文案
她有个哥哥,可惜是个毒舌。

也有个恋人,可惜是个骗子。
内容标签: 江湖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师相 ┃ 配角: ┃ 其它:金光

一句话简介:时间从来只留恨,不留人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549   总书评数:4 当前被收藏数:3 文章积分:91,24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无CP-架空历史-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37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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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旃

作者:弃疗勿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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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中人


      早已成为师相的欲星移,在外出海境游历归来后,就隐居浪辰台不问朝中锁事了。而鳞王除非关系海境的大事,也极少来叨扰他。
      这就导致,容貌清俊端庄,气质温润如玉,待人谦和有礼的太虚海境师相大人,除去处理每天的日常公务外,还有大把的时间来管教堂弟梦虬孙,和自娱自乐。

      这日,欲星移在教育过堂弟后,按照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和着温馨的日光坐在浪辰台后花园的珊瑚树下的石桌旁,惬意的品茗下棋,享受着悠闲的时光。恍然记起,似乎,快到中秋了?
      那得备好送给鳞王及众亲近之人的中秋贺礼了。
      反正现在悠闲得很,也许可以自己去库房慢慢挑选一番。
      话说以前外出海境游历时似乎得到过不少好物件,可惜归来后因为忙于政事,只能都堆积在库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损坏。
      现在有闲也许可以慢慢地从中寻出一些好东西送人,而且待会自己还可以顺便动手全部收拾一下。毕竟,有些东西是在墨家求学时收集到的,还是莫让别人知道为好。
      欲星移思忖着定下接下来要做的事,并再次感觉到,自己外出游历求学时,或许忘了什么人或事,且与墨家有关。虽然记忆没有任何违和缺失的样子,但每当想到墨家的恍惚间时,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不能把握的,总是令人不喜。欲星移在身周弥漫的百里闻香的清香中,举手落子间想到。

      。。。。。。。。。。。。。。。。。
      我是下午茶的分界线
      。。。。。。。。。。。。。。。。。

      库房自他归来后就又堆积了不少东西。有从外带回来的,也有他隐居多年来鳞王和众同僚在逢年过节或是他生辰时送来的各种奇珍异宝。

      海境众人送来的这些倒还好,自有浪辰台内的内侍定期来打理,打扫清除物件上积落的灰尘。但从海境外带回来的那些个物件,都盛放在盒子里面,略显凌乱的堆积摆放在一个靠墙,立的不太起眼角落里的博物架上面。
      而又因为欲星移有特意交待过,所以内侍除了例行打扫库房清除灰尘时,顺便把这些明显加持过封印的盒子表面灰尘除去摞起来外,倒也没再动过。

      欲星移长身玉立站在博物架前,慢悠悠的从下到上,一个盒子一个盒子的解开封印,打开看过并回忆是从何处以何种手段得到的物品,再细细品味当时的心镜,然后再把东西重新打上封印,分门别类的在库房各处放好。这样不急不缓的,倒也做的别有一番悠然自得的闲者风范。

      等欲星移整理好东西,将从中挑出的与库房其它处挑好的要送给鳞王及众人的贺礼,装盒安置好,并写下了礼单让内侍到时候照礼单来派送后,就抱着一个长条的盒子回了书房。
      这个长盒子是在博物架最上层的最里面放着的,整体黑漆漆的,又不算厚。如果不是在拿其它盒子时,将它扫到,手上感觉到了阻力,从而退开来仔细的看过,倒真就将这个盒子错过去了。
      而之所以将它取出带回书房,也只是因为,这盒子上的封印,不是他,或者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个人所下的。而且,在欲星移的记忆里,对这个盒子没有一丝印象,更惘论说将这个盒子放到他的私人内库房的记忆。
      欲星移仔仔细细的将这个盒子全部打量过后,除了在窄面一侧中央隐约看到一条寸许的缝外,都没有发现有锁眼或者是封印阵阵眼的存在痕迹。又试着用暴力拆开,但盒子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除了几道因刀兵互击而留下的白印外,什么都没留下。
      最后欲星移只能遗憾的确定,这东西,应该是将机关设在了盒内,如果没有正确的方法,谁也打不开。
      将手覆在盒子上,大拇指无意识的在侧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再给这个盒子下几道封印后将它好好收起来。
      然后,在欲星移还没下定决心前,他的拇指就突然感到一阵痛,本能的将手离开盒子猛得收起来看,只看到一道寸许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横在其上,伤口中盘踞着一缕剑气,让伤口一直血流不止。而流出的血也一滴都没浪费,全被侧面那条沾血之后就变染成红的缝隙吸收了个干干净净。而刚才不得其法将之打开的盒子,也在得到血液后从内而外的弹开了盒盖。
      盒内只并排摆放着一轴画卷与一柄残留着斑驳血迹的长剑,中间搁置着一块通体透亮的青色玉瑗。
      欲星移伸出的手放在玉瑗上方似要触碰,却有些迟疑的不敢下手。但等他真的碰到玉瑗后,却发现,原来玉瑗早已碎裂。之前只是被牢牢的固定在盒内锦布上才没在他之前的抬手投足间散乱开。

      “这玉瑗是先祖留下来的遗物,家中也无姊妹可用上此物。我看颜色正配你,不妨试试看,正好为你再添一份绮丽。”清朗淡雅,带着几分情意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是自己的,但……
      “……好。”轻柔温婉的女声良久后只语带羞涩的轻吐了一字。

      凉风起,在这冬日里的空气却又带着一丝此地特有的阴寒。但是身着一袭极富地域气息的毛皮大衣迎风而行的少女,头颅轻扬素手轻拢衣帽压着飞舞的青丝,轻握着同行人的手轻言慢语送行的举动,却又给了这严冬注入了一抹暖情的色彩。

      “嗤。”
      “噗……”
      “轰!”
      “啪!!”
      “…………咳……呼~呃…咳咳……咳咳咳……”
      “……哈”
      “……原来……如……如…………如此……情深……不…寿啊”
      剑刃入体而出的沉闷嗤笑,血涌而出的呢喃细语,身躯无力倒下的震动,通灵知事的随着其主一同赴亡的名剑发出的残音。因血涌而喘息艰难的佳人面带自嘲轻笑着,而说出的话,未尾几字轻若情人之间的呢语。随着佳人渐逝的吐息与缓缓化为袅袅轻烟的尸身,消散在这大战后狂燥的空气中。
      而失去最后的倚靠后尊从重力倒下的名剑,刚刚好将遗落下玉瑗压碎。

      脑海中闪现过一幕幕破碎的画面,零星的零乱片段刺激着脑海。记忆中似乎有什么欲要破土而出,但却又像以往一般,只闪现一瞬,令人不及细看记忆就已消散,只留下淡淡的相似感,教人几疑幻思。
      欲星移静静地看着玉瑗一会后,将视线移至安置玉瑗旁边的画卷上,目光沉沉的看了许久。
      脑海里似乎两个小人般,不停的叫嚣争斗着。一个蛊惑着让他马上将画打开,打开后以前也许失去了的记忆现在就有可能回归了。但另一个却理智的反驳着,不能打开,失去了的记忆既然会忘却,就说明不重要,或不应想起,若非如此,又怎会忘却。而逆行的结果,又是否会给自己带来剧变。
      欲星移思想争斗良久,终究决定顺心而为——心里似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一般,如若不将画卷打开来就此蒙尘,他以后才真的会后悔。

      欲星移将画卷平整的放在书案上,缓缓展开。
      画卷上画的是阳春三月的好风光,花海烟笼,云山雾绕,桃花花瓣四下里纷纷扬扬的散落着,有人在树下素手执卷,半倚坐着,果绿色的长发半搭在肩头,只在发尾松松的系着根堕着玉珠的同色发带,嘴角带笑,眼角含情。素手轻扬,逗弄着鬓边飞舞着的一黑一紫两只半大的蝴蝶。而蝴蝶虽然是在画中,却恍然欲飞,显出追逐嬉戏的模样。夜明珠柔和的光线随着浪辰台外海浪的起伏扰动,轻缓的围绕过来笼在画上,连带着画中人嘴角的笑也仿佛鲜活了起来。那种因为全然爱恋而显露出的温婉笑颜,是久远记忆中不曾拥有,却又不似只见过这一次一般。
      被封印的记忆闸门轰然破碎,已忘却的久远记忆蜂涌而至,蓄含的大量信息令接收的欲星移卒不及防,眼前发黑。
      良久后,欲星移颤抖着指尖将手移过去,在画中人的脸颊附近停留,而随着颤抖的指尖一同在附近徘徊着的,是落下来的两颗鲛珠。它们落在画中人淡绿色的衣裙上,随着手指的移动,与画卷摩擦着发出簌簌的声响。指尖颤抖着,在画中人脸颊附近徘徊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挨上去轻轻的抚摸着。欲星移浑身哆嗦着,另一只手也颤抖着按了上去,支撑着身子往前倾去——他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却沉甸甸的迟迟未曾落下,这让他视线中,画中人脸上的温婉笑颜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这使得他竭力的倾过身去,双手按在画卷两旁,仿佛这样能离画中人更近一步。却又在下一刻猛然将自己从书案旁推开,然后跌坐到了身后的座椅中。颓然的双手掩面,从喉中溢出因为气息不稳而颤抖着的哽咽。

      定于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一片血色。
      女子仰躺在地,口鼻中不断溢出的鲜红艳色,渐渐将女子完全侵染住,仿佛黄泉路旁娑娜多姿的曼珠沙华。欲星移第一次发现人的血居然可以如此之多。而于血泊中即使如那飘零的雪花般渐渐消融的女子,即便垂死,也笑靥如花。逝去的鲜活生命,映入了谁的眼中灼伤了谁的眸。
      有什么话挣扎着想要从喉咙深处说出来,似乎是个名字,却因为连续不住的哽咽而变成奇怪的气音。欲星移窝在座椅上用力蜷起身子,抵抗着那种犹如一把尖刀直刺胸口,却又残忍而利落的转动后,产生的撕心裂肺的剧痛。他挣扎着,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浮木得以探头,沉重而急迫的喘了几口气,却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就变成了哽咽,最后终于变成了止也止不住的痛哭。
      “……梓桐……梓……桐……”

      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
      一场因墨家十杰之间的争斗而致使的骗局。
      也是一场以感情为筹码的骗局。
      要知道,最高明的骗局,不但要骗过他人,更要骗过自己。
      但也因为如此,在这场骗局中,让一向智珠在握的欲星移首次失控——时日久后,他对他只存有利用之心,从前只存有蔑视并不以为然的对像,动了真心,放了真情。
      但是,欲星移忘了一件事。
      不论什么事情,无论开始是对是错,一旦始于欺骗,你就失去了背叛的资格。

      而有一位智多近妖的哥哥的医者,就算身在局中未曾看清,但她那永远仿佛旁观者般清醒的兄长又怎可能看不清,这来自九算的算计。而精于在兄长的毒舌话语中提取重点的医者,虽然一直对兄长乖巧听话,却难得在这件事上固执了起来。
      恋爱中的女人,不是傻子,就是中二。
      一心一意的情感付出,换来的不过是血浓于水的兄长差点亡于恋人之手。
      所以,一意孤行的医者只能在最后,为兄长尽倾力一战,以李代桃僵之计,用自己为赌注,让自己为兄长再尽绵薄之力。
      而在尚贤宫中以墨家矩子策天凤的身份看着所发生的一切的医者,心渐渐的充满了嘲讽,套用她哥哥的一句话来讲,就是: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墨家九算,纵然纵横捭阖又怎样,不过是拘泥干局中,被墨家枷锁所束缚着,永远不可能跳出这悲哀框架,只能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一般,持续着这无休止的万年劫。
      既如此,不如让她将局搅得更乱一些。

      也因此,智计相搏的最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动心了的女子一脸嘲讽——不知是对自己的还是对欲星移的——死在了他的面前,徒留他在亲手杀了她的悔恨中沉沦。

      屋外由远而近勿勿赶来的北冥封宇,听着屋内传出的失控哭声,停住了想要敲门的手,从微敞的门扉中往里看去,发现从小相伴长大的同伴蜷坐在座椅中,捂着胸口哭得撕心裂肺。
      这是北冥封宇第一次见到师相哭得这般痛心,就像个失去了一样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却再也挽回不来的东西的孩子一样。但这也是北冥封宇见到过的唯一一次了。自那日过后,欲星移又恢复了他以往的神采风姿,像是将此事再次尘封起来了。
      只是,夜深人静时欲星移偶尔会浮出海面,静坐在色彩斑斓的珊瑚丛环绕的微露礁石上,摩挲着沧海珍珑,呆呆望着远方陆地的方向愣神。
      而后来北冥封宇才知道,那个方向,正是那位名唤梓桐的最后的埋骨所在。
      也许…………哈,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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