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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
见到南宫音如此的表情,阿七脸一下就黑了。
苏云悠知道南宫音的德行,一把将其推开,微笑着示意阿七进屋。
然而阿七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并没有进屋,只是看着苏云悠道:“青叔说你们要离开,先不要着急,我还有些事,等我处理完后便带你们离开。”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物,递到苏云悠面前,“给你。”
苏云悠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接过,却见是一条手链,由一个个形状不一却大小相差无几的石头穿成,每块石头的颜色都不同,但基本都呈暗色,并有些粗糙,看起来并非什么名贵之物,却极是精致。
拿着这条手链,苏云悠有些惊讶的问道:“这是送给我的?”
“废话。”依旧是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语气,然而眼睛却看向别处,有些支吾的说道:“就、就算是那天你救我的回报。”
苏云悠看着手中的手链,刚要说什么,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手中一轻,再回头,就见那串石头手链在南宫音手中。“小子,救你的人分明是我,怎么回报就没有我的那份。”
还没等阿七有什么反应,苏云悠到是转过身狠狠的踩了南宫音一脚,将手链抢回来,微笑着对阿七说:“谢谢你,我很喜欢这条手链。”
阿七点点头,看了南宫音一眼,向苏云悠询问:“这个男人体内几种毒素现在处于平衡状态,解一种便会牵动其余几种发作,稍有不慎便会要了他的命,现在反而是最安全之时。”
“没错,所以我们要找白前辈,以她对医术与毒术的造诣,定然能都解开。”
“也好。”
怕是不放心,阿七又强调了一遍:“时候到了我自会带你们离开,期间你们就老实的在这里待着。”看到苏云悠点头,阿七这才放心的离开。
南宫音与苏云悠这三天几乎就没见到几个人影,就在他们以为前几日那热闹欣荣的景象是他们的幻觉之时,没想到临近傍晚,天边的晚霞刚刚渲染上一片火红之色时,便有一面带白色纱巾的妖娆女子前来请两人。
女子双手交叉向两人恭敬的鞠了一躬,随后抬起手指了指屋外,便转身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南宫音与苏云悠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
明白了女子的意思,两人对视了一眼,南宫音一挑眉,说了句:“窈窕女子相邀,怎有拒绝之理。”话音未落,人已经跟着女子的脚步走了出去。
苏云悠见此,不禁翻了个白眼,也跟了过去。
蒙面女子此时带着二人走的路,乃是一条羊肠小路,从村庄的后面,行行拐拐,两边种满了桃树,清淡的粉白色,仿若少女娇嫩的皮肤。偶尔吹过一阵轻风,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扩散于空中,那香气顺着皮肤毛孔扩散至全身,令人仿佛沉醉在梦境般。
南宫音快走几步,追上那女子,双手放置脑后,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没有反应,继续走自己的路,南宫音也不在意,继续问道:“姑娘,我们这是去哪里。”
“……”
“姑娘是否知道阿七这个人。”
听到阿七这两个字,女子终于有了反应,侧头看了南宫音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右手虚放于左胸位置,微微倾身,继续向前走。看其样子,是并没有告诉南宫音的打算。苏云悠在后面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南宫音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有没有别的意思,熟络了就好打听消息了,没想到这姑娘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三人并没有走多久,穿过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一座宛如宫殿一般的房屋坐落在一丈尺高的巨大石台之上,屋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搭建而成,通体泛着碧绿的光芒。
女子领着两人从一旁的台阶上去,在行至殿门口之时,对两人又是恭敬的倾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两人被这女子弄得满头雾水,将他们带到这里是要做什么,关键是这姑娘一句话都没有,就将他们二人丢在这里不知所云。
“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是你要跟来的。”苏云悠走到高台的护栏旁,打量这栋堪比宫殿的房子周围。门前空地很大,呈方形,大概两丈长,屋子后面紧紧挨着山脚,离远一些看,就好像这房子正好建在山突出的一块,以山为墙。
南宫音抬头看了一眼足足有两丈之高的大门一眼,走近抬脚轻轻踢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南宫音回头冲着苏云悠道:“嗬,这门不下两寸之厚,质地坚硬,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这是由什么材料铸造而成,坚硬程度与精铁相仿,却并非精铁。”
“哦?”苏云悠转过头来,道:“没想到竟然会有连你南宫公子都不知道的事。”
正说着,背后大门吱呀一声,向内打开,两人听闻皆侧头看去,就见从里面走出一男子,一身黑色布衣,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束起,露出的皮肤光滑莹润,面容清雅,一双凤眼蕴藏着一股沉稳之气,看其容貌,眉宇间竟是与阿七有些相似,不过,相似的眉眼,阿七偏柔美,此人倒是阿七多了一丝阳刚之气。
那人见到南宫音两人,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微笑着说:“家母听闻二位恩人的到来,很是愉悦,特此邀二人前来,因一些缘故,不便道明,如此鲁莽,还请二位见谅。”
南宫音与苏云悠同样回了一礼,南宫音道:“哪里,到是在下突然叨扰,麻烦了。”
苏云悠听闻南宫音如此说,暗中撇了撇嘴,心想:“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了。”
“不麻烦,二位请。”说完转身,领着两人进屋,刚刚跨进门槛,两扇大门就那么缓缓关闭,两扇相碰,发出“砰”的一声。
南宫音与苏云悠跟在黑衣男子身后,屋子很大,虽然整个的都是由玉石搭建而成,然而内部简洁并无几件装饰之物,空旷的大厅仿若一个小型广场,只是在四周的墙壁之上各有三个雕花灯托,在莲花形的灯头内,各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屋子的采光并不好,即便此时外面艳阳高照,屋内却有些昏暗,每颗夜明珠皆是散发着淡淡的碧绿色光芒,映得灯托通体透亮。
行了几步,前面竟然出现了一汪莲花池,清澈见底的水池,翠绿欲滴的荷叶,洁白无瑕的花瓣,中间由一段玉石小桥断开,屋内无风,水面平静如镜,冷眼看去,竟是如同一幅荷池画,亦真亦假竟叫人分不清。
池边立着一方形小桌,四周分别放置一圆椅,除此之外,这里竟是再无一物。
似是知道了两人心中所想,黑衣男子转头笑了一下,解释道:“这里虽然并无什么珍贵之物,却是这里最珍贵的地方。”
苏云悠又看了看,没有听懂,问道:“如此是何意?”
“若是我没猜错,这个房子是由一块玉石所雕刻而成,这间屋内之物与这房子是连为一体的。”
“公子好眼力。”黑衣男子微笑着点点头,指着墙壁之上的灯托,又指了指脚下的玉石桥,道:“不论是那灯,还是这桥,池边的桌椅,皆是当初由一位能工巧匠所雕刻而成,甚至这池水,也是里面原本就蕴含着的玉水,乃是这世间极为珍贵的精纯之水,所以这些莲花才会在这屋子内一直盛开而不败。
这水对植物有滋润之效,人却是碰不得的,原本那工匠是要将这水导走,但是因为家母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在外,偏偏又喜欢花草,那工匠便引入了这白莲,没想到这二十几年来竟是一直开放。”
苏云悠听闻,赶紧弯腰向下看去,只见那水清透莹润,却不若普通水般有些浑浊,仔细看去,其间分布着无数的细小颗粒,每粒都如同冰晶一般透明。若不是眼力极好,观察极细,倒还真是不会发现。
不禁惊讶的说道:“却没想到竟会有如此神奇的水。”若是有此水来养护白阁的各种草药,就不用担心其药性会随时间流逝而消散了。
“早就听闻曾有巧匠能以玉石雕成各种物体而不损玉,没想到今日竟会亲眼看见如此神工。”南宫音也感叹。
这下黑衣男子并未多言,笑了一下后,继续在前面带路,道:“两位客人随我去见家母。”
或许是因为屋内没什么东西的缘故,才显得那么大,实际上没走多久,黑衣男子带着两人来到一扇同外面那扇门极为相似的门前,不过这次是缩小般的,黑衣男子只轻轻一推,门便缓缓打开。人未动,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南宫音与苏云悠随着黑衣男子进去,硕大的屋内,与外间别无二致,仅有一张檀木桌子,并着四张檀木椅子,这次总算是后来安置的。桌子中间放着三盘水果,周围摆布着一圈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三位身着同样服装的女子立于桌子旁边,和带着他们的那名女子同样,都带着面纱。
在桌子后方,条条红色纱幔垂下,纱幔之内,点着数十盏灯,可以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坐于其内,身姿消瘦,应该就是黑衣男子口中的母亲了。
果然,待几人进屋后,黑衣男子冲着纱幔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母亲,两位友人来了。”
“两位,多谢救了小七,寒舍比较简陋,还请两位莫要介意。轩儿,快带两位入座。”纱幔另一边响起的声音苍老沙哑,如同用砂砾磨锣一般,甚至有些刺耳。
南宫音还没等陆轩说话,径自坐到位子上,道:“夫人不必如此,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苏云悠走到南宫音身边,悄悄的用巧劲踹了南宫音一脚,然后看着南宫音咬牙却不能发作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坐到了陆轩相邀之位。
“二位,我因身体原因,不便出去,不过,相逢便是缘,从此我们便是自家人,无需拘束。二位是要入圣宫,还是喜欢在村子里。因为二位救过小七,要进圣宫倒也不难。”
南宫音结果侍女递过来的酒杯,看了一眼,清润的液体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泽,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似有若无的清香之气顺着气息直入肺腑,果然是好酒。
仰头一口饮尽,南宫音道:“夫人,我们并不打算在这里长久留下,过几日便会离开。”
“是对这里不够满意吗?”
“不是,只是因为我们两人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还需要去做,耽搁不得,这两日便必须要离开了。”
“南宫音公子,若是不介意,不防告诉在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若是在下也可以帮得上忙呢。”一旁的黑衣男子道:“在下陆轩,是小七的表兄。”
南宫音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道:“多谢两位好意,不过是在下的私事,倒是不用麻烦两位了。”
一旁的侍女端着一银制小酒壶,走到苏云悠面前,斟满一杯,随后双手托起恭敬的递给苏云悠。
苏云悠接过酒杯,衣袖微微下滑,恰好露出了带在手腕的手链。陆轩余光瞥见,有些惊讶的问道:“姑娘见过阿七了?”
顺着陆轩的目光,苏云悠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石头手链,点点头,道:“没错。”
“怪不得。”
“陆公子此是何意?”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阿七一直挺宝贝这条手链的,别人连碰一下都不可,没想到会送给姑娘。”陆轩轻轻抿了一口酒,手抚摸着雕刻着花纹的杯沿,冲着苏云悠微笑着说。
“这手链对阿七很重要吗。”
“倒也不是很重要,其材料也不过是这里最普通的石头而已,阿七也太不懂事了,怎能送救命恩人如此寻常之物。”
说完拍三下掌,纱幔另一头缓缓走出一名侍女,手里托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银色托盘,上面盖着红色方布,从那微鼓的方布可以看出来,托盘上之物并不大。
“轩儿,莫要鲁莽。”
陆轩冲着纱幔内的那道影子恭敬的弓了一身,道:“是的,母亲。”语毕,走到那名侍女面前,将红色方布掀开。
托盘上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墨色玉牌,上面印着一簇淡金色条纹,波光流转,就像一道燃烧在黑暗中的火焰。
陆轩双手拿起此物,递到苏云悠面前,道:“此物乃是本处的通令牌,红月境的所有宝物皆随姑娘拿,并且若是有事的话,在除去圣宫外任何地方都可以吩咐人。在这里,二位将享受尊贵的待遇。”
苏云悠与南宫音对视一眼,二人眸光闪动,南宫音挑了挑眉,苏云悠会意,接过玉牌。
很快两人便酒足饭饱,虽然期间陆夫人多次明里暗里的要求南宫音与苏云悠两人留下,皆被南宫音四两拨千斤的给应付了过去,后该是知道了两人的意思,便也不再提及,只是极力告诉两人多吃些,定要吃饱了。
“夫人,夜色已深,不便再做打扰。”
纱幔另一边的影子似是点了点头,传来一声隐约的叹气,那声音继续说道:“那好,既然二位执意如此,那我也不便再挽留,两位,夜里看不清路,小心行走。”
“多谢夫人关心。”
道过别,婉言谢绝了陆轩相送之意,南宫音提着陆轩交给的灯笼,拉着苏云悠的衣袖,向来处走去。
“南宫音,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待两人走得远了,又看了看一片黑暗的附近,确定没有人后,苏云悠这才将压在心底半天的话说出来。
南宫音吹了声口哨,一只手摸了摸下巴,道:“各处珍宝露而不藏,许以好处且对于我们离开的事避而不谈,这并不是真的好客,而是有把握我们不会离开。”
苏云悠皱眉,这次出来是找师傅,如果真的按照青衣所说,那师傅也一定是来过这里,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是如何出去的,既然那陆轩母子与那青海都叫自己两人留下,那当初也一定被这里的人阻止。
如此一想,苏云悠有些担心,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夜里的气温有些凉,空中一颗星星也无,只有被乌云挡了一半的月亮散发着惨淡的光芒。周围一片漆黑,安静的出奇。只有南宫音手中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整个世界都仿若被黑暗所吞噬,只有这展灯在勉强的挣扎。
走了一会儿,苏云悠突然站住,闻了闻。
南宫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这个味道……”苏云悠低头想了一下,道:“好生奇怪。”
“味道……”恰巧此时一阵风吹过,同白日一样,一股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南宫音心神一动,感叹道:“好浓的花香。”
“不对。”顿了顿,苏云悠语气有些不稳,急道:“不对,这个味道绝对不单单是花香。”但是究竟是什么,如此熟悉的味道,苏云悠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但是明明这个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就好像那飘散的烟雾,分明有形,却触摸不到,整个大脑仿佛都陷入了缥缈之中,完全空白。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血光,紧接着滔天大火肆意而起。火,整个世界除了黑暗,便是一片火光,隐约中,似乎有人在大笑。又是这个景象,那个自己经常做的噩梦,此时竟然如同真是发生一般,生生插入自己的脑海中。
“谁,你是谁!”苏云悠大喊,却并没有人回答,笑声消失,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寂,除了漫天的火光,再无别物。
心突然如同被人攥住了一般,疼痛难忍,胸口剧烈起伏,身上的力气仿佛抽死一般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渐渐抽走。苏云悠捂着胸口弯下腰,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南宫音见此,赶紧将苏云悠扶起来,却发现苏云悠的身子一直在轻微的发抖,并且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声音很弱,听不清在说什么。这叫他想起了那日刚刚见到那紫衣少女之时 ,苏云悠似乎也是这种反应,不过此时……
南宫音缓缓抱住苏云悠,抬手轻拍苏云悠颤抖的背,一边拍,一边唤道:“苏云悠,苏云悠你醒醒……”约摸过了半盏茶时间,苏云悠才渐渐恢复平静,这次,貌似比上次更严重了一些。
苏云悠一手抚着头,一手推开南宫音,呼吸急促,额头渗出一层细密汗珠。
“怎么样,这个味道有什么不妥?”南宫音脸色有些沉,一反常态的没有奚落苏云悠,语气有些焦急。
回想了刚刚的感觉,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刚刚呈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她有如此撕心裂肺的感觉,明明就在眼前,却触摸不到。
见苏云悠有些呆滞,南宫音担心的唤道:“苏云悠?”
“没事,这味道有蹊跷,我们小心一些。”
镇定了一下心神,苏云悠拽着南宫音的衣袖继续前行,还是赶紧回到住处比较好。
行了不多久,两人便回到了村子,眼前一片乌压压的黑影,便是鳞次栉比的房子。不过,却没有一户点灯,想来是早已入睡,毕竟此时已经接近子时,大家早已休息了。
南宫音与苏云悠所住之处,比较偏离村子一些,需要穿过村子并再走上一小段距离,还好青衣早有准备,在当初领着两人来这里之时,为了方便,留下了一颗夜明珠,虽只能释放一丝微弱的光芒,这也正好防止被别人发现,却正好作为今夜两人找回原处的标志。
走了这么会,原本两人以为天阴得如此重,或许会下雨,却没想到此时那乌云竟是散开了一些,露出了一些细弱的星光。
借着微弱的光,南宫音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个黑影,再细细一看,那模样竟有些像人。快速走了几步,带走到跟前,这才举起手中灯笼,这才看清,果然是个人。
那人面朝下趴在地上,看其背影与衣着,应该是个男子,灰色布衣上沾满了泥土,头发蓬乱,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身体一动不动,想来应该是昏倒了。
南宫音捂住鼻子,皱着眉道:“这人是有多久没有洗澡了。”
“大哥哥,他是不可以洗澡的。”
“哦,为什么?”话音刚落,南宫音猛然站起来,看向身后,不知何时,自己身后竟然站着个人,苏云悠到是没有惊奇,而是平静的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孩。
眼前的小女孩穿着红衣红裤,半长的头发在发顶扎成两个发髻,四肢纤细,如同皮包骨一般瘦的可怜,偏偏背后还背着个与其身体极为不称的硕大的背篓。
“你这小孩,这么晚了怎的还在外面玩,不回家。”南宫音见是个小女孩,便又回过头来看那趴在地上的男子,想着要不要发发善心将这个人送回去,好歹这里的人对自己和苏云悠还挺热情。
“因为我要玩游戏啊,都已经好久没有人陪我玩了。”小女孩似是很开心,两只小胳膊在身体两侧晃啊晃的,歪着脑袋看苏云悠,道:“姐姐,你要不要陪我玩。”
说完,也没等苏云悠答话,小女孩嘻嘻笑了两声,转身径自蹦跳着离开,一边蹦跳着,一边唱着歌谣:“午后顺着小河走,何水清清,在我脚下流。水中石头大如斗,石边鱼儿轻轻游。看:鸟儿唱,鱼儿游,远处的马儿跑,我们一起来捉迷藏。我数一,你数二,快快躲起来不要被找到。”
唱完这句话,小女孩突然转身,看着南宫音和苏云悠喊道:“嘻嘻,大哥哥,大姐姐,快点躲起来哦,千万别被找到,要不然你们就输了。”说完,继续向前跑去。
“咯吱……吱……”南宫音与苏云悠闻声转头,发现那趴在地上的男子动了起来,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咯吱咯吱宛如骨头折裂般的声音。那人应是想要起来,然而试了几下,还没等身体离地,用来支撑的胳膊发出喀嚓一声,胳膊便如同折了一般叠到了一起。
南宫音有些惊讶的看着这男子,这人的身体竟是如此脆弱。赶紧弯腰将男子扶起来,却在看到男子脸的刹那,心里一惊,差点喊了出来。
这男子哪里还是人,面色乌黑,眼眶中竟然没有眼珠,黑通通的宛如两个黑洞。嘴部直至下巴已经完全腐烂,拇指长的白色蛆虫在腐烂的部位缓缓蠕动,并不断有白沫自其中泛出。衣服早已破烂不堪,不过露出的皮肤到是与正常人无异。
在南宫音愣神的功夫,那腐尸已抓到了南宫音的胳膊,眼看着那满是毒的长指甲就要刺入南宫音的皮肤中,衣服都已被刺破,到是苏云悠反应极快,一脚将腐尸抓着南宫音的手踹掉,顺便又给了南宫音一脚。
忍着被苏云悠踢得生疼的胳膊,南宫音抓过苏云悠向后跃去,忍者胳膊传来的疼痛,南宫音瞪了苏云悠一眼,咬着牙道:“苏云悠,你谋杀亲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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