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是真心的

作者:梁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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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临昇十九年十月初一的夜里,一场筹谋已久的冥山缴魔行动随着新人的第一声喜炮响起,终于拉开了序幕。

      敌人没有丝毫的防备,所以这场缴魔行动开始的很顺利。

      这场轰轰烈烈的战役随着豪迈的吼声,渐渐地分成了三拨人。

      第一波——缴魔主力军,由岐山绿柳文子清带领,同潜伏进内部的洛阳朝宗陈恕里应外合,很快,便攻占了冥山的瞭望塔。

      第二波——由三大家族之首,金陵天阙未来的继承人明振轩所带领的突袭队伍,目标是直取妖女首级,虽然规模不大,却扮演着实打实的重要角色。

      第三波——因为这波人属于地下行动,同某些家主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目标是妖女藏宝阁里那件可以逆转江湖秩序的宝物,因这支队伍行踪诡异,且未叫明振轩这个领头人知道,所以叫做假队伍。

      第一支队伍的行动被发觉后开始变得有些难行,冥山屹立江湖第一魔教的位置不是吃素的,这里头哪一个不是曾经作恶多端横行江湖的恶霸,双方皆是训练有素,冥山的队伍集结起来,并非这些正派人士心中所想,全都是一群不要命的死士。

      第二支队伍除了明振轩发觉西侧有异样,其余的人分散在四方,企图将守卫各个击破。

      第三支队伍似乎什么也没找到,气的一把火直接烧了妖女的藏宝阁,一时间火光冲天,因躲难而未来得及逃走的妇孺被生生烧死在藏宝阁内。

      缴魔行动的三支队伍各司其职,虽然遇到许多的阻隔,却依旧井然有序,各司其职。

      那么再来看看冥山的妖女——何玉卿。

      她从梦中惊醒,望着透过窗纸的亮光,直以为自己又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

      “又是火烧云,这几天怎么天天这样?”

      她自言自语的疑惑,陡然见到自己屋子的门被人狠命的踹开,却是提着沾血的剑的连宋。

      他带着一身的血腥味道,满脸的狰狞朝着何玉卿的床头大步而来。

      何玉卿确实没睡醒,事发突然,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慵懒道:“连宋,你杀猪啦?外头怎么叫成这样?”

      连宋来不及解释,只四处看了看,在地上找到她昨日练习骑射脱下来的红色骑装,捡了起来扔到床上,言语十分的急躁:“快穿上!”

      何玉卿虽然一头雾水,可对于连宋的话她向来是没有怀疑的,一个翻身就下了床,极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并未能多说些什么,他一把扑向她滚落到床边,这才躲过一支射向她心脏的致命一箭。

      “怎么回事?”何玉卿的心脏几近停跳,她大睁着眼睛,望着屋外的一片狼藉,惊呼道:“阿七呢?”

      连宋道:“放心。”说罢,拉着她的手破窗而出。

      窗外的树林里,阿七握着她的落英枪,见到她平安无事,终于松懈下来,因为年纪还小,没能忍住扑进何玉卿的怀里,带着哭腔道:“阿姐,幸好你没事。”

      风雨欲来,带着无数的血腥味道,何玉卿稳下心神,道:“连宋,你同礼遇先带着女人和小孩走,我——”

      “他死了。”连宋忽的出言打断了她,空气凝滞起来,带着压抑的沉重。

      何玉卿紧握着拳,她的脑子忽的像被刺入一颗钉子,嗡嗡的生疼却没时间去拔,“连宋,你先召集其他人,我们——”

      连宋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摁着她的肩膀,哑声道:“都死了,玉卿,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何玉卿愣愣的抬起头,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连宋,只觉得他一张好看的脸上沾满了风霜。

      她忽的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清脆响亮,火辣辣的痛感不仅来自脸颊,还有掌心。

      这一切都是真的!

      “混蛋!”眼泪抑制不住的翻滚,她紧握着落英枪,似要泣血一般。

      “玉卿,我们从冥崖走,先离开这里。”

      嘶吼声来自四面八方,与他们来说是敌军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何玉卿颇想同这些疯狗同归于尽,可她望了一眼身侧的阿七,只好强忍着心痛说道:“连宋,咱们得把阿七带出去。”

      连宋没有迟疑,更没有商量的语气:“你们走密道!”

      说罢,挥剑迎上蜂拥而至的敌军。

      何玉卿不是什么喜欢叽叽歪歪的人,她拉着阿七,头也不回的往西侧的密道狂奔。

      西侧的密道做的隐蔽,为防不测又做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机关,明振轩很不幸中招,被蒙汗药蒙晕在入口。

      何玉卿举着火折子,十分惊异的望着这位有七年没见的舍友,实在是情况紧急,她没那个心思思考发生了什么,忙招呼着阿七一起把人抬进了密道。

      紧闭了石门之后,阿七望着躺在地上的年轻人,虽然闭着眼睛,发丝凌乱,却掩盖不了他的英姿气质,他问道:“阿姐,他是谁啊?”

      何玉卿接过阿七递过来的帕子,先蹲在地上给明振轩擦了擦脸,这才擦着自己额间的汗水,蒙着面纱跑步果然更容易热。

      “他是明振轩,不是给咱们报信的就是领头的。”

      “什么!”阿七气的皱起了眉:“阿姐,你为什么要救他!”

      何玉卿抱着明振轩靠在了墙边,叫他舒服些,又替他理了理头发,回过头望向阿七紧张的脸,笑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当年在丹辰,我女扮男装同他有七年的交情,他不会害……”

      阿七的瞳仁骤然紧缩,随后何玉卿便觉得心口一阵剧痛,温热的鲜血似乎在一瞬间带走了她的力气,她不可置信的低头,望着他的耀着银光的凌山没进自己的胸口,血色无尽的蔓延,顺着剑身,落在他好看的手上。

      “你——”她来不及说什么,凌山猛然的抽了出来。

      “阿姐,阿姐……”阿七哭喊着挡在她的身前,“你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救他!”

      何玉卿觉得眼前多了许多的血色,她脑子疼的很,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阿七。

      “明振轩——”每一次开口都带着无尽的热血,她握着落英,使出全力挡了他另一下致命一击。

      明振轩到底因为迷药而受了些影响,竟叫她带走阿七逃了出去。

      连宋等在冥崖边上,他满身的血色依旧能嗅到来自何玉卿身上的痛楚,“玉卿……”

      “连宋,你带着阿七——咳——走!”她推他上桥——绳索和木板搭建的一座揽桥,横跨过冥崖两端,似穿过无边的生死幻境。

      她身后便是千军万马,除了阿七,没有人有迟疑,即便到了对岸,何玉卿依旧在死死的撑着,守着这座生还的桥。

      致命的一剑划破长空,穿过千军万马,带着一声沉重的闷响,刺进她的心脏。

      世界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罩子罩了起来,安静的再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她撑着落英枪,本能的低头望向刺在心口的异物,是一把这把还闪耀着银光的剑,带着霜凌的图案,她不会认错,这是明振轩的凌山。

      不过过了七年,她同他,竟也要走到这个地步了吗?

      阿七依旧在冥崖的另一端拼命的哭喊:“你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救他!”只是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好像耳鸣一般,突然之间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都杂乱不堪,闷闷的乱响。

      烈风呼啸而来,卷走她面颊上的面纱,满是血污的一张脸,惨白却又凄美,她挥动落英断了绳桥,绳索断裂,数十米的缆桥似脱了力般,猛地向后倒去。

      何玉卿被血浸染的红色骑装有妖艳的色彩,她自问此生从未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所有人叫成妖女。

      她慢慢的回过头,却什么也看不见,眼睛里氤氲着血色,口中溢出无尽的鲜血。

      渐渐撑不住手中的落英,这枪在跟了她第十四个年头时,终于也要离她而去了。

      身体沉沉的坠下冥崖,她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温度,她死了。

      冥崖的两侧,一头的阿七还在痛苦的质问她为什么要救那个人。

      而另一头,一大群人死死的拉着突然冲到崖边,拼命要往下跳的明振轩,他无助的跪在崖边,被许多人死死的抱着,动弹不得。

      一直跪了许久,他依旧没能从刚才的一幕中缓过神来,暴雨发狂地冲刷着大地,他的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带着温热和苦涩,涌进喉间。

      日夜思念了七年的脸,只一瞬间便跌入了深渊,他没能来得及拉住她,只抽出了饮过她心头热血的凌山。

      正文第一章:

      陈如心原名陈恕,之所以改了名字,是因为她觉得这名字断了她的桃花。

      从理论上讲,万事如心总比事事宽恕要容易的多,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刚醒不久的陈如心吃着切好的冰镇蜜瓜,耐着性子听着底下的人说话。

      “阁主,顺天奉一事已经引起众怒,咱们朱雀阁里头的那几个又都不是好相与的,此番您只是略有些失势,他们便这般落井下石,再说,林辰的错漏即便大,那也是白虎堂的错,他是二帮主,自然有法子叫人替他顶罪,可您……”

      陈如心默默地听着,低头吃瓜,就是不说话。

      那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了一大堆,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模样,偏他又是跪在地上的那个。

      陈如心吃完了一整盘蜜瓜,终于饱的再吃不下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望着跪着的那位,明明是个少年模样,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事能怎么办?刚醒过来,她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也很无奈啊!

      两人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

      终于,陈如心坐的腰背有些酸了,这话唠啰嗦起来真叫她无奈啊,她一直等他说完了,这才幽幽的说道:“他找人顶罪,我也找呗……”

      那小哥愣了一下,面色转而变得肃穆起来,他朝着陈如心磕了一个头,极虔诚的说道:“顾倾跟随阁主五年,幸得阁主赏识,此番顺天奉一事,属下——愿为阁主解忧!”

      陈如心被他突如其来的视死如归吓了一跳,她没觉得感动,反倒有点发懵:“顾倾,你脑子是不是热坏了?”

      望着顾倾诚挚的眼睛,陈如心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望着烈日下的顾倾,一张白花花的小白脸已经是满头大汗的模样,她坐直了身子,思考了一下,佯装痛定思痛的模样,道:“顾倾,我知道你忠心,我在朱雀阁现下处境艰难,若是你再出了什么事,可不就等于断了我的左右手!”

      顾倾听了这话,还有什么话要说,可陈如心早就没了耐心,她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忙你的吧,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现下你先想着怎么不叫人抓住你的把柄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烦神。”

      烦个毛线神,她陈如心自己现在是一问三不知,说好听点,她是死而复生,说难听点那就是诈尸,旁人嫌她晦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这时候对她这么个摸不清底细的人下手。

      她站起来拍了拍手,道:“别跪着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别总是往浑水里趟,独善其身没坏处。”

      回屋的陈如心对着镜子,仔细的观摩自己的这张脸,虽不是闭月羞花,却也精致如瓷,愣神的时候,活想木匣子里的白玉瓷娃娃。

      这身体的原主陈恕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从小就遮遮掩掩的活着,女扮男装的二十一年,这一切似乎造就了她坚韧自强不息的品质,不过,陈如心觉得这一切都太扯淡,

      原主生前女扮男装,在风雨一直兢兢业业,在他人眼里是个不怕吃苦的主,直到有一天,被她的上一级林辰给“不小心”撞破了……

      好不容易恢复了女儿身,跟上司林辰谈了场莫名其妙的恋爱,突然就死了……

      至于他们两个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她又是怎么死的,这里头的故事略有些曲折离奇,这里暂且压下不提,毕竟,现在的陈如心,因公殉职,死后追封,追封后又诈尸,诈尸后直接走向人生巅峰……

      陈如心望着自家白花花的银子,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头衔,原主生前的那些个不愉快早就成了过眼云烟。

      原来的名字她并不想再提,毕竟,死都死了,虽然才闭眼闭了三年就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可好在这里是洛阳,而洛阳,是个大城市,周边山脉连绵,倒是可以肆意的享受纸醉金迷,哪怕去野外生个存呢!

      陈如心对现状没有什么大的不满,现在的她,因为一时间不能叫旁人接受还是个活人,所以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同身边忠心的小跟班顾倾一块,来个长途旅行、短途踏春,野外郊游,垂钓烧烤。

      前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咽了气摇身一变又是正派顶梁柱,人生就是这样无常,身为魔头她活够了,可当一本正经规规矩矩的正派人士,她还从来没试过,一个大胆的想法生出了萌芽。

      吃喝嫖赌,带起玩乐风气,散漫惯了的她觉得有必要把这样在洛阳城发扬光大。

      重生之后的陈如心享受生活,推杯换盏,打算继续随心所欲,不过现在,梦想稍稍有点破灭,她坐在一堆男人中间,连呼吸都不想再继续。

      这群大老爷们有许多都是从领地刚刚赶来的,夏天的太阳热辣辣的,一个个都上赶着来,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只是山崩于前也要先洗澡啊!

      洗澡是个多么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在酸臭味的包围下,她颇想举行一个讲座,好叫自己的鼻子少受点罪。

      “顾倾,我们这是要干嘛?”她悄悄的同身后的顾倾咬耳朵。

      顾倾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同样轻声答道:“帮主急诏,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哦~”陈如心面上没什么变化,甚至是木然的,大事小事这么多男人呢,轮不到她一个女人多嘴,正派人士的观点里,女人并不受多大的待见,因此可以少费点脑子,多花点时间打扮自己。

      想当年出师后,江湖上历练了几年,随随便便插了面旗子就占山为王了,手底下管的人那才叫一个壮观,现如今待在这么个压抑的氛围里,跟几个严肃的老头子、有为青年一起商讨某些所谓的大事,这叫她十分的不自在。

      又坐了一会,堂屋里的七八个男人像尊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她的身子朝后仰了点,顾倾默契的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

      “这里头哪个是帮主?”

      顾倾答道:“帮主还未到。”

      “未到?”陈如心叹了口气,屋子里的冰块“噼啪”的裂了,她挺着脊背,思考了一会,实在是坐的难受,她悄悄地问道:“要不,我先出去透口气,到了你叫我?”

      顾倾有些为难,道:“小姐,这里谁都可以走,唯有您……”

      他的话未说尽,屋外头进来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迎着烈日,她看不清他的脸,绛紫色的长衫在他那样的高度下,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陈如心随着众人站起,望着他走向正中间的位置上,直到他坐下,她才发现,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死而复生的她确实比满屋子的男人要有吸引力,她很有眼见力的出列行礼,可是这帮主的眼底却充满了疑惑。

      “陈恕。”

      威严的嗓音透过层层压迫的空气,落地有声。

      “帮主……”陈如心低着头,并不想同他有太多的眼神接触,毕竟,她最烦自恃清高的帮主了,不过她还是思考了一下,总结了这么多年手底下的人在此情此景的应答,酌情又加了一句:“小的在!”

      帮主:“……”

      “林辰的去向,你可知道?”

      陈如心眼皮子也没抬,心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保姆……她虽这么想着,口中还是规矩的答道:“小的不知。”

      许是被她一口一个“小的”呛着了,帮主朝她挥了挥手,要她坐回去。

      陈如心安静的回到位置上,这种领导式的问话,结束了一个,接下来就轮不上她了,这事她经历的多,这会子领导的注意力都在下一个出列的人身上,边上的人伺机做点小动作,无伤大雅。

      随随便便的听着他们讨论着所谓的大事,她觉得无聊,便侧过身子,欲盖弥彰的用手挡着嘴,小声的问道:“顾倾,咱们中午吃什么呀?”

      顾倾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他有些无奈,道:“小姐,您忘啦,喝药!”

      “什么?”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瞟了瞟其他人,注意力都在跪着的那个人和帮主的对话上,想到那一碗碗乌黑的药汁,她压低了嗓音抗议道:“那药根本不是人喝的东西!”

      顾倾虽事事由着她,可唯有她身体方面,一如既往的强势,他知道自己拗不过她,索性站直了身子不再理她。

      陈如心一见他这模样就头疼,“顾倾,顾倾……”得不到回答的她一激动,嗓门就大了起来:“你敢!”

      这声“你敢”情绪激动,若是深究起来,还能从语气中读出女子的丝丝怨恨,原也是压低了的,可偏底下那个人说了句“属下无异”……

      她还没来得及尴尬,原本跪在帮主面前的那个人却把脸对向了她,恭敬道:“阁主,属下之言,只一家之言,阁主的意思,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陈如心愣了一下,瞧这架势,这陈恕在这里脸面还挺大,不过她脸上却没有太明显的表示,只抬眼望了望帮主,他这个老大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目光平和的望向了她。

      “陈恕,你的意思呢?”

      陈如心最怕被人点名,从前在沐城学习的时候,只要被点名,她就会头皮发麻,特别是这种大家一起屏息的时候。那时候有一个倒是特别喜欢出风头,对于这种场合必然要主动站起来回答问题,随后略带鄙夷的望她一眼,然后她再接受夫子的恨铁不成钢……

      帮主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乎要穿透她,周边的男人们一个个沉默着,一言不发,无形中带来了不下的压力。

      她出列跪在那人的旁边,头嗡嗡的转个不停——该死的明振轩,这时候死哪去了!

      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到他,那个人虽然讨厌,却总是能在这时候救她于水火,自出师后,仿佛有七、八年没见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把明家发扬光大。前不久轰轰烈烈的缴魔行动,他可是主力,想来是混得不错,起码得是个头头了。

      她眼神飘忽中,发现顾倾正皱眉轻摇着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她先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表示思考,然后佯装深明大义,表示要紧跟领导步伐,最后温柔而坚定的说道:

      “小的——属下谨遵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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