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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兆 1
“奇了!我族龙卵孵化时间最久的也不过就是10年,但是我将这孩子出壳前置的十年龙族的初生记录都翻查遍了,也没找到没有对上姓名的孩子。”在再次仔仔细细地逐字查看过历史记录后,龙族族长终于确信,不是自己没找到,而是这龙族历来的族谱上就是没有这个孩子!
“怎么可能!”老长老闻言,拄着拐杖的手也有些哆嗦了。
“啥?”红发少女闻言也一脸惊讶的不得了。
墙末,德克赛斯面面相觑,虽然没表现得像少女那样诧异,但是却也一时半会儿的说不出话。
“帝下?我们是否应该去请教下大长老?我觉得这幼崽实在太奇怪了,之前明明说需要一年这孩子才能承受千阶重压,但现在离莫谷诺特乃长老上次给这孩子查看时才过了多久?!”墙末在片刻沉思后道。
“现在也只有问问那一位了。”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搁置在拐杖上,琢磨这墙末的话,莫谷诺特乃长老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一行6人,不,是6龙,准备挪窝去大长老住处的时候,一个青色的身影灵巧地从千阶上窜了上来。
“和穆,你怎么来了?”看着那道身影闪入眼脸,最先开口的是红发的少女。
“橘霏,是大长老让我过来的。”解答着少女的疑问,被称为和穆的少年将细心抱在怀里的水见球递给了龙族的族长。“帝下,大长老说未免您劳顿,让我将这水见球带来,您有何疑问,他老人家自会给你答复。”
恭敬地接过水见球,搁置到棕龙准备好的台架上,在闪过两次表示通讯链接已正常的光点后,一张沟壑纵横宛饱经沧桑岩石一般的脸就出现在了水见球上。
“大长老。”礼貌地送上问候,龙族族长等着那边的回应。
“恩?”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动响,闭合着的巨大龙眼微微地张开了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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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肯退回自己的晶石袋子时杼远是在听着亚肯等人对话的,但是等帕拉法尔提到师父时,杼远想起了鲁林,想起了鲁林在他们离开柯迪塞小屋时留给他的那封信和那枚坠子,因此陷入到他自己思绪中的杼远并没有参与到亚肯他们的讨论中,他的沉默与心不在焉很快便被心思细腻的德琳发现了。
“杼远,你怎么了?”她有些担心地问。
【没,没什么。】被突然提名,杼远有些在鲁林给他上课被鲁林抓包他在开小差时才有的困窘。
“那你刚刚怎么了?”葛雷特听到德琳的问话也发现了杼远的不对劲。
【没,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师父。】感觉自己这样就像是告诉别人离家太久想妈妈了一样,杼远顿时又羞红了一张脸。
“你师父怎么了?”帕拉法尔倒是对杼远那个师父挺感兴趣的——在他的戒指发威的情况下还能把他打昏迷的存在。
【我师父在我们离开柯迪塞小屋的时候不是还留给我一封信和一个吊坠吗。】
“的确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一直跟着杼远,看着杼远拆他们第四天早上时候捡到的袋子的葛雷特一拍脑袋附和道。
【师父在信里说过,如果我们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可以拿着坠子去魔法师协会找一个叫叶侬的,或者也拿着坠子去加兰德公国找一个叫罗兰德的。】
“!”如果说杼远是因为以前一直没离开过希夫第而信息匮乏,那么他对他所提到的两个人不知道也就算可以理解了,但是杼远所提到的两个人在在座的其他人耳中就是另外一层含义了,那俩人名所激起的众人内心活动就用波涛汹涌来形容都有些不足了。
看着众人久久没给回音,杼远有些忐忑,【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们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这两人?】
“不是。”最先回过神的是帕拉法尔,作为一个大家族出身的人来说,虽然一时被杼远所提到的人震住,但如亚肯他们那样的反应却是算丢脸了。
“这两个人很好找,但是,我不认为我们能轻易见到他们。”说话的是第二个回过神的德琳,在她看来,杼远的师父既然是那个‘鲁林’那么,他认识那些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们是谁?】杼远好奇。
“叶侬是魔法师协会的秩序管理会会长,至于罗兰德,那是加兰德公国的现任国王。”
【那我们要去找他们吗?】
“可以去试试,我想用我的身份,应该还是可以去求见一下罗兰德陛下的。”帕拉法尔有些不确定地道。
“但你的身份……”闻言,亚肯很不认同帕拉法尔,葛雷特听着亚肯跟帕拉法尔的对话摸了摸鼻子,他知道帕拉法尔是有‘身份’的存在,但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而且听亚肯的意思,帕拉法尔的那个‘身份’还很特殊,不能公布于众的那种,所以,作为八卦党的他一直也没开口去询问一二。
“如果去加兰德的话,应该也有可能见到叶侬殿下吧,毕竟她现在是加兰德公国的第一王妃。”德琳道,“虽然作为王族我们不是谁都可以见到他们,但是,叶侬殿下毕竟还是魔法师协会的秩序管理会会长,她应该还是会参加一些比较亲民的活动的。”
“说的也是。”亚肯点点头表示赞成。“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待会儿就去庞培罗魔法传输阵那边看看,我记得庞培罗应该是有可以传输到加兰德主城奥威尔的直接传送阵的。我们明早就出发。”
“谢谢你,杼远。”德琳此时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没关系,大家都是同伴嘛。】杼远给了德琳一个笑容做回复。
“你是大家的救星呐!”趴上杼远的背,一向跟杼远最聊得来的葛雷特在室内那沉闷的气氛因为杼远的意外发言而消散后,很是兴奋。
看着他们笑闹在一起,亚肯端着酒杯跟帕拉法尔走到了窗前,“你的身份,我想还是瞒下来比较好。办法总是人想得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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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已经不早,合上门板,靠在门上的帕拉法尔感到也许是因为放松下了心里的负担,那深深地疲惫感顿时如潮水一般涌至。
没有打开店家备下的魔法灯,也没有使用照明系的魔法,黑暗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帕拉法尔就这样不动不言地背靠着门板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环境,能隐约看清房间里东西的时候,帕拉法尔撑起身,走到了自己房间的窗户旁,手搭上窗栏,解开搭窗扣,轻轻一推,窗户便打开了,但是却没见到皎洁的月光霎时盈满了房间的景象。
转头,看见了床上那个像鼓起的蚕蛹一样的被子,不知为何帕拉法尔总有种羡慕的心绪。
视线回转时,看见了小圆桌上的酒瓶,不是太满的琉璃瓶子里的液体在月光下荡漾着让人心醉的光泽。
扯了扯嘴角,利用移动魔法,帕拉法尔让琉璃酒瓶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暮色沉沉的窗外。
寂静的窗外许是因为已经时候太晚,城镇里已经没有什么还亮着灯火的人家了,有的只是那时远时近的狗吠虫鸣。遥远的天空看不到一丝星辰的光亮,红彤彤的,估摸着明天可能是要下雨了吧。就着琉璃瓶,帕拉法尔灌下了一口酒液。
“咳咳,咳。”灌的太猛,一时间岔了气的帕拉法尔皱起了眉头,将琉璃瓶摆回圆桌上,帕拉法尔有些弄不明白,这种辛辣的玩意儿怎么就有那么多人乐此不疲呢?平时看着亚肯他们就着花生米之类的东西一边小酌这东西一边神侃的时候,为什么就没看出他们对这东西有一丝半毫的嫌恶呢。
撑着额头,帕拉法尔又趴回了窗户前,看着那阴云密布的天空,帕拉法尔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未来,以后,他又该何去何从呢?在亚肯他们面前的时候尚且还能打起精神,但是……
撑着额头的左手从额头移动到下颚的时候,那抹在夜色中闪过的银白色金属光泽吸引了他的目光,看着左手中指上那闪着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戒指,帕拉法尔第一次正视起这个东西:小巧的戒指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环儿,螺旋一样地从中指根部一路攀沿而上,仔细看还会发现这东西两端的粗细其实并不是一致的,而且是越往指根处的越粗。较粗的那一头上还有两个红色的小点,戒指内环贴合着手指不留任何缝隙,却又不会让带着它的人在手指动作时感觉有任何禁锢的不适。帕拉法尔在脑海里是没有被戴上戒指的记忆的,戒指从何而来、属于谁、是谁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给他戴上的他都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在他记事的时候起,戒指就已经在那象征着忠于誓约的左手中指上了。而唯一有关戒指的回忆是在他小时候,他的父亲曾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如果以后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就戴着戒子去找戒子的主人,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帕拉法尔有了一个素未谋面传说中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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