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双城
《谨言》同人,纪念自1938年2月18日开始的重庆大轰炸,纪念在惨痛现实前彳亍前行的英雄们。
这是一个有一些无力的楼逍和一个有一些无力的李谨言。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来自远方大大开的金手指,战火纷飞下的楼逍和谨言,该是什么模样。后来终于写成了这篇文,写完后,他们有怯懦,有勇毅,有帐然若失,更多的却是在惨痛现实前继续彳亍前行的刚强。
文章很短,搏君一思罢了。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谨言楼逍 ┃ 配角: ┃ 其它:重庆大轰炸

一句话简介:《谨言》同人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3243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10 文章积分:139,04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近代现代-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801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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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

作者:小字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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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这是进防空洞的第四天
      轰炸声已经停了,但没有人出去。
      李谨言隐约能听到外面的雨声,又或许是些许炮声,轰隆隆的,带着欲将全世界湮没的气势。李谨言能想象得到此时洞外的景象,天空黑得密不透风,雨水冲刷着残垣,扭曲成一一条蜿蜒的曲线,最后融入血色的大地。
      这是1939年5月6日,重庆。
      防空洞内是一片诡异的沉寂。
      三天前,李谨言刚到家,喘息未定,就听到一长一短的空袭警报声。李谨言心中大骇,想着日机已经年余未来,今日来的这样猝不及防,怕是要遭一场浩劫。
      心中想着,手下也不停,匆匆收拾起来。他把两个水壶都灌满了水,又扫荡了些易保留的干粮,用油纸厚厚地包了起来,一起装在一个斜挎的布包里。
      李谨言歪头想了想,今天大概要在防空洞内过夜,于是又去翻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件冬日里穿的夹棉长褂,用土布裹起来,袱在肩上。
      李谨言手脚快,做完这些,不过十几分钟。他急赶赶地往外冲,思量着学校的防空洞地方大,设施好,又有同学老师相互照料着,倒是避难的好地方。于是便往学校方向跑。
      才走了一半,“呜——呜——呜”一连串短促的警报声响了起来。李谨言心顿时凉了大半,知道怕是赶不到学校了,不由暗骂一声:“瓜娃子的小日本!”骂完了,也只得堪堪护住头部,顺着人潮躲进了附近的一个防空洞。
      这个防空洞是政府给市民挖的,工程粗糙,设施也差,李谨言才踏进来,便感到一股潮气。梯阶很窄,必须放慢脚步。越往下走,便越觉得脚下湿滑。
      大约走了三十步,就到了底。洞内没有照明设施,只有两盏煤油灯隐隐绰绰地亮着,李谨言大致打量了下,这洞只有七十来坪,除了洞口可自然通风外,没有任何通风设备。
      先前洞里已经躲了十来个人,再加上和李谨言一起来的,共有三十来号人。
      李谨言想了想,这洞通风不好,万一洞口炸塔了,洞里头人又多,恐怕会生变,自己得早打算些。打定主意后,就到离洞口两三米靠墙地方,铺了件衣服,席地坐下,又把那件冬衣半披在身上,把布包牢牢地掖在怀中。
      做完这些,李谨言心里有些揣揣。明明前一刻才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这一刻却蜷缩在这方寸之中,不见天日。这样想着,竟生出了几分不知身在何方的苍茫感,
      这时轰炸已经开始了,防空洞不深,在李谨言的位置能看到摇曳不定的蓝白色探照灯光不停地闪。
      轰炸机马达密集的轰鸣,渐渐开始的砰砰的高射炮声响个不停。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洞外人刺耳的尖叫声。
      李谨言垂着眼,漂亮的长睫毛上沾着些许的雾气,朦朦胧胧。他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混沌,眼前似乎能看到呼啸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长空,耳朵也疼得厉害,有许多金属相互摩探产生尖利的噪音,伴着洞外同胞的呼叫,一遍遍震荡着他的耳膜。
      疼,很疼。
      然而李谨言只是十指紧紧地抓住布包,指夹下闪烁的蓝白光线中隐隐发白。他想,疼吧,疼吧,身上疼,心上就没那么难受了。
      他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的苟且偷生,但是更多的是恐怖,深入骨髓,李谨言开始擅抖,有一股血气从胸口往上涌。
      突然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那双手干燥而温暖,很多年以后,当年谨言回忆起这段记忆时,记得的也只有这双手。
      “嗯!”
      李谨言吓得从混沌中回过神来。转头去看手的主人,那人似乎才从洞外进来,带着一股硝烟味。他逆光站着,光线斑驳,只能看到那人线条优美的下巴和一动一动的嘴角。从口型来看,那人在说:“莫怕,莫听。”
      李谨言突然感到委屈,就像迷途的小兽终于找到了能够包含自己发泄的母兽,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眼泪到底是为了谁。
      他今年才十七岁。战争,死亡,对于他来说真的太过沉重。
      密集炮声一直持续到了黄昏。这期间,洞中能听到日机不断地飞来又飞走,但总有那么几架在进行骚扰。入夜前,日机终于全部飞离。
      李谨言混混噩噩的爬出了防空洞。在潮湿的环境坐久了,双腿已经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在爬梯坎时,还差点滑了一跤。但身后似乎一直有一双温暖的手虚扶着自己,似幻似真。
      外面的天色已经变了,放眼望去,红色的火光和黑色的烟尘把天空遮挡起来,仿佛画板上极尽浓彩的一笔,粘稠得化不开。红黑色的天幕下,有隐约奔跑的扭曲人影。
      远处有米字旗和蓝色星条旗在风中花枝招展地飘。
      李谨言飞快地朝家的方向跑着。他的家在走马街,是一条两头稍高,中间略低的地带。待他跑到走马街时,街道已经浓烟滚滚,烈火熊熊,房屋在火焰中劈劈啪啪地炸烈倒塌。有吓昏了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再跑出去,不知所措地在火海中乱窜,撕心裂肺地呼喊。
      李谨言家院子门前中了一颗炸弹,这时火焰快熄了,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弹坑和弥漫的烟尘。房子已经有一半地倒塌。
      李谨言眼前一黑,喉咙里一股甜腥涌上来。他不顾一切地冲进院内,想踏着瓦砾爬上楼去,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两条钢铸似的手臂,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有人在他耳低吼:“危险,莫去!”语气冰冷,却隐隐夹着一丝焦虑。
      李谨言挣扎着转过头去,破口大骂:“龟儿子的放开我!老子要回家!回家!”然而他愈是挣扎,那人抱得愈紧。一步一步坚定地拖着他离开了那栋随时会倒坍的建筑。
      李谨言开始不要命地踢打起来,口里还不停地骂:“我去你全家,放开我啊!放开我啊!”叫声凄厉,就像一只被人逼入角落的困兽,用生命作着最后的挣扎。
      身后的人似乎挨了几下重的,闷闷地哼了一声,猛地把李谨言默转了过来,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巴掌,低吼到:“你他妈闹够了没得!旷兮兮地冲上去送死啊!”
      李谨言没想到那人会打他,一下子被打懵了,连挣扎也忘了 ,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人。夜色中辨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个线条优美的下巴,一双黑色的眼睛闪着野兽般的光,凶酷却又温柔。
      “轰——”那幢危楼轰轰烈烈地倒了,激起一地烟尘。一根梁落下来,正好砸在李谨言先前站着的地方。
      李谨言顿时一激灵,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人。
      那人却放开了对他的禁锢,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去嘛,现在安全了。”
      李谨言看了那人半响,才转身走向那片废墟。
      十几步的路,却好像走了一生。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家了,那个雨夜能安然蜷缩,那个摆满父母照片,那个满满的全是自己味道的地方,已经永远失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家……家……家……
      李谨言在废墟里坐了一夜。破晓时分,当阳光切入废墟溅起一地尘埃时,才终于动了动。
      他在废墟里翻出一床盖被,一套卡叽布中山服,余下的衣物多被烧坏了。照片、书籍、笔记……这一切都被毁坏了,有的被烧成灰烬,有的破损不堪,有的被水渍浸开了墨。
      李谨言又往曾经是厨房的地方摸去,最后只捡到一搪瓷还未坏的米,三个半烤熟的红薯,半把银丝挂面——还有一半被火烧掉了。
      把自己剩余的“财产”用被子裹成包裹,袱在肩上,李谨言突然感到一阵无助:这样的一片废墟,这样多人流离失所,这样死一般的压抑,这样广豪无垠的孤独……自己该去哪里呢?
      而这才是轰炸的第一天。
      正胡思乱想时,突然有人在拽他的包袱。李谨言下意识地作出防卫的姿势,抬眸时,却再一次愣住。
      那是个身着铁灰色军装,一身彪悍之气的军人,左手半搂着的黑色斗蓬在晨风中翻飞,露出了猩红的衬里,像是喷洒在废墟里的鲜血。
      他的黑色马靴踩在地上,咯吱作响,白色的手套包裹着一双大手。宽大的黑色帽檐遮挡不住他锋利的眉眼,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开了刃的战刀。
      李谨言眯起了眼睛,只觉得双眼都似乎要被这个男人刺痛。
      那人见李谨言看他,顶了顶军帽,目光专注的看着着李谨言,那双黑色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的个寒潭,正在融化。
      李谨言突然认出了他那个优美的下巴。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接过自己的包袱,掀起斗蓬,直接把自己整个罩在了斗篷里,然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走吧!”
      李谨言并不冷,坐了一夜后,整个人都麻了。到是那男人不管不顾的这么一来,一股陌生的、冷硬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李谨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他觉得很奇怪,这样的乱世,这样的战火,为什么他总是能碰到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正纠结时,那个男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拉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男人掌心温厚干燥,令人内心安宁。
      十几分钟后,两人回到了原先的那个防空洞。
      直到下梯坎时,李谨言才回过神来。依旧是阴暗潮湿,不见天光,李谨言感觉有冰凉的水珠溅到脚踝处,片刻却又划落到地上,不留任何痕迹。
      男人一直牵扯着他的手往前走,一直走,防空洞内光线昏暗,李谨言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修长挺拔,安稳地让他想落泪。
      突然间,他很想再看一看男人的脸。
      他伸出手,用力拉了拉男人铁灰色军装的下摆。
      “嗯?”男人脚下的动作一顿,半侧过身,微微俯下头,乌黑的眸子,定定的看向李谨言,见李谨言不说话,又低低地询问了一声:“嗯?”
      李谨言看到了那人铁灰色的军装已经有些发皱,前襟、袖口更是满是烟尘,只有扣子一丝不苟的扣着,整个人就像是一把会走动的战刀,虽然疲倦,却依旧锋利。
      管他是哪个!李谨言恨恨地想,只要公元1939年5月4日的重庆,他们就是一样的人。
      “李谨言。” 李谨言突然想起两个似乎还未互通过名字,急忙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
      “……”
      李谨言有些讪讪,耳尖红了红,正想找话头岔开,就听见那男人半压着嗓音说到:“楼逍,楼长风”。
      然后楼逍几乎是把李谨言拖进了防空洞的深处。
      这时的洞里还没有人,但洞内已经大变了样,昨夜李谨言蹲坐的地方已经靠墙放上了一张简陋的行军床,床上捂着李谨言昨夜落下的冬衣、包袱,另外还摆着一个大大的军用包裹和一床军需被。
      楼逍几乎是把人直接甩在了床上。
      李谨言正要呼痛,又被楼逍一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了一颗毛绒绒的头落在外面。
      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看到楼逍一本正经地指着床,说 “睡。”,又指了指军用包,“吃”。然后楼逍歪了歪头,抿紧了嘴唇,一把勃朗宁自动手抢就穿过被子到李谨言的手中了。
      “枪。”
      “……”
      “我走了。”
      “……”
      这真是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楼逍说完,便毫不留恋地向洞口走去。
      李谨言看到男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洞口的光芒中,下意识伸手去抓,不出意料地什么也没抓到。但他却固执地把手停在半空中,凝成一个孤绝的姿势。
      掌心纹路纠缠交错,仿佛他这样就能握住这一把人多桀的命运。
      下午的时分,日机又再次侵入重庆上空。
      当炮声响起的时候,李谨言发现自己比昨日镇静了许多。说完全不害怕,那自然是假的,但更多的惧意转为了冷漠和仇恨,他知道,日本人今天做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至于对楼逍的担心,那倒是一点也没有。李谨言知道,这个刀一样的中国军人,绝不会死在轰炸中。
      此时防空洞中,除了李谨言还有十余人,只是大家都沉默着。一个女人靠着一垛墙坐着,给她的婴孩哺乳。她的丈夫一条腿断了,也紧靠着墙,半搂着妻儿。余下的人只是静静地躺着,对什么都不关心。
      ——也是,这个时候,家没了,亲人也没有了,除了恨,还有什么是值得上心的呢?李谨言自嘲地想到。
      李谨言不敢乱处置楼逍的东西,只是把自己的冬衣送给了那个女人,让他给孩子裹上。又把自己的粮食分了些给几个逃得匆忙的饥汉。
      他想,楼长风总不会教他饿死冻死的。
      炮声最密集的时候,楼逍终于回来了,整个人身上全是尘土和凝结的血块,邋遢得要命,只是脊背依然笔直,眼晴亮得吓人,一回来,便直愣愣地往床上挤。
      李谨言看到楼逍之后,反倒紧张了起来,连忙起来的楼逍腾位置,却被楼逍按住了肩膀,只得和他一起挤坐在行军床上。
      李谨言又担心楼逍是否受伤,还没问出口,楼逍却像是看透了他似的说:“没事,只有流弹碎片划的小口。”
      见李谨言还不放心,沉默了半响又补充到:“身上的血大多都不是自己的。”
      这下,整个洞内都沉默了,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不是自己的……又不可能是敌人的……
      那么,便只能是同胞的。
      同胞的血,溅了楼逍一身。
      李谨言一瞬间痛得窒息,他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洞外,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当楼逍眼睁睁看到身边的同胞、战友一个个被炸弹炸死,被流弹划伤,或者被倒塌的房屋、被熊熊的大火一个个夺去生命,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连尸骨都无法为他们保存时,他是怎么想的呢?他又是怎么支撑着回到这里来的呢?
      只是想想,便痛得一阵阵眼花。
      有人开始低低地抽泣。
      炮声又持续到了黄昏,炮声停下后,却没有人“回家”。
      那天晚上四周十分安静,洞外似乎连□□也没有了,李谨言和楼逍挤在行军床上,偶尔交谈,偶尔静坐,一直没睡。
      洞外的月色很好,那么洁白,大片大片的,落在楼逍的脸上,李谨言能看见他额角的细下青筋突突地跳着,眉心因忧愁而拧成一个“川”字,左脸额边有一条寸余的小伤口,已经结痂了,浅浅地凸出来。
      李谨言也不知那里冒出来的一股勇气,竟伸出手指轻轻地滑过那道疤,说:“这是你今天战斗留下的印章吗?”
      等到李谨言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口了,只能抬头去看楼道,却见楼逍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嘴角。下一刻,那张刀削似的面孔再度没了表情。李谨言想,应该是自己眼花了。
      李谨言的脸上其实也曾有块疤,现在已看不出来,是小时候和男孩子们打架留下的。李谨言记得曾经有人对他说过,疤总会好的。心里的伤也和这个一样,都是纪念的徽章。当生活给你颁发一枚纪念的徽章时,就代表你比原来更了不起,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想到这里,李谨言又叹了口气。他想,那么今天的重庆,又有了多少颗徽章呢?
      轰炸又继续了两天,李谨言一直呆在防空洞内。楼逍依然是一大早离开,在炮声最密集时回来。他回来时一天比一天狼狈,军装也破得不成样子,然而却没有人会认为他不是军人。
      李谨言几乎快把这里当成“家”了。
      当5月7日的朝阳升起时,人们陆陆续续从防空洞出来了。大火都差不多熄灭了,整个重庆城几乎是一片焦黑,只有领事巷的他国领馆还完整无损地伫立着。
      也有黄皮肤的中国人从领事巷中陆陆续续走出。
      李谨言抬头看天,深邃的灰色天空扣在头顶,像老祖母脉络复杂的手掌,与神性贴近,露出无限的沧桑。
      有人随着李谨言看天,似乎发现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又低下了头,匆匆地去做自己的事。
      生命的终结就摆在眼前,那是种什么滋味呢?
      一个人被生下来,无法选择;一个人被死带去,也许比出生多了点知觉,但也无法选择或逃避。
      生无感,死无觉,由生到死的这段历程,却是万物最重要的一段历程。
      李谨言想,还好,我活着;还好,楼逍活着;还好,还有这么多人活着。
      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重庆便永远不会成为一座死城。
      身后的楼逍已经不耐烦,伸手拽住李谨言,李谨言笑了笑,反手扣住楼道的手掌。
      这是出防空洞的第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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