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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他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不过几个时辰,有人来接他出去了,她们说,她睡不好,要他去焚香。
他捧着香炉进门时闻到了浓烈得熏人欲醉的酒香,他看到满地狼藉酒盏,这里头横泗的佳酿恐怕能醉倒好几个壮汉。
她躺在绣榻上,黑衫半褪,双眼清明。
这佳酿,醉不倒她。
他静默点了香,跪在她身前,轻柔掀起锦被挡住那片无瑕春光。她忽然将他拉下,唇上忽来凉薄柔软的触感真实而又热烈。
她放肆了许久,才松开他,骤然哈哈大笑。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火热而肆意。
“你说......为什么我喝不醉?”她自问自答一般,“连这天下最毒的药都杀不死我,何况区区杯中物......”
“这天下最毒的药,最利的剑,最狠的人,都杀不死我......”她笑得张狂,他将她揽进怀里,温柔爱抚。
他亲吻她的眉心,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一切......
他离她那么近。
她任由他的放浪形骸,任由这春宵无忌。
翌日他醒来,她斜倚在一侧看他,目中已恢复了素日的淡漠沉静。
她说:“昨夜你做得很好。”
再无后文。
从那以后,她没有再召见他,仍不断有人走进她的屋子,再走出来,玄衣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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