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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与黑魔王的初次见面
海格偷偷养了一条龙,这个消息不需要刻意去打听就可以知道。哦?你问原因?别忘了佩斯里尔的室友可是非常喜欢龙的德拉科。
“那可是一条龙!一条龙!”佩斯里尔手中的魔咒书被德拉科粗鲁地抢走了,“虽然它现在还很幼小,但它总有一天会长大!想想看吧,一条成年的挪威脊背龙!”
“是是是。”佩斯里尔夺回自己的书,“然后海格会被以非法养龙关到阿兹卡班。”
德拉科怔了一下:“我不是说这个。”他坐在佩斯里尔对面,无比认真道,“如果那条龙属于我!”
“如果那条龙属于你,你也会去阿兹卡班观光游览。我会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每季度寄蜂蜜公爵的最新款糖果给你。”
“我们会做得悄悄的,没人能发现,而不被发现的行为就不算是违法。”德拉科只要一想到那条龙成了他的,就激动得不能自已。
佩斯里尔抬头:“我们?”
“当然是我们!难倒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实施计划吗?”德拉科说得理所当然。
佩斯里尔感觉有些头疼:“听着,德拉科。养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首先得有个安全的地方,其次还要有至少五个人每天帮你照顾它。”
“这些海格有吗?”德拉科无所谓。“他没有都养,我为什么不可以?”
“正因为海格没有,所以他们一定会把龙送走。只需要两周,挪威脊背龙就会长得跟房子一样大。哈利和罗恩也许意识不到,但赫敏一定会劝告他们的。”佩斯里尔在这方面还是蛮相信那个小女巫的。
德拉科闻言撇撇嘴:“那个泥巴种。”佩斯里尔决定当作自己没有听见这个称呼。
果然没有过多长时间,德拉科就又有了新的消息。
“他们决定周六晚上把龙送走!”德拉科扬了扬手中的信,“我在问韦斯莱借的书里发现了这个。”
“偷看别人的信是不绅士的行为。”佩斯里尔虽然这么说,但眼神中丝毫没有不赞成的因素,“我以为你会把这封信交给麦格教授,这样他们一定会得到严重的惩罚。”
“让他们再着急几天不是很好吗?随时有着被发现的风险,晚上一定不能安眠。”德拉科得意的笑着,“然后,周六晚上我们再去告诉麦格教授,抓住他们的夜游!我一定要把他们魁地奇的分数扣完!”
佩斯里尔歪着头想了想,觉得德拉科真是太损了:“好吧,如你所愿。”
周六晚上,按照德拉科的计划,佩斯里尔和他一起守在天台上。佩斯里尔觉得之所以守在这里而不是直接去找麦格教授,很大的原因是德拉科自己想要再看那条龙一眼。
“他们一定会把龙装进箱子里的,它一定已经很大了。”佩斯里尔不觉得德拉科能够看见挪威脊背龙,“而且你怎么能够确定麦格教授一定会路过天台?”
“今天是麦格教授夜巡,她必须要赶在午夜前巡逻完,我们只要拖住她直到波特来就可以。”德拉科四处张望着。
佩斯里尔还以为德拉科只是打算告诉麦格教授,没想到他居然要来个当场抓获,可是现在已经过了睡觉的时间:“我们会被扣分的!”
“没错。扣斯莱特林二十分,每人!”麦格教授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天台炸响,“竟敢半夜还在闲逛!加上关禁闭!否则你们不会长记性!”
哦,梅林,四十分!佩斯里尔觉得胃疼。
“听我说,教授,哈利·波特待会要来,他带着条龙!您要扣分也应该扣他的!”德拉科连忙解释。
“什么,完全的胡说八道!竟敢撒这样的谎!过来——我要你们去见斯内普教授!”
就在佩斯里尔和德拉科都不抱希望的时候,一声巨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佩斯里尔看到了一角木箱,真的只有一个角。
“谁在那儿?!”麦格教授快步走过去,掀开了什么东西,随即哈利、罗恩、赫敏以及一个不断发出响声的大木箱都露出了真面目。
“你们真的在这里!难道说……这是龙?!”麦格教授脸色大变。
“我们没有撒谎,麦格教授。您应该给他们扣分!”德拉科嚷嚷道,成功引来罗恩的怒视。
哈利连忙解释:“我们今天就要把它送走了,接它的人已经到了,教授。”他希望至少诺伯可以安全的离开。也许等待他们的会是开除……
“送走什么?你们破旧的废书吗?赶快交给接它的人!然后来我的办公室!要是没有过来的话,我的处罚会更加严重!”麦格教授没有开箱子的打算,“普林斯先生,马尔福先生,请先跟我走。”
德拉科不敢置信,佩斯里尔也有些意外。原来霍格沃兹不仅仅西弗勒斯护短,麦格教授也会偏心格兰芬多啊。
佩斯里尔到达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没有几分钟,哈利他们就来了。麦格教授看上去非常生气,任哪个教授一天抓住五个夜游的孩子都不会心情好吧。
“我想我倒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麦格教授说,“其实那也不难想出来,你把那个有关龙的荒谬可笑的故事告诉了德拉科·马尔福和佩斯里尔·普林斯。想把他们从床上拉起来搞恶作剧。又或者你们打算违反校规的行为被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发现了,于是他们打算来跟我告密。”
“我失望透顶了!五个学生在一夜里全爬起床!我还真的不曾听过这种事呢!尤其是,这五个人中还有着普林斯先生和格兰杰小姐这样我本来很喜欢的好学生!”
“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们是受到了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的怂恿,否则不会做出这样傻的事情!但不论如何,你们大晚上出来乱逛就是错误的!德拉科·马尔福和佩斯里尔·普林斯的分数和处罚已经说过了。我会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斯内普教授。”
“至于你们……每个人扣五十分!并且和他们两个一起关禁闭!既然想夜游,那就和费尔奇夜游去吧!这个学期末,费尔奇会来找你们,祝你们好运!”
“150分!!!”
“教授——请你——”
“你不可以——”
“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回到床上去。我还没有为格兰芬多的学生那样羞耻过!”
麦格教授毫不留情地赶走了他们五个人。
佩斯里尔想,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天一大早,赶着去吃早餐的学生们都发现格兰芬多的宝石一夜之间少了一大截,从原来的第一直接跌到最后一名,而且斯莱特林的宝石也少了不少。现在第一位是拉文克劳,第二位斯莱特林,第三位赫奇帕奇,第四位格兰芬多。所有人都在猜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很快就有所谓的真相流传了出来,五个人跨越学院的友谊通过夜游表现出来。这个谣言越传越广。
佩斯里尔和德拉科还好,斯莱特林们慑于马尔福家的地位倒也不敢说什么,而且佩斯里尔自己赚的分数比他扣的多多了。但是哈利那边情况似乎就不太乐观了。
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都在嘲笑哈利他们,拉文克劳倒还好,因为这么一来他们就有可能获得学院杯。斯莱特林更是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几乎只要见到哈利罗恩和赫敏,就会大喊:“感谢你们!”斯莱特林有自信打败拉文克劳。
没过几天,佩斯里尔就已经把扣的分数又加回来了,当然大部分都是来自魔药课。又过了两周,斯莱特林再一次超过拉文克劳,位居第一。而此时他们比最后的格兰芬多已经高出了将近两百分。
最后一周,佩斯里尔和德拉科迎来了他们的禁闭。
那晚的十一点,当他们到达礼堂的时候,费尔奇已等在那儿了,身边还有哈利、罗恩和赫敏。
“跟我来,”费尔奇说,他提着一盏灯引着他们向外面走。“我敢打赌你们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想着如何再次破坏学校的纪律,对吧?哼!”他瞟了他们一眼,继续说下去,“那是对的……勤奋和困苦是最好的老师,我敢说……他们废除了那些旧的惩罚还真是可惜……应该把你们的手臂捆起吊你们几天——我现在还有那样的链子在办公室里,被我好好地上了油保管起来,等着要用到它的时候呢……好,走那边,别打逃跑的主意,那样做只会令你的情况更糟糕。”
他们一行穿过了庭院。
佩斯里尔把费尔奇的威胁当故事听,偶尔还插几句话,比如:“那后来呢?为什么要废除?”斯莱特林总是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他们都有见到费尔奇的猫给条小鱼干的习惯。所以至少佩斯里尔和这个哑炮的关系就不错。这让已经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哈利很是敬佩。
他们没有走多久就到了禁林边上,直到这个时候德拉科才开始感到害怕:“他不会要我们去禁林吧!”
“是你吗,费尔奇?快一点,我要开始干活了。”是海格的声音!奇迹般地,听到这句话,包括德拉科在内都松了口气。
“我想你肯定认为你会和这个笨蛋相处得不错吧?哈,认真想一下吧,小家伙——你们现在正在向禁林进发呢,还有,如果你们可以完完整整的再走出来的话,那我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德拉科听到禁林,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禁林!我以为你在开玩笑!那里是禁区,学生不能进去!那里有……”德拉科不敢置信地盯着费尔奇,“狼人。”禁林很给面子地传出一声狼嚎。
“我们不能进去,佩斯!我们应该告诉教父!甚至告诉校长也行!”
“这只能怪你,对吗?”费尔奇说,他的声音却因极大的欢乐而有点颤抖。“在惹麻烦之前,就应该先想想那些狼人,你说是不是?而且,禁林里不只有狼人,这点我倒是非常确定。”
海格没有给费尔奇继续威胁的机会。
“时间差不多了,”他说。“我已在这儿等了半个小时了。我们得赶紧进去。”
“海格,我实在不应该待他们太好,”费尔奇冷漠地说,“他们是来接受惩罚的。”
“这就是你迟到的原因,对吗?”海格问,对费尔奇皱了下眉。“给他们一个教训,嗯?这里可不是你教训人的对方。你已经完成你的那份职责了吧,现在开始他们几个就由我接手好了。”
“我会在天亮时回来的,”费尔奇说,“收拾他们的残骸。”他很猥亵地加上一句同时转身就走回城堡去,他的灯光在黑暗中上下跳动。(此处部分截取于原文)
“那么,好。”海格说,“现在,你们跟我一起进去。必须要跟紧我。因为这真的很危险!”
“看那儿,”海格说,“看见那在地面一闪一闪的东西了吗?那是独角兽的血。这是一种善良的品种,我们得找到这个可怜的家伙。”
“但如果那只弄伤独角兽的东西先遇到我们怎么办?”
佩斯里尔赞同德拉科的话:“能在禁林弄伤独角兽的人,恐怕不是我们这几个学生可以对付的吧?”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什么人?”赫敏问。佩斯里尔没有回答。
“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不走散的话,这树林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得到你的,”海格说。“还要记住沿着路走。”
“现在,我们分成两组。哈利、罗恩、赫敏和我一组。佩斯里尔、马尔福和牙牙一组。你们走这边。”
“我们不需要牙牙,也许只有我们两个反倒安全一些。”佩斯里尔知道牙牙是个胆小鬼。
海格想了想,最终同意了佩斯里尔的决定。
禁林里很黑,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叫声。德拉科把灯举得高高的,他的声音都在颤抖:“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了,他们都要完蛋!这是仆人的工作!”
佩斯里尔拉住了德拉科的手,冰凉的触感告诉他德拉科内心的极度恐惧,毕竟还是十二岁不到的孩子,谁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毫不畏惧:“没事的,邓布利多校长不会真让我们遇到不可抗拒的危险,除非他想让学校关闭。”
“我看他就是想让学校关闭。”德拉科不停地抱怨着,试图让自己勇敢一点,可是该死的勇敢从来不是斯莱特林的性格!
“快看!那是什么!”
德拉科的声音惊到了正在查看方位的佩斯里尔,佩斯里尔向前看去,一个黑色的影子正趴在……趴在一只独角兽身上!他在吸血!
那个身影缓缓地抬起头来,只不过因为隐藏在兜帽下,只露出了阴森的牙齿。
“啊啊啊啊啊啊啊——”德拉科丢掉灯,大声喊叫着向后跑去。佩斯里尔被他拽了一个踉跄。
“快走啊,佩斯!”德拉科的声音惊恐万分。佩斯里尔又看了那个黑影一眼,觉得他是正确的,他们必须离开这里。
然而!
“Stupefy!(昏昏倒地)”
德拉科来不及出声就倒在了佩斯里尔身边。
佩斯里尔居然到现在的情形还在庆幸,幸好是昏迷咒而不是死咒……他有预感,眼前这个人真的会使用死咒!刚刚的昏迷咒所蕴含的魔力很强大,这让佩斯里尔意识到了差距。
他看见那个黑影缓缓站立起来,就好像是个幽灵,是飘着,一点点接近自己。
佩斯里尔的手在颤抖,袖中的魔杖悄悄滑进手中,可是却快要拿不住了。
“名字。”那个人面孔还是看不清,即使他们已经离得很近很近。
“佩斯里尔……普林斯。”话一出口,佩斯里尔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他的状态不见得比德拉科就好很多。
“普林斯?”黑影似乎有些疑惑,“全名。”
“佩斯里尔……佩斯里尔·艾普顿·普林斯。”
“哈哈哈哈。”黑影突然大笑起来,“没错是艾普顿!让我猜一猜,你母亲是法娜娅·艾普顿?那么,你的父亲应该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佩斯里尔的第一反应就是教授,他的身份暂时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但是当然,如果他有别的渠道的话,也可能是其他任何人。佩斯里尔第一次这么佩服自己,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推理。
“你的父母都是黑魔王忠诚的信徒,我的孩子。”黑影又向前了一步。
什么?!佩斯里尔相信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这个人是黑魔王吗?还有法娜娅和西弗勒斯都是食死徒!!!这怎么可能?
“你应该追随你父母的脚步,效忠于我,效忠于黑魔王!”
佩斯里尔的大脑已经思考不能了。
“我知道你的表现很优秀,一个人打败了巨怪,出色的变形术,强大的斯莱特林。”黑魔王的声音突然变冷,“回答我!让黑魔王看见你的选择!”
佩斯里尔从来不会冲动,他知道什么事情什么选择是最合适的,他知道怎样对于家族最有利。虽然他还是刚刚才知道双亲都是食死徒的事情,但是即便没有这个,就凭现在的他绝对不会是黑魔王的对手,他就会选择服从。与其让黑魔王仇视,不如暂时的妥协,至于以后……
想清楚,佩斯里尔没有再犹豫,他轻轻地单膝跪地,目视地面:“愿意遵循您的意愿。My 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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