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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色熹微,清晨的日光温柔地照进经过一夜喧哗后寂静的房间,惊醒了床上那人的绮丽梦境。
“嗯……”任竹无意识的哼了一声,只感觉浑身酸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他们躺在一张大床上,看着周围凌乱的衣物,他要是再不明白什么,那就是他任竹白活了这十八年了。
“草!”饶是任竹的家世修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心中怒火升腾,他看着将自己禁锢在那人怀中的坚硬的胸膛,脑子全都是暴怒的情绪。他张开嘴,直接就咬了上去,一点不留情。
“唔………”胸口上的刺痛另乔政醒了过来,他看到被自己禁锢在怀里的人时却马上清醒了过来。
“松开!”任竹伸手在乔政的胸膛上打了一巴掌,此时,心中的无措和羞愤早已把他的思绪摧毁得一干二净。
乔政冷静的松开禁锢在任竹腰间的手下床站起身来,他无比清楚的知道,他家的小少爷将会如何的愤怒。
任竹心中怒火升腾,他刚起身想下床,脚刚刚沾地却又马上软软的摔下来,浑身酸痛,力气仿佛全都消失了。
“少爷。”乔政的目光闪了闪,上去想把他抱起来,却被一个巴掌打开。
“滚开!”
乔政伸出去的手僵了僵,然后收了回来。
任竹强忍着身上的酸痛站起来,从地上凌乱的衣物中找到了自己的枪,然后将枪口对准了乔政。
“少爷。”乔政目光沉沉,没有一丝惧怕之意,直直的对着黑洞洞的枪口。
任竹看他这幅浑然不惧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恨恨说道:“乔政,你竟敢对我做这种事,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说着,就要扣下扳机。
“少爷。”乔政看着他说道:“您想,如果这里发出枪响,那些跟着您的士兵会不会立马冲进来呢?”
“你……”任竹握着枪的手一僵,是啊,昨夜自己让他们在大堂等候,不能随便进这间房间,可是如果枪声响起来了呢?任竹敢保证,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冲进来,然后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卑鄙!”任竹心中怒火冲天,但是却不敢开枪了,他恨恨说道:“现在,滚出去!”
乔政没说话,默默的开始穿衣服,他知道,他家小少爷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自己再反着毛摸,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乔政穿好了衣服,打开门,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对任竹说:“少爷,那东西,不清理是要发热的。”
任竹一愣,感觉脸上有火在烧。他的身子都颤抖起来,朝着乔政大喊:“滚!滚出去!”
乔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像是要将自家小少爷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印入脑中似的,然后出了门。
乔政出了门以后,任竹现在原地愣了几分钟,然后踉跄了几步,重重地跌坐到了床上。此时的他,仿佛感受不到身上传来的痛意,只是呆呆的、迷茫的看着前方,一双桃花眼微红,像是要马上哭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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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坐在大厅等候的士兵看见自家少爷下楼,马上站起身来迎接,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跟乔少将在房间里呆了一夜而已,少爷的脸色却这么苍白,走路都走不稳。
任竹无力再多说,只是摆摆手说道:“备车,回去。”
回到任公馆,任竹径直有上了楼,并且回绝了所有关心的言语,直接走进了房间。在房间的门关上的一霎那,他强撑着的身体就已经无力再行走了,软软的滑坐到地上。
……
任竹双膝并拢,将手臂放在膝盖上然后把脸埋进去,看不到他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该死的!该死的乔政!
任竹坐在地上静静的想了很久,才起身对外面等候的人道:“来人,备水沐浴。”
“是。”门外守候着的下人听到吩咐,便马上去准备了。
任竹站起来,挪到房内的桌子前坐下,倒了一杯茶下肚,感觉到自己沙哑的嗓子舒服了许多。
下人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钟,热水就已经准备好了。任竹驱散了众人,这才敢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进入浴桶中。
任竹坐在浴桶中,人惹。温热的水轻柔的涤荡着肌肤,舒适的感觉令任竹长舒了一口气。
洗着洗着,任竹想起了乔政出门前的那句话。
不清理的话,会……发热……
任竹的脸有一点红,但随后变成了恼怒。
哼,拔屌无情攻。
生气归生气,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任竹还是硬着头皮把手往那不可言说的部位探去。
真是………破廉耻。
任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了,他看着逐渐上浮的□□,伸手恨恨地拍打过去,然后迅速洗完了这个澡便破天荒地上床休息。
待到任竹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夕阳残照,霞光漫天。
任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感觉肺腑里都是灼热的气息,身体无力,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探手抚了抚额头,竟是发热了。
不是说……清理后便不会发热吗,怎么……
任竹只感觉满身都是倦意,不待他多想,便又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睛。
“少爷,少爷…”
身边似乎有人在呼喊,任竹慢慢的醒了过来,看向床边,是自己身边的侍人阿九。
阿九见任竹醒了过来,忙上前扶他起来,并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好让任竹能舒服些。
“少爷,喝药吧。”
阿九将药碗递到任竹面前,任竹看了看碗中黑乎乎的液体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伸手拿起碗痛快的将药喝完。
阿九知道任竹的习惯,见他喝完了药便马上将东西递过去:“少爷,蜜饯。”
“嗯。”任竹吃了蜜饯,感觉口中的苦涩淡了很多,开口问道:“阿九,你怎知我生病了?”
阿九一愣,答道:“多亏了乔少将。今日乔少将来家里找大少爷,问起了少爷,下人们说少爷自从回了家便没出过房间,便特意提醒了阿九,阿九才敢进来查看。”
任竹一愣,随即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火来。自己明明就是因为他才会发热的,这人又来此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那他可还在此?”任竹问道,他现在急需打他一顿泄气。
阿九回道:“在的,少爷。乔少校现在正在书房和大少爷议事呢。”
好得很哪。任竹心想,随即道:“走,下楼。”
哼,做了那样的事,还敢来我家。乔政,等着吧,我定然要让你悔不当初!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大约有半小时,乔政和任亭才双双从楼上下来。乔政在看到坐在客厅里的任竹时脚步明显的一顿,然后又马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的脚步。
脸色比早上更加苍白一些,看来是真的发热了。不过他已经提醒过了下人,想必他现在已经喝了药了,只是……不知他是否还难受,有没有听自己的话。乔政心中暗暗想道。
任竹对于他的反应看的分明,他站起身来,朝乔政扬了扬下巴道:“跟我谈谈。”
任亭听了这话,心中有些奇怪,自家弟弟平时不是对乔政爱理不理的吗,现如今怎么还找上他了。
“别胡闹。乔少将与我还有事情要办。”
任竹没有理会任亭的话,只是冲乔政挑衅一笑,讽刺道:“怎么,你不敢?”
乔政黑沉的眸子注视着他,两人针锋相对。
“好。”乔政应道。
“那就好。走吧,去书房。”任竹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他走上楼梯,而乔政则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书房。
被两人留下的任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看向阿九,问道:“怎么回事?”
阿九低着头,低声细语道:“奴才不知。方才奴才与少爷提到,乔少将来了家里,少爷便一反常态地下楼等候了。”
如此,怕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任亭沉吟片刻,冲着阿九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自己则转身回了房间。
阿九躬身后退,同时将头抬起来偷偷的看了任亭的背影一眼,眼中有着深厚的爱慕之情。
书房内。
任竹碰的关上门,转头直视着乔政,只是他比乔政稍矮,只到乔政的下巴,于是只能一只抬头看他。
“少爷,您的身体好些了吗?”最后,乔政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呵。”任竹嗤笑一声,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知道我的情况!”
乔政在他憎恨的目光下脸色不变,沉静道:“毕竟是我把少爷弄成这样的,我会负责的。”
任竹险些被他气了个仰倒,上前一步怒视着他,“负责?!负责个屁!你还想嫁给我吗?!”
乔政目光微微一闪,道:“是娶。”
“放屁!”任竹怒火冲天地抛下一句狠话,“你给我记着!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乔政看着他那因怒火而染上粉红色的精致脸庞,目光沉沉,上前用手掐住任竹的下巴,趁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直接往他唇上亲去。
“唔!”任竹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个正着,连忙朝他胸膛上锤了一拳,同时向后退,脱离了他的钳制,怒视着他。
“怎么,还没亲够?”任竹冷笑一声,十分镇定的转身就要走。
“少爷。”乔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任竹却没有停留,在他看来,多少的解释都已经没用了。
“少爷,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就直说了。”乔政声音低沉磁性,有着一股惑人的韵味,令任竹不由自主地想要仔细倾听。
“少爷,我心悦你,你,可愿?”
任竹耳边仿佛惊起了一道响雷,他佯装镇定的回头看着他,脸上已经做不出表情了,任竹倨傲地扬起下巴,嫣红的唇吐出无情的字眼。
“你做梦。”
说完,他也不再看乔政的脸色,直接出了书房。
乔政看着大开的房门,唇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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