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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路顺风,祝你和卡妙老师(先生)节日愉快!!!嘭!‘’,所以这是什么?看着毫不犹豫关上的门冰河扶额,提起地上的行李箱再拿出被硬塞到口袋里的机票+车票,刚好比打车到机场的时间多一些。连这个都算计好了啊,不过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我不愿意回去?就算来之前确实和老师有分歧,可上次卡妙来看我时就解决了呀。冰河既窝心又有些无奈的想,兄弟们的好意当然要领,况且能和老师一起,向来不苟言笑的少年愉快地眯起眼来。
整件事情要追溯到昨天紫龙用小宇宙询问过几天是否要去庐山玩的时候,大家一脸懵逼了好一会儿后纱织小姐一拍手,“对了!是七夕节啊!”,然后热情洋溢的大小姐秉着为自己圣斗士未来幸福着想的宗旨,分别为他们规划了当天行动的宏伟蓝图。于是,作为距离最远以及被误解与卡妙闹了矛盾的冰河第一个被打包丢了出来。你说为什么不瞬移去?女神大人的原话是“这样才能体现你千里迢迢求原谅的诚意啊!而且来一次以奔向一个人为目的旅行很浪漫啊!”。我并不觉得,老师知道的话肯定会说我效率低下,冰河抽抽嘴角。“你放心啦!我都帮你们请过假了,对之前落下课程的补习回来再说。”这样以权谋私真的好吗?这时星矢在旁边生无可恋的哀嚎打消了不愿麻烦别人的少年的顾虑,老师会高兴吧,应该。
老式列车行驶在西伯利亚高原上,就算是夏季这里依旧荒芜,冰河感受着行进中的轻微摇晃,仿佛回到以前卡妙带他们外出采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列车,这样的晃动,不同的是那时是坐着,现在是躺着,更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老师的体温和盖在身上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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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猛地睁眼,眼前漆黑一片,耳边是同车人的呼吸声,不知走到了哪里,他下意识舔舔干涩的嘴唇,脑中还残留着水瓶宫的洁白,以及老师逐渐消失的小宇宙。
冰河轻轻坐起来,对着黑暗放空。就算是知道卡妙已经回来并且一起住了不短的时间,这样的场景还是会时不时地侵入少年的梦境,无力,绝望与悔恨也趁虚而入,不断考验着所谓的冷酷。
“咣当!”不知压到了哪根不平的枕木,车厢颠了一下,冰河回过神来,广播里的到站通知已经重复了两遍,捕捉到的信息告诉他路程才走了不到一半。冰河快速下床,拖出行李箱向车门走去,他不想再等了,他迫切地想要看到雪原上孤零零的木屋、其中透出的灯光,还有那坚毅挺拔的石青色身影。列车员正在招呼乘客,跟在没有几个人的队伍后面,冰河对着玻璃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西伯利亚的夜色依旧沉静而辽远,好像要吞噬一切敢于闯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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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依然很大,永久冻土和千年不化冰雪记录下少年前行的足迹,所以这算体会纱织小姐所说的“浪漫”?冰河自嘲地摇头,努力平复不知何时升起的慌乱情绪。老师问起来要怎么回答?过东方的情人节吗?这见鬼的答案绝对会被处刑的;最近有努力的在学习课程,老师考察的话应该过的了吧。
想到这里少年莫名地委屈起来,明明卡妙对他现在学的知识并不陌生,从解答各科题目到询问学习进度都能看得出来,为什么非要把他送去日本上学,还下了禁令不许随便回来。
神奇的有了底气,冰河用起瞬移到了熟悉的地点,意外的漆黑一片,有些慌乱地掏出钥匙,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老师!”语调不由自主地扬起来,冰河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嗯。”卡妙维持着开门的姿势将抓着他不放的弟子拉进来,回身隔绝了门外的狂风。
“纱织小姐说你明天到。”被沉稳的声音唤回了意识,冰河轻轻松手,看着卡妙开了灯走向壁炉,赶忙脱了外套过去帮忙。
“想早点回来。”老师的问题一定要回答,说完又有些忐忑地观察卡妙的神色,小姐有说原因吗?
卡妙没再说话,明明灭灭的火光柔和了他的轮廓,与多年前为他们讲希腊神话的样子重叠起来。
……老师,卡妙。
“吃晚饭了吗?”卡妙站起身来问,
“……”
没得到答复的青年转回视线,冰河在这目光中抿了抿唇,最后下定决心似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卡妙,我很想你。”见对方依然没什么表情,破罐子破摔一般直接扎到青年怀里,双手搂紧身躯,头埋在脖子旁边。
“卡妙明明答应我的。”不甘心的小声嘀咕,
“答应什么?”平稳的语调很好地掩盖了眼中的笑意。
“……”被堵的没话的少年紧了紧双臂,半晌又倔强地抬起头来,成功捕捉到温和的眸光后眼睛又亮起来。
“我也在想你,冰河。”笑意从眼角眉梢传到唇际,扬起轻轻的弧度,如天鹅之羽般触动少年的心扉。
感觉到回抱的力量,冰河也笑起来,难以自控地盯住卡妙的眼睛,偏深的蓝色由永冻之壁化为蕴藏生命之海,层层海浪冲刷着其中的自己,他下意识地靠近想看得更清些。
没想到卡妙也俯身抵上他的额头,熟悉的令人迷恋的气息洒在鼻尖,冰河贪婪地呼吸着,腾出一只手抚上青年的面颊,好像看不够一样扫视着眉峰,眼睛,鼻梁,最后停在颜色浅淡的唇上,常年居住在冻土区的缘故,有些干裂起皮。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舔了上去。全神贯注润着两片微凉唇瓣的冰河并没有发现卡妙怔住的神情和强行控制的躲闪动作。良久,冰河满意地蹭蹭湿润的唇,轻轻贴了上去,传回来的是柔软舒适的感觉,情不自禁顺着唇线继续舔舐。
“……冰河,”卡妙的手按上肩膀想要推开他,没想到起了反效果。无意间触碰的舌尖让少年大脑空白了一下,随后被美妙的感觉引诱不顾青年的推拒追逐进去,任性地压着卡妙的头颅不许他离开。
虽然大口喘着气,但冰河仍然双眼发亮地看着卡妙,终于脱困的青年安静地调整气息,察觉到后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
“卡妙说过也喜欢我的。”胆子大起来的少年不依不饶地求保证,只是冷静下来的卡妙显然不打算惯孩子,没好气的拍了他脑袋一把。
“太晚了,快去休息。”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结果又被人抱住,
“晚安,卡妙。”本以为会胡闹的少年安安静静的说道,卡妙心一软,回身揉揉金色的短发,
“晚安,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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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冰原上,夕阳西下,石青色长发的青年走在前面,有着耀目金发的少年无声地跟着,难得停下的长风使周围一片安宁祥和,相连的脚印一路蜿蜒,然后少年慢慢地停下来,青年似有所觉的回头。
“老师……卡妙,我喜欢你。”说话的少年神情平静,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惊世骇俗一样。
“……我也一样,冰河。”见少年还是没有动步的意思,卡妙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子,良久轻笑起来,“我会一直在这里,不会再留你一人。”
冰河的眼中流光溢彩,跟迷恋的人一样扬起嘴角,快步赶上卡妙的步伐。
两人的影子被身侧的夕阳拉长,仿佛撑起了整个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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