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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相间(下)
司徒景从没想过他所期待的与萧毅然的再次相见会是这样的一幕:萧毅然狠狠的推开了孔易,啪的一声,是酒瓶撞击头部的声音,也是酒瓶破碎的声音,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萧毅然半边的脸。
急救室的门外,司徒景静静的望着窗外,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恐怕也只有司徒静才知道没有表情的司徒景才是最可怕的,毕竟就连司徒静这个做姐姐的这么多年了也很少见到他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遇到越大的困难时司徒景脸上的笑就越明显,他总是说这样生活才不会太无聊。
司徒景就这样的看着窗外的事物,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刚刚的那一幕就像放电影一样不断的在他脑海中播放着,怎么也不肯停下来,他知道当他看见萧毅然冲上前去代替孔易受伤时自己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仿佛心跳也随之停止了一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过去的,只知道当他再次有意识时萧毅然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清楚的感觉到无论是他的心还是他的头脑此刻都是无比混乱的,就像乱糟糟的一团麻绳,找不到头绪。
而此时的孔易根本没有精力去理会司徒景俩姐第在想什么,他仍旧沉浸在萧毅然给他带来的震惊当中,当时的那一刻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他根本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萧毅然推开了,与司徒景的混乱刚好相反,无论是孔易的内心还头脑中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萧毅然平安无事,其实孔易头脑中仅剩的那点理智告诉他萧毅然只是皮外伤而已,可是他依旧平复不了紧张的心,隐约中他感觉到了好象有些什么在改变,只是此时此刻的他真的没有精力去斟酌去思考。
若大的走廊里三个人三个心情三种心事,彼此沉没不语,直到急救室的灯熄灭。
孔易第一个冲了上去拦住了医生,在得知萧毅然果真只是皮外伤缝了几针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虽说是皮外伤可毕竟伤在头部还流了不少的血,所以萧毅然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那个,景,你不进去吗”
司徒静看着司徒景径直地走向电梯,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过门而不入。
“不了,我还有事,医药费我会叫助理付的,等他出院我会叫助理接他去我的公寓的”
此时的孔易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司徒静暗中制止了。
“易,小景的性格我想你清楚的,硬来的话吃亏的恐怕还是云夜和你,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小燃吧”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病房里是让人窒息的安静,萧毅然静静的望着门口,三天了,他一次也没有来过,明天就要出院了,看来今天他更加不会来了。苍白的脸上无奈的苦笑恐怕就是这三天来出现在他脸上最多次数的表情了。明明知道他不会来,可是心理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期待,就是这样的自己让萧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苦笑无非是在嘲讽自己罢了。
其实要不是司徒静每次来都会不知疲倦的把司徒景那天是怎么样的把自己从来医院又是怎么样的担心的壮举讲上一遍,萧毅然一定会以为那样温暖的怀抱那样担忧的眼神都是自己的幻觉。没错从秦严的酒瓶砸下到自己被送进急救室甚至再到被送出急救室送进病房的整个过程中萧毅然都是清醒的,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倒在了司徒景的怀里,清醒的看见了司徒景担忧的眼神,当然也清醒的知道司徒景站在病房门外却没有进来事实。虽然他不知道原因,可是他萧毅然毕竟也不是会自欺欺人的人,不会对自己说司徒景是真的忙没时间,其实他心理还是惦记着自己的这种蠢话,不过好在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这三天到也还过的自在,当然如果疼痛可以除外的话,虽然司徒景始终没有露面但他的姐姐司徒静却成了长客,她有事没事的都会往这跑,弄一堆什么人参燕窝海参鱼翅的说是要给萧毅然补身子,又弄了一堆报纸杂志说是给他解闷,她也不想想有她司徒大小姐一天往这跑八遍,有的没的说个不停,他萧毅然有时间休息就不错了又怎么回闷呢。不过面对司徒静的热心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毕竟这对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萧毅然知道也许他不配但是还是已经把司徒静当作自己的姐姐了。
在这三天里空易也来过,跟他谈了关于司徒景的事,孔易表示如果萧毅然真的想拒绝司徒景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萧毅然知道孔易是为了这次的事想感谢他想帮他,如果是几天前他一定会答应,因为那时他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是的萧毅然现在已经确定了,短短的三天等待,这种心情已经足够他确认自己的心了。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萧毅然就在逃避司徒景,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该发生的逃不掉,不可否认的,萧毅然爱上了司徒景,爱上了那个至今为止也不过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明知道不该爱不能爱可是爱上了,那么聪明如萧毅然又怎么会不知道面对现实是他唯一的选择。
对于以后的日子萧毅然没有任何的设想,因为他知道司徒景这个男人不是他可以掌握的了的,既然掌握不了就只能顺起自然,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等待,无论等到的是什么。
夜幕下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停靠在一家私人医院的门前,车里的男人又点燃了一支烟,从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可以看出他在这里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是他似乎即没有下车的打算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望着车窗外那盏还亮着灯的窗户,他皱紧了眉头,那人明明还在生病,到底在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司徒景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这已经是他这三天来不知道是低几次做这种无聊的事了,明明人人已经到了楼下,可是就是不想上去,只要一想到萧毅然是自己花钱买下的他的人,他的身体都是属于自己的,而他居然为了别人而受伤,司徒景脸上原本的那份怜惜就荡然无存了,他狠狠的掐灭了手中的烟,握紧方向盘,银白色的跑车消失在了夜空当中,又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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