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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当我在去浪仔和燕子婚礼的路上的时候,想着今天应是个大团圆的日子。曾经一起走过高中三年的诸位同学可以见面了。这其中,有至少五年没见过面的人了。
先我之前已有几个同学早早的来到了。准确点说,他们昨晚就在这里了,他们是阿凯、林苍、鹤疯、飞鹏和航长。在我之后,陆续又来了几位熟悉的面孔,他们是老蒋、蜣螂君和臭金牙。
我们随着婚车,闹了新娘,看着浪仔和燕子在众人的祝福中相亲相拜。同时我们也将所有欢快的、洒脱的、或者自己心酸的过往都聚集在浪仔的喜酒里。
我们一行十人,曾经在高中是最好的朋友。高中毕业后,有的弃学打工;有的升学深造;也有的只两年的时间就组建了家庭,成了丈夫。
天增岁月人增肉,岁满乾坤肉满身。没错,时间没有大变他们的容貌,倒改变了他们的身材。只是我们中有脸面光彩变得暗淡的,也有春风得意的。
酒席间,臭金牙的电话铃声不断,看得出他业务繁忙。臭金牙现在是带有二十多位工人的领导,才二十五岁的年纪,因为长时间在工厂和建筑工地之间奔波,俨然已是一副大叔的姿态了,加之他本来的形象就不甚入目,所以现在就更难看了。他当初是班级中的姣姣者,大学深造的是数学,毕业后放弃了自己四年的专业,通过关系进入了某亲戚家的公司,从领班一直做到现在的小领导。
“一流青年看出身,二流青年靠关系,三流青年拼天资,四流青年要努力。”显然,臭金牙靠了关系,如鱼得水了。
航长很不满意臭金牙极不消停的手机,顺手夺了过来说道:“今天,哥几个喝酒,谁都不可以把工作上的事带到酒桌上。臭金牙,你先自罚一杯。”
这航长曾是我的同桌,为人幽默,型容英气,但智商成灾,处事略显疯癫。他现在是一个建筑技术员,去年在父母的帮助下在二环买了房,没等到结婚的日子,女朋友居然把他踹了。为此,对于女人狠心话题,他只要逮到机会就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不过,我倒最喜欢他这个朋友,因为他憨!
坐在航长旁边的鹤疯将手机掏出来在我们面前晃了晃并关机了,说道:“航长说的对,都关机了,哪个再响,罚吹一瓶。”
鹤疯是我们中最有担当的人。高中毕业就自己摆起了水果摊赚钱供他弟弟读书。三年前,他成为了一个父亲,可惜儿子身体羸弱,至今至少已经花费了十万块的医疗费用。现在为了还债,他在城里轧棉花,妻子接着摆水果摊,而且还要供弟弟这最后一年的大学费用。
我们中同样已做父亲的还有林苍。他和他老婆是高中某次月考坐了前后位,相互抄袭结识的,这是缘分。他也没有继续读书,在父母的帮助下做起了生意。林苍本来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可大宝贝突染恶疾,只三天就送了性命。这起灾难来的太突然了。从此后,林苍性情大变,从一个热情奔放的青年爸爸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呆丈夫。这种疼失爱子的伤,直到他第二个孩子的出生稍有缓解。但不幸的是,和鹤疯的儿子一样,林苍的小公主也身体羸弱,花费了不少的医药费。
我们都配合的掏出手机,在众人面前晃了一晃,告诉大家自己关机了。
此时,蜣螂君拍了下飞鹏说道:“哟,土豪金啊,羡慕哦。”
“攒了好久才买的,你看我现在瘦的,还有肉吗。”飞鹏戏谑的回答道。
“飞鹏现在可是健身教练,你看他这一身的肌肉。”老蒋在一旁敲了下酒杯继续说道:“混的大发了。哥几个刚毕业,你看这几个,做爹的做爹,买房的买房,连用的手机都是土豪金。”
不经然间,我才发现岁月并没有蚕食飞鹏的身材,反倒变得愈发的强壮、标致。飞鹏身高八尺有余,留着利落的短发,经常带着大墨镜,走起路来有股逼人的英气,谈吐间话少语重,经常是酷酷的坐在一旁。高中时,我们经常嘲笑他太会装逼,没想到最后连工作都是很装逼的健身教练。
接着,蜣螂君嬉笑的说道:“就是,上学有个屁用,竟瞎耽误时间,哈哈……”
这蜣螂君,外号“屎壳郎”,是个十足的精灵鬼。虽然他的外号不雅观,但是个标准的帅哥,他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说起话来带着特别的俏皮气,为人活泼开朗,有时候也死心眼,爱钻牛角尖。不过对待朋友真诚友善,不怕吃亏。
我和蜣螂君同桌了半年,经常打闹,也很多时候掐红了脸,最终都化解了“恩恩怨怨”。我俩同一年离开了家乡,到外地读书。现在他正四处求职,本想在我和阿凯的城市一起拼搏,只是不满意那份工作,因为太闲。
“可不是。”老蒋应声道:“早知道,俺也不上大学了,到现在还是光杆司令一个,操!”
老蒋是我八年的同学,从小学到后来的高中,我们的友谊最长久。老蒋虽然被我们叫了一个“老”字,却是我们中年龄最小的。小学同班时,他名字叫——蒋青,只因和江青同音,便改了名。他现在是一名地铁列车员,国企。老蒋每次回家都会向我抱怨自己有多么的苦逼,经常熬夜班,无聊的想撞车。老蒋有二十四岁了,看过不少岛国教育片,却一个妞也没泡过。周末最经常干的事是:小说、穷游、打游戏。这些年,全靠一双好手,打发了无边的长夜。
“别扯没用的,臭金牙,你那杯酒喝了没有?”航长拍了拍桌案对着臭金牙叫道。
臭金牙裂开大嘴巴,露出一排整齐的大黄牙,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哎~,就该爽快点。都他娘的爷们,墨迹个屁,喝醉了,有床,怕个鸟。”航长又拍了拍胸脯说道:“今天哪个不喝七瓶,直接打残。”
“喂喂,航长”飞鹏使劲的按了下航长的肩膀:“你给我坐下,我来说两句,哥几个,咱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今天浪仔结婚,机会难得,日后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哥几个必到。”接着,大伙都端起了酒杯,一同饮下了这兄弟酒。
酒过三巡,席间的我们大多已经东倒西歪。我酒量有限,早已头昏脑涨。我清楚的意识到只再一滴酒入肚,我定会哗啦啦全吐出来。不过,有什么关系,吐了再喝是常有的事情。我看着身旁面红耳赤的老蒋、蜣螂君等和对面的林苍、飞鹏们比,显然,我身旁的几个酒量衰的多。航长指着酒瓶叫嚣道:“来,这节奏不能停……”
我连忙摆手叫道:“不照了,不照了。你看我们几个,实在不照了。”
飞鹏突然站起来,拿起啤酒板子熟练的又开了起来,说道:“一人再一瓶,你看你们,别装孙子。”
臭金牙立马站起来叫道:“哎呦,卧槽。你几个是实力派,俺几个偶像派的能比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林苍不禁被臭金牙逗的哈哈大笑,“你也太不要点脸面了,就你这副尊容还称偶像派,那蜣螂君岂不是天仙派了。”
大伙一哄大笑起来,臭金牙叫嚣道:“怎么,林苍没够量,嘚,我今天豁出去了,来,走一个。”正巧此时浪仔和燕子前来谢酒,说是每人必须饮下端来的白酒。阿凯蹭到浪仔的旁边说:“你看这一个个明显都喝高了,还是找个酒量好的当代表吧。”
璇子说道:“也好。”接着朝着千奇百怪坐在酒桌间的我们说道:“你们谁来?”
臭金牙叫道:“林苍呀,尽吃菜了,酒喝的少,刚才还叫嚣没够量呢。”
“放屁,来看看哥哥的空酒瓶,来来,有比你少?”林苍激动的叫道。
“看,林苍还这么清醒,一定是没到量,这酒他不喝谁喝。”臭金牙咧着大嘴巴对浪仔嘻嘻的笑着。
“就是,就是……”大伙附和道。
“林苍,怎么?大家都推举你。”浪仔端着酒杯看向他。
“草,不就二两白酒。”说着,林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喜酒散了场,大家立刻就各奔东西了。自从进入社会,我们可以安排的时间是越来越少,大家是真真的忙。不论怎么难舍难分,终究是要各自离开。
浪仔收获了爱情,我们体味了友情。二者,无轻无重,一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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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浪仔与燕子的新婚,一众高中同学的久别重逢,有喜有悲,有哭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