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路上

　　第二天，王若寒就带着路好回家了，咬咬昨天一天都没看见爸爸和哥哥，周老爷子也没舍得让他一个人睡，昨晚上哄了半个晚上才睡下了，早上起床，眼睛睁开就开始哼哼，要爸爸，要哥哥，周老爷子怜爱地抱起自己的宝贝孙孙，细细地哄着，周爸爸在听见孙子哼哼的时候就去泡牛奶去了，他接过咬咬，把奶瓶送到他嘴边，“宝宝，爷爷的小宝贝，喝点奶好不好。”
　　咬咬脑袋晃来晃去地，推开嘴边的奶瓶，还是直哼哼，也不愿意喝奶。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像是没什么力气似的，也不闹。周爸爸继续哄他“咬咬，喝一点儿了，好不好，喝了哥哥就回来了。”
　　咬咬伸出手抱着奶瓶，“要哥哥。哥哥……,哥哥要回来。”
　　周爸爸蹭着他的小脸蛋儿，“乖乖，喝了哥哥就回来了。”
　　看着咬咬抱着奶瓶乖乖喝奶的样子，周爸爸才放下心来。周老爷在一旁走来走去地直骂自己的儿子，咬咬嘴里喝着奶，眼珠子还跟着周老爷子转。周爸爸横了他一眼，“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儿叨叨了，有什么用？你能把周纪现在就叫回来？你别在咬咬跟前骂他父亲，你看这小眼珠子就跟着你打转，奶也不喝了。”
　　“这么小的小东西能听得懂什么？我要不是怕耽误了我的宝贝二孙子，你看我把不把他叫回来，太不像话了。”
　　“我看他当初要带着云一出去的时候，你最高兴了，满口答应着要帮他照顾好儿子，你就行了吧你。咬咬，慢慢喝，咱们不听爷爷的，啊。”周爸爸轻轻地拍着咬咬的背，帮他顺着气。
　　直到听到楼下的汽车声，周爸爸看咬咬也快喝完了，看他还是焉焉的，一副又要睡的样子，便哄道“咬咬，我们下去找哥哥好不好，哥哥回来了。”
　　咬咬来了兴致，“找哥哥，要哥哥。”
　　路好龇着牙，鼓着脸蛋。捏着咬咬胖乎乎的脸，咬咬攀着路好的手“哥哥。”咬咬白皙胖乎的脸被捏出了几个红色手指印，路好见状又在他脸上亲了口。“臭的”。
　　咬咬刚喝了奶，并不臭，只是有股奶味。“不臭，咬咬不臭。”他深怕哥哥嫌弃自己，就指着沙发上坐着的周老爷子，“爷爷臭，爷爷臭。”
　　周老爷子：……

　　一路到家，路云一都没和周纪说一句话，直到回家抱着咬咬胖乎乎的身子才露出了点笑容。咬咬有一周没见爸爸了，想的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玩具也不要了，小饼干也不要了，爷爷也不要了。只知道在路云一的怀里直哼哼。
　　路云一陪着周爸爸在客厅里说话，周老爷子就拉着周纪回书房。两人一进门，周老爷子就感受到了气氛的不正常。
　　“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还变成陌生人了？”
　　“没有的事，只是有些累了。”周纪不愿意说的事情，他老子就没有撬开过他的嘴。也不知道这个性格随了谁。
　　“父亲，这几天辛苦你和爸了。”
　　“辛苦什么？自己的孙子，再来一个我和你爸也愿意带。”
　　周纪坐在椅子上扶着额，“父亲，周骜和路好都还小，现在云一带他们两个已经很累了。其他事情还是等孩子大一点再说吧。”
　　周老爷子沉思片刻，他和秦珂想抱个繁衍体孙子的心愿怕是实现不了了。
　　路云一回房间洗个澡准备休息一下，咬咬可不干，他成了个黏人精。只要路云一做出要放他下来的动作，他就开始哼哼。没办法，路云一只好托着他的小屁股回房间。
　　洗澡的时候就把他放到床上让他自己玩儿，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却多了一个人，周纪半躺在床上陪着儿子玩儿。路云一并没有理他的打算，倒是咬咬见他出来了，一直嚷嚷着爸爸，爸爸。
　　“云一，咬咬叫你呢。”大的可以不理，小的可不行。
　　“咬咬乖乖的，爸爸去吹个头发就过来。”
　　“云一，过来，我给你吹。”
　　“不用了，我自己来。”
　　周纪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一把抓住路云一的手，“我只是搞不懂，你在生什么气。你在气我射到你的身体里吗？我们是合法夫夫，你告诉我，我那儿做错了。”
　　路云一“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在生我自己的气，行不行。你放开，孩子还看着呢。”周纪总是这样，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却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周纪将路云一抱在怀里，“我们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是我做法欠妥，先给你吹一下头发，别感冒了。
　　周老爷子呆了没两天就走了，好歹这十几天没白带周骜。周老爷子逗他“咬咬，爷爷要走了，跟不跟爷爷走啊？”
　　咬咬想也没想，豪气冲天“走。”他还以为周老爷子要带他出去玩儿。
　　周老爷抱起他，“真走啊，晚上不哭了？可不准想爸爸。”
　　咬咬这下听懂了，“不走，爷爷不走。”
　　秦珂在旁边虎他，“行了，别逗了，待会儿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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