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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真相
徐海长叹一声:“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再做隐瞒。不错,给皇上下毒的真凶正是温而理。他下毒之后,便设计假死,一来摆脱嫌疑,二来,继续在暗中操纵此事。”
“他是如何给皇兄下毒的?”
“他是利用庄妃下毒的。陛下最宠庄妃,还喜欢吃她嘴上的胭脂,师父就是利用这一点,为庄妃调制了一种上好的胭脂,并在其中加入七金销骨散,让陛下在不知不觉中中毒。”
冷霜成听了,立即想起自己初入皇宫,庄妃请自己看病一事,不禁懊悔起来:“若是当日能过去看一看,又何至今日才发觉此事。”
“这事怪不得你,不必自责。”温子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问徐海:“你有没有那种胭脂?”
“我哪会有呢,不过庄妃那边应该还有。”
“以温而理的医术与心计,”蒲王道:“取皇兄的性命易如反掌,但他却并未使用见血封喉的剧毒,而是用七金销骨散这种慢药,如此行事,究竟目的何在?”
“因为他想借你们之手找出解药。”
“什么?”三人闻言俱是一惊——原来温而理竟没有解药!
“那他找解药做什么?”
“因为他是个阉人,七金销骨散只有一物可解,此物不仅能解百毒,还能使人□□复生,所以他做梦都想得到此物。”
三人又是一阵惊愕,许久,冷霜成才道:“解药究竟是何物?”
“这个我也不知道。”见三人一脸怀疑,徐海连连叩头:“三位,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们了,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啊……”
“谅你也不敢撒谎!”温子玉冷哼一声,将纸笔往他跟前一扔:“把你刚才说的再写一遍,摁手印!”
徐海不敢违拗,迅速写好,按了手印。蒲王看过,正想叫人将徐海押下去,却听温子玉道:“王爷且慢,子玉还有一个问题——”
“那个叫云尘子的,可曾给庄妃诊治过?”
“有,他不仅一直为庄妃诊治,而且极受信任。现在庄妃有什么毛病,就只找他一个。”
徐海说完,温子玉挥了挥手,叶子进来将人带了下去。蒲王看着手的供词,兴奋不已:“太好了,有了它,不怕母后不回心转意。”
“王爷可别忘了,”温子玉道:“如今我三人都被禁止入宫,如何在太后令太后看到供词?”
“之前母后是中了钱文和那妖道的毒,现在她已服下解药,自然肯见我们。”
“不见得。”温子玉摇头道:“太后毒解了几分,我们谁也不知道,而且,就算她身上的毒解掉了,但心里仍受迷惑,现在她对于妖道的信任并没有减少,对于我们的厌恶也未曾消除,想要彻底挽回此事,恐怕还得费一番周折。”
“温子玉!”蒲王被他搞得好不焦躁:“别净给本王泼冷水,有本事,你倒想个法子出来啊!”
“王爷,”冷霜成微微一笑:“你看咱们温神捕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怎会没有办法。”说着,又对温子玉道:“说吧,看把王爷急得。”
“知我者,霜成也。”温子玉亦笑:“办法很简单,我们见不到太后,但有人能见得到。”
“你是说……”蒲王眼睛一亮,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
“不错不错,”温子玉拍着他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温子玉!”蒲王一脸嫌弃地拨开他的手:“别跟本王嬉皮笑脸!”
主意已定,温冷二人开始易容。不一会儿,温子玉便出来了,顶着云尘子的脸在蒲王面前晃来晃去:“王爷,贫道见您双目无神,印堂发黑,掐指一算,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温子玉!”蒲王再次嫌弃地转过脸去:“再让本王看见那张脸,小心我揍你!”
“温子玉!”
刚被蒲王嫌弃完,那边又传来一声怒吼,只见易了容的冷霜成怒不可遏地冲了出来,一把揪住他:“你居然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
“噗!”一见到他,蒲王,温子玉及满屋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风姿翩翩,气质出尘的冷霜成,在温子玉匠心独运的摧残下,变成了一个驼背跛脚,满脸麻子的丑八怪!
“你还好意思笑!”冷霜成肺都要气炸了:“今天你不把我变好看点,我就和你绝交!”
“霜成,消消气,消消气,”温子玉笑嘻嘻得掰开他的手:“我知道这个样子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可你实在太过出众,不管将你扮成什么模样,都难掩你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不凡气质,你这种气质,实在太容易引人怀疑了,所以我只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这个任何人都不想多看一眼的样子,唯有如此,才能保你周全。”
“真的?”冷霜成低下头去,面具之下,微微泛红。
“当然是真的。”温子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呕……”蒲王被他俩恶心的够呛:“你们俩弄好了赶紧给我进宫,别在这儿恶心人!”
温冷二人易容之后,以云尘子和药僮的名义进宫来见庄妃。行礼已毕,温子玉道:“娘娘,贫道今日炼得一味秘药,服之可令人永葆身姿婀娜,无论怎么吃都不会胖。”
庄妃一听立即两眼放光:“真有这种药?快给本宫看看!”
“此药有灵性,只能由服用者一人观看,否则便不灵了。”
于是庄妃屏退众人,急切道:“云道长,现在可以看了吧?”
“娘娘莫急,贫道有一事要向娘娘禀报。”温子玉道:“娘娘自皇上中毒之后,一直肤色萎黄,精神倦怠,贫道苦思多日,终于明白其中缘故。”
“是何缘故?”
“因为娘娘也中了七金销骨散之毒。”
“什么?”庄妃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七金销骨散?”
温子玉将温而理通过胭脂下毒之事说与她听,庄妃听完震惊不已,连连摇头,口里还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娘娘若不信,在下可为娘娘证明。”冷霜成走到妆台前,拿起胭脂,用指甲挑了一点放在水中,然后从瓶中取出一朵花,回到庄妃面前,把水往花上一倒——
“啊!”庄妃惊呼一声,那朵花沾上水后,迅速枯萎。
“娘娘这下该信了吧?”
“我信,我信……”庄妃的神情由震惊转为恐慌:“那本宫会不会……会不会和皇上一样……”
“娘娘请勿惊慌,容在下先为娘娘把一把脉。”
庄妃听话地伸出手去,冷霜成诊过,对她道:“娘娘的确中了七金销骨散的毒,好在分量极小,没有大碍,只消停用胭脂,不久即可恢复。”
“不过,”庄妃刚松了口气,冷霜成却又话锋一转:“娘娘虽侥幸躲过销骨散,却不幸中了满月丹。”
“什么满月丹?”
“敢问娘娘,本月月事可曾来了?”
庄妃一愣,道:“未曾。”
“近一个月来,是否常常下腹作痛,且脱发严重,噩梦连连,还经常出现幻觉?”
“是啊,”庄妃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娘娘先别问我怎么知道,请娘娘先告诉在下,您是不是吃了——”冷霜成指着温子玉:“他配的药?”
“吃过,就是这个。”庄妃说着,将一盒药丸递给冷霜成。
“不错,这就是满月丹,导致娘娘身体不适的元凶。”
“你们!”庄妃惊恐地看着二人:“你们究竟是谁?”
“温子玉。”温子玉说着,卸下面具。
“来……唔……”庄妃刚要喊人,便被温子玉捂上了嘴巴。
“娘娘休怪子玉冒犯,您的所作所为,不啻为陛下中毒之帮凶,娘娘若将子玉拿下,少不得送到太后跟前审问,到时候,子玉将此事一说,您和您的九族,怕是要陪着子玉下地府了。”
“唔……”庄妃一听,立即老实了许多。
“还有,”冷霜成亦道:“娘娘服了满月丹,待下月满月之时,便会毒发身亡,看起来就像得了心疾而死,查不出任何迹象,此乃云尘子为其师杀人灭口之计,娘娘若想活命,就请与我们合作,在下可以配出解药。”
“嗯嗯!”庄妃连连点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二人。
温子玉松了手,庄妃道:“那本宫要怎么做?”
“在太后面前指证温而理和云尘子。”
“可是……”庄妃面露难色:“太后若是知道他们是通过我给皇上下毒,一定饶不了我的。”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娘娘。此事太后迟早会知晓,与其知情不报触怒太后,不如主动交代,反倒有一线生机。娘娘看着办吧。”
“哎……好吧。”庄妃哀叹一声,无奈答应。
搞定了庄妃,三人又来到永安宫见太后。这一回只有温子玉一人进去,冷、庄二人则在殿外等候。
温子玉进殿,行过礼,对太后道:“启禀太后,贫道查访多日,已然查出了给陛下下毒的真凶。”
“是谁?”
“太医院前院判温而理。”
“什么?”太后大惊:“他不是死了么?”
“此乃金蝉脱壳之计,太后且听贫道为您从头道来。”
温子玉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太后,暂时隐去云尘子一节,并道:“太后若是不信,可传庄妃娘娘作证。”
于是传庄妃进殿。庄妃按温子玉交代说了胭脂下毒一事,又将云尘子与温而理原是一伙,欲将自己灭口一事也说了。
庄妃说完,太后冷眼看着温子玉,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温子玉再次卸下伪装,跪倒在地:“罪臣温子玉,日夜欲进宫向太后说明真相,揭穿温而理等人的阴谋,但一则证据不足,二则入宫无门,万般无奈出此下策,子玉自知罪重,不敢乞求太后宽宥,只请太后开恩,容子玉将真相禀明再行诛戮,则子玉死且不朽!”
“好,那你就说说,都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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