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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空山
凶手不是何让?怎么会?
“陆小凤,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啊?”我话还没说出口,金九龄就已经率先问了出来,“你刚刚不是说他手出暗器杀了顾齐声?现在又……”
陆小凤摇了摇食指:“我可没说是他杀的人……之前我就觉得奇怪,顾齐声武功高强,一般人怎么会轻易近得了身,而且还没留下丝毫打斗的痕迹,”他拾起地上的七星镖残片,“直到我再次检查了一下他的尸体,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虽然他的致命伤发生在心脏,但事实上,他的身上却不止有这一处伤口。”他低头摩挲着七星镖,淡淡说道,“是吧,徐三娘。”
我扭头看向徐三娘,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变了副神色,神情冷淡而生疏,当真变脸比师父还快。
“……可是我已经检查过他的伤口,只有胸膛的那一处啊,为此我还四处调查究竟是什么凶器……”我不解。
陆小凤道:“确是如此,只不过另一处伤口不在身体表面,而是,”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个酒壶,“在体内。”
“你说他被下了毒?”我神情一凛,“什么时候?宴会上?”
究竟是什么毒药,怎么会一点征兆都没有,居然能使尸体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不错。”他冷冷看着徐三娘,“那天晚上顾齐声设的宴上,”他摇摇酒壶,“酒有问题。”
我回想了一下,并不记得自己有察觉出什么来。
他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没发现不同,是因为每个人的酒壶都不一样。”他慢慢走到徐三娘面前,“三个酒壶,只有一壶被下了药。十香软筋散,无色无味,溶于水后则不见踪迹,却能让人浑身筋骨酸软,内力全无……你想知道,是哪一个酒壶吗?”
徐三娘动了动嘴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小凤说:“无妨,我们只要去对质一下就可以了。因为那天晚上,过来送菜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就是你!”
徐三娘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你在胡说些什么,怎么可能!”
陆小凤淡淡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来的那三个舞女里,只有一个是端着盘子的,那就是你。”
他叹了口气:“不管一个人再怎么遮掩,她身上的香味却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徐三娘僵着脸,默不作声,良久,微微笑道:“果然不愧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这你都能闻得出来。”
他面无表情:“我不光闻得出来,看得出来,还听得出来……”
“……你的满口谎言。”他低下了头,看上去有点倦怠。
他一直愿意去相信别人,因为他相信,世界上总是有些人是赤诚相待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与他结交。
可不知道是听到的谎言听多了,他的表情有些疲惫。
徐三娘勾着小指卷了卷头发,毫不在意地朝他抛了个媚眼:“怎么说?”
陆小凤把玩着七星镖:“你故意让我知道顾齐声的武器是七星镖,就是为了等刚才那一刻好污蔑给何让。虽然何让确实如你所愿和陈齐接连两个晚上都在谈话,(他指了指何让)他这件衣服已经穿了三天。但事实上,顾齐声虽然死于七星镖,却并非是被暗器所伤,而是被人用它割开胸口插入心脏,失血而亡。何让虽然无耻,但刚才好歹还说了句实话。”
“他的七星镖,确实在前几天被偷了一个。”
徐三娘轻笑:“你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不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
陆小凤淡淡道:“一个人被暗器射中的伤和直接拿飞镖戳入心脏的伤伤口形状是不一样的,不仅伤口深浅不一样,就连血液喷溅的形状也不一样。你就没想到,我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个七星镖的么?”
徐三娘突然变了脸色,眉头深锁,面色苍白。
“就在你藏的那件被顾齐声的血染了颜色的衣服里……你口口声声你们伉俪情深,齐心同愿,为何你居然连自己的丈夫都下的去手?”
徐三娘冷笑一声:“丈夫?他不配!他就是一个禽兽!”
她横眉冷眼道:“当年何让带兵攻打我们苗寨,他就是帮凶!就是他装作无害的样子把何让和其他人带到寨子里来……我们本来祥和安宁与世无争的日子就这么被破坏……我亲眼看到一个个族人就这么被折磨被践踏……我的家园战火丛生一片荒芜……还有就是这个禽兽!像个没有人性的畜生,把司徒……我……被她推到水缸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哭嚎挣扎……却无能为力……”
她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削其肉断其骨!为我的族人报仇!”
她双目通红,嗓音嘶哑,似乎这些话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彻骨的仇恨,终于发泄了出来。
本来寂静无声的大堂,此刻已经沉寂的恍如坟墓。
徐三娘突然笑了起来,她笑得是那么凄凉那么绝望。
她幽幽看向何让:“你想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棋差一招?因为就是我在打点他们放司空摘星走再叫来了金九龄……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前天晚上听到你们的谈话后,毫不犹豫地设了这个局……”她恨恨一声,“只是没想到陆小凤这么聪明,似乎没有什么秘密是你不知道的……”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沉默良久:“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司徒令会这么帮你,死前还要陷害顾齐声……她也是你寨子里的人?”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突然焕发出了一种明媚而温暖的光:“她不是。她是我的爱人……”她就像一个小女孩似的,提到了心上人名字娇羞地低下了头,“听到何让野心要篡权陷害顾齐声之后,她为了阻止他一家独大,帮助我守护无水,以防泄露仙人洞名声,但是……”
想起了司徒令的死讯,她说着说着突然哭了,就好像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女孩儿:“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反正大仇已报,我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忽然拔下头上的金簪向脖子上划去,只见白光一闪,啪的一声,她的手被一支竹筷咻的一下打开。
她睁着泪眼看向陆小凤,带着嘶哑的哭腔:“你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为何还拦着我!”
陆小凤苦笑:“纵使如此,也不该轻易了结自己,只有活着才有更多可能。”
她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我现在已经身无一物,我的爱人,我的族人,我的一切都已离我而去!没有了司徒,我早就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只有仇恨支撑着我走到现在,是对他彻骨的恨凝聚成了我的灵魂!而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也是我去陪她的时候……”
说罢,她掏出一个雪白的瓷瓶,一饮而尽。
没过几秒,只见她面色青黑地倒下,嘴角却挂着一丝愉快的微笑。
万籁俱寂。
灯火辉煌的大堂,却沉寂肃穆得仿佛灵堂。
众人渐渐散了,金九龄押着何让轻声走了出去。
“……青鸾火凤相离时,岂非哭魂断肠耶……”我看着她喃喃。
我感觉仿佛自己触及到了什么东西,却仍旧雾里看花混混沌沌……比如为何司徒令临近死亡也要陷害顾齐声,又比如为何徐三娘大仇已报会毫不犹豫地决绝赴死?
可我又仿佛有点明白,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他走到她的身边,替她整理了行装,抱起她走出了大门。
……
仙人洞外,是一片峭壁。
海风迅疾而凛冽,携来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和海水咸涩的味道。
我站在黑色的礁石上极目远眺。
水天一色的海水穷尽之处,轻轻地飘着两片浮云,几只海鸥飞过,徒留两声尖呖。
耳边突然传来了陆小凤慢悠悠的歌声: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
“徐婉与司徒令之墓……你怎么知道她叫徐婉?”我放下一束花,问他。
他又摸起了他的胡子:“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我说:“那好,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
“你要我跟你比一场?”
“这个不是要求,是约定。”
“那是什么?”
“不要在我面前唱歌。”我眯着眼睛看他,“你的歌声简直如同魔音灌耳……你那么惊材绝艳的一个人,怎么唱起歌来比驴子还笨。”
“…………”
他摸了摸鼻子:“既然你嫌弃我唱的不好,你怎么不唱?”
我瞥了他一眼,抱剑转身:
“……
送君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
惜别伤离临请饮清酒三两三
一两祝你手边多银财
二两祝你方寸永不乱
半醒半醉日复日
无风无雨年复年
花枝还招酒一盏
祝你娇妻佳婿配良缘
……
风流子弟曾少年
多少老死江湖前
老我重来重石烂
……杳无音信我性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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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码完了!晚安!
徐婉之所以叫徐婉,就是有模仿唐婉的意思嗯……
还有就是给你们看当时我们的脑洞,也就是全部梳理一遍嗯……
沈双刀中毒,要借无水,陈景溺爱女儿,要求治好陈雪的病,陆小凤背着病人带宋离去了陈府,发现陈雪被易容,易容者是江左司徒后裔司徒令,两人对战,司徒令自杀,死前污蔑仙人洞洞主顾齐声。
沈双刀被治好,带着两人来到仙人洞入口,假装被迷晕,被蒙上眼睛送到仙人洞,见到了假的陆小凤司空摘星,拆穿逃跑,顾齐声赶来,司空摘星说被他指使(实际上是何让要求其陷害顾齐声),顾齐声声名狼藉,见状大骂威胁,司空摘星逃跑。
顾齐声希望结盟陆小凤彻查好酒好菜招待到深夜,陆小凤询问司徒令,他因为曾经的劣行假装不认识,何让陈齐密谋暗杀未果,徐三娘暗杀成功。次日顾齐声死了,仙人洞二把手何让佯装大怒,要求陆小凤一天证明清白,不然下追杀令,其实是为了趁机陷害陆小凤,篡权夺位,晚上顾齐声的老婆徐三娘勾引陆小凤欲吹枕边风污蔑何让,中途被宋离撞破,宋离知道何让武器,在徐三娘肩膀上发现了纹身,发现她是苗疆人,哭魂草就是她射出的,徐为了借刀杀人污蔑何让,说她与顾齐声伉俪情深,听到何让阴谋说派人假扮陆小凤暗杀顾齐声,败坏他的名声,现在顾齐声死了,何让阴谋得逞。
陆小凤发现顾齐声被一镖没入心脏,手法看似何让,何让否认,,事实上他在和手下商量怎么暗杀顾齐声栽赃陆小凤,徐三娘指出何让没有赌博,她听到他们计划暗杀顾齐声,何让大骂徐三娘诬陷,徐三娘假装委屈,陆小凤见不惯何让行径,拿出虎符,说司空摘星临走前塞给他的,证明何让是官府的人,首先让司空摘星假扮陆小凤抹黑仙人洞,引陆小凤来了后再计划暗杀顾齐声推到陆小凤身上,何让无法,只得认栽。
实际上顾齐声死前喝的酒壶有问题,幕后黑手是徐三娘。徐三娘是苗族首长独女,因为顾齐声假装自己是不经意闯入营寨的年轻人,然后与何让带兵攻打苗寨骗财抢人,顾齐声还趁乱q了司徒令,徐三娘偷偷接近他复仇。
因为司徒令和徐三娘相互喜欢,就帮徐三娘看护无水,封口仙人洞消息,死前陷害顾齐声。徐三娘因为知道何让篡权陷害顾齐声,为了权势,司徒令帮她扰乱他的计划阻止陆小凤过来不让人拿到无水,计划失败陆小凤来了则将计就计杀了顾齐声陷害何让。
谢谢各位的收藏!过了30啦么么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