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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回家
杨鹏全身瘫软,连动一下手指都很费力。躺在床上,杨鹏看着倾然一点点褪去衣衫,最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完美的胴体。倾然的脸红透了,几乎能滴出鲜血。接着,倾然一粒粒解开杨鹏上衣纽扣,直到两个人融合在一起……
不眠之夜!
杨鹏没有想过,倾然爱自己竟到了如此地步!更没想过,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这么做需要多大的勇气!
爱情战胜了一切。
次日清晨,倾然在杨鹏怀里睡的很沉。杨鹏望着这个女子,一声轻叹,以后将如何面对她?
佛说:一切的经历都是缘分。每一步路,每一件事,甚至每一个想法,都有前因后果。走到现在,莫不是前世今生的宿命?莫不是天地往复的轮回?莫不是红尘清梦的纠葛?莫不是难以理清的恩怨……
倾然有一个梦:白色的婚纱,红色的地毯,五彩的鲜花,挽着杨鹏走入神圣的殿堂。醉在伊人怀,哪怕抛却琼楼玉宇,哪怕此生清贫,也独享这一世终老。
杨鹏有一个梦:苍凉的原野,寂寥的山村,瑟瑟的秋风,一个人承受着人世的悲凉。沉浸于往昔,纵使天际流彩缥缈,纵使锦衣玉食,总难忘那一段凄凉!
倾然醒了,将头埋在杨鹏的胸怀中,一声不吭。杨鹏也没有任何话语。此时此刻,沉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会怪我吧?”倾然小声问到。
“小姐,你把我送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你还不肯叫我的名字吗?”
“我……”
倾然堵住了杨鹏的嘴:“我知道,你有很多心事,也从来没想过娶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无悔。”
“你不该这么做。”
“我爱你。”
二人起床,床单上几滴鲜红的血迹记录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也告诉杨鹏,这是真实,不是梦境。
整天,倾然都没敢正视杨鹏。杨鹏则安静地做了早餐和午餐,丝毫不知道另一个房间内发生的一切。
四个青年人聚在一起,代表了四股庞大的势力。钟波旬、唐玉乔、薛平阳、颜风四个人,放到哪里都是一方翘楚。
唐玉乔恨恨说道:“又是杨鹏,坏了我们的好事。”
“玉乔兄,这次计划真的没什么纰漏吗?”
唐玉乔思索着:“应该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杨鹏会派人去保护王倾然。”
“难道是张琪琪出了问题?”
“不会。”唐玉乔断然说到:“她没有那个智商。”
“呵呵,看来这个杨鹏有点意思啊。”薛平阳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狠辣的微笑。
颜风擦了擦眼镜,问道:“波旬,张先生是什么意思?”
“张先生已经开始动手了。几位也知道,想搬倒王三绝非一日之功,不过张先生打压了他几个企业,料想现在他很不好过。”
唐玉乔点点头:“王三在新加坡的势力也被清的差不多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
薛平阳道:“王倾然怎么办?我可是垂涎那个小妞很久了。”
钟波旬斜眼看了看他,心中道:这样的货色也配当薛家传人,薛家早晚败落在他手里。虽如此想,可嘴上还是说道:“这边就是我们该做的了。平阳兄请放心,若是王倾然落到我手里,我当恭奉给平阳兄。“
“据我了解,杨鹏和其他四个人日夜守着王家小姐,更有四分堂做后盾,尤其是经历了几次事后,想找到好机会恐怕很难。”颜风平静分析到。
“这点不假。不过有一点还好,我们能第一时间掌握王倾然的去向。”
“哦?看来波旬你没少费心啊!”
唐玉乔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王倾然大四毕业定然会回到王三身边,到时候王三就没有其它的顾虑,又有杨鹏帮助他,将对我们很不利。趁王倾然还在B市,我们要抓住一切机会。”
三个人同时点点头。
日子一天一天在过,周而复始,没有什么新意。或快乐,或悲伤,都是瞬间而已。自从那夜之后,杨鹏和王小姐的关系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王倾然不再像以前那样缠着杨鹏,有时候甚至刻意疏远。杨鹏也很知趣,直接搬到了李疯子的房间去住。
倾然忙着写毕业论文,每天不是将自己关在屋里就是泡图书馆。去图书馆杨鹏也很少陪着,大多是李东李明二人保护。李疯子每天看书,丰富自己的格斗技巧,用其自己的话说“将来不在道上混了,也得有保护媳妇的能力”,姜大坑则担负起了一项重任——照顾二哈。
杨鹏每天无事就翻阅《易经》,每次翻阅都有新的感悟。他的烟比以前更频繁,正好李疯子也是资深烟民,房间内整日都似漂浮着云彩,连二哈都不愿意进去。
转眼,已是冬天。老人已经穿上了棉衣,爱美的女子依旧是丝袜,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观念,没有对错之分。SW大学校园内树叶落尽,一片凉意。寒假到来,王小姐离毕业还有最后半年。
在任何一个地方住久了,总会留恋不舍。虽然心中最思念的一定是故乡,不过分离总来的那么怅然。
这一日,杨鹏和倾然在咖啡厅小坐。还是那间熟悉的咖啡厅,名字却已然换了。
“时间真快,我们相识四年了。”
杨鹏点头,倾然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下是那样绝美,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快毕业了。”倾然接着说到。
“有什么打算。”
倾然沉思了一下:“我想嫁给你。可是我做不到让你爱上我。”
“小姐,其实,我很爱你。”
“可你总有那么多顾虑。”
“如果你是我,也会这样想。爱情从来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可是,我爸爸已经答应我们在一起了!”
“小姐,或许,到了给你讲一下我的故事的时候了。”
王倾然点头。
走过来一个女服务员,为二人加了杯柠檬水。
“谢谢。”
杨鹏摇了摇头:“算了,这里不适合讲故事。”
“哼!”
回到G省,三爷明显有些憔悴。
“三爷,我……”
话还没说完,三爷一挥手:“什么时候了,还不叫岳父?”
“三爷,我想和你说点正事。”
见杨鹏很严肃,三爷也恢复了正常:“说吧,什么事?”
“我想回家一趟,去看看。”
“去吧。”三爷极简单的说了两个字。杨鹏到底是个谜。三爷曾经让人调查一下他的历史,却没有结果。
杨鹏向王小姐辞行,倾然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说,你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不领我?是不是家里还有个大的,我是小三?”倾然蛮不讲理的猜测。
女人的思维,永远无法让人理解。无奈,杨鹏带着倾然一同上了飞机。
J省,下了飞机,转乘长途汽车,又换了一辆小客车,才到达最终的目的地——仅坐落着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
或许是天气出奇冷的原因,道路上看不见一个人影。黄云密布,压得很低,树木光秃秃的,任由北风肆虐。饶是倾然穿得很厚,还能看得出来,她很冷。
两个人手挽手,几乎横穿了整个村子,才看见一个孤零零的房子。
土房,很矮。周围的院墙亦由单纯的黄土堆砌而成,早已经残破不堪。没有家禽,院子静悄悄地,毫无生气。
“嘎吱——”,杨鹏推开房门,激起一片灰尘。屋内很阴,很昏暗,适应了一会儿,倾然才能看清屋内的情况。
两间屋子,杨鹏拉着倾然来到了东侧的那间。北侧是土炕,同样,上面落了厚厚一层尘土。靠东侧墙壁摆着两个柜子,典型八十年代的家具,上边画着已经掉了颜色的花鸟。墙上贴着早已泛黄的几张壁画,柜子上摆放了一台老式熊猫牌电视机,舍此无它。
杨鹏按了几下开关,灯却一直没有亮起来。或许即便灯亮了,也比现在强不上许多。
杨鹏扯过抹布,仔细擦了擦炕上的尘土,对倾然说:“坐吧,我出去弄点柴烧。”说罢,从柜子中翻出一套旧衣服换上,便出了房门,留下倾然一个人在那里搓着手。
农村,柴多得是。不一会儿,杨鹏就抱了一大捆树枝回来。火渐渐燃起,屋内也有了些许温度,虽还不觉得暖,但比刚才强了许多。
“今晚我们住在这里吗?”倾然问杨鹏。
“你嫌?”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倾然怕杨鹏误会,连忙解释到。
杨鹏从柜子中拿出两床被褥,铺在炕上,说道:“小姐,今天要委屈你了。”
“你别这么说,老公。”
听到这两个字,杨鹏神色一怔,手上的动作也瞬间停滞了。
“老公,无论什么样的生活,只要有你在,我都会幸福。”
“小姐,你那么相信我?”
倾然点头道:“我相信我的感觉!”
被子很潮,甚至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屋子很暖,或者,更确切的说,杨鹏的怀抱很暖。
窗外寒风无情地吹打摇摇欲坠的房子,倾然却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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