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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地摇曳着。一只飞蛾围着蜡烛盘旋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烛光的温暖太过诱人,飞蛾扑上了火焰化为灰烬。
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苏寒,向大夫提出引其内功护住心脉,大夫摇头叹息:“姑娘有所不知。苏家的剑术登峰造极,却是不大注重内功心法的。”
以往的我本是不会做救人这样事情来的。更别说散尽一身内力来救人。今天的我真真实实地散尽内力去救了叫苏寒的男子。我想那个梦境让我魔障了。模糊了我感知的虚与实。而虚与实的世界都太过真实,真实的令人心颤。让我无法不去在意苏寒,无法不去在意自己与他有何渊源。
伪装完苏寒杀了黑衣人逃走却意外坠崖的假象,用了半日时间。这不一定能骗过九皇子,只求能多托一些时日,好让苏寒的伤养好。
回到医馆的后院之时,苏寒已经醒了。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倚床虚弱的坐着,骨节分明的手端着散发苦涩味道的药碗。"听孟大夫说,是姑娘舍了一身内力救了我。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我想要你们家的剑谱而已。"感觉解释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好麻烦。只道出此行的目的。
许是我的直白让他有些错愕,碗里的药汤微澜。继而若有所思地喝着汤药,因其汤苦而眉宇轻蹙。饮尽后拿起案几上的巾怕擦拭嘴角,好一会才舒展眉目。举手投足自带风雅。
和梦中的苏老师真的很像,不过他看起来比苏老师年轻些。乌黑清澈的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苍白细腻的脸庞渗出一抹绯红……
只顾着瞧他的样子,未发觉自己欺近了他几分。见他苍白的脸上爬上了红霞,才意识到距离近的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波动。往后退了几步,自己也面红耳赤。
“咳!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对你稍有在意而已。”
他愣了愣,嫣红爬上了耳朵。“恩。”顿了顿,“默出剑谱需些时日,请姑娘耐心等待几日。”又顿了顿,“可否告知在下姑娘芳名?”
不知为何坏心眼的笑了起来。“半夏。”
“云观教的?”
“是啊!不害怕?”
微微摇了摇头。“你是苏某的救命恩人。”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从后半夜一直忙着凤鸣山庄的事,松懈下来,哈欠连连。 “你好好养伤!我也该回客栈补觉了。”
没想到苏寒他不但没有被我的身份吓到,还说出意想不到的话来,倒不是个无趣的人。
凤鸣山庄的葬礼极其隆重,葬礼是江都百姓自发举办的。万人空巷的原由苏寒也知晓的。他却只能对着下弦月伤怀。
轻柔的月光透过窗户,悄悄地闯入房间,洒在他的身上。银色的光辉在他的周身如朦胧的雾,冷却了他的温润。
山羊胡大夫推门而入。“苏少爷 ,秋夜寒凉。”
大夫关上门窗,点上蜡烛,从怀中拿出几封信笺。
微弱的烛光跳跃着,模糊了苏寒的面容。
“苏少爷,听说鬼医百里及半年前在沧州出现过,要不要先……”
“五伯,你是知道的百里及不仅行踪不定,救人条件又苛刻。可我仅有半年的时间。”
五伯无奈地叹息,明明是温润的性子却被命运推向残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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