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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我爱学习
麦格在早餐桌上同斯拉格霍恩打了个招呼：“早安，霍拉斯。”
斯拉格霍恩正在把黄油抹均匀，听见招呼后抬头也笑眯眯地问候：“你的气色真好，米勒娃。”
麦格都习惯斯拉格霍恩的这个腔调了。
她就座，右手边邓不利多还没到。她习惯性扫视一遍学生，看看四张长桌边有没有出岔子。
“......霍拉斯，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斯莱特林有很多学生在这个学期进步很大？”
斯拉格霍恩把面包对折：“没有，但是我想我知道你指的是谁。”
他们同时抬头望向斯莱特林桌，眼神一言难尽。
此时正好一名三年级蛇院学生走进礼堂，走到斯莱特林桌边，先把夹在胳膊底下的书放到桌上，然后坐下，拿了几块面包，翻开书边看边吃。
几乎整张长桌没几个人不在看书。
“其实边吃边看对看书效率和消化都不好。”庞弗雷夫人在斯拉格霍恩旁边说。
麦格却感慨：“但他们的确很热爱学习。”
这个不良风气就是坐在首座上那个别着级长徽章的伊莎折腾出来的。
伊莎在开学前还特意用小冥想盆倒腾出高三的记忆回顾了一遍。出来之后眼泪汪汪发誓爱霍格沃茨一辈子。
高三5：50起床，十分钟穿衣洗漱，十分钟吃早饭，然后6：15就得站在操场上早读，读到6：40做早操，做完回教室继续早读。
换了是冬天，6点钟压根儿天就没亮，操场上打了霜，白茫茫一片。西北风刮得她十指红肿，她就站在寒风中吸鼻涕。好同学像大扑棱蛾子一样挤在路灯下读书。
伊莎以前爱玩，天没亮没法读，她就在结了霜的草上踩字。S-E-V-E-R-U-S，踩完发现都写到别的班的地盘去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回到本班站位点装模作样看书。别的班的人来了，不认识Severus，盯着看了老半天，然后就踩上去了。
伊莎：Q皿Q憋踩我男神！！！
霍格沃茨呢，有好几天早上第一节都没课。要不是怕没早饭吃还有某个名字被她写霜地上被人踩了的骂她，她恨不得睡到12点。
而且霍格沃茨的伙食多好啊，不用排队，不用和别人抢窗口，不用在菜里挑橡皮筋......
她觉得她爹刚从孤儿院出来就狂热爱上霍格沃茨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就是稍微回顾了一遍高三生活就恨不得留级留级留级了。
况且霍格沃茨的校服还是英伦衬衫毛衣百褶裙！伊莎觉得校服衬出了她清纯善良（斯内普：行行好，大家在吃早饭呢。）的小仙女气质。当初高中校服简直一言难尽。
......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现在长得好看。
伊莎决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找出当初有益学习的，去掉当初摧残人性的。
她决定重新开始早读......在吃早饭的时候。
开学第一天她就夹着魔法史笔记上餐桌了。纳西莎开始喝粥了才发现伊莎低着个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好奇地勾头去看——
“......O口O。”
斯内普默默啃黄油面包卷呢，瞟到纳西莎一脸震惊地凑在伊莎旁边，也歪过去撩了一眼。
“......0_0。”
斯莱特林们原本好好吃着早饭，突然发现上首三个人全挤在一起，左右两个人都呆滞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于是他们派了一个代表去看一眼。
雷古勒斯：......所以为什么让我去看啦！
小雷古蹑手蹑脚绕到伊莎身后，瞥了一眼。
“......OmO。”
过了一会儿半个学院的人站起来凑过来围观，不乏拿着面包边吃边看的。
伊莎读到第二次妖精叛乱的时候感觉很热，回头一看：“OvO？？？”
蛇院众：翻页啊，别停啊！
伊莎在魔法史课上不睡觉，因为斯内普盯着。她要么骚扰男朋友，要么拿X-note出来找人唠嗑。可是那个点基本没人在线。于是她只好认真听课记笔记。
听着听着感觉又要睡着，她赶紧就开始画画，把知识点画在笔记本上。给这个妖精弄个人设，给那一对巫师夫妇画画逃亡日常......
斯内普也不管。每次伊莎也都会在页角画个蝙蝠啊，黑漆漆阴沉脸大鼻子成年魔药教授啊，然后凑个女学生X某S姓教授的四格漫画日常，下课塞给斯内普，看他怎么恼羞成怒。
纳西莎在课上就是睡。偶尔精神抖擞，拿出小镜子她能化一节课的妆。伊莎有时候会畅想一下未来可爱的小拽哥，画个包子脸德拉科人设自己能嘿嘿嘿乐半天。
有一回小拽哥人设被纳西莎发现了，她就着笔记本读：“拽哥.马尔福，幼年期大背头，少年期滑溜金发，无敌可爱的蛇院院草。傲娇王子病，地主家的傻儿子，见到疤头后元气槽瞬间蓄满......”
伊莎在旁边捂着脸诶嘿嘿，斯内普听了个开头就僵直了。
“他怎么姓马尔福？”纳西莎狐疑地问。
伊莎双眼放光：“因为他是你儿子啊！”
纳西莎脸瞬间一红：“这都要十几年后了啊呦......”
“打个商量，西茜，”伊莎牵起纳西莎的手，“让我做你儿子的教母吧！”
纳西莎严肃地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开价：“借我抄半年作业我就同意。”
伊莎痛快答应：“妥！”
此刻还在天上飞的小天使德拉科不知道他的亲妈用半年作业把他卖了。
下课后斯内普拽过伊莎说悄悄话。
“我记得，”斯内普干巴巴地说，“你上个礼拜才预订了莉莉儿子的教母权？”
伊莎茫然：“难道不能兼俩孩子的教母吗？”
斯内普憋半天：“......不是不可以，就是，你也知道她们的儿子是......”
伊莎觉得自己超帅：“那又怎么了？他们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管，反正他们是我的小辈，我的亲亲干鹅字！他们有我这么一个仙女教母还不满意吗？”
斯内普喜欢的姑娘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太不要脸。
伊莎：我为德哈添砖加瓦！
幸亏她早饭的时候看的是正常画了点知识点的笔记，没翻到有人设和四格漫画的那几页，不然一张老脸就这么丢光了。
但是受了启发的蛇院众也开始带书上饭桌了。最先开始的当然是五年级，然后七年级、六年级......
之后拉文克劳个别人也开始早读。
倒有那么几个人却是声称打死不在吃饭的时候看书，比如詹某西某。詹某特意在某天吃早饭的时候晃来斯莱特林桌看，发现伊莎正好在看变形术笔记。于是他就故意大声感慨了：
“嗳呀，斯莱特林你真是勤奋呢！变形术没有当堂掌握，还记得课后补漏。我课上学会了就再没看过书，有些惭愧呢！”
斯莱特林全桌都阴着脸抬头。
伊莎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拽拽想开嘲讽回去的斯内普，语气真诚地对詹姆斯说：“对啊，唉，你的变形术的确是好。”
詹姆斯得了表扬，眼见着就要飞起来了，伊莎招手示意他走近，然后她低声说：
“莉莉答应我当她儿子教母......想要我当你儿子教母的话就给我管住嘴，别动不动撩欠。五年级了，不好好学习成天习□□蛤招猫逗狗的，还想不想当傲罗了，傲罗的招聘要求是——”
被威胁还马上要被教育一通的詹姆斯明智地退开：“伊莎你年级第一真是了不起呢哈哈哈！我回去学习了再见！我儿子小波特就拜托你教育了哈哈哈！”
斯内普咬牙切齿：“臭不要脸。”
伊莎有些懵：“说我还是说他？”
斯内普瞟她一眼。伊莎默契地感觉到他两个人都骂了QAQ。
除了五年级，斯莱特林另一匹黑马就是七年级的级草劳伦兹。
开学后大家发现他更沉默寡言，孤僻，独来独往。不过倒还是有很多只看脸的小妹妹觉得这叫孤傲的清高气质。
他依旧坚持不刷学案。但是在扑了三年之后，今年他的成绩噌地就上去了。让原本还有人给他垫底的诺特非常伤心。
于是诺特气不过，某天趁劳伦兹洗澡的时候偷偷摸摸去浴室，打算偷他的假发。
结果到了浴室他居然没找到假发！
他不死心地在劳伦兹的衣服里翻了又翻，连胖次都拎起来看了，就是没有。
“你在干嘛？”劳伦兹头发湿漉漉地出来了，突然脸色一沉，“不许动我的表！”
诺特赶紧溜出去，心里还是超级震惊的——
劳伦兹的头发长出来了！
除了头发，劳伦兹也开始泡图书馆禁书区了。他一般找斯拉格霍恩写条子。斯拉格霍恩对于他的进步很欣慰，也没多问他看这些书要干嘛。
伊莎经常看着他进禁书区，心里特别好奇。
“晚上好啊托马斯。”某天她在图书馆又碰见劳伦兹的时候打招呼。劳伦兹有点避之不及地畏缩了一下，然后尽量正常地回答：“嗯......嗨，伊莎贝拉。”
他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伊莎心里快好奇死了。她断定这个家伙绝对有问题！
她趁平斯夫人吃晚饭的时候偷偷翻了劳伦兹的借书记录。
“《存在与时间：转换器的悖论》、《秘术：如何掌控时间》、《手把手教你修怀表》、《梦魇：魔法与梦》、《梦的解析》......”斯内普皱着眉头念伊莎抄下来的书单。
“槽点！全是槽点！”伊莎手头堆着两本劳伦兹书单上的书，“时间与梦，他想研究这个。但是《手把手教你修怀表》是怎么混进来的？还有《梦的解析》——兰开夏郡的兰登书屋5镑一本。弗洛伊德怎么就入了他的眼了？他作为德国人，直接看原文不是更好？”
斯内普没什么想法：“好奇心害死猫，Kitty，有些闲事别多管。那些格兰芬多遇着事儿就像你现在这样，激动万分，总以为遇上什么阴谋，而自己就是击碎诡计的英雄——说不定他就是想看看杂书？”
伊莎严肃地摇头：“我觉得就是有阴谋。我爹今年除了让我拿全O之外，嘱咐最多的就是当心劳伦兹。”
斯内普也不能说些什么了。他从鼻子喷了一口气，继续写自己的草药论文：“随便你。”
伊莎笑眯眯：“因为我知道你会帮我兜底嘛！”
斯内普觉得她吃定他了：“未必。”
伊莎没说话，乐滋滋地也扯过羊皮纸写作业。
日子也就是这么过去的。伊莎慢慢换上夹绒长袜，在黑色长筒袜里偷偷穿棉毛裤，最后为了保暖终于忍痛放弃了穿校服百褶裙，脱下裙子后她就撒开了穿秋裤了，穿了三个月秋裤，她又很快迫不及待地重新换上百褶裙。
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对外已经放了三次狠话了，每场比赛前放一次，都是“我们买了彗星790这扫帚快到吓人小心在赛场上吓哭”之类的。
卢修斯居然还抽空拿了点私房钱补贴球队买装备，伊莎这才知道他赞助蛇院队是传统，不单是为儿子撑腰什么的。
他上学的时候其实也不怎么飞，主要是他受不了输球，干脆就不飞了。
最后一次对格兰芬多闹得最凶。詹姆斯成天拉着西里斯和埃弗里抢球场训练。有好几次都抽出魔杖准备对抽了。在走廊里两院的人遇上了眼神也都不对。
伊莎被夹在大兄弟和学院之间也不难受，她是旗帜鲜明支持蛇院的。但是遇上干架她还是要劝一劝的——
“把魔杖放下！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她把西里斯拽开，他死死钉在地上，抬起下巴瞪埃弗里。
“你走开！斯莱特林别拉偏架——”詹姆斯看都没看她。
伊莎挡在埃弗里身前，双手插腰：“金坷垃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他！”
狗and鹿：？？？
“每个一三五斯莱特林，二四六格兰芬多，这不很公平吗？干嘛要抢呢？”伊莎挺无奈的。
“那礼拜天呢？！”詹姆斯问。
西里斯倒是真心为伊莎好：“大兄弟你别掺和，这真不干你事儿。这是我们魁地奇球队之间的恩怨——”
伊莎指指胸前的徽章：“你以为我想管呐！级长要管打架斗殴的！我不管谁管？让西弗来管？他不帮着埃弗里揍你们就不错了！”
埃弗里也不让伊莎为难，他说：“我们只是想争取争取多训练一会儿，可是他们太过分！一个礼拜占五天球场！本来冬天天黑得就快，这让我们打夜战？”
詹姆斯：“你们来得晚怪我咯？”
埃弗里就不服了：“我们要不要写作业的？五年级了！五年级不好好写作业？还想不想拿O了！我知道你有三门作业都是卢平帮忙写的！所以你有时间来占球场！”
斯莱特林五年级在伊莎带动下现在说话都这个腔调：五年级了！五年级不好好学习？还想不想拿O了！你来霍格沃茨干嘛的？你是来学习的！
伊莎赶紧打圆场：“按我说的，咱们一天隔一天轮着训练吧？我把莉莉叫来，两个级长一起见证你们签份休战协议？”
听到女神的名字詹姆斯就来劲了：“现在叫？”
西里斯：兄弟你的原则呢！
劳伦兹进入地堡时法斯宾德刚从绝望中醒来。他半靠在软枕上，远远望着床边窗外的森林，绝望怀表还攥在他的手心。
“托马斯。”他没有回头，“你来了。”
8号沉默以对。
“我做出了一个绝妙的恶魔。”法斯宾德低头端详他的造物，“我觉得这个用在他们身上再好不过。那块讨厌的小息肉和......他。”
“拿着。”
劳伦兹上前双手接过绝望怀表。他第二次接触这个恶魔，仔细打量后发现，它和自己的时间之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6月1号，截住小息肉，分针对准她，时针拨到6，那个刻度是6个小时。等她睡死了就把她抬来地堡。”
“别弄错了，别拨到12。那个刻度是永久沉睡。”
劳伦兹恭敬地低头。
“去吧。”法斯宾德挥手。
劳伦兹无声无息地退出房间。
埃里克要动手了，他是他的剑，他的盾，他的镜子。可他现在终于发现他敬爱的舅舅已经变成了一个能对唯一的亲人念出不可饶恕咒的无心之人。
不，埃里克还是有心的——对于那个男人扭曲的控制欲。
而劳伦兹自己以爱为名，浪费了4年青春，就是为了帮他不停地控制那个男人，让他断情绝爱，在铁王座上孤独一生。
可笑啊。
他终于盘算好自己的结局了——12。永远沉睡，在自己的记忆里，做一个守护者。
放完圣诞假回来之后作业更多了。
沐浴在题海中的霍格沃茨五年级学生们总以为时间过得很慢，纳西莎做了一个小日历，过一天划一天，一开始她还抱怨被划掉的太少，等划到5月31号她就闭嘴了。
6月1号是伊莎16周岁生日。她今天穿了条淡蓝色长裙，从宿舍走出来吃早饭的时候心情特别好。
斯内普等了有一会儿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伊莎轻快地旋到他眼前，原本作了半天心理建设的夸奖都憋在了肚子里。
“早安西弗！”她笑着直接给了他一个熊抱，“今早我没在礼物堆里找到你送的呀？”
“我没送。”他说。
伊莎一把推开他，
斯内普：？？？
“我们是不是要三年之痒了？”伊莎可怜巴巴地问，“是不是你现在一米八了，又高又帅，声线能迷得人晕头转向了，你就不要我了？”
斯内普很无奈：“不是......”
伊莎已经开始唱《第三年的见异思迁》了：“拔牙拔牙拔牙拔牙拔牙拔牙拔......”
公共休息室的人都在看。怎么了这是，生日当天婚变？
纳西莎看不下去，扯过伊莎说悄悄话：“说不定人家想多准备一会儿，当面送你个惊喜呢？”
伊莎：对噢！还是恋爱老司机有经验！
今年的O.W.L.S.考试比较早。日期也很哔狗——6月3号。
有个很奇怪的现象，越是大考前，学生越疯。O.W.L.S.考前有停课复习，学生其实没心思看书，正好撞上伊莎6月1号生日，蛇院的人名正言顺开始浪。
早饭的时候集体敲盘子唱生日歌，大家可以理解，毕竟校花级长，庆祝庆祝嘛。
午饭的时候西里斯去厨房带了一堆蛋糕来，莉莉直接跑到蛇院桌上拉着她一起唱曼联队歌，好的人缘好可以理解，别的院也祝贺祝贺，没别的。
可是晚饭的时候就过分了！詹姆斯几个下午走密道去了趟霍格莫德，代购了五箱黄油啤酒，晚饭的时候光明正大拿出来，几个学院伊莎的朋友们为了蹭酒也不管学院之分了，全挤来斯莱特林桌对瓶吹。
纳西莎和舍友弄了一个巨大的蛋糕，上面有伊莎的小糖人，插上16根蜡烛，非得让伊莎唱生日歌。伊莎唱歌要命，大家老早领教过。但今天几乎是死前疯狂了，大家鼓掌起哄让她来一个。
伊莎人来疯，大大方方地深吸一口气就开唱了：
“HAPPY——BIRTHDAY——T——O——M——E——！！！”
刚走进礼堂的劳伦兹吓得差点坐到地上。
一曲完毕，掌声雷动。邓不利多把想下来扣分的麦格拦住，也鼓掌。
“吹蜡烛！许愿！”大家起哄。
伊莎大声许愿：“祝我爱的人幸福！祝霍格沃茨屹立不倒！祝世界和平！祝大家大考全O！！！”
“呼！！！”
“好！”大家又是疯狂鼓掌。
伊莎分蛋糕。她先把小糖人给斯内普。众人表示好像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唱歌，互抹奶油，斯内普公报私仇把詹姆斯和西里斯头发上抹满了。
大家一起high到9点。最后麦格来轰人，每个学院各扣20分。
“我在宿舍有东西给你看。”斯内普对伊莎说，“我先走一步。”
伊莎今晚偷偷吹了一点西里斯偷渡的威士忌，剩了半瓶打算带回去给斯内普。她有点头晕。
她点头，一个人慢慢走回地窖。
“伊莎贝拉。”
有人在拐角处叫她。
伊莎摇摇晃晃走到窗前，扶着窗台，看清了那个人。
劳伦兹。
“这扇窗户能看到球场。”他眺望着晚星，“你就是在那里......”
伊莎歪头：“？”
“罢了，那没发生过。”他苦笑着摇头。
“舅舅要行动了。”他注视着伊莎醉得有些朦胧的水汪汪的眼睛，“他派了我来带你进入绝望。我想，做了这么久的小丑，我偶尔也要为自己做一两件不违心的事。”
伊莎本能觉得劳伦兹眼神不对。
她掏出魔杖的反应还是很迅速：“昏——”
劳伦兹温柔地笑着。他慢慢转动手中金壳怀表的指针。
“这是我最后送给你的礼物，”他看着伊莎软软倒下，“我怎么忍心害你呢，时间之梦，这可是份大礼呀......生日快乐，罗勒小姐。”
他拿出另一块怀表，把时针拨到12。
这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永恒的——
绝望。
斯内普坐在公共休息室的阴影里，忐忑得手心有些冷汗。
他思来想去，决定送伊莎一直特别向往的老蝙蝠版Professor.Snape。
他喝了几滴增龄剂，穿上排扣扣到喉咙的黑袍，抓乱头发，静静等在角落。
他计划好了，等伊莎一回来，他就猛地站起——
“夜游，很好，斯莱特林小姐，现在在宵禁前不回宿舍已经成了你彰显特权的方式了吗？那么我想，一周的禁闭能让你更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与众不同’。”
伊莎一定会惊喜地尖叫，然后哒哒哒磕磕绊绊地跑过来，激动地继续角色扮演，很厚脸皮地问：“禁闭关一年成么教授？”
他在阴影中笑了。
斯内普在等待，在等待他的Kitty回到他身边，等待她带给他无止境的欢乐与幸福。
月光透过走廊上的彩绘玻璃窗，温柔地撒在躺在地上沉睡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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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教授和大卫生日快乐！11号期末考试为我祈福吧0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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