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上个世纪的爱情,纯真而美好,一个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里丫头,一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一个偶热的机会,他们相识相知相爱。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英子,蒋国华 ┃ 配角:田震礼,周于海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爱情会来的。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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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1926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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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爱情

作者:穆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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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爱情


      今年过年,老家来了一个远方亲戚,说是回来探亲。我问奶奶她是谁,奶奶说她是我太奶奶辈的人了,几十年前嫁去了远方,她爱人去世得早,落叶归根,葬在了这里。如今,她的儿女都已成家立业,所以一大家子人都回来看看,顺便带着儿女回来祭拜父亲。我在想,那个时候,交通通讯都不发达,太奶奶是如何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奶奶就给我讲了这个故事。下面就是我远方太奶奶的故事,故事里的太奶奶暂且就叫做英子。
      在我的想象中,这个故事可能是这样的,而它要从1961年说起。
      听说村子里勘探到了石油,大家都高兴地不得了。
      这个村子三面环山,一面邻水,靠近河岸的地段被称为下水湾,住了几户人家,山脚下被称作上水湾,住了十来户人家,山坡上还住了几户人家。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家都集中在了上水湾,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
      有人说,“这里发现了石油,那肯定要修公路,只要通了路啊,咱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有人说,“这里肯定要建一个石油厂,那要占多大一块地啊,会不会让咱都搬出去啊?”
      有人说,“发现石油的地方肯定是属于咱的,要真有石油我们岂不是要发财了?”
      ……
      在人们的各种猜测下,一支钻井队风风火火的来了,三十来个人带着一大堆的机器,器具,设施设备出现在人们眼前。这些设施设备一半被运到了河对岸,据说河两岸都勘探到了石油,要一起开工。
      于是钻井队的队长跟当地居民商量,每家每户住两个工人,会给一定的补贴,就相当于住宿费和伙食费,村民们也同意。
      当晚,英子家就住进了两个小伙子,一个叫蒋国华,一个叫田震礼。英子家是两层的,楼下两间房,英子爸妈住了一间,英奶奶住了一间,楼上也是两间房,英子一人住了一间房,楼上还空了一间,也就是说,那两个小伙子就要跟英子一起住楼上。英子当时才十七岁,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家里就住进了两个男人,英子爸妈总觉得不妥,应该怎么办呢?
      英子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啥来,便说,“她爸,你倒是快想想啊,咱英子长得那么好,你就不担心啊?”
      英子爸说,“担心个啥啊?又不是住一个房间,何况,咋们都在家里,他们能干啥?敢干啥?”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我说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你把她奶奶搬楼上去不就行了吗。那两个小伙子住楼下,正好你可以看住他们。”
      英子妈眼睛一亮,说道,“这是个办法,我咋没想到呢,那我马上去收拾,人马上就住进来了。”
      这样安排,英子妈总算放心了,手脚麻利的把楼下英子奶奶的房间腾出来给两个小伙子住,英子和奶奶住楼上,一切安排妥当后,英子妈叫英子去接一下那两人,毕竟人家刚来这里,对哪都不熟。
      英子正在做饭,听说是去接人,放下手中的活就跑出去了。
      钻井队的人都在河边上做准备工作,英子去的时候,只剩下几个人了,其他的应该都是被接走了。英子好奇的盯着那硕大复杂的机器看了好半晌,旁边一人看见英子,问道,“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英子这才想起正事来,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那两人的名字,英子说,“哦,我是来接人的,有两个人分在了我家。”
      “哪两个啊?叫啥名儿。”那人问。
      英子看着那张纸说,“蒋国华和田震礼,他们在这儿吗?”
      那人说,“在呢,我给你叫叫啊。”说完,他绕到架子后面,扯着嗓门儿叫道,“蒋国华,田震礼,有妹子来接你们了。”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好嘞,我们这就来。”
      不一会儿,那人和另外两个人就过来了,英子看着即将住进自己家的那两人 ,一人皮肤有点黑,短头发,看起来挺精神的,还有一个个子很高,带了个帽子,衣服脏兮兮的,应该是才干完了活,脸上还有泥巴。
      高个子说,“头儿,我们就在下面,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那人道,“不是怕你们听不见吗?快去吧,人小妹妹等了老半天了。”
      黑皮肤的那个看着英子,立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也不知是不是皮肤衬的,那人对英子说,“你好,我叫田震礼,你呢?”
      英子说,“我叫英子,我妈叫我来接你们,快跟我回去吧。”黑皮肤便回头叫高个子,高个子走过来,抹了抹脸说道,“你好英子,我叫蒋国华,谢谢你来接我们啊。”
      “没事,我们赶紧回去吧。”
      河边离英子家不过十分钟的距离,英子走在前面,后面的两个人说着一些工作上的事,英子插不上嘴,就静静地听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到家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那时候可不比现在,吃的比较简陋。
      英子妈见三人回来,将蒋国华和田震礼打量了一圈,笑着说道,“两个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啊,你们谁是蒋国华谁是田震礼啊?”
      蒋国华说,“你好阿姨,我是蒋国华。”
      “我是田震礼,阿姨,你记着,皮肤黑的是我,个子高的是他,这样一下就记住了。”
      “好好好,英子带你们去房间啊,你们收拾一下就出来吃饭。”英子妈去厨房了,英子带着两人去房间,两人到了房间,发现只有一张床,两人对视了一眼,英子看出两人的意思,说道,“我家没有多的床了,这床是最大的,应该够你们两个睡。”
      蒋国华说,“没关系,能有个住处就已经不错了。”
      田震礼说,“旁边的房间是谁的啊?”
      英子说,“是我爸妈的,我和奶奶住楼上,你们收拾好就出来吃饭吧。”说完就出去了。
      吃了饭,蒋国华和田震礼便去了工地,英子随着爸妈去地里干活。
      傍晚收工后,村子里的人没事的话都会去工地看热闹。大家都没见过这种场面,看着新鲜,英子也随着她爸妈去了,中间一个铁架子架得老高,上面还有人在走,地上已经钻了一个大坑,机器还在不停地钻着,发出轰隆隆的声音。队长不允许大家靠的太近,英子看了两圈便没了兴趣,跑到河里去洗脚,发现河对岸也是一样的情况。
      天降黑的时候,英子穿好鞋准备回去,蒋国华和田震礼也收了工,看见英子,便跟了上去。田震礼将自己的手套取下来塞给蒋国华,上前两步走到英子的跟前,说道,“英子,你也在这里啊?”
      英子转头看了看他,发现是田震礼,说道,“来看你们是怎么挖石油的啊,大家都来了。”
      田震礼说,“这样啊,要不明天你也来吧,我带你近距离看一看,让你刺激刺激。”
      “刺激?”英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英子,别听这小子的。”蒋国华也跟了上来,将手套还给了他说道,“你自己拿着。”
      英子笑笑说,“那我明天来看看。”
      田震礼说,“没想到你胆儿还挺大的啊,不要后悔啊。”
      “不会。”
      第二天,英子做完事果然去了,这下只有她一个人,东看看西望望没有看见田震礼和蒋国华,便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一会儿出现了一人,英子看了看,原来是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人,那人也看见了英子,问道,“小姑娘,你在这儿干啥呢?”
      英子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找刺激的吧,便说,“我来看看。”
      “是吗?”那人干脆走到英子身边坐下来,“我叫周于海,是这里的司钻,你叫什么?”
      “我叫英子,就住在上面,那个,蒋国华和田震礼住在我家。”英子说。
      周于海看了看英子,恍然大悟道,“我记得你,你上次来过是吧,就是来接他俩的。”英子说,“我早就认出你来了,你才想起我来啊?”
      周于海笑笑,说道,“我不是没注意吗,以后就记得你了,我就住你隔壁。”英子说,“那是我二爷家,就一个院子嘛。”
      这时,田震礼走了出来,看见英子和周于海,说道,“英子,你还真来了啊。”又看了看一旁的周于海,挠了挠头说,“头儿,你也在这里啊,我还说带英子上去看看呢,看来是不行了。”又对英子说道,“英子,你可不能说我说话不算话啊,头儿在这儿呢,决定权也在他那儿。”
      英子有些失落,说,“这样啊。”过了一会儿又说,“那我能不能上去看看?”
      周于海看着田震礼,骂了句,“胡闹。”英子急忙说,“是我让他带我来的,你别怪他,我就是好奇,也不是非要去不可。”
      周于海看了看两人,摇摇头道,“去吧去吧,注意安全。”田震礼惊讶道,“头儿,这可不像你啊,你不会是看人家妹子长得漂亮吧。”
      “去你的,不要耽误了正事啊,你们那你知道。”
      “放心吧,蒋国华在上面呢。”田震礼笑道,拉着英子绕到那个铁架子后面,说,“英子,上去,我走后面。”英子看了看那大约五米的架子,吞了吞口水,问田震礼,“你说的刺激就是这个?”
      田震礼说,“怎么,还不够刺激?你可别吓我啊。”
      英子一边爬一边说,“我上去看看。”田震礼见英子坦然自若的样子,有些受伤的跟了上去。英子爬上去,脚下是一些木头板子,前面有一个小屋,蒋国华在里面。英子看了看远处,河对岸的事物尽收眼底,甚至可以看到更远。英子激动的跳起来,叫道,“这里真的太好了,跟站在山顶上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我的姑奶奶,你悠着点儿。”田震礼急忙说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跟你那山顶自然不一样,你在山顶上怎么跳,被你跳跨的几率几乎没有,这里可就不一样了。”
      英子吐了吐舌头,田震礼又说,“既然你不怕,那就在这里待一会儿,我下去看看。”英子便跑进屋里,蒋国华见她进来,说道,“你还真来了啊?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英子坐在原本属于田震礼的位置上,“你们每天都在这里工作吗?其他人呢?”
      “其他人有他们的工作啊,我们是负责这一块儿的,偶尔上来看看而已。”蒋国华说,手上写着什么东西。英子爸脑袋凑过去看了看,说道,“你写的什么啊?”蒋国华把记录本递给她,“记录,你看得懂吗?”
      英子接过本子,瞧了瞧,摇摇头说,“看不懂,但是你写的字好看。”
      蒋国华拿过本子,说,“好看吗?我也是乱写的,没上过几天学,就学写了几个字。”
      英子说,“我也没上过学,他们都说女孩子不用上学,我就只好在家里干活。”
      “是吗?那你会写你的名字吗?”蒋国华问她。英子脸腾地红了,说道,“不,不会写。”蒋国华笑笑,说,“你还害羞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教你写不就行了?”蒋国华在本子上写了“英子”两个字,递给英子,英子接过笔,照着本子的字写,结果写的歪歪扭扭的,英子放下笔,看了看蒋国华写的又看看自己写的,说道,“怎么差这么远呢?”
      “你第一次写嘛,多写几次就会了。”蒋国华站起身,继续说,“你坐到这边来写,你那儿是歪的,写的字肯定是歪的了。”
      英子便坐了过去,可是写出来的还是不好看,有些懊恼,蒋国华便俯下身,握住英子的手教她写,“你不要浮躁,慢慢来,把笔拿稳。”蒋国华说话的时候,气息吐在英子的耳朵旁边,英子感觉痒痒的,想偏头过去看看他,可两人靠的太近了,又不敢动,眼珠子一斜,看见蒋国华的脸就在旁边,正一脸认真的写着字。英子抿紧嘴唇,收回心神,正准备认真点,结果田震礼回来了,大叫了声,“你们两个在干嘛?”
      英子被吓着了,手一抖,笔都掉了,蒋国华直起身子,说道,“我在教英子写名字呢,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田震礼走过来看了看,纸上有好几个“英子”,对英子说道,“这蒋国华,你别看他平时呆头呆脑的,写的字还真不错,可以让他教教你。”
      英子点点头,看了蒋国华一眼,说道,“我,我该回去了。”说完,就走了。田震礼拿过本子看了看蒋国华的记录问道,“一切都正常吧。”
      “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蒋国华说,“你说究竟挖得出石油来不?”
      “这谁知道啊,只有挖来看了。”
      晚上回到英子家,田震礼洗完澡,叫蒋国华去洗,他自己拿了根凳子放在院子里,躺在上面吹夜风。英子坐在二楼阳台上缝衣服,只见她手脚麻利的穿针引线,一看就是做习惯了的。田震礼看着英子,半晌才跟她打招呼,“英子,你在那里干啥呢?”
      英子往下一看,田震礼正躺在板凳上,便说道,“没事做,出来吹吹风。”
      田震礼笑道,“真巧啊,我也出来吹风。”
      屋里的蒋国华洗过了澡,问田震礼,“你在跟谁说话呢?”田震礼说,“拿个凳子出来吹风,凉快着呢。”
      蒋国华便拿了根凳子出去,坐在田震礼的旁边,问他,“你刚刚跟谁说话?”英子看见蒋国华还没发现自己,笑出了声,蒋国华抬头,英子正对着他笑。蒋国华说,“英子,你还没睡啊?”
      英子说,“还早着呢,你们不也还没睡吗,我爸妈他们睡了吗?”
      田震礼说,“早睡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我们吵醒。”
      “不会的,他们睡觉睡得死,我们说话小声一点。”
      这时,另一个声音传了来,“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呢?”两人转头一看,原来是周于海,田震礼说,“头儿,快来吹风,这儿的空气真是好啊,还有美女可以看。”周于海回屋拿了根凳子,也像田震礼一样睡在上面,说,“还真有美女可以看啊,好小子,你倒是会享受。”
      英子听见两人的对话,赶紧低下头。
      田震礼对蒋国华说,“你坐着干什么?躺下,这样舒服。”蒋国华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周于海也说,“我们都躺下了,你要搞独立啊?”蒋国华这才躺下。
      英子一抬头,见三个人都躺着看着自己,一句话没说就回了房。
      田震礼说,“看她,还害羞呢。”周于海说,“你们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一女孩儿,不害羞才有怪。”田震礼说,“你没看啊,说我们,白天躺人蒋国华怀里都没见害羞的。”蒋国华伸出一条腿踢他,“你胡说什么呢。”
      田震礼不满道,“我说的是事实,头儿,我都你说啊…啊…”话还没说完,就被蒋国华给踢了下去。
      “好啊你,蒋国华,你敢踢我。”田震礼把蒋国华硬生生推了下去,蒋国华拉住周于海,周于海也跟着滚到了地上。英子伴着三人的吵闹声进入了梦乡。
      两人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和英子也熟了,年龄也差不多,说得上话,英子要去洗衣服,让田震礼和蒋国华将换洗的衣服找出来,顺带着洗了。田震礼听见,高兴地不得不了,冲进屋就开始翻腾,蒋国华说,“这个不大好吧,本来住在你们这里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英子说,“就是洗个洗衣服而已,没关系的。”
      田震礼抱了一堆衣服出来,还小声的问道,“裤衩帮不帮?”
      “美得你。”英子一巴掌打在田震礼的头上,田震礼立即跳开了去,“姑奶奶,你不能轻一点啊。”
      蒋国华也去找了一些衣服,听英子说要去河边,便把所有的衣服就拎去了河边,那儿已经有好几个跟英子一般大的姑娘在洗衣服了。
      周于海不知道什么出现在这里,看见英子问道,“英子姑娘,洗衣服啊?”田震礼抢先一步说,“住英子家就是好啊,有人帮我们洗衣服啊,头儿,你就没有这种待遇吧?”
      周于海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你们倒是幸福。”
      英子就说,“周大哥你有衣服要洗吗,我可以帮你。”
      周于海肯定有衣服要洗,但是衣服都在屋里头,怎么办呢?周于海看了看身上,说道,“有啊,英子姑娘不介意的话,把我身上的衣服给洗了吧。”
      英子说,“可以啊,但是在这里,你怎么换下来?”
      周于海将衣服一脱,说道,“一个大老爷们儿,穿啥衣服。”英子急忙把头转开,只伸了个手去接衣服。
      田震礼说,“英子,你可真是个好姑娘,将来谁娶了你啊,都是福气。”
      英子瞪了他一眼,“你乱说什么呀。”
      周于海说,“田震礼说的对啊。”英子一听这话,急忙跑开了,那三人也去开工了。
      周于海是司钻,任务稍微空闲,时不时的就跑去河边同英子聊天,田震礼看见后对蒋国华说,“喂,你看看咱头儿,不会是看上英子了吧。”蒋国华瞟了一眼说道,“英子长得好看,性格又好,头儿看上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样说也对啊,那英子那么好,你怎么没有看上人家?”田震礼拔了根草塞进嘴里,阴阳怪气的说道。
      蒋国华愣了愣,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上她。”
      “什么?”田震礼吐掉那根草,“你说什么,蒋国华,看不出来啊。”
      蒋国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说,“难道你不喜欢她?”
      田震礼说,“虽然说咱钻井队没女的,英子又挺好的,但我还就对她不怎么感冒,我喜欢的,可不是这样的黄毛丫头。”
      “黄毛丫头?”蒋国华恨他一眼,“你才多大啊。”田震礼说,“我是不大,但是我喜欢比我大的女人,那种女人才有味道,你懂什么?”
      蒋国华是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喜欢的就是英子这种姑娘,热情大方,能干勤快,长得还好看。但是他又担心自己闷头闷脑的,有没有什么能力,怎么配得上人家。
      田震礼神秘兮兮的说,“怎么样,要不要哥们儿帮你啊?”
      “算了吧。”蒋国华说,“再等等吧,万一头儿真的对英子有意思,我拿什么跟头儿争?”
      “不是兄弟打击你,这倒是真的。不过你别灰心,还有我呢。”田震礼说。
      英子见周于海一直在一旁陪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周大哥,你忙不忙啊?”周于海说,“不忙,机器没出问题就没事,还有人在呢,要不要我帮帮你?”
      英子急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经常做,做得来。”
      旁边一起洗衣服的阿梅笑道,“英子,人大哥想帮帮你,你给个机会啊。”英子看着阿梅道,“周大哥有正事要做呢,你不要乱说。”
      “我哪有乱说,人家在这里等你半天了。”
      这时,田震礼冲了下来,对周于海说道,“头儿,不好了,钻头停下来了,你上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英子,我先去看看啊。”周于海一听,急忙跟着田震礼走了,英子看着两人,田震礼突然转过头,对着英子笑了笑,看得英子一头雾水。
      等人走后,阿梅凑过来说道,“那个可是钻井队的官儿呢,他要是能看上你,你可就是走了大运了。”英子埋头锤着衣服,说道,“人家怎么看得上我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可别小看了自己,我就觉得有可能。”阿梅说。
      过了几日,周于海找到英子,送了她一件新衣服。那是一件漂亮的衬衫,英子很喜欢,可是又不好意思收下,周于海一个劲的往她怀里塞,没等英子拒绝,人就没影儿了。那时候,买件新衣服是个很奢侈的事情,英子虽然开心,可心里总不踏实,于是把衣服放好,没有穿。可还是被田震礼看见了。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田震礼对蒋国华说,“昨儿个,头儿送衣服给英子了,你准备怎么办啊?”蒋国华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田震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像你这样,英子怎么可能跟着你。”隔了一会儿,田震礼又说,“你放心,哥们儿帮你。”
      晚上,蒋国华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英子,或者英子喜欢什么东西,英子对每个人都一样好,有什么办法可以靠英子更近一些。他看着天花板,想着英子就在楼上,她在做什么呢?
      英子在山上干活,衣服的事情一直困扰着她,她就总是集中不了精神,想着周于海是什么意思,又想着要不要把衣服还给他,结果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锄头没有拿回来。于是吃了饭又上山去找。英子爸妈想着英子对这一片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便没有管她,都去睡了。
      田震礼也没有想那么多,蒋国华却不放心英子,趁大家都睡着了独自一人出了门,上山去找英子,四周黑漆漆的,蒋国华不知道英子在哪里,又不敢大声喊,只好凭着自己的感觉找。
      走过一片树林的时候,竟然发现那里有许多萤火虫,绿色的光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的,格外的漂亮,他庆幸自己跑出来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于是冲出树林去找英子,想带她来看看。
      可他根本不知道英子在哪里,连个大概的位置都不知道,自己对这山上又不熟。突然脚下一滑,顺着山沟就滚了下去,蒋国华双手扑腾着,抓住了一个什么东西,身子也不再往下滑了。试着站起身来,却发现腿疼,周围又没有人,他只好忍着,一步一步慢慢挪回去。
      他刚走到屋,发现英子在大堂里喝水。
      英子见他回来,又见他一身狼狈的样子,惊讶的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蒋国华是又高兴又尴尬,高兴的是英子回来了,尴尬的是让英子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蒋国华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出去找你了,结果从沟里滚下,下来了。”
      英子见他不好意思的样子,笑道,“我还需要你去找啊,这里我熟得很,你没看见我爸妈都没管我吗?你自己不熟路,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英子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她狐疑的看着蒋国华,想问点什么,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蒋国华看都不敢看英子,英子的话,他听起来也怪怪的,人家爸妈都没担心,他担心个什么劲儿啊?他听见英子起身的声音,想她是去睡觉了,终于松了口气,俯身检查自己腿上的伤。
      他撩起裤腿儿,伤口有点长,流了不少血,应该是滚下来的时候给刮伤的。他正要起身去拿水清洗伤口,没想到英子已经将水打过来了,“别动。”英子拿了块毛巾,沾了水,小心翼翼的给他清洗伤口。
      蒋国华欣喜过望的看着英子,英子只管低着头处理伤口,没看见蒋国华的表情。伤口里面有些石子什么的,比较难处理,良久,英子才把伤口处理好。可蒋国华觉得才一瞬间。英子说,“按照我的技术,保证你好得快,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说完处理了那些东西,就往楼上走。
      蒋国华一直看着她,直到她上了一半的楼梯,他才急忙叫住她,“英子。”英子看他,“怎么了?”
      蒋国华挠挠头,说道,“没什么,哦,不,谢谢你。”
      英子低笑了一声,跑上了楼。蒋国华看了看英子爸妈的房间,确定没吵醒他们,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田震礼睡的正酣,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田震礼贼贼的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去干什么了。”蒋国华准备装傻充愣,“我去干什么了?”田震礼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腿,“还装。”“嘶…”蒋国华吃痛,“你不能轻点啊。”
      “好小子,我还以为你真的会老老实实的,没想到我还没帮你你自己倒先出手了。”田震礼说道。
      蒋国华说,“没乱想,我就是有些担心她才出去找她的,结果没找着她还把自己给摔了。”
      田震礼说,“没事,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就看我的。”
      说完,两人爬上高架,站在上面看着河对岸,又看了看四周的风景,田震礼说道,“这儿还挺漂亮的,怪不得人都长得好看。”
      “还看风景,快看着点儿,小心出问题。”蒋国华说完走进了那个小屋子。
      过了几天,吃晚饭的时候,周于海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他看见英子爸妈说道,“伯母伯父,在吃饭呢,我给你们送点吃的过来。”说着把盘子放在桌上,里面装的是猪肉。英子妈说,“给我们拿过来做什么啊,小周,你们自己吃就行了。”
      周于海说,“大家都是邻居了,况且英子还帮我洗衣服呢,就算是感谢了。”英子爸妈看向英子,英子只管埋头吃,没有抬头。英子妈瞪了她一眼,又说道,“小周,要不留下来再吃点儿?”
      田震礼也说,“头儿,再吃点吧。”
      周于海说,“你还真当这儿是你家啊,真不客气。”又对英子爸妈说,“我就不吃了,还要去井那儿看一看呢。”
      英子爸说,“工作重要,我们就不留你了,有空就过来玩,反正也离得近。”
      周于海看了英子一眼出去。
      晚上等大家都休息了,田震礼翻身起来,打开门儿出去了,蒋国华问他,“你去哪儿啊?”田震礼说,“你睡吧,我去个茅房。”
      隔了一会儿,蒋国华听见敲门声,便起身去开门,一看是英子。英子进屋看了一圈,这还是他们住进来后她第一次进来,蒋国华说,“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英子说,“田震礼说你的伤口裂开了,让我来重新给你包扎一下。”
      蒋国华想自己的伤口什么时候裂开了,立马知道了他的用意,又不想骗英子,只好说,“没事儿,我就是叫了一声,田震礼以为崩开了,其实没有。”
      “这样啊,那我去睡了,你小心点,田震礼呢?”
      “应该是去上茅房了吧。”蒋国华想了想,鼓起勇气说道,“英子,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英子走到门口顿住脚步,回头问道,“什么地方?”
      蒋国华站起身,说,“走吧,一个好地方。”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英子出去了。田震礼看见两人,嘀咕道,“这个蒋国华终于开窍了啊。”
      英子见蒋国华向树林走去,有些紧张的说,“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蒋国华放开英子,说,“马上就到了。”
      两人来到树林,蒋国华在那里跳了两下,草丛里立马飞出来很多萤火虫,英子见状,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萤火虫的?”蒋国华说,“那天晚上我出去找你的时候发现的,好看吗?”
      “好看。”英子盯住一只萤火虫就要过去捉它,摊开手掌一看,什么也没有,又继续去追另一只,蒋国华看见她玩的那么开心,也在一旁跟着开心,到后来还一瘸一拐的跟着英子一起去追。
      玩了老半天,两个人都累了,坐在地上休息,只看着萤火虫在空中飞来飞去。
      英子问,“你是哪里的人啊?”
      蒋国华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孤儿,后来被收养了,现在,我的养父养母也不在了,就只有我一个人。”蒋国华的声音越来越小,“所以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哪里的。”英子没想到他的身世这么可怜,自己还提起了他的伤心事,便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
      “没事的。”蒋国华打断了她,“我早就没感觉了,一个人也挺好的。”
      可是这样不会孤单吗?英子没有问出口,只是静静的看着萤火虫。
      蒋国华侧过头看着英子,英子正一脸迷醉的看着萤火虫,在微弱的绿光下,英子的脸更显得好看,蒋国华叫了声,“英子。”“恩?”英子转过头来,蒋国华的嘴立马迎了上去。
      英子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蒋国华,往后退了几步。蒋国华靠了过去,低低的叫了几声英子,英子看着他,他没有躲避,直直的看着英子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英子看见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蒋国华伸手抱住英子的头,又亲了上去。英子感觉到蒋国华嘴唇上的温度,想要推开又舍不得,内心挣扎了几番,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国华放开了她,英子看了看蒋国华,脸腾地红了,擦了擦嘴,跑回去了。这天晚上,轮到英子睡不着了,翻来覆去脑袋里都是蒋国华亲她的画面,而蒋国华这一夜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早上,蒋国华打开房门,看见英子正准备出去,叫了声“英子。”英子看了他一眼,赶紧跑了。田震礼刚好看见这一幕,笑道,“英子见到你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你把人家怎么了。”
      蒋国华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能把她怎么样?”
      “你们两个昨晚半夜才回来,鬼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蒋国华紧张的说,“你可别乱说啊,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可别坏了英子的名声。”
      “知道了,知道了,我像是那么大嘴巴的人吗?”
      “我看很像。”蒋国华认真的说。
      “去你的。”
      晚上,英子早早的就上了楼,蒋国华回来没见着她,不觉得有些奇怪,晚上思考了很久,大着胆子爬上了楼,楼上空荡荡的走廊,蒋国华来来回回的走着,想着要不要敲门。结果有可能是脚步声太大,奶奶的房间传出动静,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奶奶探出个头,问道,“谁啊?”
      幸好蒋国华耳朵好使,藏在了楼梯上,奶奶见没人退回了房间,蒋国华才又走到英子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手抬起来又放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这时门开了,英子跑出来拉住了蒋国华,蒋国华一惊,转过头看见是英子,又变成了喜,刚要说话,英子就用手阻止了他。
      英子把蒋国华拉回房间,蒋国华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不理我?”
      英子说,“你在外面那么久,怎么不敲门?”
      蒋国华说,“你先回答我。”
      英子说,“你先回答。”蒋国华怕她生气,就说,“我怕,怕你生气…”
      英子瞟了他一眼,说,“我生什么气啊?”
      蒋国华说,“昨,昨晚,我亲了你。”
      英子低笑了一声,说道,“恩。”蒋国华不懂“恩”是什么意思,又问道,“你真的生气啦?”
      英子暗骂他是傻瓜,又一本正经的“恩”了一声,蒋国华这下慌了,一把抓住英子,语无伦次的说,“英子,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昨天晚上,你太美了,我忍不住就,这样吧,你打我一顿好了,千万不要生气…”
      英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又赶紧捂住嘴,说道,“我不生气了,你快下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蒋国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却没有动。英子见他没有要走的迹象,问道,“你怎么还不走?”蒋国华看了英子一眼,将脸凑了过去。英子知道了他的意思,将头别到一边说,“你想的美。”
      蒋国华起身坐到英子的另一边,英子看向他,他露出一个笑容,英子快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又在英子的脸上亲了一下才恋恋不舍的下了楼。
      周于海路过高架下面时,被一个东西砸到了头,周于海一看,原来是只笔,抬起头,蒋国华正站在上面,一脸歉意的看着周于海。周于海大声叫道,“你小子在干嘛?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是一点差错都不能有的,万一今天掉下来的不是笔怎么办?”
      蒋国华知道是自己犯了错,只好说道,“对不起,头儿,我不小心的,以后不会这样了。”周于海“哼”了一声,说道,“一定要小心点,马虎不得。”
      周于海走后,田震礼走过来,幸灾乐祸道,“叫你走神,这下好了,你小子今天一直眉开眼笑的,遇到什么好事了?”
      蒋国华说,“哪里有什么好事,干活。”
      阿梅和英子要去街上办点事儿,需要坐船到河对岸,周于海看见了,一跃跳上了船,说是要帮她们划船,英子急忙说,“周大哥,你不用管我们,快回去吧。”周于海说,“我要去对岸找队长商量点儿事情,顺便而已。”
      人都这么说了,英子只好说,“那就麻烦周大哥了。”
      阿梅见状,对着英子挤眉弄眼的,英子只是不停的摇头。
      到河对岸,划得快的话,七八分钟就到了,周于海想必是划得不太熟,靠岸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正好上面一个浪子打过来,船一倾斜,三个人重心不稳都掉进了河里。对岸的田震礼站得高看得远,看见英子掉进了河里,急忙叫蒋国华,蒋国华想都没想就冲了下去,可周围没有船,蒋国华一咬牙,冲进了水里。
      田震礼吓坏了,冲进水里拉住他,骂道,“你疯啦,这河这么宽,你不要命了?”
      蒋国华也大声叫道,“英子掉水里了,我要过去,我要过去…”
      “周于海会游泳,他会救英子的,你不要着急,我们先上岸。”田震礼抱住挣扎的蒋国华,将他拖回了岸上。
      周于海看到两个女生都不会游泳,赶紧过去把英子拖上岸,又把阿梅拖上岸。幸好已经到了岸边,两个人呛了些水,吐出来就没事了。
      周于海拍着英子的背,问道,“有没有事,我送你们去医院吧。”英子摆摆手,咳了两声说道,“没事没事,只是要回去换衣服了。”
      周于海内疚道,“都怪我,是我的错。”
      “没事的,周大哥,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回去。”
      阿梅急忙说道,“我们的事儿还没办呢。”
      英子说,“我们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再去吧。”
      周于海说,“我去替你们办事吧,你们回去,当心着凉。”
      英子摇摇头说,“这怎么好意思。”
      周于海说,“本来就是我的错,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英子只好点头答应。
      周于海走后,英子和阿梅划船回去,阿梅在船上抱怨道,“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掉进河里呢,真是倒霉。”
      英子在船头划船,没有接话,阿梅又说,“不过那个姓周的人倒是不错,特别是对你,你还真可以考虑考虑。”
      英子一听这话,说道,“我才不呢,你要喜欢,你可以考虑考虑。”
      阿梅说,“考虑就考虑,你不要我要。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英子说,“我不会后悔的,你尽管去吧,啊。”说完,两个人放声笑起来。蒋国华一直在岸边等着,看见英子的船靠近,急忙拉了绳子固定好,英子早在河中央的时候就看见他了,飞快的下了船,本来想给蒋国华一个拥抱的,顾虑到阿梅在,也就没有。
      蒋国华握住英子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
      英子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问道,“你怎么全身也湿透了?”
      “不止他,还有我呢。”田震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也是浑身湿淋淋的。
      阿梅看了看四个人,笑道,“我们还真有缘,一起掉河里了。还有人陪,也不冤。”
      英子讶然道,“你们也掉河里了?”
      田震礼看了一眼蒋国华,说道,“什么啊,是有人见有人掉下去了,不顾一切的就要冲过去。我呀,是大发善心,怕有人还没到对岸就小命不保,跑去阻止。”
      英子看着蒋国华,又是感动又是生气,用手给他擦了擦脸说道,“你也太冲动了,要是你出事了怎么办?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蒋国华说,“只要你不出事,我就不会出事。”
      阿梅看见两人亲亲我我的,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看不上周于海呢,原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啊。”
      英子不好意思的看向阿梅,说道,“你可别到处去说啊。”
      阿梅向她眨眨眼说,“放心吧,我会保密的。”
      晚上,蒋国华上楼去,发现英子的房门是开着的,便走了进去。英子正在梳头发,她的头发又长又黑,在昏暗的油灯下看着也很好看,蒋国华把门关上后,走过去接过梳子帮她梳起头发来。
      英子打趣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会梳头发?”
      蒋国华说,“我哪会做这种事啊,就胡乱帮你梳一梳。”
      英子转过身,鼓起勇气搂住他的腰,撒娇似的说道,“你可只能帮我一个人梳头发。”
      蒋国华将她拉起来,抱住她说,“那是自然的。”又靠在她耳边说道,“今天你真的吓死我了,以后真的不要让我担心了。”英子想起蒋国华不顾危险的去救她,心里就想吃了蜜一样甜,说道,“掉一次水,就能看见你这么担心我,也是值得的…恩…”英子还没说完,就被蒋国华用嘴堵住。
      蒋国华吻着吻着,就把英子往床上压去,英子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得由着他,过了一会儿,蒋国华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要往英子衣服里钻,英子一个激灵,立马推开了蒋国华,蒋国华睁开眼睛,无辜的看着她,说道,“摸一摸好不好?”
      英子摇头,蒋国华去抱她,被她躲开,两个人在那里纠缠不清,动静越闹越大。直到门外传来了奶奶的声音,“英子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英子和蒋国华赶紧停止一切活动,英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蒋国华藏到床后面去,自己去开了门,说道,“奶奶,你怎么起来了?”
      奶奶说,“我听见有什么声音,就起来看看。”
      英子心里一紧,说道,“应该是猫在房顶上闹腾,没事的奶奶,你进屋去,一会儿就没有了。”奶奶进屋后,英子想着幸好是奶奶,要是爸妈,早就发现不对劲了。
      英子进屋,蒋国华出来说道,“我们两个是猫啊?喵”英子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说道,“小声点,你赶紧下去吧,小心被发现了。”
      蒋国华眼神灼热的看着英子说,“要不跟你爸妈坦白了吧,免得这样担惊受怕的。”英子说,“现在还不行,你们迟早是要走的,到时候,到时候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跟着你走。”英子突然急了,说道,“是啊,怎么办啊?你们是要走的,我都忘了这事了。”
      蒋国华说,“没关系,现在还早呢,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英子白天干活,有空的时候就去找蒋国华和田震礼,蒋国华不敢去山上找英子,只能每天晚上去她房间,两人就像偷情的情人,这种感觉甜蜜又刺激。
      直到周于海的插入。今天是休息日,周于海邀请英子去参观矿井,英子不好拒绝,便随着他去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矿井已经打了很深,但是能下去的深度不多,周于海先走下去,再回头看看英子。英子小心翼翼的下着梯子,看见里面黑黢黢的,问道,“这里面真的有石油吗?”周于海停下,等英子和他站到同一级梯子的时候说道,“倒是探测到了,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有挖出石油来,说不准啊。”
      “这样啊。”英子说道,“如果挖不出石油,你们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啊?”
      周于海看着英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两下,开玩笑似的说道,“怎么,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们啊?”英子低下头,感觉脸热热的,用手搅着衣角说,“我希望你们能多呆一段时间。”周于海见她脸红得可爱,说道,“英子愿不愿意跟我走,道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
      “啊?”英子抬起头看着他,见他一脸的认真,英子有些慌乱,急忙说道,“不,不,周大哥,你…”
      “我喜欢你,英子,你嫁给我,我带你走,我会对你好的。”周于海抓住英子的肩膀,将她按在壁上,英子挣扎着要离开,“周大哥,你放开我,我不…恩…”周于海亲她,她就躲,可周于海困住了她的肩膀,她又动不得,两个人在那里纠缠不清。
      蒋国华知道英子和周于海出去了,不放心她,思量了半天还是跟了出来,结果就看见了里面的场景,只觉得气血上涌,冲进去一把扯开周于海,大声吼道,“周于海,你干嘛呢?”
      周于海见是蒋国华,愣了一秒后说道,“我和英子的事,你别管。”
      蒋国华说,“英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欺负英子我必须得管。”
      周于海震惊的看着蒋国华,又看看一旁惊魂未定的英子,说道,“你们两个,你们…哼!”周于海扭头就走,蒋国华见他走了,问英子,“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英子见他一脸的焦急,笑道,“没事,我才不会让他占到便宜呢。”
      “没想到他是这种人,真是看错了他。”蒋国华气愤道,他一直将周于海看成是好哥们,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情。
      英子见他还在生气,便说道,“周大哥他没想要做什么,只是想,想亲我,我不同意,所以才…”
      “还叫他周大哥。”蒋国华闷哼了一声,“亲你也不行,只有我才能亲你。”
      “好啦好啦,我们回去吧,不要气着了。”英子拉着蒋国华的胳膊,将他拉了出去。蒋国华说,“以后你不准单独见他。”
      “好,我知道啦。”
      两人一直在外面,直到天黑的时候才回去,一回到家,两人见英子爸妈和奶奶以及周于海都在,有些不明所以。英子爸妈看了看蒋国华,英子妈对英子说道,“英子,你怎么才回来,人家小周等你半天了。”
      “等我?”英子看着周于海,“等我干什么?”
      周于海笑了笑,对英子妈说,“阿姨,还是你说吧。”英子妈也挡不住脸上的笑意,说道,“你周大哥是来提亲的。”
      “什么?”英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蒋国华,说道,“我不嫁,哼。”说完就跑上了楼。
      英子妈看着英子说了句“这孩子。”然后对周于海说,“英子定是害羞呢,你先回去,我劝劝她。”
      “好的,阿姨,我是真心喜欢英子,我会对她好的。”周于海说完,看向蒋国华,得意的挑了挑眉,出去了。
      英子妈也看了一眼蒋国华,上了楼。蒋国华愣在原地,直到田震礼出来将他拉回了房间。蒋国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田震礼说,“谁知道呢,今天下午周于海直接就来提亲了,说什么喜欢英子啊,能给她好的生活啊,还说可以将英子爸妈都接去城里什么的,说的他们是大为心动,你怎么办?英子爸妈肯定要让她嫁给周于海。”
      蒋国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田震礼,然后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田震礼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又说道,“要不你直接抢吧,把英子带走,私奔。”
      “说什么呢你。”蒋国华瞪他一眼,“就知道胡说八道,英子怎么可能跟我私奔?”
      “不试试怎么知道?”田震礼说。
      两人在这里讨论开了,楼上英子和她妈妈也争论了半天,英子妈给她说了嫁给周于海的种种好处,英子死活不同意,英子妈怀疑的说,“你是不是和那个蒋国华在一起了?”
      英子愣愣看着她妈妈,半晌,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的女儿啊,那个蒋国华能有什么作为啊,他能给你什么啊?他哪里比得过周于海?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正你必须的嫁给周于海。”英子妈说完就出去了。
      “不嫁,除了国华,我谁都不嫁。”英子冲着她妈妈的背影叫道。
      第二天一整天,英子都没下过楼,周于海来找她,她也不见。第三天她没等到蒋国华来找她,忍不住下楼去找蒋国华,推开房间门,两人的东西都给搬走了,英子急了,跑到工地上去,只看见田震礼,没见蒋国华,她问道,“蒋国华呢,他去哪里了?”
      田震礼说,“他去了对岸,在那边干。”
      “什么?”英子看了看河对岸,又问道,“你们怎么搬走了?”
      “哎,你娘不让蒋国华住在你们家了,说是要让周于海住进来,我也顺便一起走了。”
      英子急的直跺脚,火急火燎的去找蒋国华,田震礼拦不住,只好由着她,英子自己划船去了对岸,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蒋国华。
      蒋国华见了她,一句话没说,继续干自己的事,英子有些奇怪,把他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了,看见我你不高兴吗?”
      蒋国华说,“你回去吧,我还要工作呢。”
      英子眼睛都红了,带着哭腔说道,“蒋国华,你什么意思?”
      蒋国华见她哭,心不由得软下来,语气也软了,“英子,你回去吧,听你妈妈的话,嫁给周于海,将来会有好日子过的,跟着我,受苦受累,不值当啊。”
      “你说什么呢?在你心里,我英子就是这样的人?”英子擦了擦早已流下来的眼泪,继续道,“蒋国华,你真不是个男人。”说完转身就要走。没想到蒋国华在后面大声叫道,“我还能怎么样?你妈妈让我离你远点,说我没资格跟你在一起,说我比不上周于海,不能给你好生活,我还能怎么样,还要死皮赖脸的赖在你们家吗?我还有脸说我要娶你吗?”
      “我是个孤儿,我没有任何背景,做什么事情都得靠我自己,我是什么都没有,英子,你妈妈说的是对的。”蒋国华说。
      英子转身看着他目光灼热,“蒋国华,我爱的是你,我想嫁的是你,我想要的是你对我好就行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不怕苦不怕累,你说过你要娶我的,你说过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晚上,蒋国华一直思考着英子白天说的话,他爱英子,可是他也希望英子能有更好的生活,英子爸妈也不会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该怎么办?蒋国华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情。白天他照样在河对岸干事,英子没有时间,几天都见不到他一面,反而是周于海天天来找她,对她越来越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英子没能等来蒋国华,心也一天天冷下去。
      田震礼见蒋国华整天无精打采,心不在焉,于是说,“如果你真的爱英子,就不要想那么多,不要放弃。如果你觉得你比不上周于海,你就努力工作,争取升职,你那么聪明,会有机会的,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像你这样一天到晚的颓废,要我是英子,都会对你是去信心。”
      蒋国华听后,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看见了希望的光芒,对田震礼说道,“哥们儿,谢谢你,我想通了。”
      田震礼看着他跑得飞快的背影,嘀咕道,“孺子可教也。”
      蒋国华跑到英子家的时候,人不在,他便蹲在门口等,等到傍晚,英子和英子爸妈都回来了,跟着回来的还有周于海。英子看见蒋国华,只是看了一眼就进屋了,过了一会儿,便看见她上了楼。英子爸妈本想说他两句,见英子这样的态度,就没有说话。
      倒是周于海走过去,对他说道,“蒋国华,你就放弃吧,英子已经同意嫁给我了。”
      “不会的。”蒋国华肯定地说道,“她不会答应嫁给你的。”他看向二楼大声叫道,“英子,英子你下来,你说清楚…”吼了半天,英子也没出来。
      周于海满意的笑了笑,说道,“看吧,英子不会理你的,赶紧走吧。”
      蒋国华死死的盯着他,良久才不甘心的走了。
      第二天,蒋国华一收工就在院子里等英子,情况和前一天差不多,接下来的每一天,蒋国华都依旧如此,他一定要等到英子理他为止。结果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每个人都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说什么自己要是英子也会选择周于海什么的,蒋国华每天顶着这些风言风语,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但还是坚持着。
      这天傍晚,蒋国华又来等英子,蹲在院子里的老地方,英子依旧没有理他,英子妈看不下去,对他说道,“小蒋啊,我知道你是真心对英子,正因为如此,你猜更应该为英子考虑考虑,你这样,不是让大家都难为情吗?英子见了也难受,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家英子吧。”
      这话让蒋国华听得一愣一愣的,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英子妈,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可田震礼说得对,只要他努力,一定能让英子幸福,只要英子没有亲口对他说,她不爱他了,他就不会放弃。
      他对英子妈说,“无论如何,我都要见英子一面,不然我不会甘心的。”
      英子妈无奈的回了屋,英子却没有出来。
      蒋国华一直等,一直等,楼上英子房间的灯也一直亮着。半夜,周围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猫叫声,蒋国华一直看着英子房间,看着那一点微弱的油光,似乎那光不灭,自己就还有希望。
      可那光终究还是灭了。蒋国华在那里坐到了天亮。
      早上的时候,蒋国华看见周于海上了楼,进了英子的房间,久久没有出来。蒋国华死死的盯着那扇房门,握紧双拳,面目狰狞,良久,他绝望的低下头,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从那以后,蒋国华再也没去过那个院子,每天只是不停地工作,知道筋疲力尽才回去,洗个澡就躺床上睡了。
      田震礼知道他受了挫,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英子找到田震礼的时候,田震礼别提有多高兴了,急忙去找蒋国华,蒋国华呆愣了三秒,竟然说,“不见。”
      田震礼意外的看着他,“你日日想,夜夜念,人家现在来了,你又不见了,这是什么道理?”
      “不见就不见,没道理。”蒋国华头也不抬的回他。田震礼是在搞不懂这两人在干什么,只得回了英子,英子只好先回去了。
      过了一个月,田震礼这边挖出了盐,丝毫没有有石油的迹象。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说这里没有石油,只有盐,盐没有用,重新封了。英子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就慌了,挖出了没有用的盐,是不是说明了钻井队的要离开了。
      是的。
      很快,那些架子,机器都别拆了,装进了河边停靠的那些大船上。英子在一片杂乱的工地上到处找蒋国华,却没找到。工地拆完,工人陆陆续续的上了船,英子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那些整装待发的船,清了清嗓子,大声叫道,“蒋国华,你这个懦夫,你就这样走了,你对得起我吗?你说你希望我过好日子,你说你希望我幸福,可是我希望我的好日子是你给的,幸福也是你给的。你今天要是就这样走了,我恨你一辈子…”
      英子喊完,痴痴的看着那些船,期望船头上会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船头,英子喜出望外,却发现不是蒋国华,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正准备回去,船头的那人说话了,“妹子,蒋国华不在这里,他在对岸呢,你那么喜欢他,一定要去找他啊。”
      对岸!英子由震惊变成懊恼,蒋国华为了躲她,可不是换去了对岸吗?英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谢谢,我会的。”
      她一刻也等不了了,马上就划船过去找蒋国华,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他。英子正纳闷儿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英子回头一看,原来是田震礼,田震礼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英子,好久不见,真怀念住在你家的时候啊。”
      英子瞪了他一眼,说道,“蒋国华呢?”
      “他啊?”田震礼撅着嘴想了想,指着河面说,“他走了,就在最后那艘船上。”
      英子一巴掌打向他,“你就别骗我了,刚才有人和我说了,说蒋国华没走,在这里呢。”
      田震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那人不是骗你的呢,蒋国华都不愿见你了,肯定也不会让你知道他走了,就是要让你找不到他,让你一直记得他,谁让你和周于海亲亲我我的…”
      英子不可置信看着他,张了张嘴,说道,“真的吗?他真的走了?”
      “那还有假,你没看见我留在这里了吗,本来是我走的,他非要先走,让我留下来替他。”田震礼一本正经的说道。英子想了想,他说的有道理,鼻子一酸就哭了。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喂,你不能轻一点啊,疼死我了。“田震礼摸着脑袋不满道。
      英子止住哭,睁开眼就看见蒋国华正看着自己。蒋国华伸手想给她擦擦眼泪,没想到英子一把打开他的手,哭的更伤心了。田震礼见状,小声道,“女人真是奇怪,人走了要哭,人没走更要哭,究竟是希望人走还是不走啊?”
      “你懂什么?”蒋国华道,“你走开。”田震礼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恹恹的走开了。
      蒋国华走过去,抱住英子,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哭。英子哽咽道,“我以为你走了。”蒋国华说,“我怎么会走,我还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找过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英子推开他,擦了擦眼泪,“我来找你你为什么不见我?”
      “这…”蒋国华坐在地上,扭捏道,“那天我看见周于海进你房间了,很久都没有出来,谁知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我,我就生气了。”
      英子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你是在吃醋啊。”
      “我就是吃醋,我来找你那么多次,你也没理我,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那我也是在生你的气。”英子说,“那天周于海来我房间,我就跟他说清楚了,说我非你不嫁,让他别动心思了,他不肯听,还要动手动脚,所以才那么久,你倒好,不来救我也就算了,自己还误会我…”
      “那你有没有事?那个王八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蒋国华打断了她,急切的问。
      他话音刚落,英子就又开始哭,蒋国华猛地锤在地上,骂道,“王八蛋,英子你别哭,我去替你收拾他。”说完就要走,英子急忙拉住他,红着眼睛问道,“那,你还要我吗?”
      蒋国华怔了怔,英子期待的看着他,他说,“你还是原来的你,还是我的英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
      英子站起身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爱你,我跟你走,不管去哪里,我都跟你去。”
      “真的?”蒋国华惊喜的问她,“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真的。”英子说,“周于海没有把我怎么样,但是让我知道了你是对我真心的。”
      蒋国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骗我,坏蛋。”
      “你才是坏蛋呢,要不是你对自己没信心,中间会出这么多岔子吗?”英子怒道。
      “是是是,我错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你了。”蒋国华说。
      “这下好了,晚上不会有人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看星星了,也不会有人捂着被子哭了,更不会有人打扰我睡觉了。”田震礼感叹道。蒋国华和英子看着他,英子道,“你怎么在这里?”田震礼说,“我一直在这里啊。”
      蒋国华道,“原来你在偷听。”
      田震礼抖了抖身子说,“我也不想听见的,那么肉麻的话,让我直打冷战…喂,你们干嘛,别啊,会打傻的…”
      最终,河对岸也没有挖出石油,反而挖出了天然气。蒋国华和田震礼周于海等人都要离开,英子义无反顾的跟着蒋国华走了。
      现在,太奶奶已经七十多岁了,她先生早她离开了人世,她的身子还很硬朗。奶奶给我讲这个事情的时候,我觉得真的不容易,所谓缘分,应该就是这样吧,让两个相隔千里的人相识相知,相望相守。
      如今,河对岸的天然气厂仍在运作,仍在为周围的居民服务,而那几十年前的事早已埋藏在岁月的长河里,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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