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紅叔的生命和他僅有短短的交集,不過七八年而已,他身上卻仿佛總有點懶懶的紅衣的影子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追命,温约红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手把手養成一個崔略商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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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无CP-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男主
  • 所属系列: 四大原著向-非架空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131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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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温约红粮食] 崔老七

作者:薅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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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温约红久未见崔唇容,没料到再一见面还没来得及叙旧问好,就给委以重任。
      崔老七被放在桌子上,他长得比同龄孩子慢,两岁多了还是个小不点儿。崔唇容坐在一边,拍着儿子病惨惨的脸,满目愁容的拜托温约红替崔老七医治内伤。
      温约红心下起了感慨。
      ——崔兄和大嫂,这些年怕是过得极辛苦了。
      毕竟是躲避仇家,小心翼翼地瑟缩着过活,生生将两人闯荡江湖时的意气磨了个干净。
      “这是老七?”温约红上一个认识的崔家娃娃是老四,当时还让那小少年格外悲悒的气质吸引得好奇不已。老四样貌长得极清俊,比起他来,眼前这个肤色泛着青紫的小娃儿,眼圈都是黑的。
      “崔兄,你来找我,我当然全力以赴救治他,只是……”
      “我知道治伤不是你所长,可我和他娘也不敢拜托别人了,三缸,你…你试试看,”崔老七又在低咳,崔唇容忙将手掌贴在他后心上运气:“活不活的下来,看他的造化了。”
      他自嘲一笑,叹道:“反正我儿子已够多,少一个也不心疼。”
      不心疼的人又怎会是这种眼神。

      “爹?”
      崔老七看着阿爹要走,爬到桌沿伸手去拉,差点掉下去,只好往后坐了坐疑惑地喊。崔唇容俯身,冲他一笑,眉毛仍紧紧拧结:“你要乖乖的,听叔父话,不可顽皮捣蛋,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走,崔老七还在喊,喊了几声眼前就挡了一个浅紫衣袍的身影。
      “爹!”崔老七的声音没刹住,把温约红喊得愣在当场,想他也是个未娶亲的逍遥公子,猛然间让个小小鬼喊爹还真不习惯。
      可是喊错了人的小崔看着自己的爹头也不回地离开,嘴角往下一拉,眼睛眨眨就开始泛红。
      “喂,莫要哭啊小子,你是不是个男子汉,是的话就笑一个!”
      温公子这辈子还没哄过孩子,口不择言手足无措。
      也许是这样俊俏的人犯起愁来很有趣,崔老七真的哇哇笑了,边笑边哭,气又不足还呼哧呼哧地喘。
      温约红有一双美丽多情的眼睛,现在这对眼里全是无奈和头大。

      大约四个月后,崔唇容又来找温约红。
      和上回的憔悴落魄不同,他这次看起来意气风发的,走起路来虎虎生威,仿佛连衣袖上的补丁都是花重金聘人绣的。
      温约红笑着问他遇到什么高兴事。
      “老哥我近来运气特别好,还多赚了几个钱,下次买些好酒请你,”崔唇容把儿子抱起来,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转头问温约红:“内伤治不治得了?”
      温约红叹道:“不是全无办法,只怕老七要吃些苦。”
      崔唇容哈哈地笑,又将儿子举高了些:“我儿子,才不怕吃苦,三缸,你要是救活了他,就把这小子收成徒弟吧,有你教他,我和他娘都放心得很。”温约红想了想,又无不妥,于是答应了。
      临走前崔唇容摸着七子的脑袋嘱咐:“听师父话,等你生辰我再来看你。”
      崔老七兴高采烈地答应了,想着阿爹到时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可惜只有惊没有喜,崔老七还差半个月三岁时,他的大哥匆匆来找温约红,说是崔唇容没了。等到温约红带他回家时,梁初心已将自己的丈夫入了土。
      于是往后的半年时间,崔老七总是扯扯温约红的衣摆,稚气询问:“我听你话了,爹怎么不来看我?”
      他还有点委屈,以为阿爹嫌弃他。
      快四岁时,崔老七才渐渐明白,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给医治了半年,崔老七的内伤已颇有起色,和温约红混得也很熟络。
      有天温约红正在睡午觉,突然感到腿边爬来一个小人儿,一路爬到他肩膀旁边才停下。
      温约红懒懒地问:“你不去和邻家的阿梅玩,又来扰我睡觉?”
      “醒一醒嘛,我有事,”身体不像原来那样痛,崔老七笑得也多些:“她问我的名字,我说了,她嫌长,还笑我。”
      “嗯?”温约红不明白。
      “那个内伤的,爹是这样叫我的,不是名字吗?”
      温约红顿时有些想把崔唇容从坟里抛出来打一顿,不妥,太不妥了,你们既然生出来了好歹该认真取个名字,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有名字吧?听说老五老六也有啊,怎么到这小子就成了这样。
      他压着满腔无奈,又问:“那你娘亲怎么叫你的?”
      梁初心也是个有文才的好美女子,总会用心点。
      “娘啊,我想想……喂、那个、老七、小子,这些可不是名字,我还知道呢!”他说着,竟有几分得色。
      温约红把崔老七抱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细细打量各处,又到屋外晃荡,时而近看时而远眺,嘴里念念有词地思量。崔老七撇着嘴看他,眼珠子倒在骨碌。
      “你既然不知道我名字,还是去问爹吧,想不出来的。”
      也是,天色已开始昏黄,又有些阴沉,说不定晚上不点灯,再念段咒,真能将崔唇容招出来问一问。
      远处几座青山,恰在此时落在温约红眼中。
      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
      “得了!”温约红眼底一亮,抱着他回了屋,拈笔在纸上写了两字:“往后这便是你的名字。”
      “这两字我不认得啊。”声音还有些抱怨。
      温约红把住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了数遍,沉声嘱咐:“略商,崔略商,旁人再问起,你就把这名字告诉他们。”
      ——这么象样的名字,再不会给人笑话了吧?

      崔唇容死后,温约红就琢磨着教崔略商武功,他虽没看见崔唇容的尸身,但总觉事有蹊跷,崔略商学点武功不是坏事。
      温约红从最基本的马步拳掌教起,这些都是适合小孩子练的功夫,偶尔也教一些剑诀剑招。
      每当崔略商学了新东西,温约红就让他打自己。
      崔略商卯足了劲,摆好架势攻上来,温约红一只手像拂散烟尘那样挥一挥,打过来的小小拳头就像砸进棉花般失了力道。温约红微微喟叹,心里可惜这小子的身体算是被七苦神拳糟蹋坏了,就算练武恐怕也没什么成就。
      但还是悉心教导,一来无事,二来,他也希望崔略商有个防身的技艺,等年纪再大些,回到梁初心身边,至少可以保护她,再不济,也能一道应敌。
      自己总不能一直陪着他。
      崔略商练拳练剑,进展十分缓慢,温约红不急,他自己却有些着急了。
      有一天,温约红要看看他剑练得如何,只过了几招,崔略商便觉气力不足,十分力使到剑上,竟只能发出五六分。他看着温约红懒懒的笑意,还有点无所谓的样子,更加恼怒自己不成器,心气上来,弃了剑拳脚相加地朝温约红扑了过去。
      温约红心知他的斤两,虽然惋惜遗憾,但确实认真不起来。故而崔略商一脚蹴中他膝盖时,实实在在的疼痛让他愣了愣。
      愣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师父当得太不称职,竟没发现崔略商的长处。
      好歹流着梁家的血,怎会一直让他练拳练剑的?
      温约红教崔略商剑法,教他活字号的解毒法,甚至连酿酒的法子都倾囊相授,不过是想把自己精擅的都教给他,交给他。
      这天以后,崔略商大部分练功的时间都用在内功和轻功上,温约红的轻功还好,腿功却只会一些基本的套路,况且现在崔略商年纪还小,不如等过两年,由梁初心亲自教他。
      至于内功,温约红传授给崔略商的心法,主要还是帮他疗伤。那是一种特别适合舒活筋络的内息运转法门,崔略商每天喝完药,就会按着师父的教导运气调息,因为运完气总能更轻松舒服,他练得也很勤快。
      温约红没料到这内功心法还能和轻功心法相辅相成,结果五岁的崔略商,练了才一年,轻功已有不小成就。
      “这…我可要教不起你了,过两天你回家,问问你娘亲怎么办才好?”
      “是。”
      爹说要听师父的话,崔略商记得很牢。

      几天以后的一个清晨,崔略商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温约红还让他带回去了些吃的。
      回到家的崔略商很好奇哥哥姐姐们怎么不在,梁初心笑得有些凶:“他们出去了,温约红也真是的,怎么让你一人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娘,你不要生师父气。”
      梁初心一怔,擦了擦手上的水抱住崔略商:“你回来,娘很高兴,想不想吃鱼?”
      “想啊。”
      他其实什么都想吃,只要梁初心肯煮。
      给那鱼腹中的刺扎了一下时,梁初心突然想起两天前洗鱼也被扎了,感觉却和此时不同。
      上次一扎冰凉坚硬,直直的又细又长,倒像根带毒的针。
      梁初心淡淡地苦笑,却似解脱。
      自从崔唇容离奇而死,她就等着这一天,连儿子女儿都托人安置了。这些年,她越活越觉得没好大意思,但又不忍得自己求死。
      只是没想到,要死在儿子眼前了。梁初心眼前发黑,挨着水槽缓缓地滑倒在地,崔略商听见响动跑了来,看见娘亲哭出了黑色的泪。
      “逃…老七,逃…”
      梁初心嘴唇张合,可惜崔略商把耳朵贴在她嘴边,也听不见半分声音。
      温约红等到晌午还不见崔略商回来,便匆匆赶去找他,就看见崔略商蹲在逐渐冰冷的梁初心身边,把她口鼻流出的黑血一点点擦净。
      “师父,娘没有气息了,”他顿了顿又道:“娘死了。”
      梁初心的死相,只消一眼,也知那是中了剧毒。温约红一把揽过五岁的崔略商,看他手上有没有伤口,看梁初心身上的残毒有没有侵入到他身体里。
      都没有,温约红放下心来,才开始关注崔略商愈加沧桑的眼神,那不是个孩子该有的。
      “哥哥姐姐们呢?”
      “娘说他们出去了。”
      那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了?温约红凝神细思,在崔家查探了一番,找不见孩子们的衣服用具,想是让梁初心早早送走了,便也不着紧他们的状况。
      他又看看崔略商,心中叹了口气。
      ——往后就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葬下梁初心后,温约红带着崔略商去了别的城镇,离味螺足够远。
      最好也能远远离开江湖。

      随着年纪渐长,崔略商对速度的追求,日益强烈。
      他才六岁多点,练拳掌刀剑,又辛苦又没有得着,哪里有轻功有趣。温约红也不在乎,他说喜欢学什么就教什么。
      崔略商想学骑马。
      这太容易了,温约红领他去了马行,买下了崔略商看中的那匹黑鬃小白马,还给它配了一副小小的鞍子。
      温约红告诉他动作要领,就坐在一边半合着眼喝酒,崔略商人小,但那马也非常年幼,还不至于出意外。一天练下来,不但崔略商喘得厉害,马也累得够呛。
      “怎么了?”温约红看崔略商走路一拐一拐的,疑心他伤了腿。
      崔略商嘿嘿傻笑:“没事,没事。”
      ——是自己嚷着要学骑马,再喊疼多没趣。
      温约红看他有古怪,也不再多问,径自检查起来,才看见他尾椎那块膜破了皮,血都渗到了衣服里。
      “骑马,三天练一回,其他时间认真练轻功和内功,还有剑法,莫以为我忘了。”
      崔略商听了便央求:“师父——”
      “你内伤快治好了,我不想功亏一篑。”
      崔略商的骑术很快就练得了,他却渐渐对骑马失了兴趣,十岁的崔略商跑起来的速度已和那匹马差不多。
      所以二人分开时,崔略商知道温约红要去很远的地方,就把那匹马送给了他。
      嗐,原本就是人家掏钱买的,怎么能说是送呢。
      “你已长大了,我不多言,只记得——”
      “哎,晓得了,”崔略商踢了一下马腹:“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

      又过了些年,温约红无意间得知“追命”便是崔略商时,这个名号在江湖上已流传了好多日子,人们谈论起来,都是称赞追命的武功和节义。当然也有辱骂追命的,那些人尽是些怙恶不悛的凶徒。
      那是个黄昏,温约红破天荒地跑到个小酒馆里喝酒,他住的地方向来有许多好酒,但那天他着了魔似的想看看街上的夕阳,想走到普普通通的人群里面看看他们的生活。
      平凡的生活,从他降生起便注定不能拥有。
      温约红样貌那么精致,气质又懒散又风情,穿的衣服质料上等,店里的伙计看着他,还以为是哪家大少爷来这平民的小店尝鲜,都小心谨慎地侍候着,甚至还有点怕。
      怕大少爷一个不乐意就要打人砸店,他们看着其他桌的客人嚷嚷着说话,汗珠子接连从脑门上滑下来。
      那桌粗着嗓门讲江湖故事的大汉们就在温约红邻桌,声音太大,他原无心听人私话,结果一个名字倏地蹿进耳朵里。
      “听说追命是海量,噫,咱要是有幸碰见他,可得比个痛快!——嘿,四大名捕这些个诨号忒也奇怪。”
      “奇怪个屁,那是你见识短,要说这追命三爷嘛,原是姓崔的,名作略商,哈,你个肚里没墨水的老粗可写不出这两字了吧?二爷名姓更有来头,叫游夏,听说还和孔聖人有什么关系。”
      “就你能耐!那无情大爷呢?排老四的冷血呢?”
      “嘿嘿,嘿嘿…我就是听说呗…”
      温约红一气喝光了整壶酒,脸上眼中都升起了欣慰的笑意。
      ——为师真是取了个象样的名字,果然再没人笑话你了。

      追命成了江湖上的名人,温约红时常听说追命的消息,并不亚于他这个渐渐销声匿迹的“三缸公子”,他乐得知道崔老七一切安好,却没有非要见他的意思。
      这样过了几年,机缘巧合,追命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与温约红重逢的机会。他早知道温约红在酒房山,一心想着等把凌光头拉下马,就去拜会师父。
      ——这么些年不见,也不知道他看到自己会是怎样反应?追命这么想着的时候,紧张的神经就能松弛一点,眉目间也出现一种自然的笑意。
      命运总是爱弄人。
      在得知温约红的死讯前,“崔各田”已听说四房山出了事,大将军盛怒,喊着他们吃饭的时候砸碎了几个人头。
      尽管渺茫,追命希望温约红仍有命在。
      他自己都觉得这基本是一个向老天求光阴的荒唐祈盼。
      所以从冷血嘴里听闻确凿的消息时,追命的神情很平静,甚至还能安慰激愤愧疚的小师弟。当时他在询问冷血到达危城后的经历,说着就说到了四房山。
      “为了救我,□□婆婆、虫二大师、三缸公子、三罢大侠都给人害死了,是我连累了他们,三哥,我要扳倒大将军,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追命一时没能将温约红的名号在那四个称呼里拣出来。
      他舔舔嘴唇,喝了口酒劝道:“我知道你心切,但是你眼下重伤在身,不养好身体、养足精神,如何与凌落石那样的大魔头相斗?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的牺牲变作毫无意义的笑话,更该听三哥的话,好好养伤。”
      他苦口婆心地劝,冷血说不过。
      后来铁手赶来支持二人,追命又将自己和冷血遇到的种种情况大略说了一遍。
      “大致便是如此,二哥还有想问的细处,自去问四师弟。”
      铁手沉吟一阵,摇摇头,又沉声宽和道:“你要节哀顺便,温前辈必定不愿见你伤心。”
      “我不碍得,哪里伤心了?”追命笑啐,转而又郑重道:“二哥,托你件事。”

      铁手敛敛衣襟,正色点头。
      “我没告诉四师弟他是我师父,你也莫说走嘴啊。”
      这层师徒缘分无情和铁手都知道,三人闲谈时,追命总好把自己的经历见闻当趣事一般讲给他们听,他俩也十分愿意当听众。
      不仅可以多了解江湖,更能对这三师弟认识得更彻底。
      无情敏锐剔透,铁手体贴人情,他俩当然能看出追命的风趣后面掩藏了多少的无趣落魄。
      于是铁手应承时竟有些喟叹:“你不愿让他知晓,我当然不会毁了你一番心意。”
      那么热血的小师弟,原就因牵连了四房山温家四位前辈而歉疚不已,合不该让他知道三缸公子是追命的恩师。
      追命呵呵笑道:“什么心意不心意的,我小时候尽干傻事,告诉他岂不堕了我这当师兄的面子?”
      看他乐着打哈哈,铁手也把沉重的目光换了,点点头打趣地揶揄起来。

      凌落石一役硝烟散尽后,追命独自去了趟酒房山。
      温约红中毒而死,人死尸化,残留的痕迹只有那房子门口的一片焦黄泥土。酒房山上仍有当日激战的痕迹,追命一处处细细查看,那些剑痕,能让他想象当时的场面。
      想象温约红这剑是如何刺出的,那剑又怎生格挡。
      闭上眼,就能看见藏身在酒气水光中的剑,清亮绝艳。
      他把那片土挖出来,用块布包好了,在回京的路上拐了个弯,跑到小时候和温约红住的地方,起了座坟,在黄土中深埋了一抔黄土。
      追命要是知道温约红对唐方的情,也许会将他埋在龚头南附近。
      追命当然也可以把他送回老字号。
      温约红和崔略商共度的日子不过七八年,对于两人的生命来说,都是一段不长的日子,其间崔略商还经历了剧变,温约红过得却很平淡。
      但也很新鲜,那是他此生唯一一段教养小孩子的时光,追命记得自己小时候看到的温约红总是在懒洋洋地笑。
      那应该是过得很舒心了,追命理所当然地以为,理所当然地把温约红带回了那段时间。
      他把土填回去,踏实了,擦干脸上的泪,倒空了葫芦里的酒。
      而后转身,又沿来路回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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