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又一年盛夏,又一年毕业季-
-这个夏天,绵长无期-



逗留学院的最后一晚,他问我:你要走了?
我点头,说是。
然后他说:那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你问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新文风试笔文#
#毕业季的脑洞产物#
#女主一如既往苏苏苏#
#人物彻底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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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景暄/Adela ┃ 配角:温莎,东方紫爱,唐晓翼 ┃ 其它:毕业季

一句话简介:这个夏天,绵长无期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3599   总书评数:36 当前被收藏数:337 文章积分:4,897,39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无CP-近代现代-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不是所有的爱都称之为情-
    之 暄暄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814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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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九世同人]盛夏光年

作者:绮罗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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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光年》


      《盛夏光年》
      -序-
      逗留学院的最后一晚,他问我:你要走了?
      我点头,说是。
      然后他说:那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你问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正文-
      “暄暄,收拾好了吗?再迟就赶不上轮渡了啦!”室友东方催促道。
      我把最后一本书塞进行李箱,拉好链子,站起身。“嗯,好了。”
      “啊呀,都这个时候了!——暄暄你真是的,怎么连教科书都带走啊。”东方抱怨了一声,跑过来帮我分担了一半行李。“嘶,好重!暄暄你是把三年的书都带走了吗?”
      我不说话,当是默认了。

      因为我那过重的行李,我们最终还是没能赶上离开的轮渡。
      东方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用一双哀怨的眼睛望着我。“暄暄都怪你!”
      “嗯。”我垂下了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
      “……算了啦算了,早知道你要收拾那么多东西,我就不让你赶今天下午的轮渡了。”东方故作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旋即抬头对我笑道:“没事,赶明天上午的轮渡吧。行李就寄放到码头好了,今晚就在学校度过吧。”
      说着,她轻轻舒了口气,明亮的棕色眼眸有丝惆怅。
      “最后一晚了。”

      手表的指针指向数字‘七’。我抬头望了望天空,西边的晚霞如血般殷红。
      空气中的湿热随着太阳西沉消去不少,海风拂过,带来些许清凉。
      这是2010年的盛夏,我和东方都是圣斯丁学院今年的应届毕业生。
      东方要留在学院直升高中部,而我却被家里人安排回国。今天本该离开了的,东方打算送我一程,最终却因我收拾了太久的行李而耽误了。
      从码头回宿舍的路上,东方和我都沉默着。
      一路无言。

      宿舍因为少了我的物品,显得有些空荡。
      吃完晚饭,澡也洗了,我的目光在书桌上扫过一遍后,才惊觉自己的书都连同行李寄放在码头了。
      想了想,我推开宿舍的门,对东方道:“我出去走走。”
      “哦,好。”东方正梳着滴水的头发,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扑过去推开门对着我的背影大声道:“别走远了,暄暄——学校的晚上容易迷路!”
      我头也没回,只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夜晚的学院非常容易迷路。
      这句话并不止是学长学姐们随口说说忽悠新生的而已。入夜后即便是多年居住在岛上的老师也不会轻易在学院里游荡。
      我懊恼于自己的轻率,想拿出手机联系东方,却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带那用于通讯的工具。
      ……真是糟糕。
      我在心里暗叹。

      夜风袭来,带着一股过凉了的冷意。我打了个寒战,有些惊诧这盛夏的时节竟也有这么凉的风。
      左右看了看,我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车站,昏黄的路灯给人一种苍老无力的感觉。
      我走过去。老旧的站牌锈迹斑斑,一种不知名的青葱藤蔓植物缠绕其上,密密麻麻的叶子遮去了大半的字迹。
      踮起脚尖,我费力地拨开那些叶子,却也在站牌上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期间又一阵夜风袭来,冷得我一哆嗦。
      因是盛夏时节,我仅穿了一件浅白色的单薄睡裙,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更能直接清晰地察觉到温度的降低。

      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再胡乱游荡于夜晚的学院里,怕是只会增加出事的可能性。
      我在车站候车亭的木椅上坐下。年代久远的长椅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着实将我吓了一跳。
      但愿会有巴士经过这个车站。但愿还没有错过末班车。
      我在心里祈祷着。空气的温度似乎还在持续降低,仿佛这时已径直跨过盛夏直,奔深秋而去。
      昏黄的灯光照得人心寂寥。

      我对着双手掌心呼出一口气,然后抬眸望向夜空。
      漆黑如墨的一片,仿佛延伸到天际尽头。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连云朵的影子都捕捉不到。这个盛夏的璀璨夜空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悄然擦去,只余下空旷的黑和无垠地孤寂。
      清冷的空气中,有缕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来。

      “这么晚了。在等车吗?”

      寂静的空气里忽地响起一个少年的清亮嗓音。我一愣,飞快地低下头,又忍不住转身去看声音的主人。
      金发碧眼的少年站在几步外的地方,俊美的面容因青白的脸色折损不少,昏黄的灯光更映得他像是从一张泛黄的旧照片里走出来的似的。
      我沉默无言的看着他走近,那因距离而模糊的容貌也清晰起来。
      和记忆里丝毫不差。

      他披着厚重的深色斗篷,怀里抱着的火狐狸皮毛如血般艳丽。他终于走到了我身旁,停下。
      青白的面容露出贵族式的优雅微笑,带着难掩的虚弱:“我们又见面了,Adela。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我垂下观望他的眼眸,轻点了点头。“请便。温莎学长。”
      他依言在我身旁坐下了。
      我全神贯注,这次木椅却再没有传来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一名少年的体重于它而言并不存在难以负担的情况。
      我盯着路面,目光偏移。
      局部的视野被那种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占据,枯死的藤枝与新鲜苍翠的藤枝交缠相错。

      刚才,我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即使是在这么近的距离。

      我与他都在沉默。这种状况下,连夜风拂过藤叶的沙沙声都异常清晰。
      “学长也迷路了吗?”我忽地发问,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嗯。说来惭愧。”他似乎笑了下。
      “……”我微愣。随后又问:“是来找唐晓翼吗?”
      他这次笑出了声,笑声听起来有些苍白。
      我侧眸看了他一眼。少年青白的脸上流露出的神情,看来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唐晓翼前几天就离开了学院。”我收回目光,自顾自地说着。“学长,你迟了一步。”
      “没关系。我会等到他回来的。”他笑了笑。“不过,说起唐……”
      他特意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突地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笑来。“Adela,你是第一个敢打唐的人。”
      我沉默。

      三年多前的那个初春时节,我和东方初到这所学院不久,便遇上了声名显赫的唐晓翼。
      因他恶意的捉弄,东方被他扮的鬼怪吓得失足从楼梯滚落,磕伤了额头,身上各处都有淤伤,擦药包扎也用了一个多月才完全痊愈。
      事后,得知了罪魁祸首的罪行,我纵然有再好的脾性也不禁燃了怒火。当即便冲出了医务室,恰巧在走廊拐角遇到了正和身旁几人说话的唐晓翼。
      那时候我没有想太多,冲上前去就甩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耳光。

      现在回想,唐晓翼的表情当真……终生难忘。
      自己还是冲动了。因为东方受伤所以暂时的智商下线了吗?
      不过,若是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送唐晓翼那一耳光。因为……他实在太欠揍了。
      我不由自主地低眸看了看自己右手,抿唇。
      若事情不是如此发展,我估计也不会遇见他。
      当年那一场可笑的闹剧,缔结一份小小的相遇之缘。而那时的我们谁都不曾察觉,亦没有在意。
      那天,就在我明目张胆又无知无畏地甩了始作俑者一巴掌后的下午,一位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金发碧眼的俊美少年却有着苍白的脸色,整个人看起来病弱而单薄。他还怀里抱着一只毛色如火的狐狸。
      当我看过去的时候,那狐狸正好微微抬头看向我,而后它又懒洋洋地缩了回去,仿佛刚刚能看我一眼已是天大的恩赐。
      “你好,小姐。”他先是朝我致以微笑,然后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是温莎·D·希哈姆,是羽之冒险队的赞助商。”
      ……姓氏有点耳熟,好像和这所学院的校长是同一个。不过,‘羽之冒险队’是?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今天上午被你毫不留情扇了耳光的那位便是羽之冒险队的队长。”
      所以说是来算账的吗。
      我皱起了眉头,直视少年的碧蓝的眼睛。“我对我过激的行为表示歉意。但我拒绝道歉。”
      少年一愣,然后忽地笑出声来。这笑使他毫无血色的脸多了丝活人的生气。
      “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他笑着解释。“我并不是来找你来为这件事做出解释的,毕竟是唐有错在先。”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那目光像在看一件新奇无比的事物。
      “我只是好奇这敢扇唐耳光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小丫头……也难怪唐会毫无防备。”
      “……”我沉默。然后将眼前少年谦逊优雅的标签从印象里彻底抹掉。

      “说起来,你是来自中国吧。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少年依旧优雅,我却仿佛从他谦逊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容拒绝。
      我想了想,忽然低眸看了眼手里的书,目光落在了某个单词上。
      “Adela。”
      少年愣住。
      “Adela。”我又重复了一遍。“叫我这个名字就好。”
      少年失笑。他看着我,眼底似乎渗出笑意来。“好,就叫你Adela。”
      直到后来,他即便是知道了我的真名,也不曾换过。

      “关于你那位受伤的朋友,医药费就由我来支付好了。”少年道,话题又转回那件闹剧上。
      “不需要。”我刚松开的眉头再次紧皱。
      想了想,我又解释了一句。“不是你。不需要你负责。”
      “我本来就是羽之冒险队的赞助者,这也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他似乎并不诧异我的反对,只是依旧用那谦逊又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着。
      “这是他本人和我们之间的事。”我划分界限。“希哈姆先生,你没有必要为与你无关的事情负责。”
      少年听到我对他一本正经的称呼,一直保持着贵族式优雅微笑的面容露出了讶异,然后便是无奈的苦笑。紧绷的气氛瞬间便瓦解了个干净。
      “虽然我年纪是比你大,但也不至于称呼我为先生吧……”
      他眼眸眯了起来,注视着我没有丝毫动容的脸,似乎是思考了会,然后忽地轻笑,道:“要不,你叫我温莎学长好了。”
      说话的方式依旧优雅,只是语气也依旧是不容拒绝。
      我没有多想,只迟疑半秒,便轻点了点头。

      后来,他还是为东方支付了应允的医药费。
      虽然那只是他单方面的承诺。

      再后来,我便再没怎么见到过唐晓翼。据说他是和他的伙伴们离开学院去世界各地冒险了。
      这家伙不在学院更好,省得到时全天候防范他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捉弄人。
      不过,我倒是经常能看到他,羽之冒险队的赞助者。

      记得有次在图书馆,我想去取书架上的书,却垫高了脚尖也够不着。正想着要不要寻求管理员的帮助时,一只修长的手臂穿过视野,轻松地将那本书递至我眼前。
      少年好看的手指映着深色的封面更显得纤弱而苍白。
      我有些迟疑地接过书本,抬起眼眸,视线晃过少年怀中一抹如火的皮毛,最终定格在那张苍白的脸上。
      “多谢。温莎学长。”
      “举手之劳而已。”
      他不在意的笑笑。湛蓝的眼眸垂了垂,似在掩盖什么不为人知的情绪。

      一时沉默。

      我想起了离开学院去冒险的唐晓翼他们,再看看眼前孤身一人的少年,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个疑问。
      而就在这时,他开口了。
      “Adela对历史感兴趣?”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手里的书,封面简朴,只有一串花体英文字迹说明这是记述学院历史的手抄本。
      “谈不上兴趣。我比较喜欢有年代感的东西。”
      说到这里,我抿了抿唇,然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问道:“温莎学长不和他们一同去么?”
      他自然是知道我说的‘他们’是谁。
      “我没有时间。”他笑。笑得优雅惬意。“而且,我的身体状况也并不太好。”
      原来是这样。
      ……还是说,果然是这样。
      我垂眸:“……抱歉。”
      “无需道歉。”他笑了笑,湛蓝的眼眸看着我,渗出笑意。“这和你无关。”
      “……”我沉默。忽然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还是非常正确的。

      古人诚不欺我。

      再后来的后来,我便经常能在学院里看到唐晓翼了。只是却再没遇到过他。
      一次都没有。

      “Adela。”
      记忆里那少年优雅却不容拒绝的说话方式清晰至今。
      我掩去眼中的情绪,然后抬头去看他。
      少年俊美的面容依旧,只是苍白的脸显得更加毫无血色,皮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在想什么?”他问。
      我略做沉默后开口,却并不是回答他的问题:“温莎学长的身体还好吗?”
      “如你所见。”他仍是笑。笑得优雅惬意。“至少等到唐回来的那份信心我还是有的。”
      我点了点了头,然后低眸,沉默。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忽然开口。
      我抬头,把目光投向他。
      “但仔细看,我又发现,你们并不相像。”他笑了笑,碧蓝眼眸低垂,似是想要遮掩什么。
      我仍是沉默。
      这个时候,除了沉默,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应对方式。
      然而他也看着我,那模样似乎是在等我发问。

      我能问什么?

      我不知道。所以我沉默。

      “……Adela。”他鲜少这样迟疑地唤我。
      碧蓝眼眸映着我的影像,又因黯淡的灯光而破碎不堪。他看着我,终于还是道:“你没有想问的吗?”
      我一愣,然后想了想,在他隐含期待的目光下开口问道:“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但她是我亏欠最多的人。”这一刻里,他笑得自嘲。
      “……”我沉默。再一次给眼前的少年重新给予定义。

      “Adela。”他再一次唤我。
      之后便是长达几秒的沉默。
      我应了声,下意识地也保持沉默。

      “如果给你一次永生的机会,你会选择放弃死亡吗?”他抛出了一个极其突兀的问题。
      我愣了许久,而后在他隐含的殷切目光下缓缓而坚定地摇头。
      这个回答似乎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活太久没什么好的。”我说。“光是想象就够人发疯了。”
      他沉默许久,最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望向没有星光的夜幕,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说的也是啊……”

      我看着他,沉默无语。

      “夏景暄。”他突然唤了一声我的本名。
      第一次。
      也许也是此生最后一次。

      我诧异地望向他,见他青白的俊美面容笑得温和,却再看不出半分贵族式的优雅疏离。
      “这是个好名字。”他赞。“一听就很温暖的名字。”
      我沉默。
      这时候该说什么呢?谢谢?
      但他下一秒的话就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惜本人却是个不亚于乔治的面瘫脸,真是浪费了这个名字。”
      “……”这一刻,我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被唐晓翼附身了。
      性格真是恶劣到了极点。

      “今年该是07届学生毕业了吧。”
      “嗯。”
      “需要我祝贺你一句吗?”
      “……不需要。”
      “正好,我也不想。”
      “……”

      我们又聊了几句,随后便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不知多久后,夜风又一次袭来。我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子,视线的余角瞥见他斗篷下的手臂动了动,又猛地归于平静。
      我依旧沉默。

      随着风捎来的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香气和铺天盖地的浓雾。
      我冷得发抖,导致感官也迟钝了许多。所以待我意识到这白雾的诡异时,那随之而来的甜香气味熏得我脑袋发昏,仿佛是麻药般麻痹了我的意识。
      眼皮越发沉重,似灌了铅。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丧失了思考的力气,就这般天旋地转地坠落下去。
      最后的最后,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好像靠在了一个生硬的物体上……

      我是被东方的声音吵醒的。
      刚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东方那张写满了憔悴的脸,还顶着一对深深的黑眼圈。
      “暄暄!”东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和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昨晚你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迷路了……”我张了张嘴,然后发现自己的解释其实苍白无比。
      “所以昨晚我才叮嘱你不要走远的嘛!”东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我。
      “入夜的学院非常容易迷路——这已经是学院常识了啊暄暄!”
      我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眸。“让你担心了。抱歉。”
      “……”东方那训人的气势一滞,然后用更加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我。“你自己的安危呢?你就不能有点危机意识吗暄暄?!”
      “……”我沉默。
      见我沉默,东方也顿时没什么话说了。她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总之暄暄你没事就好……好了,别躺在这里了,回宿舍吧。这种情况下,亏你还能在长椅上睡得着。”
      我一愣,刚醒来时的茫然一扫而过。我回想起昨晚的记忆,飞快地撑起身子,目光扫过四周。
      ……这不是昨晚我记忆里最后呆的老车站。
      只一眼我便已如此确定。因为这周围正是教学区的绿化带内,我刚才躺着的长椅虽旧,但绝不是那架碰一下便要散架似的老旧木椅。

      是……梦?

      不,不对,不是!

      我低眸,伸出微颤的手迟疑地抚上自己披着的这件深色斗篷。
      昨晚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浅白色睡裙,被夜晚降低的温度冻得发抖的记忆尤其清晰。
      而在昨晚那疑似一场梦境的记忆里,少年便是披着这身厚重的深色斗篷出现。

      ……不是梦。

      我这么想着,带着和东方一样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东方见我攥着斗篷沉默,皱眉想了想。“暄暄……你昨晚有穿斗篷出去?”
      她的语气略有些不可思议。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鬼使神差般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东方……我昨晚,遇到温莎学长了。”
      “……暄暄,你是在外边睡了一夜冻坏发烧了吗?”东方一脸‘你在说笑吗’的表情看着我。“温莎学长约是三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你是知道的呀。”

      我的手仍紧紧攥着斗篷,用力到手指关节泛白。
      对呀,我知道的。
      但我没能将这句话也说出口。我在沉默。
      最终,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感情的弧度,冰冷僵硬。
      “……大概是我在做梦吧。”

      上午十时,轮渡准时开出码头。
      我没有再错过离开的渡轮。从码头处取回寄放的行李,我孤身一人踏上了归国的漫漫长途。
      东方本想送我一程,被我婉拒了。
      她问为什么。我说我不想看着你哭一路。然后我的脸就被她狠狠地掐了一把。
      “回国后要记得给我写信!还要记得给我寄家乡的土特产!”东方将这两句理直气壮的索要给我当了饯别语,眼睛却开始蒙上雾气。
      我笑了笑,然后郑重地点头。
      轮渡开动时,站在船头的我下意识地去看码头上的东方,只觉得她孤单一人的模样落在我眼前无比哀伤。
      “暄暄,再见——”
      东方似乎也发现了我在看她,忽然对着我大声喊了一句。
      再见。
      我忍不住笑了。鼻头一酸,泪水忽地决堤。

      嗯,再见。

      -尾-
      那一晚冗长的沉默之前,他问我:你要走了?
      我点头,说是。
      然后他说:那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你问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结局的故事,开始就已经是结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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