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永生

作者:青了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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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不放心主子的赵秋起床看格格休息了没,一进侧厅就闻道满屋的酒味,又见两位主子斜躺在榻上,想来也是醉了,便轻手轻脚的把杯盘狼藉的小桌收拾干净,以免什么东西不小心被主子们碰到,砸着就不好了。再看看睡的不舒服的二人,赵秋欲把小桌撤掉,让他们睡得舒服些,又觉不妥,想着二人虽是兄妹,又并非血亲,对自家格格名声不好,便从辽夕房间拿来两块棉被,轻轻为二人盖上,又在厅内的火炉内加了几块碳,以防二人冻着。
      做好一切后,赵秋才安心回屋休息。
      宿醉的胤禛并无晚起,春归、燕然伺候他梳洗完,胤禛便去上早朝了。
      待辽夕睡醒后,已是大中午,草草吃吃过午饭后,带着赵秋、惜夏去御花园散步。
      “赵秋,你可知昨夜是谁收的桌?”
      “格格大病初愈,奴才怕格格与四爷喝多了,睡不好,便起来给您加了棉被。”
      辽夕转头笑着对赵秋说,“谢谢!”
      “这是奴才该做的。”赵秋虽已习惯格格的客气有礼,但还是很高兴。
      冬天的御花园除了几棵绿绿的长青树,其它皆是一片灰黄,并无什么可观性,所以来御花园除了打扫的宫女,就没什么人了。
      辽夕来御花园只是散散步,不曾想还有八卦可听。
      在花园里清扫落叶的几个宫女,边干活边闲聊,宫女甲问,“你们听说了没?四爷昨夜留在雾羽阁了?”
      “雾羽阁?嘉依格格住的地方?他们不是兄妹吗?”宫女乙问。
      宫女丙鄙视道,“他们又非亲兄妹,听我家格格说,那嘉依格格把皇上哄的可开心了,真不知是那家的狐狸精转的?”
      宫女甲又道,“听雾羽阁的说,他们家主子待他们如家人般,做错事从未罚过。”
      “这便是那妖人的蛊惑人心之法。”宫女丙继续抹黑辽夕。
      惜夏与赵秋欲上前争理去,辽夕抬手制止,然后站在原地,很有耐心的继续听着。
      知道些许内情的宫女乙,又继续普及八卦道,“听人说嘉依格格曾在景阳宫当差时,每日只是在藏书楼内打扫,还与十四爷颇为熟悉,听说就是十四爷带她见的皇上。”
      “哦,前些日子我还看到嘉依格格与十三爷唱歌吹笛呢,而且在晚上。”宫女甲补充道。
      如此说来,宫女丙对自家格格的结论更是坚信,“还是我家格格说的对,那嘉依格格真是一狐狸精,整天勾三搭四的。”
      宫女甲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们,就像监督她干活的公公般盯着她,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到辽夕,忙跪下,大喊:“嘉依格格万福金安!”
      此话一出,其她两个宫女也立刻跪下,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真不知这嘉依格格听了多少?
      见那几个说闲话的宫女给自己请安,辽夕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赵秋、惜夏也慢慢的跟着辽夕的步伐。就几步的距离,却生生的折磨着三人的心。这嘉依格格再不济也是主子,何况是皇帝极宠的格格?要她们的命就是一句话的事。
      眼看着辽夕从她们身边走过,三人以为格格大人不计小人过或者什么都没听到,便松了口气,却听到格格说,“惜夏,让她们去前面亭子里跪着,我想与她们谈谈。”
      辽夕走进亭子里,坐在凳子上,等三人进来跪下,指着丙,说:“你,抬头看我。”
      三人并不知格格叫谁,生怕叫的是自己,便拼命的低着头。惜夏踢踢丙的小腿,说:“叫你呢!”
      丙慢慢的抬头,满脸恭敬的看着辽夕,生怕自己一个表情再惹着格格不开心,现在她只能祈求老天,格格没听到她们的谈话。
      “来说说,我那里长的像狐狸精?”
      辽夕笑的可人,但在宫女丙看来,那叫吓人。“奴,奴婢不知。”
      “刚才不是说的挺好的吗?现在怎么就不知了?”
      辽夕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没有波澜。却听的宫女丙心里波涛汹涌,不敢回话,而且她能回什么?
      惜夏抬脚狠踹丙一脚,“我家格格问你话呢?” 竟然敢诬蔑格格?
      “怎么能踢人呢?”
      辽夕呵斥惜夏,惜夏吐吐舌头表示认错,见嘉依格格开始训自己的宫人,宫女丙提起的心微微放下,却又听到人家格格补了一句。
      “别脏了自己的鞋!”
      “是,格格!”惜夏笑着回道。
      辽夕转头问赵秋,“这宫女的主子是谁?”
      赵秋看了一眼丙,回道:“是十格格宫里的传玉。”
      辽夕回过头,看着另外两个宫女说,“你们俩言辞间虽未对我不敬,可说人闲话终归是不对的,去你们管事的公公那领罚去。”
      “是,格格!”甲、乙立刻起来躬着身子退下。
      “传玉,自行掌嘴半个时辰!记得以后别乱嚼舌根。”
      “是!”传玉开始抽自己嘴巴,心中不快又如何呢?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辽夕闭上眼睛,听着啪啪的声音,感觉自己好野蛮,却也不打算放过跪着的这位,怎么说杀鸡还要警猴呢!又说,“回去时告诉十格格,说话要给自己留点口德。”
      说完便起身离去,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何况这诺大的皇宫?可她没兴趣陪这群闲坏的人玩。
      回到雾羽阁后,辽夕就回自己房间了,惜夏与赵秋把御花园格格训人的事给家里的讲了一遍,他们从未见过的格格,仔细想来格格平日里一句重话都不说他们,才发现不是格格没脾气,原来是格格待他们好。
      靠在床上,辽夕玩自拍,看着手机中并不漂亮的自己,真没想到狐狸精这词竟可用来形容她?
      想起来便觉得好笑,闲来无事,便开始看手机内的照片,竟然,竟然有胤禛?
      辽夕合上张大的嘴巴,拍拍自己的额头,实在想不起来昨晚与胤禛喝醉后的事,可她竟然用手机为二人拍了照片?
      “不知四哥是否记得?”辽夕自问,看着她和胤禛的照片,有些哭笑不得。“罢了,想那么多干嘛?”
      突然想起自己已经病了好几天,都不知今天是初几,元宵节应该快到了吧?
      春归在门外说,“格格,四爷和十三爷来了。”
      “嗯,我这就出来。”辽夕下床,出了房间,随春归走入客厅。
      胤禛与胤祥对坐着,辽夕在胤禛边上坐下,“四哥今天都忙了些什么?”
      “忙着被皇阿玛训。”胤祥抢先道。
      辽夕看向她四哥,胤禛笑着说,“是皇阿玛说我把妹妹带坏了,要罚我去城郊种高粱,酿酒。”
      “也不知是谁带坏了不太酗酒四哥?”胤祥补充,上次辽夕喝酒他还记忆犹新。
      “胤祥,话得说好听点,比如说我与四哥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可你的知己要回家种田了。”
      辽夕笑着转头拉着胤禛的衣袖说,“四哥,开春后我陪你一起种田。等秋收后,咱酿酒,请皇阿玛一起喝酒。”
      “想法不错。”胤禛微笑赞同。
      胤祥要受不了了,平日里连微笑都欠缺的人,见了夏辽夕竟笑着停不下来?难道……
      胤祥看着欢声笑语的两人,实在不想往下猜了,便问,“辽夕,皇阿玛这么多儿子中,你为何只与四哥亲近?”这是认识这么久来他最想问的,还有,“你多大了,为何直接叫我名字?”
      听胤祥这么问,辽夕也愣了,她似乎没讲究过,仔细想想,与胤禛亲近当然不只是因为他是未来皇帝,“皇阿玛这么多儿子中,最先就认识四哥一人,和我最熟的也只有四哥,我不扒着他,难得要天天跟着你?”
      胤祥扶头,表示无语,原来他还是沾着四哥的光,“好吧,请回答第二个问题。”
      “因为小夕知道你与她年龄相仿,却不知谁稍长些。”胤禛转头问辽夕,“对吗?”
      辽夕笑着点头,继续道,“还怕皇阿玛知道我的年纪后,整日忙着为我指婚。”
      “原来小夕怕成亲?”胤禛怎么也想不到这妹妹还有如此忧思。
      辽夕乖乖点头,胤祥立刻大笑,其实他早就受不了辽夕如此快速变脸的样子,对着他时一副野蛮样,对着四哥却是一乖妹妹,难道她不知道四哥也在看?只能默叹,唉,那智商。
      “十三笑什么呢?”
      康熙从院子里走入厅内,李德全笑着紧随其后。
      聊的正欢的三人见康熙进来了,忙起身行礼,康熙摆手坐入主位,胤禛他们也原位入座,春归默默为皇上端来茶,又悄悄退下。
      “回皇阿玛刚才的话,儿臣是笑嘉依格格,对四哥说话时轻声细语,对儿臣时却毫不客气,可四哥也在,就觉着好笑。”
      辽夕撇着嘴怒瞪胤祥,胤祥很聪明的不看她,怕被她眼中的利刃伤着。
      胤禛见辽夕顾着盯十三,便替她解释,“皇阿玛,小夕应该是觉着儿臣是年长的哥哥,才如此尊敬,与十三弟年纪相仿便无那么多忌讳。”
      康熙见胤禛如此照顾辽夕,很是欣慰,但不露声色的问辽夕,“小夕有何解释?”
      “皇阿玛,四哥说的对。”想了想,坏笑的看着胤祥,又说,“还有四哥什么都替我想着,有此兄长,不敬便是无礼。而且不像某些人,还告我恶状。”
      “要不是你区别对待,我有何原由与皇阿玛说?”
      辽夕竟无话可说,便瞪了胤祥一眼,以示警告。
      看着互掐的二人,康熙与胤禛乐的在一旁看热闹。
      未曾想辽夕突然问康熙,“皇阿玛,明日初几了?”
      康熙奇怪的看着辽夕,回道:“该有十一了。”
      “爹啊,听说元宵节时京城可热闹了,咱出宫逛逛?”辽夕笑嘻嘻的与康熙商量。
      “小夕,元宵时宫中也很热闹。”胤禛替康熙拒绝,上次那事他还心有余悸呢。
      “四哥,要与民同乐。”辽夕仍不放弃道。
      “元宵节时,有太多百姓,你忘记天缘镇时皇阿玛有多危险了?”胤禛黑着脸问辽夕。
      辽夕看着很凶的胤禛,弱弱的回了句嗯,便再无下文了。
      看辽夕被训的样子,胤祥偷乐,这才是他四哥!
      可比他四哥更威严的亲爹却说,“既然小夕想与民同乐,就代表朕去吧!”
      “哈哈!谢我爹万岁!”辽夕直接跑到康熙边上,端茶敬康熙。
      康熙笑着接过茶,这世上怕只有辽夕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看到这样的康熙,胤禛已经习惯了,胤祥觉得不可思议,大叹这夏辽夕果真不是凡人。
      辽夕转身坐到康熙边上,对胤禛说,“四哥,通知一下,我明日就去你家赖几天。”
      “嗯。”人家都说通知了,胤禛只能服从了。
      “怎么明天就出宫?”康熙郁闷,十五不是还有几日呢?
      “您不是让我与八嫂学骑马?”辽夕提醒她爹,真是年纪大记性不好了。
      “哦,什么时候回来?”
      “学会骑马,便去天涯海角找个驸马去,免的您天天忧思把我许给谁合适。”
      “那就不许你出宫了。”
      “皇阿玛,儿臣帮您看着小夕。”胤禛适时的说了句。
      辽夕看着天色不早了,便要留康熙他们吃饭,“皇阿玛,到饭点了,你们留下吃晚饭吧!夏辽夕亲自下厨哦!”
      康熙笑着点头,胤禛也表示没意见。
      看辽夕那样,胤祥都觉得,吃饭得仔细思量,虽然她做那奇怪的小食挺好吃的,但,“你做的饭,能吃吗?”他不客气的问着。
      “不能吃,某些人还整日跟着胤祄来蹭吃蹭喝?”辽夕不客气的回道,她怎么发现这胤祥最近总喜欢拆她的台。
      “只是为了陪十八弟而已。”
      “哼!”
      辽夕甩袖而去,逗的父子三人一阵大笑。

      翌日一大早,天气晴朗,胤禛下了早朝,就接辽夕一起出宫,辽夕没带伺候的人,对着赵钱孙等人交代了几句就出宫了。
      出了宫,辽夕如释重负的深呼吸,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热闹的大街,还有正午的太阳,感觉一切都很美好。
      “小夕的样子犹如刚从牢房走出犯人。”看辽夕很享受又开心的样子,胤禛得出这结论。
      辽夕放下窗帘,赞同道:“是啊,我从宫中那华丽的牢笼中出来了。”
      胤禛抬手轻轻在辽夕的额头上砸了一下,“你可知你口中的大牢笼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进不去的?”
      辽夕翻了一白眼送给她哥,“所以我加了华丽一词。”
      听辽夕如此一说,胤禛倒没话反驳了,反正这妹妹脑袋里装的东西与常人有异。
      “四哥,我想去你郊外的宅子里住,那次去时,见风景不错。”
      “可四哥不在那住,没人照顾你。”
      “那更好,家中无老虎,猴子便是大王。”
      胤禛无发反驳,只好赞同,便知会了车夫,直接去郊外的宅子里。
      马车穿过热闹的大街,直接向城外跑去。
      “四哥,皇阿玛不是让你种田?你有何规划?”
      胤禛玩笑道:“当然是听从父命,好好种田喽!”
      “四哥,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成员就是百姓,而百姓大多以种田为生,如果你不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作为皇子的你如何能管理好这个国家?”
      “小夕,我是你哥哥,怎么轮到你教育我了?”
      “有理不在年长。”
      “是,夏小姐!”
      辽夕说的在理,胤禛也不辩驳,只是突然在想,辽夕若是男子,定有作为,可惜!
      到了宅子里,胤禛让管家给辽夕安排好住的地方与丫鬟,便回家了。辽夕也知道,这四哥是皇子,每日都有政务要关心,怎会每日陪她玩?
      出宫时,辽夕已让人与八福晋说好明日学骑马的事,现在还早,辽夕便一人出了宅子,打算四处逛逛。
      宅子不远处有座山,还未到春天,山上都是枯草,树木也是一片灰黄,虽无春夏那般绿色盎然,但也别是一番景色,还是具有一定的观赏性。
      眼看要到下午了,辽夕便想着去山上看日落,打定主意后,便顺着山间小路一直往前走,遇到好看的风景,辽夕还不忘拍照留了念。
      上山的路好长,而且又有些曲折,太阳快落山时,辽夕才上了山,便坐在地上边休息,边看落日的美景,夕阳西下,慢悠悠的,变了几中颜色,似有不舍今日离去之情。
      辽夕拿出手帕擦汗,自语道:“真是不枉此行!”
      不过片刻,太阳便躲到了山后,天色也渐渐暗下来,辽夕看着蜿蜒的小路,开始向山下走,心情大好。
      “嗷呜……”
      这时,一声嚎叫突然响起,辽夕马上抱头,被吓到了,竟然是狼!心中懊悔起来,她都忘记这是古代,山上可是什么动物都有啊!她虽然有些功夫,可动物与人不同,她才没胆量与吃人的生物玩呢。还有那风吹过树枝发出的声音也怪吓人的。
      想着辽夕全身都紧张起来,开始加快脚步,恨不得一步就踏回四哥家,可有时你越急,事就越多。
      “咯吱。”
      辽夕一个不小心踩到枯枝,就跌坐在地上,还把左脚崴了,耳边还不断的传来狼嚎的声音,辽夕要傻了,无法想象一头狼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而且狼有时会群居。
      眼看着天色要变暗,辽夕更急了,骂自己笨,人生地不熟的,就不知道叫人一起出来。
      此时埋怨已经晚了,辽夕紧张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
      这么坐着给狼当晚餐也不是办法,辽夕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从不远处捡了稍粗的树枝,撑着站起来,若真遇着狼,还可当武器。
      辽夕拄着树枝,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山下挪,眼看天色渐渐暗去,夜幕即将降临,狼的叫声也越来越密集,看着陌生的路,交叉的树干。
      她得到一个好消息,迷路了!
      这种情况浪费时间不好,辽夕果断停下脚步,找了一棵粗壮的树,计划安营扎寨。动物都怕火,辽夕拖着歪脚搜罗了周围的枯枝烂叶,用钻木取火之法,生了一大堆火。转眼间天色已经全暗,辽夕借着火光用尽全部的力气,忍着左脚的剧痛,爬上了树。坐在结实的树枝上,她真没兴趣在地上等狼来后与它们玩心理战。
      在树上,可以俯瞰树林,仰观星辰,还听着飒飒作响的风声与狼嚎的二重奏,若不是肚子叫有些煞风景,那便是极享受的。
      还有,辽夕的今夜注定无眠,置于高空,稍有不慎,便要摔惨了。所以无聊中的辽夕开启了自high模式。
      辽夕冲着树下大喊道:“狼啊,狼啊,你若闲着无聊,就来树下与我聊会儿天。姐现在不怕你了,哈哈……”
      这个话题以自己的一阵豪笑结束,反正在这荒郊野岭的又没人,她也不需太顾及形象问题。
      “啊……乔至杰,你个笨蛋,亏你那么聪明,都看不出我喜欢你,哼。”又低声自顾的说着,“反正说什么都不可能了,拜了,(大喊)我是古代人了!”
      辽夕看看手机,才是晚上八点,慢慢长夜,她该如何独自度过?而且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早上她还在宫里当公主呢,晚上就流落山野了,大喊:“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有些人闲着无聊,没事找事。还有这时的狼也安静的不叫了,许是被那夏辽夕的鬼哭虎嚎吓住了。
      此时胤禛的别院也是乱做一团,管家找遍整座府邸都未发现格格,只好大晚上的让人去通知四爷,让四爷过来定夺。
      在山上的辽夕也喊累了,打算休息会儿继续,然后想着等会如何玩,突然想起古代姑娘落难时,都会说若有人相救必一身相许之类的话,此情此景与之相配,辽夕就打开手机的录音,想着自己吼了那么久都没人,便放心大胆的说:“小女子孤身误入山野,狼声遍野,又迷了方向,心中甚是惶恐,若有英雄肯前来相救,他日必定以身相许。”
      半响没有回应,讨了个无趣,意料之内嘛!可惜坏了这好情境。
      保存了录音,辽夕拿出耳机,开始边听边唱张杰的《这就是爱》,累了便抱着树干看着满天的星星,脖子酸了,再唱会儿!
      “嗨,你大晚上的,这么吵,存心不让人休息啊!”文意帆站在火堆旁,冲上喊。
      “这就是爱……”
      见树上的人仍是无动于衷,文意帆也生气了,他这么帅的大活人怎么能被如此无视掉?
      想着,文意帆就走近辽夕坐的大树,用力摇晃。
      “啊,地震了!”辽夕立刻抱紧树干,不让自己掉下去。又低头向下看,火堆似乎没变化,突然发现树下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似人?“啊,狼人!”
      今天晚上太恐怖了,狼真的来找她聊天了,辽夕忙收好耳机,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向下照去。文意帆也向上看,突然看到如白昼的亮光,也是吓着了,忙向火堆旁退去。
      “你是何方妖人?”
      见树下的人如此好看,又问出如此问题,辽夕也起了捉弄之意,立刻摆出鬼脸,将手机照向自己的脸,说:“我是在林中修炼千年的狐仙,你这凡人怎能如此打扰本仙?”
      文意帆看到辽夕的鬼脸又被吓着了,又向后退去,突然看到面前的火堆,仔细一想,若真是狐仙怎会取火自卫,这光虽是怪异,可从她先前的话语可断出,这是常人家的姑娘。便笑着打趣道,“仙人,你刚才说的话可做数?”
      “什么话?”辽夕收起鬼脸和手机,向下看去。
      “就是您说若有人相救,他日便以身相许的话。”
      这个不要脸的,竟拿这话说事。“你这小子,连本仙都敢调戏,真嫌寿长啊?”
      “啊……你左手边有蛇。”文意帆指着树上大喊。
      辽夕忙松开树干,本能的跳起来,当她整个人在自由落体时,才想起自己在树上来着,而且她要摔的很惨,断胳膊或腿之类的,好吧,不致死就不是事。辽夕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自己把地面砸出坑。
      但不按常理出牌的事儿多了,辽夕感觉自己停在空中了,没摔在地上,难道她真成仙了?
      看着坏中女人从容的样子,文意帆没功夫欣赏此人的淡定,因为他的胳膊要断了,“傻姑娘,真以为你成仙了?”
      听到刚才那人在说话,辽夕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立刻睁眼,独脚跳到一侧站好。赶忙很有礼貌的说:“谢谢!”
      文意帆甩甩快断的胳膊,看着对面知书达理的姑娘,难道刚才真被孤魂野鬼附体了?
      见对面那男的如此看自己,辽夕猜想莫不是真遇到狼人了?而且这里没人,一男的若真想对她做什么……啊,她都不敢多想,只是警惕的看着文意帆,敌不动她也不动。
      “嘿,你是那家的姑娘?”文意帆走近辽夕。
      辽夕后退至火边,回道:“我家住在山脚下,本想上山看日出,不想回家时迷了路,又崴到脚,还听到狼的叫声,便躲到了树上。”
      看着对面姑娘警惕的眼神,想起刚才她叫他狼人,文意帆突然玩性大发,学着狼叫到,“嗷呜!”
      辽夕连忙拾起一根火柴对着文意帆,“你别过来。”
      文意帆举起双手,张牙舞爪的靠近辽夕,突然听到一声马啸,接着听到马一阵马蹄声越跑越远。
      “叫你吼。”辽夕埋怨了一声,立刻围着树周围,燃了一圈树叶,文意帆郁闷的看着辽夕,不知这姑娘在忙什么。辽夕见文意帆还傻站着,很无奈的提醒道,“伪狼人大哥,您再不爬树,就留着给狼子狼孙当夜宵吧!”
      说完辽夕便自顾自的开始爬树,文意帆也听到周围有响动,确实有东西在靠近,原来他一声玩笑引来了狼群。再看那姑娘,已经爬了半截树,便笑着运功向树边飞去,抱着辽夕飞到树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辽夕顾不得大叹,就看到树下的火圈外围了七八只狼,泛着绿光的眼睛不停的向她们的方向看来,看的辽夕感觉全身直冒冷汗,腿都有些发抖,连忙闭眼抱紧文意帆。辽夕用极低的声音问:“我们可不可以坐下?”
      “您不是狐仙吗?连狼都害怕?”
      “狼可以吃掉狐狸。”其实辽夕想骂人来着,可人在屋檐下,只能乖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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