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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渐近
56、步伐渐近
哈利被那只凶猛的巨龙抓破肩膀时，莉莉安并没有感觉到痛苦。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也说得通。她只对汤姆·里德尔用过这个咒语，而它表现在伏地魔身上就是不断朝她转移伤害。假如它的实际效果并不完全局限于“转移伤害”这个表面特征呢？或者因为哈利是魂器，这个咒语对他有不同的效果？
莉莉安一直到比赛结束都在思考，而卡卡洛夫注意到她的走神，偷偷给了哈利一个最低的四分。
比赛结束后，哈利本该去找庞弗雷夫人医治，但是他看向人山人海的观众席，发现了莉莉安的身影。
“你去哪儿，哈利？你还在流血！”麦格教授在他背后大声喊道。
哈利一路穿过人群到了莉莉安身边，他累得气喘吁吁，手里还提着比赛时用的火箭弩。
“莉莉安……”他用手撑着膝盖，满头大汗，“谢谢你。”
莉莉安看着他流血的肩膀，忧虑地说道：“这个咒语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哈利乐观地说：“但我确实感觉我变幸运了。你知道吗？赫敏几天前才开始教我使用飞来咒，今天我就把火箭弩从这么远的地方招来了！上场之前我还一直觉得我做不到呢……”
“也许只是因为你学得比较快。”莉莉安干巴巴地说，她在心里补充道，也许只是因为心理作用。
“也许你的咒语真的管用。”哈利冲她露出大大的笑脸，“谢谢。”
莉莉安看了他很久，最后只能说：“这不算什么……你得去看看你的肩膀。”
哈利好像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肩上有个大口子，他倒吸一口冷气，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帐篷边上，找庞弗雷夫人医治。
“莉莉安？该走了……”潘西轻轻碰了碰她的肩。
“嗯。”莉莉安这才回过神。
到底什么样的魔咒才会表现成伤害转移？
莉莉安努力回想。
一年级，她与伏地魔在活板门下相遇，她推开了试图攻击哈利的奇洛。那时候伏地魔说了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十分耐人寻味。
“这是你应得的！”
莉莉安难以忽略伏地魔太过愤怒绝望的感情，她觉得这句“你应得的”多半发自真心。还有之后在里德尔宅，伏地魔问她“独角兽的诅咒滋味如何”，这个听起来也太幸灾乐祸了，满满都是“你活该被独角兽诅咒”的意味。
所以……假如这些痛苦根本不是伤害转移，而是她违背什么东西的代价呢？那个见鬼的“生机一线”也根本不是转移伤害的咒语，而是类似牢不可破誓约的东西。
再往深处想想，为什么她不挑选其他东西做成魂器，非要挑这枚婚戒？难道不是因为它从某种意义上象征着一对恋人的誓约吗？
完全可以想象，五十多年前，一个有着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大脑并且与汤姆·里德尔陷入疯狂热恋的她，对着这枚戒指起誓，保护他免受死亡侵害……
莉莉安打了个寒颤，由衷地希望事实不要跟自己想象的一致，否则她无论如何都死定了。
她在返回城堡的途中一直思考着，潘西看她神色太过凝重，也不敢出声。
“我去一下穆迪教授办公室。”莉莉安说完就扔下潘西跑了。
她之前寻求解咒办法的方向完全就错了，不过现在换个方向也来得及。她得去禁.书区找找强力的誓约魔法，然后努力拼凑回忆，记起誓约内容。只要她回想起自己跟汤姆·里德尔做过什么样的约定，那整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哎呀……”
“谁？”
莉莉安一转弯，迎头撞上一个人。
“斯内普……呃，教授？”
“贝克莱？”
她狐疑地盯着斯内普，他的办公室在地牢，离穆迪的办公室远着呢，再怎么溜达也溜达不到这个地方。难道他发现穆迪有什么不对了吗？他在这条走廊徘徊，不会是已经偷偷搜查过假穆迪的办公室了吧？希望克劳奇有好好锁住那个关真穆迪的箱子……
两个人谨慎地对视了很久，最后斯内普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来找穆迪教授要禁.书区借阅许可。”莉莉安说的是实话。
她忽然留意到斯内普手里拿着什么包裹。这包裹应该不是从克劳奇办公室偷的，她对克劳奇的办公室比对自己寝室还熟悉。也许他刚刚去了趟猫头鹰棚屋取信，然后下楼经过这一层。这是什么重要信件吗？需要他亲自去取？
“下次注意看路，贝克莱小姐。”斯内普俯视着她，眼神空洞，“这次我就不给自己学院扣分了。”
他转身离开，感觉莉莉安的视线没有离开过他手里的东西。
这次走廊相遇对于两个人而言都不是什么好时机。斯内普知道莉莉安不会轻易跟穆迪这种警觉性强的教授多接触，更别提要禁.书区借阅许可了，而莉莉安则在意斯内普这种基本没有社交活动的人为什么突然亲自去接一个重要包裹，那东西看起来也不是魔药材料。
她进了办公室，克劳奇十分悠闲地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后。
莉莉安脸色有点阴：“你觉得有我在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吗？”
“可是到现在为止都很轻松，不是吗？”克劳奇笑起来，“那个傻瓜男孩儿很相信我，邓布利多也对我没有怀疑……”
“帮我做件事。”莉莉安突然说。
“什么事儿？”也许是真的闲得慌，克劳奇听见这个消息居然很振奋。
“去斯内普办公室偷点东西，他可能会把这个藏起来……我不确定。”
克劳奇哈哈大笑：“简单得很，我只要直接冲进去以检查的名义搜索一番就行。”
以疯眼汉平日里的作风来看，如果克劳奇真的冲去斯内普办公室抢劫，估计也没几个人会怀疑他。其实有时候莉莉安觉得这届学生还挺幸运的——在面对黑魔王之前，有一个真正的食死徒在认真教他们黑魔法防御课，没准这比穆迪本人教还管用……
“一个这么大的包裹，用金线缝合的，还有股奇怪的香水味，看起来非常讲究。”莉莉安一边回忆一边用手比划，“里面可能装着书或者卷轴之类的东西。”
“等我的好消息吧。”克劳奇自信满满。
“现在我们来谈谈三强争霸赛的下一个项目……”
*
实际上，不久后还有另一样和三强争霸赛一样牵动人心的东西，那就是圣诞舞会。
斯内普在某节斯莱特林的魔药课上宣布这件事的时候，莉莉安才猛然想起自己房间里那三件颜色不一的裙子。
而且比起从三件裙子中选一条穿，更难的是从全校男生中挑一个舞伴。她情愿自己是个男生，这样她就可以直接把潘西带去了。
坐在她旁边的潘西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将一张喷了古龙水的信递过来：“莉莉安，六年级的……”
“不，我拒绝。”莉莉安捂住鼻子干脆地说。
“再这样下去全斯莱特林都要被你拒绝了。”德拉科在旁边有点看不下去，“你可以随便挑个长得好看点的去。”
“你在暗示你自己吗？”
德拉科受宠若惊地说：“啊？原来你觉得我好看吗？不过我跟潘西一起去，这个之前就跟你说了。”
“我也没打算反悔。”莉莉安心不在焉地说。
其实德拉科说的很对。莉莉安在斯莱特林的地位比较特殊，大部分参加过约定仪式的男生都曾邀请她参加舞会，但是她一个也没答应。剩下的人基本都是不太亲近莉莉安的阵营，他们也不会邀请她参加舞会。这么一来莉莉安就很难找到舞伴了……
“所有人都得去这个舞会吗？”
潘西早就料到了莉莉安这个问题，她叹了口气：“理论上说是的，但实际情况也不一定。相信我，莉莉安，没有人会放弃一个这么美妙的机会。”
莉莉安讽刺道：“看来我们对美妙的定义不太一样。”
“你也可以去找其他几个学院的人问问。”德拉科出主意。
“谢谢。”其他几个学院的人她只认识卡卡洛夫……
莉莉安头疼无比地离开公共休息室前往图书馆，在出城堡的路上碰见了一脸消极的哈利。他正站在城堡门口徘徊，目光放在来来往往的女生身上，好像随时准备拦下一个。
“莉莉安！”哈利朝她挥手。
莉莉安不能装作没看见，于是停下来跟他打招呼：“哈利……最近怎么样？”
“还挺好的。”哈利推了推眼镜，莉莉安看着他眼睛下面的青黑色，严重怀疑他对任何人都是这么说的。
“你还在失眠？”莉莉安问。
“我……”哈利似乎想否认，但过了会儿，他挣扎着小声说，“是的。”
“噩梦吗？”莉莉安深有体会。
“也不算……”哈利拼命低着头，好像地上长出了火箭弩，他踌躇一阵，跟莉莉安说，“我最近老是梦见你。”
“……”莉莉安怀疑地问，“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我产生出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暗恋。”
哈利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天你给我施过咒语之后我就开始梦见你了，也许只是因为我对你太过感激？”
莉莉安忍不住发出一声咒骂。
“啊？”哈利茫然看着她。
“下次我们一起谈谈这些梦吧，哈利。”她转身就朝着图书馆飞奔。
所有魂器都是伏地魔灵魂的一部分，它们某种程度上是相连的！既然没办法直接从伏地魔这里问到以前发生的事情，那她完全可以寻找这些魂器碎片，然后按照时间线一点点收集里面的记忆。
还有直接与伏地魔相连的哈利，他做过的梦不会是无意义的。
莉莉安感觉自己好像离真相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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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个很小很小很小的读者群，群里基本是原创文的读者。现在更的是同人，两边不一定讲得到一起去，所以还是不爆群号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微博找我。
之前群里有人问我怎么从来不说话……那是因为女盆友也在群里，怕查岗，所以不发言……（但是会窥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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