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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药剂
26、重生药剂
圣诞节来临之前，霍格沃兹发生了两件大事。首先，哈利·波特在魁地奇比赛上差点被一只发疯的游走球杀死；其次，另一个被石化的人出现了，关于密室的谣言越演越烈。
但是对于莉莉安而言，生活还是差不多的。
照常上课，努力在所有老师面前表现出聪明勤奋的样子，偶尔对她的追随者们进行一定威慑。这种威慑已经起到了很大作用，现在她可以更进一步地凝聚起属于自己的力量，比如像里德尔上学期间曾经做过的那样，建立一支潜在的军队。
在他的学生期间，食死徒曾经一度被称为沃尔帕吉斯骑士。等他离开霍格沃兹，离开邓布利多的视线，那种逃脱死亡的决心就开始变得无法掩饰了，他称他的追随者为食死徒。
“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吃掉死亡。”莉莉安看着永恒药剂的瓶子，亮晶晶的瓶子外侧倒映出她年轻的面孔，她在心里想，“因为我已然不朽。”
挂钟敲了第八下，她把瓶子收回去，然后穿好长袍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
之前邓布利多说过让斯内普给她换新的永恒药剂，不过这种药的制作周期非常长，所以一直到圣诞节前斯内普才通知她来拿。
“莫特拉鼠触角汁。”
地牢里冷得要命，莉莉安一边跺着脚一边说出了斯内普办公室的口令。
“下次进来前请敲门，贝克莱小姐。”斯内普坐在书桌后批改作业，头也没抬地说。
莉莉安把永恒药剂的瓶子放在他面前：“抱歉，教授。我还以为你告诉我口令的意思就是我不再需要敲门。”
斯内普把羽毛笔放下，然后低头在抽屉里翻了一会儿，莉莉安趁这个机会看了一眼他正在改的作业，是纳威的，不仅被评为T，还被他用红色墨水写了一大段嘲讽的话。
“如你所见，隆巴顿先生并不适合出现在我的魔药课上。”虽然莉莉安已经以最快速度收回视线了，可还是被斯内普逮了个正着，他把一个新的玻璃瓶塞到莉莉安手里，说，“拿着，然后赶紧走。”
莉莉安看了眼手里的瓶子，比之前那个大一些，球形广口，里面的液体泛着珍珠白，还不停地在冒烟。之前的永恒药剂是蓝色的，所以她心里稍微有点疑虑。
“不，不要闻这个。”斯内普出声阻止她。
但是莉莉安已经打开了塞子，一股熟悉而恐怖的味道扑面而来——铁锈或者是血，全然腐朽的棺木，被雨润湿的泥土，浓重的墨汁。
她上学期在伏地魔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所以瓶子里的是……
“教授，你能解释下为什么里面会有迷情剂吗？”
迷情剂的气味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是不一样的，最喜欢的人是谁，那迷情剂的味道就是什么。
斯内普有点头疼，他觉得这玩意儿应该由邓布利多来转交会比较好：“你不能把它称作迷情剂，因为里面没有加入任何人的头发。”
莉莉安飞快地塞上了瓶塞，她觉得再多暴露在这种气味中一秒，她都有可能疯掉：“所以你会给我解释为什么要在永恒药剂里加迷情剂的半成品吗？”
斯内普捏紧羽毛笔，斟酌着措辞：“它会让你的情绪稳定些。”
莉莉安点头：“没错，我闻出了镇定剂和无梦药水的味道，但是这跟迷情剂有什么关系？”
“它的作用和镇定剂、无梦药水一样。”斯内普少有地没有嘲讽她。
“哦，所以我应该把它记在笔记上吗？”但是莉莉安开始嘲讽了。
斯内普伸手从旁边拿起一本书打开，一股霉味刺激着莉莉安本来就不太舒服的嗅觉，他翻开书，然后在上面指了指：“不，你不用，因为它的镇定作用只针对特定对象。”
莉莉安照着他指的那行字看了一遍，上面写着“危险药物依赖症状分析”，不过她的视线没有久留，很快她就看向了下一个章节。
“我明白了，教授，这本书可以借我吗？”
斯内普的表情明显松弛了一下，但是听见莉莉安说要借书又立刻绷紧了，莉莉安相信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看见的东西。
“不行。”
“那么让我在这儿看一下呢？”
“不行。”斯内普试图合上书，但是莉莉安伸手握住了厚书的边缘。
“重生药剂，斯内普教授。”莉莉安和他僵持着，书页卡在中间，她尽一切努力记忆上面的内容，“就在那个什么药物依赖症状分析的下面，被你修改过至少十处。‘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看来第一节课你并没有哄我们玩。”
斯内普强硬地从她手里拽过书：“贝克莱小姐，你该回去了。”
莉莉安手里有一瞬间出现了被电击的麻痹感，她确信斯内普刚刚用过一个无声无杖魔法，只为防止她从那本书上记忆更多的内容。
“既然你坚持。”
莉莉安举起手看了看，掌心发红，指尖有点抽搐，她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斯内普安静地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等它彻底消失后才用魔杖锁上门，他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把这本书藏起来。
莉莉安离开后并没有返回斯莱特林地牢，而是奔向了格兰芬多塔楼。
她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拦住一个一年级学生，女孩儿，红头发，脸上有雀斑。对方似乎被她吓傻了，半天都没说出完整的单词。
“去叫赫敏·格兰杰出来，否则我就把你从窗户口扔下去。”
那个一年级学生回过神来，满脸惶恐地冲回了公共休息室。
过了大概五分钟，赫敏从公共休息室出来，表情十分愤怒：“你对金妮做了什么？”
莉莉安捂着疼痛难忍的手，压着脾气说：“什么都没做，她在见到我之前就显得很慌张了，你该去问问她有没有偷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的滴水兽。”
“金妮不会做这种事！”赫敏的声音提高了。
“你说过你相信我，赫敏。”莉莉安闭了闭眼睛，语气平静。
赫敏把即将说出来的指责咽了回去，她注意到了莉莉安的手：“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你是说手吗？我刚刚跟斯内普起了点冲突。”莉莉安把手举起来，“一个小恶咒而已，会造成暂时的麻痹感，他试图阻止我拿一本书。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帮我把那本书从他办公室里偷出来，我敢肯定书里有关于密室的内容。”
莉莉安说着半真半假的谎，不出意料地看见了赫敏凝重的神色。
赫敏开始检查莉莉安的伤：“哦，我的天，你是说他攻击一个学生？”
“重点不在这个，重点是那本书……”
赫敏挥舞魔杖，莉莉安手上的红色立即消失了：“不，这就是重点，我们应该告诉邓布利多，然后把他开除。”
“在开除他之前，我必须拿到那本书！”莉莉安提高了声音，赫敏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她立即缓和下来，“抱歉，我不应该冲你吼……那本书很重要。”
“好吧，那就是说，我们有了一个相同的目标。”
“你是说你也要去斯内普办公室偷东西？”莉莉安怀疑地看着好学生赫敏，而她只是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纸。
按照赫敏的计划，明天哈利与罗恩会在斯内普的魔药课上制造混乱。然后她可以趁斯内普处理魔药课上的乱子时，去办公室把东西偷出来。如果斯内普提前解决了问题，那么就由莉莉安拖住他，并且及时通知赫敏。
“这是我听过的最馊的主意。”莉莉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还不如直接打晕斯内普然后抢劫他的办公室。”
“我们会成功的。”
第二天魔药课照常进行，唯一没有照常进行的就是高尔的坩埚。
莉莉安注意到哈利往他坩埚里扔了一串烟火，然后高尔的坩埚整个儿炸开了，里面的药水往四面八方飞溅，周围所有人都遭了秧。斯内普第一时间把周围的学生赶走，莉莉安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哈利身上，可怜的哈利，他一定是被看见了。
赫敏冲她挤了挤眼睛，然后偷偷溜出了教室。
“被药水溅到的同学，都到我这里来领消肿剂。”
斯内普说这话的时候莉莉安推了一把前面的马尔福，他鼻子肿得像游走球那么大，莉莉安说：“去往消肿剂里加点东西，随便什么。”
“什么？”马尔福发出一声变调的惊呼。
莉莉安直接从自己的铜天平上抓了一把蜥蜴尾巴塞给他，威胁道：“趁斯内普在处理高尔的坩埚，你赶紧把这个扔到消肿剂里，记得让你的两个跟班帮你挡着点。”
莉莉安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教室。
赫敏要找的是两种药材，它们都被放在玻璃展柜里，很容易就能拿到。而莉莉安要找的是一本书，她相信经过昨晚的小冲突，斯内普不会再让它留在原地，她可能需要花大量时间寻找它。所以在赫敏的计划外，她还得适当地延长点时间。
当莉莉安抵达地牢的时候，赫敏正拿着她需要的药材往外赶。
“你怎么在这儿？斯内普发现了吗？”赫敏惊呼。
“我得去找书。”
“不行，我们时间不够了，莉莉安。”赫敏难以置信地说，“我刚刚翻过一遍所有没锁的地方，它不在。如果你真的想要一本魔药书，可以直接去禁.书区借，我是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书名了。”
“不，必须是这本。”莉莉安推开她，然后冲进了斯内普的办公室。斯内普对那个重生药剂做过改良，即便她能在禁书区借到同一本书也不一定会有同样的效果。
“莉莉安！”
赫敏在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看见了莉莉安深暗的眼神，她站了一会儿，最后心跳飞快地离开了地牢。
她返回教室，惴惴不安地在一片哀嚎中等到了下课。
可是直到下课，莉莉安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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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迷情剂的问题还有很多……其实老早就暗示过莉莉安闻到的迷情剂的味道是伏地魔，她确实喜欢里德尔。
在失去记忆重返十一岁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需要老邓的信任，而受害者比较容易获得信任。
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完全站在里德尔这边，总之是个非常复杂情况，以后会一点点慢慢解释清楚的。
不用着急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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