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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念
凤不离醒来时,看见的是她阿耶老泪纵横的脸。
劈头盖脸砸下一句"凤不离,你个不肖子孙!"
湿漉漉坐在瀔水中,凤不离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冬爵等人。眼前是一张张雀跃的脸。不离垂了垂眼"阿禺,闭上你的嘴!"
这青蓝大口,不离差点又背过一口气去。
小海神也不恼她,长了三百年还是只会呜呜。
这回听来却颇有种"你刚醒来我让着你"的调调。
凤不离原想清清嗓子叫声爹娘。还没开口就让她娘亲一把扑住心肝宝贝的哭了起来。
摸摸身上湿透的衣服,凤不离一惊。呀!怎的还睡到水里了?
看这一群人的神色倒也不像是为了这事大惊小怪。那又是为何?依着阿耶的性子,最会找些"姑娘大了多有不便"的借口约束她,如今怎的还让冬爵瞧见她睡觉?
拍了拍哭得岔气的娘亲,凤不离喏喏开口"阿耶,我不过睡一觉醒来,你怎的还骂我?"
一伙人神色各异,怀里的娘亲也不再抽噎皆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冬爵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凑上前来问她"阿离。你还记得你睡着之前的事情?"
她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当然,昨日我带你去找阿禺,遇上双头龟打架。我们还一齐联手来着。赶走了双头龟,你带我上天偷......呃不......是求药。我们爬上扶桑树,还逛了回天南仙地......这之后嘛倒也记不得清了,想是回来便睡下了呗。你同我一道去的,问我这些做什么?"
看她的样子,难道只记得上天之前的事?那她同神君之间的恩怨,又记得多少?
不离看着冬爵那小子若有所思的脸不禁猜测,难不成偷药被抓让人告状到家里来了!这如何是好,怪不得阿耶方才气急败坏叫她不肖子孙。可脑子里又模模糊糊的,没什么印象。
心中几番思量还是决定开口问问,死也死得清楚明白。
"欸......是发生什么事了嘛?"
许久没人回答她,只一个劲瞅着。心中恶寒,一定是这般无疑了。瞧阿耶的样子,岂非要打断自己的腿!还是主动认错方为上策。
匆匆权衡一下,忙不迭认错"阿耶,我晓得昨日不该上天胡混,闯了祸。你要打便打吧,我甘愿受罚。"
装了半响,却无人理她。只听的冬爵小心翼翼的声音"阿离,那你可还记得祝融神君?"
提到这位神君,冬爵有些畏缩,毕竟青凤族长对祝融神君冷淡的很。这三百多年硬是连北丘大门也不曾给他开。
想着这些说话时特地瞄了眼面无表情的凤君。看那人眉眼间无甚情绪,方落了一口气。
这边凤不离却瞧着他一阵摇头"冬爵你这记性,真真叫我如何说你好!那位神君我自然知道,当初不是你整日向我吹嘘些司火神君为你烤核桃的事儿吗?如今到问起我来,我同他自然是不熟,哪里比得上你呢。"
她不知道她这一番话对几人的震动。
她阿耶娘亲连带着冬爵阿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难不成偷得是那位祝融神君家的仙药?
她一头雾水之际,那几位眼中却各自交流了几轮。
她的记忆似乎只停留在同双头龟打架那一日,知晓上天,也认识冬爵,偏偏没有神君的影子。难道,真是悲痛过度烧坏了脑子?
看她如今懵懂的样子,八成是忘了三百年前的那场纠缠。当年她破败不堪的魂魄还深深留在众人脑中。若此番醒来索性忘记,对她,未必不是好事。
只是那一位,却要多受折磨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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