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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利用与赎罪
“我必须醒过来。”
再这么呆下去醒来啥都完了,可是……现在我并不是在梦界,如果柯罗诺斯不肯放过我的话,我该如何醒来?
“请您让我回去!”我叫喊着,可无尽的空间之中却没人回应我。不是吧,真把我扔在这儿吗?
“您现在还回不去,我的女神。”
我猛地回头,身后仍是空无一物。不过会这么叫我的人只有一个,虽然很不想见到他但这么说来柯罗诺斯应该是离开了。
“你别和废话了蓬托斯,既然你能来到这里就说明柯罗诺斯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要把我的神识困在这里。”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我和蓬托斯就不再是以前那样和睦的关系了。
我曾想着,蓬托斯怎么说也是原始海神,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就算他因效忠欧律诺墨而帮助我,我也应该尊敬他才是。
现在看来我果然是太年轻,我与蓬托斯本就不是什么相互尊敬,相互帮助的关系。利用,我们之间早就该是相互利用才对,虽然现在还不至于撕破这张纸说个明白。
“你说过,只要我相信你就足够了,那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也只要相信就行了?”我质问到。
“当然,您会在该醒来时醒来。您也一定记得,我曾告诉过您,即便是预知我也不能告诉您。”
很烦这种话说一半,我也怕自己误解了蓬托斯,但他的所作所为到底哪里体现出是为我好啊!奈何实力不够,本来就有俄菲翁的封印,如今萨莎的封印也被杳马解开了,这样的我……现在没有办法自己醒来,恐怕醒来了也不好受。
没办法!我只好老老实实盘腿坐下,可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来。我越来越猜不到蓬托斯在想什么了,他有时像是故意让我陷入险境,有时却又在救我,迷。我当然是相信萨莎还有天马,但只有我知道现在的冥王是亚伦,暂且不论他有什么打算,俄菲翁在最后一定会醒来的。就算他们可以打败冥王,可俄菲翁呢?这样半死不活的我还能封印他吗?随着圣战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身上的封印也越来越少,可仅凭欧律诺墨的力量完全不够。
“你还在吗?蓬托斯。”结果还是要问他,很无奈。利用就利用吧,反正相互利用谁也不欠谁。
“我一直都在我的女神。”
“告诉我,我……不,欧律诺墨的力量足够封印俄菲翁吗?就这一次。”下次的事下次圣战再考虑吧!我叹气,如今能解决眼下的事就是万幸了。
“当然可以,只不过您这次就不能再强撑下去了。凭您现在的伤势是撑不到下一次圣战的,您必须去转世。”
“我明白了。”很早之前他就劝我去转世,只不过我硬是留了下来,看来不能再任性了。“我会去转世,在那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再怎么着急,现在也只能等待了,就让我相信他吧。
[星之时钟]
怎么办!周仰真是进退两难,伊斯塞提克还没醒,雅柏菲卡又走了,她必须留下保护珀耳塞福涅但她又想着出去帮忙……帮忙?算了,好像也不需要她,顿时泄气。
画室里出奇地安静,就这么傻站着?周仰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了。说起来,冥斗士貌似都被亚伦自己杀得差不多了吧?现在还会有谁来这里攻击她们呢?
不能轻易放松警惕!周仰拍了拍脸,她盯着星之时钟,只见指针不断转向终点。外面怎么样了呢?虽然看漫画是觉得好像过去了很久,但实际上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啊!绝对没有结束,在画室之中,周仰丝毫没有感受到一丝丝的安心,反倒是愈加不安与紧张。
“……”
意识总算回到了身体里,我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陌生的房顶,随即而来的疼痛令我瞬间清醒无比,是该高兴还是担心呢?被黄金箭所伤之处并没有完全治愈,失去了萨莎的封印,处在冥王结界下的我更加痛苦。不得不承认彭透斯说得对,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真的快要到极限了。
“哥哥!你没事吧!”
珀耳塞福涅慌乱的声音,不知为何,当我看见她满是泪痕的脸我竟然一时愣住了。这一次她没有扑过来,许是上一次这么做时她认为自己弄到了我的伤口。我注意到她刚刚身体略微前倾,但她克制住了没有扑过来。
“没事。”我温柔一笑,能看到珀耳塞福涅平安无事真的是万幸了。
“伊斯塞提克,那个,我,我想……”在脑中演练了千万遍道歉的场景,真到了这时候周仰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现在什么情况?”我接过珀耳塞福涅递来的福耳库斯——这玩意儿当拐杖真是绝佳,要不是有它撑着我恐怕站都站不稳。深呼吸,稍微缓了缓感觉好多了。
“啊?!哦,亚伦天马还有萨莎在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吧,这里是LOST CANVAS最顶端的冥王画室。最后的决战已经开始了。”思路被打断,周仰只好把道歉的事先放在一边了。一定还会有机会的,周仰想着。“等等你要出去?”眼见伊斯塞提克往外走,周仰有些惊讶。“你这样会死的!”就伊斯塞提克现在这个状态,出去不是送死送人头吗?怂归怂,呆在这里肯定是安全的,周仰觉得伊斯塞提克和珀耳塞福涅完全可以留在这里,至于她,她还是想出去帮忙的。
没想到再见到周仰时她已经成为圣斗士,虽然认不出是什么星座的圣衣,但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中她能说到做到拿到圣衣也是很了不起啊!我能察觉到她身上有这神明的小宇宙,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果然不会甘心当一个普通人。令我奇怪的是,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可以的话真想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可惜现在没时间了。
“死亡从来不是结束。”我知道周仰这么淡定一定是因为她知道剧情,知道这个时代的结局。可事实上现在的故事和她所知的已经不一样了,至少原著肯定没有我也没有她。“况且你怎么就知道,未来是你所想的那样的。”稍微有点感动呢,我还以为周仰对我印象超差。“‘那个人’既不是冥王也不是亚伦。”
“我和你一起去。”周仰赶紧跟上。
“你留在这里珀耳塞福涅。”我就知道她想跟过来。“我知道我说的话你就没听过,但就这一次,不要跟来,听话。”只希望她真的听一次吧!我希望她活下。
我一边向外走一边想着,还来得及!俄菲翁的小宇宙刚刚虽然出现过但好像又远离了,一切都还没结束!那家伙看到我这个样子估计又要狠狠地嘲讽一番。不断起伏的小宇宙,仿佛在趋近终结。
刚刚他是叫兰汀“珀耳塞福涅”对吧!再怎么不了解希腊神话周仰也知道珀耳塞福涅是冥后啊!世界观顿时刷新……这果然不是她所知的世界。真是复杂的关系,脑子一片混乱,伊斯塞提克是海神,珀耳塞福涅是他妹妹,这个世界的神话是怎样的呢?周仰跟在伊斯塞提克身后,他没有拄着福耳库斯,自己有些摇晃地走着。周仰有些莫名的心疼,也很好奇,他那么拼命地想改变圣战,在这一切的背后,他有着怎样苦涩的过去。可以的话,真的很想去了解。
周仰很想伸手,那怕只是扶一扶或是真诚地道歉也行啊。
可惜这两件事她一件也做不到。
为什么道歉的话说不出呢?也许伊斯塞提克说得对,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周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了。
“你,怎么了?”见伊斯塞提克突然停下,差一点自己就因走神而撞上去,周仰赶紧止步。
“……没什么。”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她不要跟来,但既然成为圣斗士就必须有牺牲的觉悟。我突然回忆起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周仰,除了兴奋还有深深的担忧。我既希望她能在战争中平安地活下去,又希望她不要卷入圣战。我当初带她去圣域只是因为她留在圣域至少没生命危险,可她现在却走上了相反的道路——成为圣斗士。也是呢,她怎么可能甘心当个路人甲就这么过完一生呢。
越是渴望平静却越得不到平静,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反正也要去转世,放下了心里负担后我反倒不怎么在意身体上的疼痛了。
“天马!萨莎!大家!”远远地,周仰激动地挥手,可除此之外,还有悬浮在半空的几件黄金圣衣。
结果还是这样吗?周仰心头一紧。
“伊斯塞提克!维多利亚!你们也平安无事吗?”
我望见天马向我们招手,不过他和萨莎也是伤痕累累了。我没有细看空中的黄金圣衣,但看见雅柏菲卡还活着我也算松了口气。
“现在高兴还太早了,还没有结束。”我总算走到了他们身边,顺着射手座黄金圣衣的黄金箭所指的方向看去,天空中闪烁着一颗奇怪的星星。你还是牺牲了吗?希绪弗斯,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希绪弗斯,所有在圣战中牺牲的圣斗士都令人敬佩。
“没错。”萨莎仍旧保持着战斗状态。“我从刚刚的光芒中也感觉到了,从哥哥身体里脱离出的哈迪斯的灵魂飞向了那颗星星,在那里能感受到比之前魔宫更强大的力量,恐怕……”萨莎的表情愈加凝重,真正的战斗仿佛才刚刚开始。
“对……那是最后的魔宫冥王星。”亚伦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浑身都是很严重的烧伤。“那是我为了在救赎之后独自度过最后时光所建造的,注入最多冥王之力的魔宫。对不起,天马。哈迪斯的目的是以判罪来灭绝人类,如果不能实现救赎的话,我原本是打算和他同归于尽的……”
看来俄菲翁已经离开亚伦的身体了,可他为什么要逃到冥王星?不,他根本不需要逃,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大概这就是彭透斯所说的时机吧!
“你已经尽力了,能压制他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能压制住俄菲翁,无论怎么说都很厉害啊!“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经历了这么多痛苦,他不该再冒这个险。
“不,事到如今,说什么都……”亚伦突然扯断了戴着的银色项链,没记错的话,那是我封印的象征。
“现在说救济什么的,我并不是在祈求你们的原谅。我知道我这条命,即使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不足以赎罪!”亚伦突然跪在了我们面前。“萨莎,天马……还有伊斯塞提克……我不知道为什么哈迪斯一直想杀死你,但我想请你们带我去冥王星!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亚伦跪在我们面前,在一片废墟之中低下了头。我们的四周尽是同伴的尸体与残骸,在这时拉起曾为敌人的手,那些死去的同伴会想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天马一定会那么做。
“我们走吧亚伦。”天马毫不犹豫地拉起了亚伦,项链应声落地。我想拾起它,在指尖触碰到它的一瞬间俄菲翁的小宇宙从指尖传来。
“我在冥王星等你,欧律诺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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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下雨窝着要发霉啦_(:з」∠)_啊,我们学校暑假真的好短呀⊙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