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引]一本爱情教科书——评电视剧《华胥引》之《十三月》

　　《华胥引》电视剧我弃了三次。我没看过原著，看第一集的时候感觉特技不错，好歹也有一块钱吧，但两三集之后实在受不了男女主和蛋疼的剧情，弃了；然后想到我最想看的其实是蒋欣女神，那就继续坚持看吧，重新捡起来，坚持到《浮生尽》看了一半，又看不下去了。两个将军之间这么大气的爱情故事怎么就给拍成烂俗宅斗了？而且对象又笨又渣，对手又丑又贱，实在为宋凝这枚豪迈深情的优质女子不值，看得闹心。后来又想，去看看乔振宇吧，直接跳到36集，结果，懵逼，看不懂剧情，只得再弃了。。。

　　我那时完全无视《十三月》这个单元，没有熟悉的演员，也没去了解一丁点剧情，甚至想直接跳过。华胥引几首歌很好听，但唯独不喜欢作为片尾曲的《十三月》，每次听到就赶紧关视频。因为觉得唱得太撕心裂肺，让人匪夷所思。

　　但在前段时间重新捡起来坚持看完《浮生尽》再看完《十三月》之后，一切印象都变了。我毫无防备地掉进了《十三月》这个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我要感谢我的坚持，让我没有错过一个经典。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首歌如此撕心裂肺。现在我整天单曲循环着，歌手独特的嗓音唱的完全就是我看完《十三月》的心情。

　　《十三月》后面几集，我几乎是一路哭着看下来，眼泪就没有停过。作为一个资深腐女，我是多少年没有被BG的爱情感动过了？上一次如此感动还是在看姜大卫的《九阴真经》的时候。我很少在文学影视作品里看到真正“完美”的爱情，要么不够来电，要么因为各自的性格而纠结，要么就是至少有一方的人格并不独立完整。而在《十三月》里，我看到了我所向往的真爱，和两个值得这份爱情的人。

　　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跟很多常见的爱情桥段一样：一个“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开始，女人却在岁月的磨砺和角色的改变中遭遇了男人的移情别恋。按照大多数作品的模式，往往会是两个或多个女人围绕着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并且用男人的渣来衬托女人的痴情，痴情到不是做白莲花不肯放手就是因爱生恨变成一生只为找渣男报仇的怨妇。但《十三月》有个不一样的走向，因为莺歌深情但不痴情，她敢于反抗和决裂，也懂得放下过去和追求自己的尊严；也因为除了一个大写的直男癌之外，还有一个反直男癌的完美男神典范。这个单元活脱脱一本三观超正的爱情教科书，反例和正例都齐了。

　　容浔，没有谁不会认为他是一个渣男。渣得很典型，很深刻，活脱脱一个现实中直男癌的写照。如果把这个故事看成一个寓言，莺歌从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变成杀手的过程就是许多女性在结婚之后全心全意为丈夫付出，却丢掉了少女的美貌和温柔，变成一个精干却缺乏所谓女性魅力的人。容浔说他搞不清楚自己爱的是莺歌还是锦雀，其实他爱的既不是莺歌也不是锦雀，而是一把锋利的刀，或是一个可爱的宠物。他对莺歌说：“你是荣家最好的一把刀。”他对锦雀说：“我喜欢你天真的样子，好好保持下去。”他从来没把对方当成一个独立的人，而只是当成他喜欢的那些特质的载体，一旦这些特质没有了，他的喜欢就会消失。所以他可以把“她有你当年的样子”当作移情别恋心安理得的理由，这也是多少男人为自己的花心找的借口啊。正因为把对方当物品，所以他会有很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能放任自己变心，却丝毫不容许对方的改变。就像莺歌质问他：“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变，而我却不能？”这又何尝不是现实的隐射？男人可以有各种理由朝三暮四，却要求女人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心一意。

　　容垣，一开始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男人。他和容浔之间的第一场较量，只让我感觉到他城府极深，不动声色就夺走了容浔的一半家产，让人不寒而栗。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善是恶，当他第一次见到锦雀的时候我还替锦雀捏了一把汗。容垣对初见的锦雀肯定是喜欢的，但喜欢和爱还有很大的差距。他要锦雀也是为了试探容浔，一切都是政治手腕。所以莺歌被送入宫的时候，我猜错了走向，以为和常用的套路一样，她会成为朝堂斗争的牺牲品，并且从此开始报复男人。却没想到，接下来竟是一个如此美的爱情故事，这才是《十三月》真正不俗的地方。

　　新婚的床戏拍得有特别的美感。虽然配乐很舒缓，画面却有探戈的节奏。容垣一开始的温柔显得有礼有节，然后对莺歌猛地一搂腰，再往床上优雅地一甩，尽显一个帝王的强势，却没想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后来却被莺歌反攻了。容垣被莺歌按在床上，眼神里带着惊讶，又有些痴迷，那一刻，他就应该感觉出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他那日遇到的小鸟依人的娇柔女子了。或许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对莺歌动心了。对莺歌来说这是一种发泄，但这似乎也预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方控制另一方，而是可以平等互换角色。

　　容垣再次在宫中见到锦雀，就明白了一切。“我原以为是朵雾中花，却不料是朵并蒂莲。” 但他故意不点破，因为这对他已经不重要了。莺歌问他：“你对锦雀是什么感觉？”他回答：“那日是什么感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眼前的这张脸。”莺歌一时还误解了，以为容垣在乎的只是容颜，但容垣的真正意思是，名字和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已经陪伴在他身旁的人。因为当莺歌嫁入王宫的时候，才是他真正爱上她的时候。

　　“从怜悯到喜欢，用了三天时间爱上了她。或许有人会问，三天的时间，太短。但只有真正懂的人才会明白，对注定要爱上的人而言，一眼就足够了，何况是三天。”

　　莺歌维护公主的幼小心灵，教公主练武，教她要学会保护自己。但她却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不敢再去接受与任何其他人的感情，所以她拒绝抚养公主。这一切，容垣都看在眼里。他看出了莺歌的聪明和要强，也看出了她内心的那堵墙。

　　当莺歌带着公主逃出宫去的时候，容垣知道她向往自由。她们遇险逃难，莺歌掉下山崖，容垣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救下了莺歌。他对莺歌没有任何责怪，满满的全是心疼。这不是怜香惜玉似的心疼，而是满怀敬意的心疼。他早已喜欢上莺歌的大气和坚强，但又不希望她因此伤害自己。“我只希望你自由自在地活着，痛痛快快地活着。”那突如其来的吻，让莺歌内心的冰封真正开始融化，正如她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面对一个如此心疼你，希望你快乐，同时又沉着自信，能真正保护你给你安全感的男人，哪一个女子不会心动？当容垣略带调侃地讲出自己二十岁就成为郑国最好的刀客，然后又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追杀的人，若无其事地带着笑意回头望着莺歌，那种温暖，恐怕她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流离半生，做了别人的刀，终于第一次，有人为她拔刀。

　　容垣希望给莺歌自由，哪怕他是那样不舍，因为他不希望他爱的人不开心。所以在带她出去游玩的时候，他故意利用和人赌棋的时机放她离开。当莺歌拿着刀离去的时候，他眼中浮现出落寞；当他赢了棋局却仍不见莺歌时，他伤心地推倒桌上的棋子。但就在这时，莺歌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露出俏皮的笑容，让他惊喜和感动。他不知道，当他拒绝以莺歌作为赌注的时候，莺歌就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跟从前那个不一样，在他身边，你不会被控制，被利用，不用担心会失去自由。“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了，你不取？”“也许，那不是我眼下最想要的。”自由，已经不用到别处去寻找。在这样的男人身边，爱情和自由可以同时兼得。

　　容垣给莺歌讲了两只狐的故事，既是深情的告白，也是告诉她其实自己已经明白了真相。“人人都说，做王的必须要雨露均洒，泽被苍生。但是我不想做那样的王。”三千宠爱集于一身的故事，太多太多。但像这样平等真挚的君王之爱，世间罕有。

　　我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流那么多泪。不仅仅是因为后面的虐，也是因为此处太美太甜。第一次鼻子酸，是在莺歌回到容垣身边，说出“那不是我眼下最想要的”的时候；而第一次流泪，则是在他们躺在花船中，容垣对莺歌说：“你不是狐，是王，是我的王。” 从那时起，我的整个神经就已经跟莺歌连在一起了，她快乐，我也跟着快乐，她伤心，我也跟着伤心。无论是幸福的眼泪，还是伤痛的泪水，她流，我也跟着流。这一切都因为，她跟容垣在一起，太美太美，美得不忍心看到一点点破坏。

　　容垣做事总是不动声色，对莺歌的爱也是润物细无声。不得不提保剑锋成功的演绎。容垣对莺歌的每一个眼神都那么深情，欣赏中带着疼爱，每一次抚摸都那么柔和，每一个吻和贴脸都那么温暖，那些不经意间的轻吻额头或轻点鼻子的小动作，透着一种情不自禁的喜爱，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充满香醇的甜蜜。

　　容垣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都没有送过莺歌什么礼物，出门也不带钱，唯一送她的绣架还送得让人尴尬。本来作为一个君王，没有什么物质上和情调上的需求不能满足，但莺歌也不是一个需要浪漫去哄住的小姑娘。容垣知道她最需要什么：她的内心冰冷寂寞，她需要有人真心的关心和温暖。所以他给了她她最需要的礼物：他自己的陪伴——这恰恰是一个君王最难以给予的东西。虽然时间那么短暂，但他总能在莺歌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在她遇险的时候，在她养伤的时候，在她想跟人分享快乐的时候。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靠着这样细水长流的陪伴，容垣犹如暖暖的春日，让怀中冰封的花种渐渐化冻发芽，在和风旭日中开出生机勃勃的绚丽花朵。而容垣自己，在饱尝作为一个君王的孤寂之后，也终于在莺歌那里找到了生命最美好的意义。

　　“她带着心灰意冷的心来到我的身旁，心无旁骛，没有私欲，没有功利，有的只是一个女人凄凉的情感。那种情感在争宠善妒的后宫中，是多么地难能可贵啊。我救活了她将死的心，也救活了我自己，让我体会到了一个普通男人应该有的情感。”

　　莺歌和容垣在容浔面前秀恩爱真是看得大快人心。你伤我越深，我就越是要让你看到我的幸福，这才是对负心人最痛快的回击。容垣的自信，让他对莺歌也无比信任，所以他主动让莺歌留在平候府叙旧；莺歌的可贵之处，则在于她爱憎分明，懂得珍惜现在。“不喜欢我的东西，我也不喜欢他。”明明白白，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当她发现自己的感情没有受到丝毫尊重的时候，她毅然选择了决裂和反抗。她敢于彻底放下从前的爱恨，敢于去接受真正属于她的爱，敢于找回自己的尊严，作为一个独立完整的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如此美好的爱情。

　　“任何事，不管结局如何，但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或生或死，或喜悦或痛苦，至少要做到四个字：心甘情愿。”
　　“人生最难得的，就是做自己不后悔的事。”

　　莺歌因为誓言球头痛难忍的时候，她的手伸向了容浔。容垣在那一刻疑虑重生，但也就是那一小会儿。他没有去胡乱猜疑自己的妻子，甚至没有直接去询问她本人，因为他知道那会让她受到更多伤害。他默默地寻找原因，大度而理智。当他得知莺歌的真实身份时，也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而是决定帮她。因为他真正懂得人心。“从雀儿反抗容浔的那一天起，我就决定帮她。”当他听到“换皮”时难以抑制地痛心，当他看到莺歌灿烂的笑容时欣慰中带着心疼。他想尽自己所能保护这个深爱的人不再受到伤害，哪怕付出一切。

　　真正的爱情，不仅仅是喜欢对方的某些特质，而是爱上对方这个人，真心希望这个人快乐幸福；真正的爱情，不是索取，而是付出；真正的爱情，是灵魂相通的，是读懂对方的心，给予对方真正需要的东西；真正的爱情，是自由的，它不需要用任何方式捆绑，而是在给了对方所有选项之后，对方还会选择跟你在一起；真正的爱情，是充分的自信和信任，不去要求什么山盟海誓，而是用自己的灌溉保证对方不会变心；真正的爱情，不是相互间内耗，而是肩并肩的战斗，是两个人共同面对所有的挑战，甚至在不得已的时候为对方牺牲。

　　多么希望时间能驻足于此，让这短暂的美好永远延续下去。然而，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你看。十三月的故事，因为美到极致，所以虐到极致。

　　容垣何其睿智。不露锋芒，大智若愚，步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敢于因情义和惜才重用容浔，因为容浔的一切，本来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也只有他，一眼就看出苏誉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就是这样滴水不漏无懈可击的人，却走急了一步棋。因为急着让莺歌摆脱容浔的控制而在中毒的情况下运功，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莺歌是他唯一的死穴，但这步棋，他错得心甘情愿。

　　“你死了，我就来陪你。”莺歌默默躺在晕倒的容垣枕边，仿佛要跟他一起与世长眠。那么轻柔，却比一切撕心裂肺的呐喊更有穿透力。但也正是这句话，让容垣为了把生的希望留给莺歌而不得不做出了最沉痛的选择。

　　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他装作不懂，却故意错过了向她亲口诉说真心的最后一个机会。

　　三个月。命运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三个月。这样的桥段，真实得残酷，就像我曾亲眼目睹的一位故友生命的最后时光。他在最后的几个月里，没有抱怨、没有挣扎，平静地安排好身边亲友的一切，希望做一个最体面的告别，留下最小的遗憾。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的癌症复发跟他亲梅竹马的密友对他的误解和责备造成的抑郁有很大的关系，而他，为了不让这位密友一辈子背上沉重的包袱，没有向他做任何解释，而是故意做了一件伤害他感情的事。他以为这样他的密友就可以恨他，而不用为对他造成的不可挽回的伤害愧疚终生。

　　容垣也是这样一个人。为了爱人，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了家国，不惜让谋害自己的仇人坐上王位，又利用不属于自己的妃子的私生子来牵制。他的智慧和忍耐让他尽可能完美地安排好一切，不负家国不负卿，到头来却只能负了自己。

　　“大王处处为了别人着想，为江山，为社稷，大王还委屈了自己，还被世人误解。”
　　“清者自清，为了江山社稷和我郑国的百姓，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而他最大的牵挂，便是那个爱到难以舍弃却因为爱而必须舍弃的人。

　　“我还想再自私一些，让你陪伴我去另一个天堂，但我不能那么自私，我要你好好活着，就那么恨着我活着也好。”
　　“如果是因为恨我，她能活下去，我宁愿让她恨我。”
　　“我不想让她死，我想让她好好地活着。”

　　他想用十年的时间来让她忘记自己，去过她新的生活。这是何等无私的爱！通常的爱总是期待回报，就算没有回报，也是期待被肯定，被记住。但这样的大爱，甚至连这些都可以舍弃，只要爱的那个人活得更好。这是抛弃了一切文艺浪漫的情怀而做的最理性的选择，却也是真正最难做到的理想化的存在。但我相信这样的存在，因为我在现实中亲眼目睹过。

　　“我送她的是，一生一世。”

　　否定自己的爱是无比痛苦的，用杀死心的方式拯救生命更是残酷的。当容垣当着莺歌的面把玲珑骰子捏成粉末，莺歌说出那句“像你这样的贵族，怎么会懂得人心可贵”的时候，我能听到她内心破碎的声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绝望都碎得彻底。我一开始还觉得容垣这样做太自作主张了，就算莺歌活着，可她的心已死，如果从此抑郁地度过余生，又比死能好到哪里去呢？可是后来看到莺歌对命运的反抗，看到她决定坚强地为自己活下去，我明白了。容垣是最懂莺歌的，他知道莺歌的内心足够坚强，恨杀不死她，却只有爱才会要了她的命。他宁愿自己在她心里变得不堪，他宁愿她从此不再相信爱情，也不愿抹杀掉她继续走完生命之路并且去得到其他快乐的可能性。或许他坚信，活下去，就有希望，特别是对莺歌这样坚强的女子。

　　面对容浔，容垣是无比骄傲的。不是因为他得到了容浔得不到的爱情，而是因为他能给予容浔给不了的爱情。“她带着一颗将死的心来到孤的身边，是孤让她复活了”。真正的强大，不是掠夺，而是保护，不是征服，而是治愈，不是破坏，而是建设。容垣知道，他是真正的赢家。

　　莺歌终究还是通过华胥引知道了真相，究竟应不应该让她知道呢？这个问题，或许谁都无法回答。莺歌对人生是看得很透彻的，她不愿忘记，因为她知道，那些经历，尤其是那些最美好的经历，是人生真正的意义所在。她有过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将它抹去，岂不是比杀了她还残酷？

　　我也希望莺歌揣着这份珍贵的回忆勇敢地活下去，但是，谁又能责怪她放弃生命呢？

　　“好与不好实难判断，人各有志，随了心愿就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很怨念电视台把十三月大结局剪掉了。幸好片方在网上放出来了，实在感动！）

　　如果有人好奇我那位故友和他密友的结局，我就多说几句。他的密友被他突然的伤害弄得几乎崩溃，感到自己最珍视的友情遭到了背叛，几乎失去对人性的信心。可很快，他就得到了他癌症复发的消息。此时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一些。他不顾一切地去找他，没有要他解释，而是向他表明了自己之前误解他的悔恨，告诉他自己有多害怕失去他。他们相互谅解了，但在最后的日子再也没法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那位故友的妻子甚至因为怨恨而拒绝让这个密友去参加他的葬礼。但在他第一次得以回去悼念的时候，故友的女儿交给他一封故友的亲笔信，里面诉说着对他一生都没改变的情义，希望他能坚强快乐地生活下去，去追求他们还没来得及去一起实现的更多的理想。时至今日，他每个月还会定期纪念他的挚友。他说，回忆很多是痛苦的，但即便再痛苦，也不能忘记，因为这些人这些事是人生最宝贵的价值所在。

　　有时候我在想，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爱。当一个人在追求爱的时候，他究竟在追求什么？仅仅是得到某种东西吗？有没有准备好去尊重，去付出？我不相信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这样的童话。比如容浔那样的人，你能想象什么样的人会是真正“适合”他的另一半吗？或许他要的另一半根本就不存在于真正的人类当中。我相信的是，真爱只属于那些配得上真爱的人。与其追求爱，不如学会如何去爱。两个人自身是什么样的境界，他们的爱就会是什么境界。容垣和莺歌的爱情很完美，其实也很现实，因为现实中值得上这种真爱的人确实存在。如果不是因为戏剧性的悲剧，容垣和莺歌一定高会生活得很幸福。

　　PS：我纯粹是从电视剧的角度来写的评论。之所以会这么喜欢这个单元，除了剧情改编得好，两位演员的演技也让我大大折服。保剑锋评论过一些就不多说了，郭珍霓一人分饰两角真是完美，对两姐妹的异同诠释得恰到好处。我看得这么入戏也得益于莺歌的代入感太强。她的演技值得用整整一篇来分析，所以我在这里说再多似乎都不够，只是寥表我对她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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