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本来我想写的是电梯里的美男子

结果写成了电梯里的幽幽灵

PS:啊哈哈......一不小心写了两个版本,人设不一样,走向就完全不同了233333
内有:少女vs变态、人渣vs痴汉 欢迎选择性食用~放弃三观食用效果可能更佳......吧?

专栏求包养: 太阳安息的所在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阴差阳错 青梅竹马 末世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宁、白宴 ┃ 配角: ┃ 其它:电梯、鬼

一句话简介:痴汉少年成鬼作妖记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873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9 文章积分:416,87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短篇 · 想象的花园里有真实的□□
    之 灵异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924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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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的面壁者

作者:鬼笔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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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vs变态


      这一天傍晚和平常的每一天傍晚都没有什么不同,与往常一样,叶宁在小区楼下的小店里打包了一份炒饭准备回家。肃穆而疲倦的夕阳在她的身后凝结着最后的光亮,倾斜的影子在脚下默默移动一路无言。

      按下密码,走进单元门,独属于一楼的阴凉湿润气息立刻扑面而来,令她那被酷暑折腾得焦躁无力的心忽然有了短短一瞬的舒爽慰藉——不过这也不能让她真的愉悦起来。

      电梯间的灯还是没人修,一闪一闪的。叶宁拿出手机刷了刷,没有未接来电,没人给她发聊天消息,朋友圈还是那几条看过的状态,微博上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电梯来的很慢,这是一部相当有年头的老电梯,和这栋居民楼一样。每当电梯井传来“嗞、呜、呯、咚”之类萧冷空旷的响声的时候,她总是想起怪物的肠道以及消化的声音。

      “叮。”电梯门开了,惨白得几乎发蓝的灯光从一道缝隙慢慢变宽。叶宁收起手机,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摁亮了“14”的按键。

      唔……电梯门依旧开着,沉默而平静。出于某种潜意识的不安,叶宁没有按关门,而是划开手机解锁,手指继续无意义地翻动各个页面。但暗中她的注意力早就落在了另一角落里的灰色身影上。

      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啊,那个家伙。

      叶宁所指的“那个家伙”其实是一个看上去气质清俊干净的青年。此刻,他正垂头对着电梯内壁的夹角,柔软的唇微微翕动,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像一个普通的、无害的神经病。

      “诶,等一下,我还要上呢。”一头卷发的胖大妈不高兴地掰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挤了进来。她眼底带着一股子傲慢的劲儿扫视电梯一圈,然后施施然地抱臂立在了电梯的另一角——和那个貌似神经病的青年靠在一起,比一般的母子距离还要亲近。

      因为,她根本看不见他。

      这是叶宁观察了许多天才敢确信的结论:除了自己,谁也看不见那个家伙。

      毕竟每个人的私人空间都会有一个潜在的边界,而在电梯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人们对于彼此的距离只会感到更加敏感。

      如果电梯里就三个人,你会选择和一个陌生人挨在一起吗?

      就算是色狼也不会那么明显吧?

      除非,在你的意识里,那块地方是空的。

      叶宁忍不住抬头盯着缓慢跳动的红色数字,更加希望快点离开这个空间。虽然电梯里的这个“灵异生物”一直都表现得非常温顺和安静,但叶宁一点也没有想要去招惹他的想法。

      如果不是这栋楼只有一部电梯,如果不是她已经付清了三年的房租......

      #全世界只有我能看见你#——听起来似乎很浪漫,而且那青年清隽颀长的身姿确实有着某种吸引人目光的气质,但当你清晰地意识到这件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依然会觉得非常难以接受。

      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能适应普通的人生。

      “叮。”7楼,大妈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叶宁依旧没有关电梯,她在等待中默默地听着外面钥匙哗啦的响声,锁孔转动、以及响亮的关门声。仿佛是配合着那一系列的动作,头顶突然传来奇异的响动,就像是有一只特大号的甲虫在快速的振动着翅膀。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它漆黑油亮的甲壳和不停鼓胀收缩的腹部。

      再上7楼,她就到家了。叶宁闭上眼睛宽慰自己,只是她手里的手机好像突然变得有点重。

      想想......家里,家里地板没拖、衣服没洗、书桌还没收拾…….她所面对的生活每天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出现。

      呯!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让叶宁一下子没有站稳,摔在地上。所有的亮光瞬间熄灭,无边的黑暗与寂静涌了上来,像是有沉睡的巨兽睁开了双眼,冷酷地窥伺着她的惊慌。

      那惊慌还没来得及转化为恐惧,白光闪了闪,电梯银色的内壁又亮了起来。可是电梯依旧没有动静,仿佛来到了一片无声的领域。叶宁颤抖地伸手按了按急救按钮——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所有的按键都坏了。

      她扶着电梯内壁想站起来但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好慢慢蹭到电梯门口。不知过去了几秒还是几个世纪,她终于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角落里毫无动静的青年,最后挣扎着咬咬唇,试探地拍打着电梯门小声求救:“有人吗?我被困在电梯里了!”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时间在狭小的空间的一分一秒地过去,巨大的恐惧紧紧捏住了叶宁的心脏,她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杂乱无章的鼓点,每一声都震颤着她的心神。以至于她根本无暇发现,那个一直面对着光滑电梯壁,仿佛和电梯融为一体的人已经无声无息地转了过来。

      “你别拍了,没有用的。”

      那声音轻柔得仿佛是一声叹息。但在几乎整个电梯内壁都在震动的拍门声下,却没有一丝一毫被掩盖,反而无比清晰地送入叶宁的耳朵。

      整个空间迅速而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叶宁慢慢转过身子,抬头看着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青年男子。

      他的声音就和他的长相一样:柔和朦胧,带了一点学生气的干净温和。只是那双眼睛看上去却有点渗人,仿佛没有瞳孔似的,圆整的、纯粹的、看不见底的黑色。映衬得他白皙过分的肌肤仿佛散发着雪一般的荧光。

      恍惚地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但叶宁觉得那可能是自己的心脏吓得停止了跳动之后伴随产生的幻觉。那青年在她面前蹲下,带着斯文有礼的笑容,目光里却仿佛有一种静默的、渴望又软弱的情绪慢慢延伸——和他之前对着电梯角自言自语的模样大相径庭。

      叶宁一动不动,怔怔地盯着他似乎要开口的唇忽然大声说了一句:“你不要说话。”

      命令的、任性的、胡搅蛮缠毫无逻辑莫名其妙的话语。

      但这话一说出口,她心间那些纷杂的情绪全部颤动着回归了原位,好像是被自己的声音安抚到了一样。一场暴风雨中飘摇的船只终于看到了港湾的灯塔,她那颗被狂风巨浪吞没的心慢慢脱离了海水,很快纷杂的思绪又重新冒了出来。

      也许这只是一场诡异的梦,像每一个夏夜里、潮湿的、躁动不安的、挣扎却又难以醒来的梦。否则......否则她应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于是下一个问题脱口而出:“你是谁?”

      青年自从她不让他说话开始就一直安静乖觉地坐在她身边,听到她的话,他微微笑了一下,眉眼柔和,因为他的眼神没有焦点和亮光,看起来有点呆呆地:“我叫白宴。”

      她真的会觉得这其实是一个纯良干净值得交往的好青年,如果不是他最初的定位太过灵异。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啊......叶宁有些好奇但身体却下意识地退了一点,手腕上挂着的塑料袋清晰地发出沙沙碎响出卖了她的动作。她低头一看,这才想起她原来还打包了一份炒饭。

      感觉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了一样,但一次性饭盒还是烫手的,提醒着她——这是一份几分钟之前刚刚出锅的蛋炒饭。

      “你害怕我吗?”白宴没有再靠近,但他的视线却一直牢牢地黏在叶宁身上:她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连衣裙,由于她半转腰肢的姿势,裙子荷叶般的下摆缩到了大腿上——夹带着炎热夏天蒸腾的热度与湿润,那犹如水晶一般纤细灵巧的四肢,在阴冷中颤栗的绒毛如同最华美的绸缎,他能想象到那令人窒息的触感……喉头滚动,白宴抿唇不动声色,心里却在为自己那令人羞愧的、充满热毒的、坚硬而痛苦的欲望感到罪恶和兴奋。

      第一次离她那么近。白宴垂下头,眼神幽暗:他敏感又娇嫩的女孩,属于他的......他深吸了一口带有她的气息的空气,心里却泛起一股带着刺痛的悲伤:他并不想伤害她,一点也不,哪怕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

      “没有啊……”叶宁她看到他因为忧郁而低垂的头颅以及偷偷吞咽的动作,心里忽然柔软了一下,残留的不安又随之淡了几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手里的盒饭:“你饿吗?要不要吃一点?”

      好像有点冲动,又有些尴尬……

      白宴的目光滑过她光洁细腻的脸颊,娇软柔亮的嘴唇,再在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巡游了一圈,然后迅速收回目光,一副纯净天真的模样:“你是在邀请我共进晚餐么?”

      “啊?”叶宁忍不住笑了,这是她进电梯以后第一个笑容,看得白宴漆黑的眼底涌起了痴迷而怔忡的暗光,仿佛此刻死去都是值得的。他盯着叶宁的嘴唇开合,她的声音柔和又美好:“你不介意就好。”

      袋子里有一双一次性筷子和一个塑料勺。叶宁取了筷子递给白宴。他的手似是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指尖,接触的瞬间叶宁感觉他好像颤抖了一下,但再眨眼看他平静的模样又只觉得: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她把一次性餐盒分成两半,赶了一小半炒饭到盒盖上,然后将另一半给白宴。

      这一次她看得很清楚,分明是不必要的动作:他修长的手指依然像是无意识地擦过她的手背,但立刻又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缩了回去。叶宁抬眼,见他捧着饭盒乖乖地靠着电梯壁坐着,配上他白皙得毫无瑕疵的皮肤,看起来整个人都笼罩在雪白的柔光里一样。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被吃了豆腐,反而像占了对方便宜似的?叶宁摇摇头,没有什么不愉的感受,反而觉得他现在的模样很可爱。除去“灵异生物”的光环,他好像比自己更像一个柔软可欺的小动物,雪白的小动物。

      “我觉得你好像比较害怕我。”她吃了一口蛋炒饭,有些好奇地望着他,“你以前认识我吗?”

      “嗯......”感觉到她微微欺近的注视,白宴悄悄绷直了身体,动作甚微地点了点头。他感觉连喉咙里的肌肉也变得僵硬而不受控制起来,而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

      叶宁眨眨眼:“你真的认识我?”

      “认识。”他很快抑制住身体里的激动,露出安静平和的微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在他生命中长达七年的时光里,她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他知道从学校到她家平均要走5231步;他知道她不喜欢吃草莓但最爱的却是草莓味的冰淇淋;他知道她平时待人总是亲切又温柔,但真实的她却不是这样的......

      可她却不会认识他的.....他的眉头因为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颤动了一下:哪怕在他隐秘的想象里她已经完完全全地被他占有了——是的,这个女孩,她晶莹优美的曲线,她娇嫩甜蜜的密处,她可爱疯狂的颤抖......在一次又一次的炽热、火辣、下流而又令人绝望的狂喜之中她已经彻底地属于他了。但同时她又永远都是无知而安全的,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她,甚至可以说从来都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

      “你是我的......”他低低逸出口喃呢没有被正在思考中的叶宁清晰地捕捉到,她反复地翻阅自己的过往,却找不到一丝一毫与眼前这个青年或者是“白宴”这个名字有关系的回忆。

      “你说什么?”她迷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白宴轻声说道,像是温柔的安慰,却又似乎蕴藏着难以言述的痛苦。

      虽然她毫发无损全然不知情,他依然有罪,不是么?那卑鄙的、阴暗的、不见天日的罪孽......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带走它。

      因为那块最肮脏的腐肉里寄生着他最柔软纯净的一缕希望,他永远舍不得。

      “啊,好吧。”叶宁无意识地咬住勺子,继续问他:“那么,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一直在学画画。”

      “画什么?”

      “人像。”

      “那你画的模特一般都是什么样的?”

      “我没有模特。”白宴温吞地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她一直都在我心里。”

      “她......好看么?”她的脑海里瞬间就勾勒出一个美丽的倩影。

      “是的,她很美,很美。”她怎么会知道她有多美呢?自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发誓此生除她之外再不画任何东西。

      “是吗......”叶宁咬咬唇,虽然白宴回答问题的态度一直就像那种从不抽烟、喝酒、沾染任何不良习气的三好学生,又乖又白,可她却感觉有些莫名的不开心。

      那是一种胸口仿佛被湿毛巾全部裹住的感觉,不会觉得窒息,却时时刻刻都觉得难受和不安。

      她本不应该问那么多的,她不应该这么好奇,这对她没有好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她心里依然塞满了各种关于他的问题,这让她的脑子里如同长了一个巨大蜂房,金色的嗡鸣盖过了她的理智。

      那个“她”是真实的存在吗?亦或是一个艺术的幻影?一直重复画一个人,是因为......爱么?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电梯里呢?他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被她看见,又为什么认识她?

      她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不想说。

      她安静地看着反光的地板。也许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这一切当作一个梦,假设一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时空,放任这荒诞离奇的时刻在没有边界的想像中燃烧,直到天明。

      沉默持续了好一阵,白宴蓦然开口:“你想看一看吗?”

      “啊?”

      似乎是看穿了她短时间内突然建设起的防备,白宴的笑容依然像最初一样温柔,像是雪一样的干净的温柔。“我的那些画......你想看一看吗?”他的目光那么轻柔,带着说不出的脆弱和祈求,几乎瞬间就融化了她沉默疏离的保护膜。

      她听见自己迟疑的声音,她说:“好。”

      然后电梯动了......缓缓停在17层。

      “我以前一直住在这里。”

      看起来很平常的住宅,家具和装饰都是极简的风格,只是大片雪白的墙壁显得太素净了些,让人感觉有些不近人情的清冷。

      “你一个人住么?”叶宁绕着墙壁走了一圈,转头问道,可她却发现自己身后竟然空无一人。

      几乎是同时,家具慢慢消融在空气里,客厅空间扭曲着坍缩。只剩下那些雪白的墙,组成了一道长长的走廊,到处都透着雪白的光。叶宁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白宴?”

      这条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一直向前走和一直向后退也许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但不知道为何,叶宁的心情并没有之前被困在电梯里的时候那么恐惧惊慌。

      然后她看见,墙上忽然多出了一幅画。

      叶宁驻足而立,脸上露出让人难以形容的、奇异而微妙的表情。

      画中人是她,但又不像她——她相信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美丽过。

      那是一个黄昏的场景,金色的余晖笼罩着整个画面,就像是秋天的麦田。但那不是在麦田里,而是学校的操场。少女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显得非常柔和,她放松的脸部肌肉和唇角带着温暖光泽的微笑都显示着她恬淡温和的性格。但她的眼睛却是最迷人的部分:这是这张画中唯一大量使用冷色调的地方,就像是秋日清寂的深潭,平静而令人战栗。

      这种感觉......叶宁深吸了一口气,向周围看去:无限延伸的长廊上不知什么时候全都钉满了画像,稚嫩的、青春的、理性的、迷惘的......它们都在她的记忆里,它们都,美得那么惊心动魄,那么令人绝望。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在抚摸一本新书的边页的时候,手指划破了一道极细却长的口子——新鲜的疼痛,烦躁和恼怒,对自我深深的爱怜与保护欲,同时又隐隐约约迸生着微痒的渴望。

      渴望刺激这伤口,渴望更多的痛与震颤的愉悦。

      但这样她只会得到更深的痛苦。她一面走着,一面压抑着自己想要停下来看其他画像的念头。可那伤口已经存在了,即使她想要忽略,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那疼痛却是那么清晰,时刻提醒着她,让她觉得既愤怒又委屈。

      委屈得她想哭......

      走廊尽端是一副无法避开的画,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但此时叶宁已经看不清楚画中人的面貌了,温热的泪水充盈着她的眼眶,极其缓慢又极其热切地汩汩涌出。

      “对不起......”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跟踪你窥视你描摹你......亵渎你。”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项之间,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隔着头发吻着,摩挲着她的肌肤,感受着她的恐惧以及她颤抖的愤怒:“很恶心对吗?可是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啊......不,我已经疯了。”

      “别碰我......”光滑娇嫩的肌肤上竖起的根根汗毛和冒出的颗颗鸡皮疙瘩在他湿濡的唇舌下变得更加紧张,她已经表现出明确的抗拒和挣扎了,但白宴却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舔舐啃咬她的脖子、耳垂以及咸湿的泪水。

      “我爱你,宝贝......自从我第一次看见你,直到死去也不曾停止......困在电梯里的每一天我都在念着你的名字,因为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忘记你。我以为我会在那个角落里呆上几十年几百年,然后在寂寞和痛苦中永远地消失......但我没有想到,命运竟会再次把你带到我身边......”

      “你不要说了。”叶宁忽然尖叫了一声,“你不要再说话了。”

      身后的人蓦然僵硬。在一种死一般灰暗的寂静里,白宴沉默着松开了手。他站在她对面,慢慢地,跪了下来。“抱歉……”他盯着叶宁的脸,声音有些颤抖:“求你......”

      求你......别厌恶我。

      叶宁在他的眼睛里清晰地看见了这句无法说出口的话。现在,白宴那双漆黑而没有亮光的眼里藏匿着的软弱犹豫、痛苦疯狂、以及绝望希望——它们毫无保留彻彻底底的袒露在她的面前了。

      雪白的伪装已经剥离,只剩下伤痕累累的罪与痛,爱与死。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叶宁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她双腿一软,被他小心翼翼地接住,然后轻轻地放下。

      “这不是我的错......是吗?”叶宁抬起头看他。

      白宴缓慢地勾起一个虚弱而温柔的笑容,安抚地重复道:“这不是你的错,所有的罪都在我。”

      “所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对吗?”

      这一次的停顿却很长,很长。良久,白宴才收回了视线。他低垂的脸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因为他明白她的意思:“是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那道伤口已经只剩下白色的死皮了,再没有鲜血会渗出来了,它会好的,很快很快......在往后重复而平静的日常生活里,不留半点疤痕。

      可是谁在乎那种生活呢?叶宁忽然伸手捧住了白宴依然干净柔软的脸,然后用力咬住了他的唇。

      他开始颤抖,修长的手掰住她的肩膀,紧得发疼。她瞪着他,又狠狠地咬了他的唇一下。那双近在咫尺的乌黑眼眸突然涌起了深不可测的漩涡,仿佛没有眼白一般浓烈的黑色,令他那张纯净白皙的脸忽然生出了几分艳丽逼人的感觉。

      然后白宴加深了这一咬,带着颤栗的血腥味,充满了凄绝的深情,以及不可置信的喜悦与激狂。

      在这一瞬间,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他们彼此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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