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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寒酸酸
当天晚上洪总监也看了电视直播，所以没多久就打来电话，让宫骜第二天到公司后立刻就去他的办公室。
洪总监办公室的植物又多了几盆，尤其是放在他桌角的一盆多肉灯泡，这可是很难养的植物。
宫骜觉得那一颗颗圆溜溜并透明的植物很可爱，像刚摘下的葡萄一样诱人。
“昨天在电视上说你要拍戏了？做这个决定怎么不先跟公司申请，还有什么……改变的新风格？你是准备跳槽离开先锋娱乐吗？”洪总监冷冽的语调唤回了宫骜的注意力。
宫骜笑了下，瞅了眼洪总监，眼睛又落到多肉灯泡上，有点漫不经心，“我要是申请，公司会批准吗？”
“所以你就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就是违约！”洪总监有些发怒，连空气中好像也结了一层冰。
但宫骜就是来这里专门破冰的，“洪总，这盆植物很难养的，恐怕要有专人打理，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娇贵呢。”
宫骜将那盆多肉灯泡往阳光下挪了挪，“不知，事必躬亲的洪总有没有时间去养花，还是说洪总已经有专门替你打理的人了？”
对上洪总监几欲喷火的眼神，宫骜道：“抱歉，话题扯远了。关于拍戏，我不会占用太多的时间，也不会耽误公司的其他工作，总之这样不会对公司有什么坏处。”
“我没有打算跳槽。因为我很喜欢在这个公司工作，也很喜欢像洪总这样刚直不阿的总监。”宫骜站起来，似乎准备离开。
“等等。”洪总监的脸上一抹似乎寻衅或者威胁的神色，“公司现在准备培养许亦吱，可能会有更多资源分给他，你若是继续不务正业，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多谢提醒，既然如此，那么音乐风格还请洪总让我自己选择，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宫骜也不忘在这个时候顺道谈条件，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洪总监一眼，然后离开。
中午餐厅里买好了饭，宫骜和James一起准备找位置坐下，穆昶叫住了宫骜。James看起来不是很高兴道：“你去吧，真不知道他有什么要跟你说的。”
宫骜拿着餐盘坐在穆昶对面，并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
“James在追你？”
穆昶这句话让宫骜有些想喷饭，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对夏煜的亏欠转移给别人。”宫骜嗤笑一声。
穆昶被噎了一句，无法回应便换了话题，“你昨天在节目上太大胆了，公司现在有重点捧许亦吱的理由了。”
“你怎么对我的事这么清楚？”等了片刻，看样子穆昶是不准备回答。
“想要做一件事情，必定要付出代价。我会为自己争取的。”宫骜安静的吃饭，胃口似乎不错。
穆昶夹过一块肉到宫骜的盘里，动作自然仿佛习惯了似得。宫骜怔了下，也不推辞夹起来就吃。
“你和顾鑫究竟发生过什么？”穆昶飘出一句话来，貌似不经意间，又好似在心中埋了很久。
“这是我费尽心力想忘记的事，你不要问了。也许……哪天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两人没有太多目光交流的谈话，显得很默契。似乎都不想被看穿些什么，或者不想有某种尴尬。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因为夏煜……”穆昶压低了声音，“才对我有好感，为什么我们不能坦然面对，然后以朋友关系相处呢。错过了夏煜已经无法挽回，我不想再错过保护你的机会。”
坦然面对，也是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才会做的事吧。穆昶，你就不能给我逃避的机会吗，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那样去爱别人了。
朋友是要建立在双方都能保持本心的基础上。若是一方先沦陷了，那么这种关系的朋友就不是纯正的关系了。它必定会将人拖向不知足的深渊，然后以朋友的名义去索取，去欺骗自己，这样的朋友有百害而无一利。
穆昶，我没法和你做朋友。
“我马上要拍电影了，为我祝福吧。”宫骜起身离开。
James见宫骜走了，便来到穆昶面前。
“穆昶，你应该知道宫骜不是夏煜吧。”
穆昶没有回答。
“你难道对他有意思？曾经你是怎么对待夏煜的，为什么当时不肯好好珍惜，现在却又纠缠另外一个人。”James很生气，将筷子捏的紧紧的。
“我只是把他当朋友。”穆昶低沉一句算是回答。
“你为什么觉得他需要你这个朋友，和你在一起，他只会紧张，只会担心自己做的不好。你给他压力了！”James有些义愤填膺。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穆昶好像并不打算和James多说话。
“若是不能让他快乐，你还是离他远点吧。”James对穆昶发出警告的话语，也离去了。
是快乐重要，还是他的安全重要，穆昶在思考这个问题。似乎这两者不能拿起来比较。虽然穆昶内心是愿意远离宫骜的。但是作为目前为止，自己对宫骜这件事是唯一知情人。眼睁睁的看着不管，穆昶无法强迫自己做到。
宫骜回到办公区，见穆昶办公室门外站了一个女孩，看打扮应该是这公司的艺人，结合小明告诉自己的信息，她应该是董事长的女儿。小明说董事长的女儿喜欢穆昶，为了穆昶也当了歌手，但是后来出国了。
“别走，夏煜。”那女孩叫住了宫骜。
宫骜转身打量着她。踩着高跟鞋能有一米七的样子，头发染成了亚麻黄，黑粗的眼线，卷翘的睫毛，还有那双圆圆的眼睛。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凌厉之感。
“怎么不认识我了？”女孩笑道，“哦，对了你失忆了。我是韩珊珊，是你一直在跟我抢男人，你都忘记了？”
“寒酸酸？有点印象，没有事我先走了。”宫骜笑。
啪！
韩珊珊一耳光打在宫骜的脸上，“离穆昶远一点，他是我的！你知道你这样有多恶心吗，我不想再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否则，你就别想在这公司了！”
宫骜以前不是没有挨过耳光，被那些人侮辱的时候，他们就是喜欢看这个连脸都不要的人，挨耳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还会对他们笑的出来吗。
只是，这是夏煜的身体，凭什么要他像软弱的自己一样遭受耳光的洗礼。
宫骜不怒反笑，“很抱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很喜欢穆昶，也不想放弃他。”
又是一巴掌扇过来，却被宫骜握住手腕，“女孩子太粗暴了不会有人喜欢的。”
韩珊珊挣扎着，却无法从宫骜的手中挣开。
“珊珊。”穆昶叫住她。
宫骜松了手然后离开。
韩珊珊狠狠的瞪了一眼离开的宫骜，然后走到穆昶面前，“穆昶，刚下飞机我就赶回来找你，谁知道遇见了他，真是晦气。”
韩珊珊揉着红起来的手腕，“明明他是个gay就算了，还要将你也要扯上，这人真是连脸都不要了，要是告诉他的歌迷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
穆昶皱起眉头打断她的话，“珊珊，吃过饭了吗？”
韩珊珊摸摸肚子，瘪嘴道：“没有，好饿哦，你请我出去吃吧，我不想吃公司餐厅的饭。”
“好，我们走吧。”
穆昶和韩珊珊乘坐电梯下楼拿车。
“手腕好疼啊，他那人真是不知羞耻，竟然还骂我寒酸酸，下次我一定要找人好好修理修理他。”韩珊珊皱起眉头，一脸凶狠的样子。
穆昶听到那句寒酸酸心里有些想笑，但看她气哄哄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宫骜便开解道：“算了，他也是公司的员工，你这样做董事长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你就别拿董事长来压我了，反正夏煜失忆了，大不了让公司开除他。”韩珊珊说起夏煜，真是深恶痛绝的表情。
穆昶帮韩珊珊开了车门，“好了别跟他生气了，上车吧。”
两人都上车后穆昶问：“你中午想吃什么啊？”
“就吃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吧，出国一年真的好想念那家的菜。我爸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让我出国，根本没把我当他女儿。”韩珊珊瘪着嘴巴，小脸也鼓起来，和刚刚那副凶狠的样子判若两人。
“韩董事长是最疼你的，让你出国也是让你学习，你也知道国内的娱乐公司竞争有多大，董事长还等着你以后接班呢。”穆昶将车起步，开出车场。
“这次回来多久啊？”穆昶问。
“我不回去了，出国一点都不好，你也不给我打电话。”韩珊珊玩着自己的水晶指甲。
“学习音乐和企业管理一年时间怎么够，你要好好学别让董事长失望，他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穆昶笑着说道。
“哼，我刚回来你就盼着我走！”韩珊珊挥起粉拳，砸向穆昶的肩膀，但力气却没扇宫骜耳光的一半大。
和韩珊珊坐在饭店里，穆昶却不断回想宫骜那句“我很喜欢穆昶，也不想放弃他”不知宫骜是故意说给韩珊珊听的，还是他内心就这样想的。
穆昶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复回想和分析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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