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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赏花宴会
两天后,云王府书房,白子画从凌霄手里接过密信,徐徐展开。
白子画眉头蹙起,情报显示,莫音此人确是莫将军之女无疑,各个方面均毫无破绽。看来,他有必要亲自去会会这位神秘的莫小姐了!
恰逢此时,丽妃递来帖子,邀请他去参加明日的赏花宴。
赏花宴,说是赏花,其实不过是贵族圈子里变相的相亲方式罢了,所有未婚男女皆可参加。
临走前,花千骨把他推到镜子前坐下,双手灵巧地为他束发,再挑选白玉发冠为他戴上。
她笑得开心:“怎么样?我的手艺好吧!”
他嘴角上扬,握住她的手,“小骨,随我一起去可好?”
她摇头:“不用了,我相信你,我就在家里等你。”
他起身,在她脸上轻吻,柔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御花园,自古以来就是皇宫里景致最美的地方。亭台楼阁,山石湖水,各种奇花异草美不胜收。如今虽是晚春,可花园里依旧花团锦簇,彩蝶翩飞。
湖岸边已经设好了桌椅。天启国相比前朝比较开放,有长辈在场的情况下,未婚男女可以相对而坐,中间不必设置屏风阻挡。
是以今日的座位分为两列,中间只隔了三尺的距离,周围便是绽放的各色花木,恍若置身仙境。
等白子画到达永乐宫的时候,屋子里坐满了人,都是精心装扮过的小姐们。
他踏进门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姑娘们心里都很兴奋,丽妃娘娘办赏花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要为云王殿下选妃。看来娘娘对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也不怎么认同呢,只要云王一天不成亲,她们就还有机会。顿时,她们一个个斗志昂扬,纷纷盘算着一会要使出浑身解数,好让云王注意到自己。
白子画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满屋的女子,凌霄在他耳边低语:“王爷,里面没有莫小姐。”
上前去给丽妃见过礼,白子画问道:“母妃,怎不见长乐?”
丽妃今日着玫红色的宫装,整个人显得很年轻,她笑道:“长乐今日身体不舒服,在房里歇息。”
“那儿臣去看看她。”
丽妃阻止他:“不必了,她已经睡下了,晚些母妃陪你一道去。”
这时候,外面的太监通报说莫小姐到了,丽妃忙让人进来。
众人都对这位莫小姐很好奇,据说六岁随父亲去边塞,八岁失踪,十八岁被寻回。此事已经在京中传遍,人们众说纷纭。有人认为莫将军年老痛失爱子,如今能找回女儿也算有所慰藉。有人却是死盯着她的过去,纷纷猜测她这十年来流落何处。顿时,众人不约而同往门口望去。
只见一紫衣女子缓步而来,身着浅紫色锦缎长裙,裙面上绣着精致的鸢尾。她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墨色的长发随意地绾了个如意髻,只在一侧簪着两朵白玉兰珠花。肩若削成,腰若纨素,眉若翠羽,眼若流光,肌肤莹白如玉,略施粉黛。额前到鬓间点缀细碎的蓝色玉石,衬得整个人越发得明艳动人。
她走上前来,盈盈拜下,嗓音清澈:“臣女莫音,见过丽妃娘娘,见过云王殿下。”
丽妃示意她起身,简单介绍了一番座上的各位小姐,便带着她们往御花园走去。
白子画自然不会听她们寒暄,在见过莫音之后带着凌霄率先去了御花园。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青年才俊,三五成群地谈天说地,吟诗作对。
是以将近午时,丽妃方带着小姐们过来,毫无疑问,莫音的出现又引起了一阵惊叹。
按照历来的规矩,赏花宴多是才艺展示比拼,凤云溪的第一才女便是由此诞生。
今年亦不例外,在大家的提议下,园子里的牡丹开得甚好,今年便以牡丹为题,大家可以随意发挥。
一时间,大家各展所长,有人刺绣,有人作诗,有人作画,有人抚琴,有人献舞,有人煮茶,御花园热闹非凡。
白子画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只坐在一旁观察莫音。
莫音选择的是调香。她取来各色的牡丹花瓣,辅以假山旁的泉水,以及牡丹花根部的泥土,用如此简单的材料调出了一款“紫苑飞雪”,闻之心旷神怡,仿若冬日雪后般空灵纯净。
一时间,众位公子们都对她投去赞赏的目光,夸赞她不仅容色倾城,调香技术亦是炉火纯青。
莫音落落大方与他们还礼,间或往白子画的方向看一眼,见他只是在默默喝茶,虽然他一直在关注她,目光却始终毫无波澜。
丽妃吟吟一笑,起身牵着莫音的手,走到白子画面前,道:“子画,这是你阿音妹妹,小时候见过的,你还记得么?”
白子画礼貌颔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疏离:“莫小姐有礼。”
莫音还礼道:“十年不见,子画哥哥安好?”
白子画蹙眉,还未说话,丽妃抿嘴笑道:“阿音,你别介意,子画他生性不爱说话,等以后你帮本宫好好劝劝他。”
莫音羞涩颔首:“是,阿音明白。”
白子画自然知道她们话里暗藏的意思,遂冷声问道:“母妃,你这是何意?”
丽妃柔声安抚他:“子画,你与阿音的婚事早已定下,如今你们都已到了适婚年龄,你父皇已经拟好了圣旨,很快就会为你们赐婚。”
“母妃,我说过,只会娶小骨一个人。”白子画回绝,眉眼敛霜,转脸对莫音说道:“莫小姐,对不起,本王已经心有所属,并承诺过此生只会娶她一个人。小姐国色天香,才貌双全,将来定能觅得良人,还望小姐海涵。”
莫音强忍住心底的悲痛和醋意,虽然早就知道他待那女子深情,可亲耳听他说出口,还是会欣羡妒忌。她扬起嘴角,眼眸明亮如星辰,额前发饰轻轻晃动,“听闻那位姑娘曾拼死救你,子画哥哥重情重义,阿音很佩服。不知能否见那姑娘一面,也好让阿音知道自己差在哪里,如此也就死心了。”
说到花千骨,白子画冷峻的五官微微柔和,“我爱她,不需要任何理由,只因为她是她而已,小姐不必妄自菲薄。”
若是换做寻常的大家闺秀,听到他这番话早就哭哭啼啼,闹着让丽妃做主了。可莫音没有,她面上不动声色,只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微笑道:“子画哥哥说得没错,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阿音也是如此,今生只想嫁与你,断然不会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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