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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南郊交账
黑色铁大门两旁停足三十辆车,金杯宝马各个靠在边,最靠近大门左右四个车位始终无人敢占。
阿宴将SUV稳稳开进来,这时候还真有点成就感。
门口戴耳机的马仔大约二十多岁,十分机灵的小跑过来打开车门。
垂首恭恭敬敬“大少爷好。”
凌少风点头下车,张天在后车下来,提箱子一起进了院子。
院里宽敞,围墙里成排垂柳树,树下五七八伙一群人,每个穿的好似体面人,就算内里全身牛逼热血,到这地方都不得不收敛的干干净净。
“风哥好!”
声音洪亮整齐划一。
凌少风回身接过箱子,目不斜视直奔洞开大木门,这几步路走的气势沉稳面无表情,两旁堂口马仔垂首大气也不曾出来过。
一步迈上台阶,凌二爷新招进来的小蜜陈美兰热情招呼“哎呀!阿风来啦!”
这女人三十岁出头,短发过耳,耳垂厚实,媚眼如丝,樱桃小口涂的水嫩,一招手,紧身连衣裙尽显她前凸后翘好身材。
凌少风冲她点点头,自顾自往偏厅麻将桌走去,身后两道粘死人的热情视线他只当没感觉。
偏厅和前厅装修风格一致,任凭凌二爷再不服老,岁数确实摆在那里,心态使然,看东西的品味除了女人这一点,其他都不再年轻。
红木家具红木椅子古色古香,陈美兰尤其喜欢香味,角落里的檀香青烟袅袅往外冒,和旁边麻将桌四周飘出来的烟味儿混合在一起,气味浓烈又怪异。
“不玩了,不玩了,二伯,我输的要脱裤子了!”
玩了一个钟没有,钱盒子早已空空如也,手气太臭,李嘉豪气的想掀桌!
四人中数他辈分最低,连地头龙都在乖乖陪打,想发脾气也只能忍下,推了麻将和凌二爷装起可怜。
凌二爷倒挺吃他这一套,裹着烟斗靠向红木椅背,满头漂染黑发一对鹰目炯炯有神,仰头招呼“阿风你来的正好!有人要表演脱裤子了!”
“是吗?谁要脱?”
“你嘉豪弟。”
“二伯!”
李嘉豪不肯依,他父亲是李国明,按辈分排他和凌少风属于同一辈,在同辈人中跌面儿,那可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看他外表柔弱斯文,李国明四十几岁老来子,捧在心尖上,惯的他一身骄傲公子病。
自从知道凌少风是领养子那天起,心里已经八分不服,自己老爸时时刻刻被压一头不能声张,他早憋的像□□,道上素来讲究传位传亲,凌二爷女人无数只有三个子女,凌少雾三年前就已经去美国读书,最小一位女仔也正在花城高校读书。
虽说情况摆在这里,接下来的14K正牌主事人非凌少风莫属,但他心里就是不服!
李嘉豪的心思凌少风一清二楚,捡旁边空位子坐下,避开不谈刚才脱裤子话题,佯装关心问“李叔在海南养病好点儿了?”
“嗯,好多了。”
李嘉豪也蛮配合的打着哈哈。
“老王还没回来?别是野的找不回窝了吧?”
地头龙穿起衣服来人模狗样嘴上脱不下粗俗,大背头不知涂了多少发胶,抽着烟三角眼下一片乌青。
玩多女人精神不佳一直拿烟吊着,凌二爷军人出身,最看不惯他这副死样子,坐直板正身挺的问“我听阿娇讲,你好久没回家了?”
“也没太久…就是…就是…”
他鲁莽有余机智不足,唯唯诺诺辩解不下去,给凌二爷按肩膀的陈美兰趁机数落“阿娇说你天天在外面鬼混!”
“操,这个死婆娘,胡揭老子短儿,看我回去不扒了她的皮!”
“老子先扒了你的皮!”
凌二爷一瞪眼,地头龙紧忙认错“我回去就是啦,你别气!”
“你小子!我看当初阿娇救你的情意你都忘了!”
地头龙苦着脸不说话,谁知道当初这官家女抽了什么疯,死心塌地爱上不讲,居然敢用自杀逼老爸放人,也真是够拼够有胆。
时间往前推,那时阿娇也是面若桃花,但架不住男人骨头里的东西磨,四十岁好色,二十岁时也差不多。
不要讲感恩戴德,稀里糊涂睡到一起又扯了证,绑上人家一辈子,再好的娇女也要变怨妇了。
女人在一起还能说什么,不外乎就是孩子丈夫,没有孩子,当然只能说男人了!
陈美兰和她也算旧相识,逮着机会抗起大旗替她讨伐,这可苦了地头龙,被凌二爷当众训,埋头闷声苦哈哈气焰也短了。
气氛尴尬,凌少风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李嘉豪根本没开口资本,只有泰叔位份仅在凌二爷一人之下,这时候跳出来做起和事佬,胖胖的脸上一团和气“二哥,这些事自然有他们年轻人去处理,你管不过来啦,今日聚在这里正经事都讲不完,上二楼吧!”
凌二爷看了泰叔一眼,也晓得确实不是讲家务事的时候,由陈美兰扶着,起身带人直上二楼。
等这几人在门□□齐通讯设备进门来,凌二爷接过陈美兰递的香回头去叫凌少风“过来拜。”
敬过香,陈美兰将厚重窗帘拉开,方便凌二爷看账。
最近这几年,14K中的事他已大部分放手交给凌少风管理,父子俩虽说没有血缘关系,可也一向融洽和睦。
一时房中寂静无声,紧闭的房门之外,三位少女嘻嘻哈哈拐上楼梯。
两座门神黑西装打领带各个做到目不斜视。
凌三小姐从小看大见怪不怪,笑嘻嘻给阿念和陈姿解释“我老爸保镖。”
三人直奔二楼最里间,推开房门挤挤插插站在冰箱前,你一句我一句选到最爱吃的雪糕,这才跑到窗前看花海。
推开窗幽香扑鼻,入眼可谓十分壮观,绝不辜负花海这个名称!
这里不是普通的花朵,而是一种花树,从二楼阳台放眼望去,延绵不绝犹如一片深粉色的海洋,漂亮至极!
“真好看啊!”
阿金忍不住感叹,震的停在栏杆上的黑色蝴蝶煽动翅膀,飞到几米远的窗户外落下。
你看它长的漂亮内里根本无灵魂,更不懂得窗子里的人,各个表面平心静气,脑里却早已步步算计,每半年交账时,都只为花开富贵人前显威名,扶摇直上破云霄。
此时此刻,长条桌几人坐,旁边关二爷手捋胡须红脸威严透过眼前袅袅烟气将这万般诡道千般心思全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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