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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赵程捧着手机进了姜知屹家，一楼客厅没人，二楼卧室也没人，最后在书房找到了姜知屹。
书房很大，窗帘拉了一半，一整面墙都是书。姜知屹坐在椅子里，单手搭在扶手上，膝上放着剧本。
门没关，赵程轻轻敲了一下，姜知屹抬头，淡淡道：“什么事？”
赵程道：“屹哥，伯父伯母好像有事找你，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
姜知屹视线在桌上扫了扫，没看到手机，便道：“我知道了。”
赵程说：“那我先回去了哈。”
姜知屹起身，“麻烦你了。”
赵程忙道：“没事没事，不用客气。”
姜知屹颔首，送他出门，赵程诚惶诚恐地离开了姜知屹的家。
赵程是姜知屹的助理，跟了他好几年，姜知屹刚出道时就当他的助理了。而他觉得现在的姜知屹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差别。
——冷漠，疏离。只有在表演时，才能看到另一个鲜活的他。
出道第一部作品让他被大众所熟知，伴随着演技的赞美，还有极为出众的外表和身材，外界将他定义为新晋男神、流量小生。本以为，后面姜知屹会和其他男星一样，接点商业片、上综艺，没想到姜知屹仍旧将目光放到表演上，摒弃外界一切纷扰，冷静、淡然。
有时赵程会觉得他不是娱乐圈里的明星，这么多年，赵程一直都没看透姜知屹在想什么。
……
赵程走后，姜知屹在一楼客厅找到手机，屏幕上的确显示几通家里长辈的未接来电。
姜知屹回拨号码，回了书房，刚在椅子上坐下，电话就接通了。
“知屹，”他的母亲钟琴在电话里温和叫了他一声。
姜知屹声音淡淡，道：“妈。”
钟琴道：“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新闻。”
姜知屹没说话，钟琴顿了顿，说：“你谈恋爱了啊？”
姜知屹静了几秒，说：“是。”
钟琴轻咳一声，“是叫舒瑶吗？”
姜知屹：“嗯。”
钟琴：“也是你们娱乐圈的明星吗？”
这回姜知屹过了许久才回答：“是。”
钟琴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她回头冲丈夫偷笑了一下，接着道：“是演员吗？”
姜知屹：“嗯。”
钟琴：“是哪里人啊？年龄多大了？性情如何？”
姜知屹愣了一下，脑中浮现舒瑶的脸、以及两次见面情景，缓慢道：“……性情很好。”
没有完全回答钟琴的问题，但她还是很高兴。
钟琴笑着说：“怀孕几个月了？”
姜知屹：“三个月。”
钟琴惊讶：“这么久了！”
姜知屹沉默，钟琴责备他：“你们怎么才发现？胎儿都这么大了，怎么办婚礼呀？孕妇会很辛苦的！知屹，你太粗心了！”
粗心？姜知屹皱了皱眉，没有解释，只是说：“抱歉。”
钟琴训他：“还没结婚就让女孩子怀孕了，你们都是大明星，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你是男人没什么损失，现在这个情况，人家女生会怎么被看待？你想过没有？”
钟琴虽然开心儿子找了女友，自己要当奶奶了，但对于姜知屹在没结婚前就让女友怀孕了这一点，是十分不满的，这不符合他们姜家的教育。
钟琴训了一会，清了清嗓子，问：“交往多久了？”
姜知屹翻了翻桌上的书，道：“有一段时间了。”
模棱两可的回答，钟琴不满，但也知道自家儿子就是这脾性，便也没在意。
“女孩子都怀孕三个月了，你是一定要负责的啊，知屹。”钟琴不放心地说。
姜知屹：“我会负责。”
钟琴满意道：“什么时候先带回家让我和你爸爸看一下，我在网上看了那女生的照片，很漂亮，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人。”
姜知屹道：“……她最近很忙。”
钟琴忙说：“都怀孕了，可要注意身体啊，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你也要仔细照顾，知道吗？”
姜知屹手指停下，“嗯。”
钟琴：“有空我们和对方家长见一下吧，商量一下婚礼的细节，举行的地址，还要宴请宾客，制作请柬……”
钟琴说得停不下来，十分开心。
姜知屹视线落在书上，眼睛看着上面的字，却没看进去。
“婚礼暂时不办，舒瑶身体不方便，等孩子出生了再补。”姜知屹道。
第一次在儿子口中听到女人的名字，钟琴简直要笑出声了，她克制着喜悦，说：“舒瑶这个名字真好听，人如其名，一听就是很优秀的女人。”
姜知屹没说话，钟情适可而止，不再逗他。
“不办婚礼，是你的想法吗？”钟琴问。
姜知屹轻吐了口气，声音略带无奈，道：“是我们两人共同的想法。”
“哦哦，”钟琴笑，“你们夫妻二人都商量好了，那我做父母的也不多干涉，你们自己开心就好。”
姜知屹沉默。
钟琴早已习惯和儿子对话，自己问三句、对方答一句。
她继续道：“不举行婚礼，那先领证吗？”
姜知屹道：“是。”
钟琴：“这样也行，不过你可不能因此忽略女孩子。你们这些大明星的，我知道要签很多合约的，舒瑶突然怀孕，工作上应该也有很多麻烦，你作为男人，又是孩子的父亲，要有担当、好好照顾舒瑶，怀孕了是好事，但我们家一向不赞成在未婚先孕，这是不负责行为，对女孩子来说，压力会很大，你明白吗，知屹？”
姜知屹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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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衍衍、伟大的咩咩扔了1个地雷；
还有营养液，我才知道是读者投的，感谢一下：“衍衍”“蒲公英”“二胖”“笨笨”“Vera”“二胖”“笨笨”“改个昵称吧”
——
修文/2018.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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