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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我看着外面的月亮，明亮得就象在说：不要睡觉，不要睡觉。
叹了口气，我披上衣服，看来今晚是睡不着了，不如出去走走。郭靖今晚找了杨过一起睡，否则还可以去找他说话。
本来打算马上就回终南山，但是郭靖说襄阳城已经被围困，城内好手不多，极力要求杨过留下抗击蒙古兵。杨过一直对蒙古兵深恶痛绝，也就答应了。我看着黄蓉憔悴的样子，也就没有反对。
突然听到门外杨过的声音：龙儿，你睡了吗？
我打开房门，微笑道：没有，有事吗？
杨过道：我睡不着，来看看你睡着了没有？
我们两个静静的偎依在花丛旁，看着天上的月亮。
杨过低声说：以前在古墓你也经常出来看月亮，你好像对月亮和太阳特别感兴趣。
我微笑道：你不觉得他们对所有人都很公平，不管是谁，看的都是同一个太阳，同一个月亮。
杨过低声道：是的。
这时候，突然听见有人的脚步声。我心里慢慢偷笑,，似乎每次我跟杨过坐在花丛边聊天，都会听到一些意外的事情。
只听见郭芙的声音怒道：我都说不知道了，你逼我也没有用，要不要把我砍成两半你才开心。语气中已经带着哽咽。
小武急躁的说：那你究竟心里面是我重要哥哥重要，我知道，你不过找我打发时间。
小武愤愤然转身欲走。
郭芙温柔道：小武哥哥，你对我好，我怎么不知道，可是大武哥对我也很好，我真的很为难。
说着，眼泪凄然欲滴。
小武手忙脚乱的安慰。
我跟杨过相视一笑。
杨过低声说：如果有为难，估计就不是真的喜欢了。
我悄悄的说：你有没有为难过？
杨过微笑道：我倒是想啊，只是去那里找让我为难的人啊？
言语之间似乎大有遗憾。
我悄悄的拿出一根金针，轻轻的在他的面前晃动：是吗？
杨过笑嘻嘻的靠过来：天底下龙儿只有一个，我去那里找第二个。
我伸手去刮他的鼻子：不害臊。
外面
小武正对郭芙说：如果我去立了大功，师父一定答应把你许配给我的。
我心里一凛：过儿，他该不会是想去刺杀忽必烈吧。
杨过神色一变：就他的武功，肯定会被捉。
我道：到时候，他们就会成为人质。
这时候小武正想转身就走，杨过一颗石子飞过去，打中他的腿部，他啊的一声跪倒在地上。
郭芙跟躲在一旁的大武拔出长剑，喝道：谁？出来。
杨过拉着我慢慢的从花丛中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想不到大家都那么有兴致欣赏今晚的月色。
郭芙怒道：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我淡淡的看了郭芙一眼，心想金大侠真是偏心，这样的一个人一生闯祸无数，居然还能平安幸福的生活，可见无知到了极点也是一种福份。
杨过笑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听到什么左右为难，什么大小啊？
郭芙脸上一红。
我微笑道：既然大小都那么好。不如两个都要。
三人小组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郭芙长剑指向我：你居然敢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小武讥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们那么无耻。
杨过看向小武：你敢再说一次？
小武刚想张嘴，杨过左手一探，一送，一个泥团赛进了小武的嘴巴。
大武跟郭芙挥剑就冲上来，杨过衣袖一挥，拉着我向后滑开两步，微笑道：龙儿，你看看我的武功有没有进步。
我笑吟吟的点点头，心想：原来一妻多夫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想想金大侠的小说里好像没有一对多的。
杨过拔出铁剑，一把打在大武的长剑上，长剑顿时断开，剑上的余劲冲得大武整个人向后倒下。
小武大惊失色，长剑就向杨过刺去，杨过铁剑顺势一挡，小武连人带剑后退几步。
郭芙惊恐的看着杨过，慢慢的向后退。
“你们在干什么？”郭靖走出来严肃的说。
郭芙跑到郭靖的后面：爹。
杨过微笑道：郭伯父，两位武兄说想去切磋一下武艺。
郭靖道：胡闹。现在大军兵临城下，你们不好好休息，应付明天的恶战，还有心情在这里比武。
三人小组低头道：是。
我淡淡说：如果派人刺杀忽必烈，围城可以解开吗？
郭靖惊讶的看着我，沉思了一会：蒙古军营守卫森严，即使是我，也不能来去自如。
大小武互相对视一眼。
我微笑道：令徒好像打算这么做？我还以为是郭大侠的主意。
郭靖看向大小武，叹气道：你们用心可嘉，但是武功太低，如果去刺杀，只怕有去无回。
杨过笑道：说不定还要郭伯父去营救。
大小武狠狠的盯了杨过一眼。
这时候，一个士兵满脸苍白的冲了进来：蒙古兵大举进攻。
郭靖大惊，带着大小武和杨过就出去了。
郭芙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微笑道：我的建议不好吗，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失去那一个拉。
郭芙满脸通红，转身就想走。
突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从后院跑过来：夫人，夫人要生了。
我跟郭芙面面相觑。
这时候，十余丈外屋顶上有人放声长笑，正是金轮法王到了。
我心念一动，推了郭芙一下：快去郭夫人身边。这里我来应付。
郭芙踌躇了一下，转身就跑。
我正犹豫是否正面迎上去，突然听到有人柔柔的在说：师妹，师姐找你很久了。
我整个人一僵，剧情果然改变了。
月光下，李莫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手中的拂尘轻轻挥动。
我微笑道：师姐，玉女心经在古墓里，你自己去拿就是了。
李莫愁微笑道：那也要师妹带路才好。
听到金轮法王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心里有点不好的感觉。
我微笑道：师姐，你都快四十岁了吧，玉女心经你就不太适合了。
李莫愁柳眉一竖，拂尘向前一挥，就向我的面部攻来。
我秋水剑出鞘，向拂尘挡过去。
李莫愁手腕一转，拂尘卷着秋水剑。
我微微一笑，秋水剑柔劲一转，拂尘节节断开，飘落在地上。秋水剑是当年祖师婆婆行走江湖的利器，吹毛即断。李莫愁的内力不及我精粹，加上秋水剑的锋利，正好可以把她的拂尘毁掉。
李莫愁见拂尘断掉，左手袖口一挥，发出两根银针，右掌赤红，直接攻向我的左肩。两下攻势同时发作。我侧身躲过银针，左手中指对着她右掌一弹，弹指神通劲道十足，我的指甲直接把她的手掌挫穿了一个小洞。
一招见功，我马上退后，把中指的指甲全部削掉（当然，只是外面部分）。
李莫愁捧着右手满面狠毒的站在阴影里：你怎么会黄药师的武功？
我静静的看着她，隔了一会才淡淡的说：有人教，我就学。
李莫愁哼的一声：你既然已经投到别的门派，就应该把玉女心经交出来。
我懒得跟她罗唆，左袖轻轻摆动，三枚金针悄无声息的飞出。
李莫愁身影向后飘动，越墙而过：你等着。
我仔细的在她曾经站立的地方搜索，满意的发现有一根带血金针落在地上。在金针上，除了蜂毒，我还加上了软筋散和安眠粉，不知道三者合起来是什么效果，待会一定要去看看。
当年我就很好奇为什么李莫愁的冰魄银针的毒那么厉害，后来看了祖师婆婆的笔记才知道，原来祖师婆婆还是一个用毒高手。
我抬头，看见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都开始冒出了浓烟，甚至火焰。我跃上屋顶，发现远处金轮法王一群人正在跟一些丐帮弟子在缠斗，只是那些人武功不够，而且人数也不多，正陆续被踢下屋顶或者受伤倒地，只有有限的几个在支撑。居民的房屋到处都在起火，妇孺慌忙的跑来跑去，到处都是哭叫声。远处城墙上杀声震天，箭落如雨。我心地下一片凄凉，金轮法王一群想必一早入城，趁忽必烈发动攻势，内外接应，如果顺利就可以攻破襄阳城，如果不行，也可以打击士气，掳掠人质。
我踌躇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突然眼角看到郭芙一脸泪痕慌乱的从后院里跑出来。我一惊，跃下房顶，落在她面前，道：怎么啦？
郭芙看到我，好像见到救星一样，哇的一声就哭出来：龙姐姐，我娘，我娘，她不行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许哭，说清楚，怎么回事？
郭芙哭泣道：娘亲晕过去，产婆，产婆还没有到？
我顿了一下，拉着她：走，带我去看看。
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黄蓉，我才知道她的情况真的是很不好。
我伸手把脉，脉息已经很微弱，裙子已经湿了，还有血迹。郭芙在旁边抹眼泪：丫鬟去请产婆，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娘亲刚才疼的晕过去了，我，我要去找爹。
我喝道：外面兵荒马乱，你就不要出去添乱了。
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努力冷静下来，虽然上辈子我只是一个初涉社会的女青年，这接生的事情，我深深地吸口气，我应付绰绰有余。
我冷静的吩咐：郭芙，你去烧一大盘开水过来，如果产婆来了，就马上带她过来，如果在外面碰到敌人，躲开，不用管我们，只要你不被人捉到就已经很好了。
郭芙呆呆的站着。
我叹了口气，厉声道：听到没有，还不快去。
郭芙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门。
我用力掐黄蓉的人中，黄蓉幽幽的醒过来，眼神涣散。我抓紧时间，塞了3颗九花玉露丸在她嘴里，用茶水直接灌下去。
黄蓉眼神直直的盯着我，轻轻的说：对不起，龙姑娘。
我摇摇头。
黄蓉看着我的身后：靖哥哥呢？
我说：蒙古军正在攻城。
黄蓉幽幽的说：每次靖哥哥总是会把大义放在前面，你不知道，我真的太累了，太累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酸，手一伸，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我算是两清了。你给我清醒一点，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外面正在守城的郭靖。
“孩子，对，我们的孩子”，黄蓉精神一振，然后整个脸孔痛苦的扭曲起来。
我握住她的手：你一定要坚持，郭夫人，来，吸气，用力，吸气，用力。。。。。。。。。。。。。。。
黄蓉紧紧抓住我的手，满头大汗的挣扎。
时间慢慢的流转，终于。。。。。。。。。。。。。。
我满怀感慨看着怀中的小小软软的身体，红彤彤的脸蛋，正在哭喊——这就是郭襄啊。还来不及再多想，黄蓉脸孔又开始扭曲起来。我慌忙把小郭襄放在一边，是的，还有一个。
这时候，房外传来金轮法王的声音：郭大小姐，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个郭芙，永远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边黄蓉气若游丝，正在拼命的挣扎。
我把心一横，在黄蓉耳边道：郭伯母，你一定要支持下去，我去救你女儿。
黄蓉眼泪慢慢的流下来，喘息着道：如果，我有什么事，孩子就靠你了。芙儿，不懂世事，还有，这个刚出生的孩子。。。。。。。。
她的脸孔再度扭曲，说不下去。
我悄悄的抬起头，让盈眶的眼泪慢慢回去。
我捉住黄蓉的手：相信我，一切都会平安的。
犹豫了一下，我悄悄的在窗纸上戳个洞，门口外面并没有人。我心里稍微安定一些，幸好，郭芙还没有把金轮法王引到这里来。
我看了一下黄蓉，心里一横，抱起小郭襄，轻轻的出门，奔出院子才跃上屋顶。眼看周围依旧是兵荒马乱，隔壁的院子里，郭芙披头散发，正在被金轮法王追赶。估计是想生擒吧，郭芙看上去并没有受重伤。郭芙的后面，蹲着一个胖胖的妇人，正在全身发抖。
我心念一动，那个，应该就是产婆。
我一甩袖子，十几枚金针向着金轮法王射过去，金轮法王向后退了一步。我闪身站在郭芙的面前。金轮法王看到我，愣了一下：龙姑娘，杨兄弟呢。
我微笑道：他啊，就在屋子里睡觉，你们太吵了，我就上来看看。
金轮法王看了下面一下：龙姑娘，杨兄弟不是说要去杀郭靖的吗，现在可是好机会。
我转头跟郭芙打个眼色，郭芙只是恨恨的看着我。
我心里叹气：这人啊。
我退后一步，低声说：还不快带产婆过去。
郭芙狐疑的看着我手中的小郭襄，恍然大悟的说：这肯定我弟弟，你还我弟弟。
说完，伸手就来抢。
金轮法王听到郭芙的说话，知道我手中的婴孩肯定是郭靖跟黄蓉的孩子。金轮一举，也上来抢。
我心下大怒，轻轻避开郭芙的长剑，微笑道：这是个女孩子，怎么会是你的弟弟。是我刚才在外面捡的。法王不会这都相信吧。
金轮法王道：那就让我看看再说。
我再退后一步，秋水剑出鞘，挡住金轮。这一下硬碰硬，我这觉得手臂都发软了。
我转身把小郭襄放在产婆的手上，温言道：这就是你刚才遗失的孩子，去吧，有人在那边等你。郭姑娘带你去。
产婆犹豫了一下，接过小郭襄，转身就往内院走去。
我微笑道：法王，这你就明白了，孩子根本不是郭靖的。
金轮法王犹豫了一下，道：那就有请郭大小姐了。
我暗暗叹气，这一仗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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