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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庄泽疏俊秀的脸颊上被划出一道伤痕,血沿着伤口流出,
正在作画的其他六人听到动静都转身看了过来,成天桦看到庄泽疏脸上的伤口,再看到墙上的飞镖,脸色顿时苍白,其他五个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然而一切并没有结束,平静也只是瞬间的,十名黑衣人提着刀剑从门口冲了进来,黑衣人手中的刀剑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道寒光,
为首的黑衣人环视一遍大厅里的人,对身后的几人吩咐,
“兄弟们,今日我们就要杀了桃妖,为主子报仇,”
黑衣人首领身后一个被黑色夜行衣包裹着的五短身材的小个子男人,只露出一双极小的眼睛,浑浊不堪却闪露着精光,此时满含算计的看着在场的八个男子,
“大哥,这几个小子不知大哥可有什么打算,嘿嘿,小弟都一个月未曾开荤了!若是没有,不知可否……?”
小个子的男人‘嘿嘿’一笑,却并没有把话说完,
“江骋,只要今日能杀了桃妖,这几个小子就赏给你了,也让你开开荤,”
得了首领的回答,被称为江骋男人,环视了场中的八个风格各易的男子,精明的眼里闪着银光,
提起手中的弯刀向桃妖冲了过去,
看着急速冲来的人,桃妖不躲也不闪,就在所有人把心提到嗓子眼,以为桃妖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
一把扇子挡住了急速冲来的弯刀,一直站在桃妖身后的青彦白皙手,指节分明,手腕弯转用内力带动扇子弹开江骋的弯刀,
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微微扇动着手中的美人扇,看着被自己用内力弹开的江骋,“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也不怎么样嘛,”
侧头看着站在桃妖身后的青玄,
“姐,护好斋主,让我来修理一下这个口气狂妄自大的“菊~花~怪”!”
站在桃妖身后的青玄,看着一身风华的弟弟,不禁想起当年她们姐弟两人逃难时的狼狈,
她原本不叫青玄,而弟弟也不叫青彦,这名字其实是后来被主子救了之后重新取得,她原名叫李薄柳,只是一个极普通的闺中女子,而弟弟李欢颜,也只是一个平庸的富家少爷,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有几分小聪明、每日与私塾的玩伴们,上山下水的,欢乐、无忧,
她们家中本是江州一代商贾之家,祖传的染布秘方使得家中布庄的生意在江州小有名气,父亲李庆生是个文雅的商人,做生意向来公道、诚信,绝不会随意提高价格,母亲蓝玉也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家财不多虽说不多,一家人在一起日子却过的和和美美,若不是自己十一岁那年的那场大祸,如今的自己估计已经嫁给了门当户对的人家去相夫教子了,恐怕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精彩的一生?
六年前七月家中的布庄接到了一笔单子,在一月为期限,与其说是单子不如说是帮忙,父亲的故友赵德州生意失败,就想用李家祖传手艺染出的,‘金丝嚢莹染’去京城赌上一把,希望能在京城赚点银子,因为是故交父亲不便搏了他的面子,给他了一匹‘金丝嚢莹染’作为布样给他,让他先带到京城去看看有没有市场,若是可以,便允诺一个月后给他三十匹,
嚢莹布在日光下可以闪闪发亮,而在月光下侧会发出如萤火般的柔光,‘金丝嚢莹染’极难制成,且出莹几率极低,十匹的白纺布却只能出莹两、三匹,最多不会超过四匹,
所以李家嚢莹布虽然每次染出的莹布都销售一空,却收入甚微,一匹莹布要三、四匹白纺布的失败为代价,像父亲李庆生这样也只是在不赔钱的基础上出价,更是盈利甚微,
所以李家祖上从未有过靠‘金丝嚢莹染’发家的人,大多都是另觅商道,但莹布是李家的根,
父亲查点仓库后觉得能在交货当日凑齐,便答应了,召集所有的工人,日夜赶工,布料在距离交货日期还有五日的时候赶制出来,父亲带人检查过以后,将所有布料搬到了仓库,
八月十五,距离交货日期还有三天,今天也是父亲三十六的生辰,母亲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带领我们姐弟两人给父亲祝寿,父亲也放下生意,从外面早早的回来,一家人围在桌前其乐融融,
突然,门房禀报说:赵德州
从京城回来了,还带了一位漂亮的像仙女一样的姑娘,
听闻好友归来,父亲连忙带人将迎了进来,却不知迎进来的是李家的灭门灾祸,父亲将两人带到大厅,因为是女眷所以母亲带着我和弟弟两人在后堂等待父亲他们的谈话结束,
故友赵德州向父亲介绍了身旁跟着的黄衣姑娘,一开始三个人都谈的很好,只是最后不知道赵德州和父亲说了什么,父亲生气的摔了手中的茶杯,因为距离的有些远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父亲的脾气是极好的,从不与人轻易生气,到后来声音越吵越大,我们在后堂听到父亲似乎提到了莹布,母亲不放心就让我们躲在后堂没有母亲的手势我们不准出来,
母亲出去后吵闹的声音小了一点,最后不知他们说了什么,父亲气的脸色通红,转身进了后堂,看见乖乖坐在八仙桌旁的一对儿女,父亲脸色微变,
缓缓走过来抱起一对乖巧的儿女,眼圈微红,
难道李家就这样完了!她们还这么小,
李庆生想要赌一把,若是赢了一对儿女还有一条生路,若是输不过是全家都死在那个人手里罢了!
突然李庆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小的时候曾听祖父说过,李家在后花园有一个密道通往江州城外,
李庆生抱着一双儿女疯了一样的向后花园跑去,
手忙脚乱的跑到后花园,按照记忆中祖父的话,将两个孩子放在凉亭外,自己冲入凉亭里,慌乱的用指节敲着凉亭的六根柱子,
李庆生几乎敲遍了六根柱子,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第六根柱子在指节的敲击下突然发出一阵空响,李庆生又哭又笑的用手旋转空的一节柱子,
凉亭里的石桌、石凳随着柱子的转动,缓缓移开留下一个能容下一个人的宽度,李庆生带着一双儿女走进地道,将儿女两个放在地上,
“薄柳,沿着这条路带着欢颜就开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回头,”
“父亲,那你呢?”
“父亲要去陪你母亲,她一个人会害怕,照顾好自己,能走多远走多远,”
说完转身离开,
薄柳看着手中刚刚从父亲腰间拽下的双鱼玉佩,决绝的转身拉着弟弟向地道深处走去,
薄柳是被一阵嬉笑声吵醒的,桌子旁一个不过十岁的红衣小姑娘,红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非凡没有普通的艳俗,反而会让人觉得像个误入人间的小妖精,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谁?这里又是那?我弟弟呢!他在那,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冷静点,这里是客栈,放心吧,欢颜他在外边玩呢!”
红衣小姑娘懊恼的一拍脑袋,
“哎呀,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桃妖,今年十岁,你呢?”
“我叫薄柳,今年十二,”
“芊芊薄柳,好名字,”
“再好又如何呢!反正也不能用了,”
“‘青青柳上原,誉誉风中草。’以后你就以青为姓,改为青玄吧,欢颜就叫青彦吧!”
微微停顿,“我不过问你为什么会大半夜昏倒在荒郊野外,也不会问你为什么改名字,我知道你不会说的,你现在需要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你可愿意跟着我,从此只忠于我一人,当然我不强制你,你也可以选择‘不’,我会给你留下一千两银子,足够你和欢颜的日后生活,”
薄柳从床上爬起来,单膝跪在地上,“属下青玄,听候主子差遣,”
如今,记忆里的十岁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权利的至高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已是半壁江山,而自己有幸和她一起俯瞰世间,是多大的幸事!
看着青彦腰间的半片鱼佩,父亲、母亲你们看我是不是把欢颜照顾的很好,他的文才连京城四公子都不及半分,父亲、母亲,你们再等一等,只要慕席主子登上了皇位,就能给你们报仇,为你们洗清冤屈,
桃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一直盯着青彦沉溺在自己思绪里的青玄,看来青玄又想起当年的往事了,两个都是可怜人,明明是‘金丝嚢莹染’惹出的事端,结果却是李家这一辈来承受,这‘金丝嚢莹染’非凡没有帮李家打下染布界的头牌老大地位,反而还害了李家世世代代几辈人,最终导致李家家破人亡,还真是不懂当年慕染火急火燎的赶到江州,不惜杀了李家一百二十六口人,就为了得到这个鸡肋到不行的‘金丝嚢莹染’吗!像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慕染估计也是被当年‘六宫晋封,宫贵妃扶正’一事逼急了,才会干出这种蠢事吧!
大皇女慕染是皇后萧淑雅所出,正宫嫡氏,宫红玉入宫时,大皇女八岁,二皇女慕席是宫贵妃所出,贵妃宫红羽是当年慕泽帝三十岁时游历民间遇到的,便接近宫里得慕泽帝宠爱有加,不顾规矩阻碍封为从六品宫贵人,半年后晋封从五品羽嫔,第二年诞下一女,慕泽帝取名慕席,晋封从四品荣华,进宫不到四年,从六品贵人、从五品嫔、从四品荣华、从三品贵嫔、正二品夫人、从一品贵妃,正一品皇贵妃,荣宠无限,三岁的慕席更是聪慧过人,惹得慕泽帝更是喜爱,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宫红羽定能取代皇后,入主景仁宫,只可惜红颜薄命在二皇女六岁时宫红羽因病去世,慕泽帝允以皇后之礼下葬,死后同穴,
不得不说,宫红羽的一生虽短,却是精彩无比,虽未得到皇后之位,却赢得了慕泽帝的真心相对,帝王之爱本就难求,可以说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她得到了一个女人一生应该得到的所有东西!
庄泽疏借着砚台中墨汁的倒影,看着脸上的伤痕,微微皱眉,
伤口在别人看起来极为显眼,但只有庄泽疏自己知道,伤口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的使伤口流血,却只是微微划破了一点皮肤,
眼前红光一闪,桌子上多了一只白瓷瓶,看着桌子上突然出现的白色瓷瓶,抬头对上桃妖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这样的环境中这笑让庄泽疏心惊,慌忙移开目光,在她的目光好像可以看透一切,
故作平静的将瓷瓶拿到鼻子前轻嗅,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是极好的止血生肌药,从怀里掏出白色的锦帕将瓷瓶中红色的药粉倒在帕子上,敷在脸颊的伤口上,
看着场中混乱的打斗一群人,外面看起来刀光剑影,然而桃妖这方并没有人受伤,发出的飞镖和暗器每次这只是擦身而过,青玄和青彦两人应对自如,反倒是黑衣人这边被耍的如丧家之犬,
回想起楚学文的话,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庄泽疏的心里,
也许,这次刺杀,桃妖提前就知道的,又或许这样的刺杀她根本不放在眼里,想到这里,庄泽疏缓缓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笔,完成刚才未完成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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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没有加更的打算,不过字数九尾觉得有点少,所以打算字数翻倍,喜欢的可以收藏,第一次写文,给我加油吧!
九尾不喜欢弱智、傻白甜、圣母玛丽苏的女主,每个人喜好不同,如果不能照顾到各位的喜好,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