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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古霜迟从床上猛地起身惊醒过来时尤是惊魂未定的情况,他坐了一会儿,想着自己怎么会到了这床上,他不是和商砚舟在无间室么?
无间室……未因……
古霜迟立刻便掀开被子起身要出去,被刚好进门的烽玺一把拦下了。
“怎么起来了,回去躺着!”烽玺有些着急地命令道。
古霜迟抬起头见是烽玺,想了下问道:“他们呢?”
“都无事。”烽玺有些疑惑地看着古霜迟,示意了一下身后方,说道:“商砚舟的话见章正在看着。”
古霜迟闻言看着烽玺问道:“弟子可以过去看下他吗?”
烽玺打量着古霜迟,走上前抽出他的手,撩起些许衣袖手指搭在腕脉处诊了片刻,问道:“可有觉得头晕耳鸣?”
古霜迟轻轻摇了摇头,烽玺将他的手放下,无奈地说道:“你去吧。”
“多谢师伯。”古霜迟道了声谢,便走到对面那处去,拐过屏风后他便看见商砚舟躺在床上,见章子一手还搭在商砚舟的腕脉处,缓缓传着灵力,似乎在修补着什么一样。
古霜迟走过去看着商砚舟,见章子仍在为商砚舟治疗,他不敢出声,便站在一旁等着。好不容易见章子收了回了自己的灵力,将商砚舟的手压回被子下,他抬起头来看着古霜迟,说道:“你想留下陪着他么?”
古霜迟看了眼见章子,心中清楚商砚舟不会有事,摇了摇头说道:“师叔和师伯有很多问题想问吧?”
见章子轻轻叹了一气,说道:“你若不觉得累那便出来和我们仔细说说吧。”
古霜迟低下头,跟在见章子的身后走出来。烽玺背着手站在厅门边,见他们二人走出来,便微微转过头看着,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下古霜迟桌上放着的那碗药,说道:“喝掉。”
古霜迟曾在烽玺门下受教过几年,清楚烽玺是很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对昏过去前的事还有些印象,颜倾鸿也受了伤,而且还不轻的样子,烽玺看着平静,估计心中正担心得不得了。
见章子拉着古霜迟到桌边坐下,伸手将药碗端了过来,说道:“趁热喝了吧。”
古霜迟没有多言,接过碗一饮而尽。
“到底都怎么回事。”见章子又是一叹气道:“师兄他乱来也就罢了,你和砚舟是个什么情况?”
古霜迟闻言连忙说道:“如果师伯和师叔要问责弟子和商掌门擅入无间室一事,是弟子拜托他的,还请二位不要怪罪于他。”
烽玺轻轻冷笑了一声,表示不信,可他并不打算追究这个,而是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古霜迟愣了下,还未等他想出合适的措辞,烽玺便又道:“你打开过山门出去,你们应当是一道的吧?去了哪见了谁?”
烽玺转过身看着古霜迟,见他面上表情微微一僵,说道:“都不说?好,那我再问,你们怎么会同时受伤?”
可古霜迟依旧是答不出来。
烽玺寒着脸问道:“突然哑了?”
见章子看了眼烽玺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烽玺师兄,还是我来问吧。”
烽玺没好气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见章子开口说道:“我们也没有想要怪罪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们三人同时受伤,知意殿的偏殿都还塌了,说没事,这恐怕连刚入门的弟子都不会信吧?”
见古霜迟沉默着没有说话,见章子笑了笑说道:“这世上能让你师父如此失态的人和事不多,也就未因一个和他当年失手杀了绛焱妖皇这一件事,都和这次的事情有关,对么?”
古霜迟终于说道:“果然都瞒不过师叔。”
见章子道:“未因他到底怎么了?”
古霜迟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真的说来,有另一件事,恐怕你们会更在意些,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会有现在这个状况。”
“是什么?”见章子疑惑地问道。
古霜迟说道:“二位可还记得上一次东琰会,师父被阙闲所伤一事?”
见章子愣了下,连烽玺也不禁微微回过头来听着。
“当时我们都很疑惑,阙闲分明已经死在了师父手下一次,为什么又会跑出来扰乱,还说妖界有两个阙闲这样的话,其实一直以来阙闲都没死过,而且他的野心并不小,想夺取万劫灯复兴妖界,打开魔界之门,联合魔皇一同夺取六界之源,登上统治六界最高权利之位。”古霜迟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说起当年之事,弟子自然不如二位更清楚当年的状况,直到最近发生了这件事,我们也才发现师弟的重新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阙闲设下的一个局,一个从很多年前便开始设下的局。”
见章子震惊地说道:“你是说…..连灭灵咒也对阙闲无效?”
古霜迟想起在黑泽林看到的阙闲,说道:“看来应当是的,不过阙闲想将师弟变成手中傀儡的想法并没有成功,只是师弟好像因此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得回了妖皇的力量,他为此惊愕不已,灵力不慎外泄,所以才会伤到了我们,这也并非他的意愿。”
见章子听罢和烽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半响他说道:“这件事可大可小,你知道了后应当尽早告诉你师父或者我们才是,为何拖至今日才说?”
“弟子并非有意要隐瞒,只是事发时师父恰逢不在,砚舟又刚好来了,而且……我们也确实见到了阙闲,这些话都是他亲口承认的。”古霜迟抬起头,说道:“不过弟子还是那句话,阙闲所做的一切,都并非出自师弟的意愿,还请师叔师伯明察。”
见章子想了想,站起身拍了拍古霜迟的肩膀说道:“你先不用这么担心,此事详情我们会再去问你师父,现在来问你也不过是做个心理准备。”说着他笑了笑,道:“你也知道,你师父经常口是心非,对着我们怕是不愿多说。至于未因…...”见章子略带不解地看着古霜迟说道:“其实传口信通知我们过来的人,是你师父,但我和烽玺赶到的时候,并未看见未因。”
古霜迟闻言不禁愣了下,他诧异地看着见章子,问道:“师叔在无间室没有看到师弟?”
见章子颔首应道:“嗯,我特地看了下,确实没有,不过你所说的关于阙闲的事情我们会去着手处理,所以如今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
古霜迟站起身低下头答道:“是,弟子遵命。”
见章子看了古霜迟一眼,同烽玺并排走着出去了。
“霜迟的话没说完整。”见章子有些无奈地说道。
烽玺没好气地回道:“看得出来。”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他说的关于阙闲的事,其余的……倒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烽玺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此事还得好好商量,做好应对之策才可。”
“那你去想法子对付阙闲?我去掌门师兄那再探些消息和口风。”见章子停下脚步看着烽玺说道。
烽玺回头瞄了他一眼,道:“可行。”
两人定了计划,当即便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了。
古霜迟看着他们二人走远,出了一会儿神后又走到商砚舟的床边,坐下盯着商砚舟的脸看着,心中总觉得有些愧疚。
“你就这么看着也不会开出一朵花儿来的。”
商砚舟突然开口说道,将古霜迟惊了一跳,差点就要从床上蹦起来,结果被商砚舟一把抓住了手腕,便又坐了回去。
古霜迟看着商砚舟略微苍白的脸色说道:“什么时候醒的?”那时商砚舟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护在了身后,商砚舟受的伤应当比自己要重上些才是,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商砚舟睁开眼看着古霜迟说道:“刚刚,觉得你应该在。”
古霜迟问道:“觉得难受么,不再睡会儿?”
“难受,暂时不想睡。”商砚舟轻轻地笑了笑答道。
古霜迟犹豫了许久后,略带歉意地说道:“你又受伤了。”
商砚舟好笑地看着古霜迟问道:“那你是心疼还是愧疚了?”
古霜迟横了商砚舟一眼,想了片刻还是将那句不要脸吞回了肚子里,不打算计较。
“你居然没说我不要脸,今天太阳打西边出的么。”商砚舟虽然受了伤,不过伤不在嘴上,便依旧不遗余力地逗着古霜迟。
古霜迟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反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商砚舟往里躺了些许,说道:“那上来陪我躺会儿。”
古霜迟愣了半响,翻身上床躺在了商砚舟的身旁,望着头顶的纱帐,说道:“我刚把事情都和师叔他们说了。”
商砚舟闭眼养神说道:“包括樊渊的事?”
“没有,唯独这个我总感觉说出来并不是那么好。”古霜迟翻了个身看着商砚舟问道。
商砚舟也翻了个身,看着他说道:“连颜掌门也不说?其实他和未因的矛盾也并非不可解,只要告诉颜掌门之前那个人是樊渊假扮的那不就好了?”
古霜迟垂下眼,道:“樊渊纵然才是罪魁祸首,可他假扮的江未因师父丝毫没有发现异样,我只能说师父是瞎了眼。”
商砚舟盯着古霜迟,说道:“你居然骂了你师父。”
“难道不该吗?”古霜迟皱眉头:“如果只是因为有江未因的这层缘故,那师父他根本不配对师弟说喜欢二字。”
“可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我们不把真相说出来,岂不是让他们陷入一个无谓的烦恼中?”
“这个问题他们一日不说清楚,那就永远都不算结束,樊渊应该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特地留下了那么一句话。”
商砚舟闻言想了一会儿,那天早上樊渊还有说什么吗?
“他说的是‘永别了,倾鸿师兄’。”古霜迟忽地觉得有些困倦,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的那碗药的缘故。
“还真是一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古霜迟将脸埋到枕头里,说道:“刚才师叔说他去到无间室的时候只看到我们和师父,并有看见师弟,师弟会不会出事?”
商砚舟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古霜迟的头,问道:“你有察觉未因出了微伦山么?”
古霜迟被提醒了一下,立即凝神搜了遍,答道:“那倒没有。”
商砚舟皱了皱眉头,道:“那可能是颜掌门暂时把未因转去了别的地方,若是贸然地被他人看到未因的那身装束,或许还没等说清楚就先打起来了。”
“或许是吧……”
古霜迟说完便睡了过去,商砚舟看着他半响,将手覆在古霜迟放在枕边的一只手上,也招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不论是他们,还是颜倾鸿和未因,都需要些时间好好地考虑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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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ゝ∠)_这章啊,过渡过渡,大家都需要一点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