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是遗憾

作者:艾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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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办公室里––
      “苏舟,你来说吧,怎么回事?!”年级主任看着满身狼狈的我和李柠柠,拧着眉毛怒问。“我…”我看着脸上有几条鲜明正在流着血的抓痕的李柠柠,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绞着衣角,流泪不语。李柠柠上前把我护在身后,强势地对着主任说“人我打的,责我负,不关她事”。“李柠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打架是要记过处分,你已经记过两次大过,是不是不想上初三了?!不想学滚回家去”主任猛拍桌子,站了起来。“不是…是这样的,是我……”我拉住欲要顶嘴的李柠柠,上前断断续续地解释。听完我说的话主任看看了脸上红肿的我和脸上有血痕的她,盯着我们一会,叫我们回去好好反思,等待德育处的决定。
      出了办公室门口,看着她的脸,心里满是内疚和悔意。我想摸摸她的脸,谁知不小心扯到了她的伤口。“哧…”。我急急收回手,“对不起,疼吗?是我没用,连累了你。”她拉住我的手,笑笑,“不疼,更狠的架都打过了,这不算什么,至于她们…哼。”我知道她想什么,我朝她摇摇头,“算了吧,不要再闹了,我只要你好好的,并不想你再记过,我们说好要一直在一起”。她楞楞,看了我一会,“好。我听你的。”我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就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让人再欺负她。
      这件事并没有闹大,学姐是初三,为了学校的升学率,学校没有追究她们的责任,也没有记我们的过,只是让我们五个参与者都写了一份检讨,就算过去了。然而,这件事一直放在我心里,让我耿耿于怀。
      我知道,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的前提是要自己变得强大,不是吗?可笑的是,我从来没变强过。
      躺在宿舍的床上,思绪飘远,在这压抑沉闷的中午中静静地睡着了。

      上学最烦的事情是什么呢?当然就是考试了!我很祈祷时间慢点走,但它不归我管啊,于是,看着分针时针走着跑着,月考就来了。
      “叮––”数学考试开始了,我咬着笔头,皱着眉毛看着卷子上的根号和图形,头都大了。我想起昨天数学老头和蔼可亲的话“苏舟啊,科代要给我争脸拿第一啊”。“呵呵呵…”我苦笑不堪,不用第一,及格就好。我是特严重的偏科,数学物理那些理科差到没路去,英语语文文综就次次前三。对于我这种脑子实在不好的人,真的不能太过强求…两个小时,我勉强写了选择题和填空题(还要一大半是蒙的),后面的大题…除了第一小题,其他几乎没做。我在心里暗自祈祷,但愿我蒙的那些都对,但愿老师看我那么真诚地把公式都写上,多给我几分。看着身旁的学霸在奋笔疾书,一直狂写,我在座位上坐着,思索第一题到底选A还是选B。大波,真对不起,我尽力了。
      结果是毫无疑问的,还好还好,不是第一也不是倒数第一,只不过,还是不及格。我看着电脑上的成绩,第一次欲哭无泪。堂堂数学科代考得了60分(总分150)。“大波科代,你可真给面子给大波。”旁边的夏萌碰碰我肩膀,捂着嘴笑着道,下面的同学听到,都笑了起来,我羞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回到座位上等着下一节的…数学课。

      “都看了成绩了吧,同学们?”老头边走边朗声说。“看了”。我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正看到他含笑地看着我,那个笑容,笑到我心里直发毛。“听到名字的同学上来拿卷子。”他站了站直,手上拿着一堆卷子。听到他说,我差点跳了起来,还要上去?!还要公布?!我这脸,肯定要丢到太平洋了。
      “陈曦,135分––”
      “黎强,132分––”
      …………
      “夏萌,110分––”
      “刘珊珊,108分––”
      ………
      “林景腾,90分––”
      “以上同学是及格的,恭喜你们,下面是不及格的,我就不读了,好好加油。”老头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一眼。我轻抚胸口,还好还好。
      “下面我们来讲评试卷,第一题都会吧,那么简单,考前我才讲过,做错的举手”拿到卷子,我看了看上面红红的叉叉,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哦…我们的科代错了,看来我要好好地再讲讲这题”数学老头笑了笑,有些无奈,下面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我,有些没忍住的笑了出来,或嘲笑,或在说,啊!这科代怎么这么蠢?嗯,一定是这样的。我捂捂自己烫滚滚的脸,心里只有两个字:丢人!我握着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打死我也不要再考成这样了,二周后的中段考必须要扬眉吐气一回。
      我是一个很随意而安的人,做事都喜欢随意开心就好,如果不是生活把我逼上绝境,我是打死也不会跳下去的。一直数学都考的很差,但没试过这么丢人,真的把我逼上绝境了!!我仰着头,大呼,我要打败你,数学!
      周末回去,直奔书店,买了十几本数学练习册,准备血战。于是,你们如果中午经过阅览室…就会看到,一个女生在A阅览室的角落里对着一堆数学公式,数学习题皱眉解题,虽然她并没有做出几题…浪费了我中午睡觉的时间,贡献给桌上的这堆东西,哎。

      因为迟去了A阅览室,已经没有了位置。我去了B阅览室,随手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B阅览室比较小,没有什么过多的人,相比A阅览室中情侣们的叽叽歪歪,B就显得安静多了,可能有老师把守的原因吧。我继续低下头和数学奋笔疾书,想啊想,写啊写,然后做着做着题…就睡着了…。这…这真的不怪我。
      “叮叮铃铃––”我被一声铃声吵醒,催中午觉醒来的声音。我发了个激灵,连忙收拾了台面,拿起书本,准备起身。一拉凳子,与后面的凳子碰在一起,发出了在这个安静的阅览室中算是极大的声响。我转过身,迎面的是一个男生宽厚的肩膀,正准备道歉––
      “…苏舟?”略带磁哑的声音响起,那个在梦中出现过几次的声音,如千层浪波般涟漪着,我僵直了身子,慢慢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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