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一生

　　第二十七章庆生辰
　　迎宾楼：“墨琴，你真不吃点”？看着满满一桌子八道菜，墨言悠闲的吃着。墨琴并未放下手中的账本说：“我吃过了，你少吃点，待会还有点心”，墨言放下碗筷说：“你不早说，那我不吃了，等着吃琴儿做的点心”。看着孩子模样的墨言，墨琴说道：“你不该冒风险，用断肠草，如果当时不是墨棋跟着，你性命恐怕早就...”，墨言不为所动的说：“没什么，我自信这点毒还是不能把我怎么样，更何况，我不是还有内功护体”。见墨言如此说，墨琴有些微怒说：“内力，你敢在众人面前显露？别忘记，南宫婉君、上官玉都是会武功的。还有这次，是谁下的药”？墨言走至软塌旁，懒散的躺下后说：“我这样不过是为了让他们都记住，我与司马府的仇是结下了。还有就是，我应该很快就可以.....,”，墨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响起了掌柜的声音：“主子，您去瞧瞧，小皇子黄字间砸东西”。墨言很是诧异的看向墨琴，墨琴解释说：“是南宫轩，听说前天皇帝把校场的五万兵马交给了他，多好的事情，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都来砸东西，把屋里东西砸完，丢下银子便走”。在墨琴起身的时候，墨言起身说：“你歇着吧，我去看看这位小爷。对了，你无需调查是谁下的药，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处理”，见墨言如此说，墨琴只好默不作声。
　　黄字间：南宫轩刚消停便听到推门声音，“滚出去...”，南宫轩的话还没说完，声音便消停了。墨言看着满地狼藉，都是盘子、花瓶、茶杯、桌椅的碎片。墨言拿着手中的折扇示意了下后说：“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砸这些东西不花银子”？南宫轩本就没有见过墨言几面，还有就是总是听宫人对这个“姐夫”议论纷纷，便不免有些看不惯墨言，轻视说：“谢谢你在猎场救了本宫的皇姐，还有就是你怎么不听父皇的话，在府里好好养着，别回头让他们对皇姐指指点点”。墨言两手摊开，然后自己找了座位说：“没什么，伤口已经愈合好了，在府里待得有些烦闷，便出来走走，这不是中午了，想着带些点心回去，然后听说你在这里，便上来看看”。南宫轩接过宫人端着的茶，喝了几口，顺了气说：“本宫这里没什么，你且回去吧”。看着十三岁的孩子在自己面前装大人，墨言饶有兴趣的说：“怎么，不与我说说什么事情，或许我能帮上忙”。听完墨言的话，南宫轩更是轻视，不满的说：“什么事情能难道本宫”？墨言见南宫轩这样说，起身便走，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回身说：“原校场士兵多为氏族子弟，闲散已成为习惯。三万士兵常年在外，乃是平民子弟，可若真打起来，氏族子弟必败，也毕定心中不服气，寻衅滋事。带兵嘛，以暴治暴有时候不妨一试，军中训练辛苦，死一两人是常有的事情”，墨言接过门外候着的小二手中点心后，听到后面南宫轩嘴硬的说：“本宫当然知道，谁让你教”，墨言觉得很好笑，也很羡慕，这才是孩子，做什么都可以不讲道理。
　　公主府：“红梅，你在欧阳府多长时间了”被称作红梅的丫鬟说道：“回清儿姐姐的话，我在欧阳府十几年了”。清儿道：“看来你也是欧阳府里的老人了，那你可知道驸马爷的喜好”？本来红梅是三夫人远房亲戚，然后安插在二夫人那的眼线，不想如今被对换到公主府了，为了表现出自己在欧阳府及欧阳墨言院里的地位，只能瞎蒙，想着男子该是吃香喝辣的。说道：“少爷，哦不，驸马喜欢吃苹果、香蕉...清儿说：“红梅，我是说菜，喜欢吃的菜”。红梅道：“也就那几道”，只在编不下去了，红梅直接说：“驸马喜欢吃迎宾楼里的菜”。清儿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红梅”。清儿说完就走了，留下一脸疑惑的红梅。
　　“公主，我都问过了，就这些应该够一桌菜了”。听完汇报，婉君说道：“清儿，你去迎宾楼请位外出的厨子，别说是公主府要做菜，让他从后门进厨房。嬷嬷，你去厨房把料都备齐全了”。是公主，
　　出了迎宾楼，墨问不解的说：“少爷，为什么不告诉墨琴她们是上官玉派的刺客？还有就是“夫人下药...”。墨言看向天空说：“阿问，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即可”。
　　“驸马爷，您回来了，公主等您用膳呢”。墨言接过点心，对墨问说道：“阿问，今日没有别的事情了，你歇着去吧”。墨言把手中的点心交于清儿后，疑惑的说：“清儿今日如此高兴，难道有什么喜事不成”？清儿愣着说：“今日道不是驸马爷您的生辰吗”？墨言在卧房门口停下脚步，想了片刻后反问道：“哦，清儿如何得知”？门内的婉君听到墨言与清儿说话，接话说：“难道今日真的不是你的生辰”？墨言放下折扇，喝了口茶说道：“殿下，我的意思是清儿怎么会知道，我基本上是不过生辰的，别说是现在，即使是往年在王府，也只是娘做碗长寿面而已”。婉君惊诧说道：“难道王爷他们不给驸马办生辰宴吗”？墨言解释说：“殿下别误会，我出生后父亲便长年累月的在外出征，再者，我从小喜静，娘性格也不张扬，所以我们的日子就清检很多”。
　　婉君落座后说：“平时只见你吃的饭略少，并且还是比较清淡，今日才知，原来是不符合口味”。清儿补充道：“驸马爷这些可是公主让我特意问过“红梅”的，请的是迎宾楼的厨子来府里做的”。墨言不明所以后说：“有劳殿下费心了，迎宾楼大厨做的菜，肯定是最好的。恕墨言直言，敢问“红梅”是谁”？婉君问道：“你不知道”？听到婉君如此说，墨言反问道：“我该知道什么”？婉君与清儿对视了一下，清儿说：“昨个您不是宿在王府了吗，今日下午二夫人便派人来说，自己那里要从新翻修下，墨书知道你的习惯，便叫去帮忙，又怕驸马爷身边无人伺候，就派了“红梅”过来”。墨言明白了事情原因：“哦，原来是这样，我现在正在休假，没有什么事情，更何况我不习惯除墨书以外的人伺候，待会清儿就替我打发了回王府就是”。清儿很为难的看了看婉君。墨言抬头看着两人，愣了愣问道：“清儿有什么难处吗”？婉君说：“驸马，这人要是退回去还需你亲自去说，不是府里的丫鬟不识抬举，是不合礼数，既然是二夫人送过来的，便是二夫人斟酌细选的，如若我就此退回去，必定会被别人误认为拨了二夫人面子”。墨言这才明白过来，虽说只有一个丫鬟，可在别人眼里就是娘为自己儿子挑选的伺候人，如果公主差人送回，可定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猜忌、舆论。墨言点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墨言与婉君说话的时候，饭菜已经上齐，满桌子的菜有火锅、麻辣鱼头、西湖醋鱼、烧鸡、红烧肉等。墨言看着都迎宾楼的招牌菜，心里也是很激动，毕竟好久吃那么称心了。清儿说：“行了，二位主子，你们在这样聊下去菜就凉了”。墨言说道：“那个殿下，我就不客气，先尝尝这火锅怎么样”，菜还没有吃进口中，只听见婉君说：“有没有烫着？怎么那么不小心？来赶紧擦擦”。墨言放下筷子道：“殿下，你无须紧张，不碍得，只是油滴在了荷包上”。墨言顺势把婉君放在自己手里的手帕还给了婉君。看着墨言很小心翼翼的整理荷包，婉君心里顿时疑惑、堵心涌上心头。
　　一段插曲后，婉君道：“这是青果酿的酒，是喝不醉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墨言歉意的说：“公主特意为我准备那么多，劳累公主了”。婉君收回远去的思绪说：“你这是什么话，清儿，把其余的菜都上来吧，你尝尝，这是麻辣鱼头、麻辣鸡、麻辣鸡丁、麻婆豆腐...”。满满一桌，整整十二道川菜看的墨言即兴奋又头痛，自己什么毛病，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喜欢吃辣，又不能吃辣。看着眼馋，可自己如果真吃了，那半条命还不得踏进鬼门关。面对这位公主的温和态度，墨言心想，都好几年没有吃过这些菜了，今天开开胃还算不错，为了一饱口福，先吃了再说。
　　见墨言吃了好多，婉君说：“清儿，既然这菜做的如此好，赏了那厨子”。墨言吃了个大概八成饱，等撤了菜，墨言暗自缓和了下气息，此时的墨言喉咙已经感觉到肿了，没敢停留，墨言便以还要整理公务移交手续，就先回书房准备了。见墨言走时酒足饭饱的样子，婉君兴中也是少许的高兴。
　　书房外，墨言很是咳嗽了起来，顺畅了下气息，墨言就感觉不对劲，墨书不在，墨问又休息去了，平时大家都不会私闯书房的，门怎么开着？正当墨言疑惑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位身着橘色衣服的丫鬟在打扫（其实就是做做样子），书房由墨书定期打扫，怎么可能会有灰尘。
　　墨言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的书房”？红梅本来就思绪岔开的打扫书房，被后面的墨言猛然出声吓了一跳，柔弱的说道：“四少爷，奴婢是二夫人身边的丫鬟红梅”。墨言见女子直接向自己走来，侧身道：“你怎么会在我的书房”？红梅道：“奴婢知道四少爷晚饭后有到书房看书的习惯，所以就在此等待伺候了”。墨言直接拒绝道：“这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红梅声称：“是，四少爷”。此人不叫驸马爷，却叫四少爷，可见居心拨测。出门后的红梅惊喜不已，想能单独与四少爷相处，凭自己的长相，说不定能当个通房丫头，然后攀上高枝。
　　端着茶水进来的红梅看着墨言正在整理东西，便献媚的上前讨好墨言，“少爷，你刚才吃你晚饭，先喝点茶吧，清清肠胃”。聚精会神的墨言本来没觉得喉咙有所不适，忽然觉得确实有点口渴，并且喉咙有点灼烧。看着墨言顺理成章的接过茶喝了起来。红梅更加胆大起来，她今日可是特意打扮过的，身上香喷喷的，其实墨言最讨厌胭脂味。渐渐靠近墨言，墨言感觉到有人靠近，墨言抬头问道：“你可有什么事情”？红梅说道；“奴婢再为少爷续杯水。忙完手里面的东西，墨言端起桌上的茶杯，往门口走了几步，喝了起来。谁知背后直直的有个人扑了过来，其实正是红梅看着墨言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就假装要摔倒，扑向了墨言。正在喝茶墨言被呛到了，外加上喉咙痛的刺激，脸憋的通红，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就连茶带血的吐出来了。
　　清儿本来是奉公主之命前来给墨言送茶水、点心的，不想刚进书房门，就看到今日下午来的红梅倒在地上，墨言连茶带血的吐了出来。墨言缓过神来，吩咐清儿去叫墨问。清儿看到这样的场景，第一个想要告诉的当然是自己的主子公主殿下，于是就去了公主卧房，而后才去通知墨问。墨问与公主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书房，两人又统一看向墨言。墨问前去与坐在椅子上的墨言顺气，婉君看着倒在地上的红梅衣衫不整，呵斥道：“好大胆的丫头，竟然学会魅惑主子”。红梅本来就属于不太通灵的丫头，被呵斥后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委屈，哭着说：“你凭什么教训我”？清儿说道：“大胆，见了公主，你还不行礼”？红梅从地上爬起来道：“哦，原来你就是公主姐姐”。清儿上前道：“小丫头，你太放肆了，公主岂是你可随意叫的”？红梅很有气势的道：“你个小丫鬟一边去，本姑娘来公主府可是来伺候四少爷的，也就是四少爷的通房妾室，尔等岂敢与我这样说话，你们以后可要好生的伺候我，十个月后我就会生下欧阳府的长孙，也就是你们公主府的长子，到时候即使是你们的公主也要看我脸色行事，再说，公主不过就是一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你放肆”！！！随着呵斥声响起，墨言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红梅脸上，顿时一个巴掌印肿起。书房内顿时非常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众人均是惊讶，都知道墨言的脾气是极好的，不会轻易责怪谁，更别说自己亲自己动手打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打了，红梅感觉特别委屈，还要在说什么。墨言打完红梅后左手便捂住心口，右手支撑在书房一侧的椅子上吐了口鲜血。强制压住喉咙间的甜腥，问道：“是谁教你说出如此混账的话”？红梅道：“我大表姑说我伺候的是欧阳府世子，将来毕定富贵”。墨言厉声道：“你大表姑是谁”？红梅道：“我大表姑是欧阳王府里的三夫人，她还说四少爷或许会因为是驸马的身份而高傲些，要我主动点，还说那个男人不偷腥，希望我早日生下欧阳王府的嫡孙，那样即使是公主也得看我的脸色”。红梅还未说完，就见墨言随手抽出墨问腰间的刀向自己砍了过来。众人看着眼睛已经满是血色的墨言很是可怕的提刀向红梅砍去，说时迟那时快，婉君猛然向前，双手拦截墨言的手，随后与墨言四目相对，看着满眼极其愤怒的墨言，婉君温柔说道：“她只是一个丫鬟，还是欧阳府送过来的，你且消消气”。墨言愤怒的说道：“一个丫鬟都敢对你说三道四，那她的主子岂不是更该死....”。说完还是执意要去砍红梅，婉君说道；“你若真想杀了她，我自然能替你清理干净，可你杀了她有何用”？一句话惊醒墨言，墨言没有冲劲，随之丢下了刀。
　　墨言喝了杯茶说：“阿问，把这个人给我绑了，把嘴堵上，随我回府对峙”。看着暴怒转身就要走的墨言，婉君一把拉住墨言的衣袖说道：“你消消气，你这样去，无非事情越闹越大”。墨言侧身看着婉君道：“闹大，我怕闹大”？？？看着墨言愤怒不减的样子，清儿道：“驸马爷，你不怕，可也要顾及公主殿下的面子不是”？墨言像是想到什么似得，走到一副名贵的山水画前，毫不犹豫的把画撕了下来，对着书房内的众人说：“今日的事情，谁若是敢传出去，犹如此画，说完把画放在桌上正在燃烧的红蜡烛上烧了起来”。墨言回到婉君身边，双眼坚定的看着婉君，说道：“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且放心的等着，阿问，走...”，看着远去的墨言咳嗽声不止，婉君心想：“欧阳墨言你为何会如此愤怒？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欧阳府的名声，又或许是.....，收回思绪，婉君说：“清儿，传话下去，今日的事情谁若敢多言，本宫灭他九族”。
　　欧阳府：“父亲....”，还从未见过墨言如此恼怒，欧阳崇说：“墨言，好歹她是爹的妾室，是你的庶母，你真要置之死地”？墨言把刀丢在地上说：“父亲，我知道自从我出生到现在，这个家便容不下我，那我走便是，您老保重”。在墨言刚走两步，后面响起了大夫人是声音：“慢着，你是欧阳王府世子，你打算去哪里”？墨言气愤的看着大厅，比再说话，大夫人落座后说：“王爷，这是府内的事情，理应由我这个王妃做主”。大夫人见欧阳崇点头示意，便开口说道：“上次你们诬陷墨言，王爷已经打断了文才的一条腿，以儆效尤，可你们母子二人不痛改前非反而闹出如此笑话，既然如此，两条路，第一条，你们以死谢罪。第二条，这是两万两银票，你们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欧阳文才听到这里，磕头说：“娘，选第二条”。女子均以出嫁从夫为宗旨，三夫人当然不愿意被除名，那是何等的屈辱，可见欧阳崇并没有为自己求情的样子，心也就凉了几分，最后自己捡起地上的刀，抹脖子，欧阳文才自是怕死之辈，拿着银票，远离了京城。丫鬟红梅被当场乱棍打死。
　　“墨言，此事，你可满意”，大夫人看着墨言问道。墨言躬身行礼后说：“父亲、母亲、娘，孩儿身体不舒服，先行告退”，说着，墨言便在墨问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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