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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坦白
“喂,你好,请问你是?”许母一大早就听到家里的客机响了,也来不及梳洗就匆匆忙忙跑过来听。
“伯母你好,我是仲南。”梁仲南昨晚就叫人去查许三诺了,不仅知道了他和许二语回老家,而且还知道了他老家的电话,于是第二天很早的时候就打过来了。
“阿南呀,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伯母,我手机坏了,你能叫三诺过来一下吗?我有事要跟他说。”
“三诺呀,真是不巧呀,三诺昨天就开车走了。”
“开车走了?那他有说要去哪吗?”梁仲南眯着眼睛,表情充满怀疑地问。
“他昨天有说要去大理看看,散散心,阿南呀,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好的,我知道了。伯母,我们之间很好,你放心吧。”
他们之间大概聊了六七分钟才挂掉电话。
“那就这样了,改天伯母过去了,就给你带伯母酿的桂花酒,拜拜。”许母放下电话,叹口气又摇摇头自语道:“真是作孽呀。”随后又对着厨房的门小声地喊道:“出来吧,我都看见了。”
“妈……你为什么……?”许三诺不明白地问。
“为什么骗梁仲南说你已经走了?还说你要去大理?”许母坐在沙发上,看着许三诺走过来,才接着说:“我都知道了,傻孩子,有什么事可以和妈说的呀,要不是你姐跟我们说了,我和你爸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妈……你们都知道了?”许三诺眼睛红红地,坐在了沙发上。
“是啊,我们都知道了,昨天看你就觉得不对劲,你是我的儿子,我会看不出来吗!”许母拉着许三诺的手,担忧地看着他,说:“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和你爸都会支持你。你姐跟我们说,你想要去终南山住段时间,也好也好,如果你在那能让你感到好受点,你就去吧。我和你爸,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姐会照顾我们的。”
“妈,我……我……谢谢你们。”许三诺忍着眼泪,哽咽地说。
“傻孩子,谢什么,只要你过得好,我和你爸就放心了,你要是过得不好,我和你爸就会担心,所以只要你过得幸福,爸妈就会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去你想去的地方,但是前提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许母摸摸他的头发,轻声地说。
许三诺双手撑着额头,有点不自控地说:“妈,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如果当初我听你和爸的话就不会……就不会……。”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的许三诺却是哭出来了,他把他对家人的亏欠以及他和梁仲南之间的种种,全都由这泪水发泄出来。
因为不想让许母看到自己哭了,许三诺把头埋的更低,只是他不知道,许母早就发现了他的异样,只是不去拆穿而已。
许母看着许三诺这样,心里很难受,但她知道这件事她是无法插手去帮他解决的,她只是悄悄地擦了自己眼角的眼泪后,轻轻地用手拍打着许三诺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
许父站在客厅门口,也不进去,只是默不出声地看着这一切,双眉紧皱,表情是说不出的严肃和愤怒。
许二语原本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结果看到许父站在客厅门口,再看到他的脸色后,决定还是先回房间去,等下再出来找吃的会比较好。
梁仲南站在落地窗前,喃喃自语道:“大理?没听他说过大理,倒是听过他说终南山。”
梁仲南不喜欢终南山这个词,特别是在知道许三诺搬离他们一起住的公寓决定离开他后。
“叩叩……”李源边敲门边说:“梁总,我帮你把早餐拿过来了。”
“等下,现在开门。”
李源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苦着脸说:“梁总,昨晚我等了你很久,你都没回来,打你手机也打不通。”
“手机坏了,跟你说了叫你别等我了。”梁仲南漫不经心地说。
“梁总。我们以前出差都是住同套房间的,这次为什么……要分开?”李源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说。
“没为什么。”梁仲南有点烦躁了,不耐烦地说。
李源看到梁仲南生气了,就不再去多问关于这个话题的事,对着梁仲南笑了笑说:“梁总别介意,我也只是问问,好奇而已,快点吃早餐吧。”
“嗯。”
“梁总还记得小时候关于我们的事吗?那时候我都是叫你梁哥哥的,不像现在,叫的那么生疏了。”
“记得。”
“那我现在还可以叫你梁哥哥吗?”李源抬起头,对着梁仲南满眼期待地说。
梁仲南看了他一会,才说道:“还是叫梁总吧,听着顺耳。”
李源失望地低下头,过一会儿才说:“也,也是,那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不能叫哥哥,就叫你仲南,可以吗?”
“随便。”
李源笑着说:“好的,我在公司就叫你梁总,在外面就叫你仲南。”
梁仲南没有去听李源说的话,而是在思考许三诺到底会去哪了?他带李源来出差,除了李源是他的秘书外,还有一个原因,正因为这个原因,许三诺才会真的下定决心离开他,所以他有点后悔了。
梁仲南自个儿发呆,想着:难道真的去了大理?
他一开始原本想查许三诺的手机定位的,后来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去关心过许三诺,连他什么时候换了新手机都不知道,要不是他没有换掉手机号码,梁仲南有点可笑地想着,他会不会连许三诺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
梁仲南想到这,都有点反问自己了,他对许三诺到底是有多忽视呀?他想着也许就这样忽视过去,他就可以做回以前那个无拘无束地自己,可是一想到许三诺会离开他,他就觉得心里闷闷的,有着发不出的怒气,甚至有些说不出的颓废感。
从他和许三诺在一起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之久了,但对于感情这回事他一向是抱着不信任的态度去对待的,会和许三诺交往,是因为觉得那时的许三诺很合他的胃口,原本以为可能也就玩玩几个月就了事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本想要结束这段感情时居然出现了不舍的情绪,于是就这样拖了下来,一直拖到现在,拖到许三诺自己决定离开了。梁仲南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这比任何一个他所遇到的商业难题都难。
梁仲南自己想道:我肯定只是习惯了他在我身边!我还没说结束,他就不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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