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剑三同人,策花短,完稿于2014年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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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楚钦,于天舟 ┃ 配角:于天行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剑三同人,策花短完。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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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未知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同人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230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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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舟行路远

作者:景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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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舟行路远


      孤舟行路远(剑三/策花/深夜报社/已完结)
      文/干脆面星一枝花

      #

      军营里逢年过节还是很热闹的,加上今天又有大喜临门。素来是暗色的行军帐篷上挂着些红红火火的装饰,劝酒划拳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楚钦嫌吵,桌上一盘水饺没夹进嘴几个,反倒全被他用筷子戳了个稀烂,半碟醋全都倒进去,酸得冒泡泡。楚钦折磨完这盘饺子,外面也开始放鞭炮了,噼里啪啦的热闹得不行。楚钦没来由觉得闷得慌,于是就想出去走走。

      营地旁边没多远就是马厩。楚钦一个人散着步磨磨蹭蹭走到马厩边,第一眼就看到于天舟的那匹叫做步景的黑马。那匹马也第一眼看到他,抖着长长的睫毛仿佛抛过来一个媚眼。夜里风很大,马鬃被吹得东倒西歪,楚钦没走两步就停下来,满心不耐烦地将自己的一头长发用发绳束起来扎成了马尾。

      他从很久以前脾气就不好,耐性也不怎么样。万花弟子个个引以为傲的长发他嫌烦嫌难打理,出谷时候要不是师兄盯着恐怕早就自己偷偷几剪子剪回半夏头了。可是架不住楚钦是他们这辈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名声也起得早,所以即使他脾气差没耐性,也很少有人敢给他看什么脸色。

      没人知道楚钦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决定留在军营中当军医的,或许连他自己也始终没有想清楚。

      楚钦给步景顺顺马鬃。这匹马是他去苍山洱海采药时候救的,小小的一只躲在路边草丛里,身上伤痕斑驳,估计是从哪个偷马贼手上逃出来没多久。楚钦不懂马,不过好在他愿意和动物亲近。只是这马养了没多久就被他送给了初入天策府的于天舟,于天舟欢实得很,不知道是为马还是为人。

      于天舟有个哥哥叫于天行,是楚钦的好朋友。说成好朋友也许夸张了点,不过于天行确实是少数几个能和楚钦说上十句话还不冷场的人之一。于天行和于天舟两兄弟是双胞胎,楚钦也是少数几个能够区分出两兄弟的人之一,第一次见到于天行带着于天舟来万花谷的时候他就分得出来了。

      于天舟对此好奇非常,从此便黏上了楚钦。他的驻地就在长安附近,三不五时就可以跟着求药就医或者回谷休憩的其他军医往万花跑。倒是从那次后,于天行因为兵事调动去了其他地方,和楚钦除去书信来往便鲜少再有会面了。

      花谷闲人多,楚钦就是一个。除了照顾药田和琢磨医术,好像就只剩下读不完的书写不尽的字绘不结的画。于天舟对此道不精甚至于不屑,可是他喜欢下象棋,刚巧楚钦也会,于是为了打发纠结于双胞胎分辨方法的于天舟就这么被拐到了棋盘上,因为楚钦觉得下棋的时候起码于天舟的话不会那么多。

      光下棋当然无聊。于天舟的象棋是跟军营中的老兵学的,兵兵卒卒布起阵来打得热闹,所以他喜欢。只不过他们在军营中下棋总是有些赌注的,比如刷盔甲喂马一类的杂务。这个习惯当然就带到万花来了,不过楚钦不爱搭理他,赌注一类便也就成了于天舟的自说自话。

      某一天于天舟又去万花找楚钦下棋,结果在楚钦屋里等到太阳下山也不见他来。于天舟以为楚钦有什么事耽搁了正想走,一个路过的小万花弟子告诉他师兄去花海喝酒了,满是不开心的样子,也不让人跟着,大约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于天舟骑着马一路跑到晴昼海,这才想起花海大得一塌糊涂,楚钦一个人提着个酒罐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夸花海好看的人天下一抓一把,可于天舟看着这满眼的花,除了碍眼愣是想不出什么其他形容词了。

      兜兜转转一圈,天也黑了。还好于天舟夜视能力过得去,终于在一棵树上看见了靠着树干正在抱着酒罐往下倒黄汤的楚钦。楚钦喝得已经迷糊了,转过头来也看着他,一双眼睛蒙着水雾,带着几分迟钝的疑惑。月下起了风,满地的花朵被抚得左摇右摆,树影被天光投在地上,月亮很明很亮,星斗漫天万倾,可就在他看见楚钦的那一秒钟,好像就全都变得黯淡了。

      然而楚钦只是瞟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去继续喝酒了,丝毫没有半点要理会于天舟一下的意思。于天舟只好骑着马走到树下,楚钦靠着的树枝并不高,他骑在马上,抬起手刚好可以够到楚钦垂下来的长发,婵娟之下,泛出与本人性格截然相反的温润色泽。

      楚钦仰头抖了抖手中的坛子,发现终于连半滴也没有了,便厌弃一般地松了手任酒坛从树上坠下去,落在花丛软土中闷响一声后连滚都没滚出去。这下楚钦才终于想起转过头重新看于天舟一眼,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有带酒吗。

      于天舟肯定是不会有酒的。他现在离楚钦离得近了,嗅得到空气里全是酿得甜甜的桂花香味儿,认出来楚钦喝的是万花谷里很多弟子都会自行制作的酌桂浆。他从前从没同楚钦喝过酒,也没想过楚钦会喝酒。只是这酒于天舟在军营里喝过,完全没劲儿的酒,也不知道楚钦究竟是多浅的酒量,居然这小小一坛就喝得醉了。

      楚钦见他没回话,靠在树干上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半晌才幽幽地吐出一句于天舟,我师傅死了。

      喝完酒的楚钦与往日不同,好似世间再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惦记半下的了,神色之中流露出某种深刻的哀愁。然而这种哀愁却又异常迷人,于天舟向来知道楚钦长的好看,眉目五官像那画上拓下来似的,可与女子又有些不同,于天舟自认书读的少,因为他也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好看法。

      微醺的眸子迎着一空月华,莫名看得于天舟喉咙发紧,以至于他消化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楚钦刚才说了什么。于天舟知道楚钦有个修习花间游的师傅,只听说过是个相当温柔的女子,楚钦从很小开始就是她领大的,前几年出谷去后便再无音讯。大约是像母亲一样的人吧,难怪楚钦那么伤心了。

      于天舟和于天行的娘在他们两个很小的时候就病去了。于天舟抬头看着树上的人,说楚钦,我懂这种难受。楚钦听了他这话一声就笑出来,尾音憋在嗓子里打转笑了好会儿,听到最后却更像是在哭。

      这人懂我懂什么呢?楚钦想。他生母是教坊中的官妓,本与权贵子弟私定终身,最后却带着身孕被弃置街头,深冬里生下楚钦没多时日就死了。他虽侥幸给人捡了去抚养着,却也是那虎狼似的人家,从小就教着小孩儿出去偷摸,若是钱财数量不够,动辄打骂是轻的,只怕连命都会不保。

      然而楚钦永远也忘不了那日那个紫衣女子。即使发现了他龌龊的不入流行径,仍旧是拉着他的手走到附近的食肆,笑眯眯地看着他埋头在满桌食物中塞得嚼不动,柔着嗓音问他吃饱没。她一路领着楚钦回了万花,给他洗干净脸,教他识字画画,为他灯下用针尖挑出一件件细致好看的衣裳。

      楚钦的脾气因为那样的童年而古怪。她知道楚钦不是个什么顽劣的小孩儿,只是不懂得怎么正当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怯于去与人接触或言说。她从不数落楚钦半句,而是教他心中念善。后来楚钦长大了,她说要出谷去寻一个人,楚钦满以为不过是一段短旅,没曾想这一别数年,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于天舟无从得知这些过往,他只看见楚钦笑了半晌,突然一个身形不稳就歪倒下来。于天舟伸着双手刚好就接住这人。就一个男人来说,楚钦这体重算是轻的了,他就这么搂着楚钦,而楚钦仿佛已经对自己置身何处毫无知觉,推着于天舟的胸甲骂骂咧咧地嘀咕着硌人。

      于天舟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么老是跑来找楚钦,好像从一开始的想知道他为什么分得出自己和哥哥,到最后整日地切磋棋艺,中间发生了某种微妙细小的变化,却让整件事的本质都不对了。楚钦靠在他怀里尚未睡去,于天舟低头看着他,总觉得这人的难过,看得他自己更加难过。

      后来于天舟抱着楚钦回屋,小心翼翼地搂着楚钦下马,给他收拾洗脸裹上床。喝醉的楚钦脾气依然不好,虽然眼睛睁不太开可是依旧抬手就要打人。好不容易安分下来,于天舟坐在他床边,发现这个人眼角一直都是湿的,怎么擦也擦不干。

      他忍不住俯身用自己的嘴唇贴了贴楚钦犹湿的眸子,却不知道怎么告诉深溺悲梦中的人其实自己还在这里。印象当中楚钦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于天舟有些不忍,而后忽然意识到这种感情也许叫做怜惜。

      第二天很早于天舟就走了,军营里的事他脱不开,待不了太久。楚钦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自己屋子里,脑袋疼得就像被阿甘踩过一样,动一下就会稀里哗啦地裂得满地。他想起昨夜里自己喝酒喝到意识模糊,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若是现实,为何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态到泪流不止。若是做梦,为何会梦到于天舟,以一种最温柔的姿态,笨拙地试图接纳他的所有悲伤。

      他想了太多,想到最后又觉得想了也是白想,索性闭上眼睛继续睡。这一觉楚钦睡得很累,他梦见自己一个人花海中徒手挖着什么,拨开层层花茎,刨开花根一直向下挖,指甲中塞满泥土也在所不辞。挖到最后鲜血和泥土混在一起散发出一种非常真实的腥味儿,楚钦仿佛碰到了什么,拨拉开土层,看到了他师傅的脸。漂亮的万花女子睫毛上还挂着土粒,恬静非常。

      楚钦只觉得满目刺痛,眼泪跟着就那么大滴大滴地下来了,落在师傅脸上,融进土里模糊成一片。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他,将他发颤的身子完全搂进怀里,楚钦依稀听见于天舟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唤着自己的名字,说楚钦,我懂这种难受。

      他终于从这噩梦中挣扎着醒过来,睁眼便看到外面黑漆漆一片,自己居然已经昏睡了一天。楚钦坐起来看到旁边桌上放着几样长安常见的点心,旁边有张纸条上写着见你没醒我就又走了,好好休息。落款没写,不过谁都想的出那肯定是于天舟。为什么呢?明明什么都不懂他,楚钦想。这人可真够讨厌的。

      于天舟这次似乎是度过了一段相当忙碌的日子,已经许久没有再来花谷找楚钦下棋了。可他三不五时会托人给楚钦捎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比如从哪儿淘来的失传药方,比如一些有意思的话本。有一次于天舟捎来一本满是东洋文字的春宫图,楚钦翻完之后在回信中写道图片太过模糊,一点劲儿没有。一行小字看得于天舟心情复杂异常。

      过了很久很久,等于天舟再次牵着马来到万花谷时,已经官居正六品上昭武校尉了。楚钦依旧是那个闲散于花谷深处的楚钦,只不过多了个同于天舟书来信往的习惯。于天舟照往常一样拉着楚钦下棋,不过他这次却对赌注不依不饶,生生要楚钦输了之后跟他出谷当随行军医才算完。

      结果楚钦答应得鬼使神差,输得更是鬼使神差。拉拉杂杂收拾之后,真正身处天策大营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看着摇头晃脑得瑟不已的于天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既来之则安之,楚钦这一待就是许多年,未曾有过怨言半句。

      于天舟不常受伤,楚钦倒是帮其他人诊断得更多些。楚钦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病灶上的事情说的样样在理,没人不服他。于天舟还是爱和楚钦下棋,反倒是楚钦对这项活动没有那么热衷了,两个人独处时更多是聊天或者发呆,楚钦的话慢慢多起来,于天舟开心得不得了。

      后来战争打了起来。狼烟一烧千里,争的是这国土,而死的却是活在这土上的人。二人始终是在前线上奔波,即使这样还是挡不住战争的摧枯拉朽和古旧王朝的摇摇欲坠。楚钦从不放弃任何一个病患的生命,生生死死看得多了,竟是觉得自己手上的血腥味儿已经渗进骨子里。而于天舟杀的人越来越多,性格逐渐暴戾起来,两人时常一言不和,就算是在躺满伤患的军帐里也能高声吵起来。

      忽而有一年,于天行从很远的地方调回来了,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于天舟多方打听,得知兄长在幽州附近驻守多年,同一位苍云军中将士甚是要好,然而火烧雁城之时却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盾替于天行挡了箭矢数根。等战役结束之时于天行疯了一样返回去想找那人,却是早就被炮火扫得残缺焦黑了,一具尸首怎么拼也拼不全。

      于天舟听得心惊,之后则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根本不敢想象这事如果放在他和楚钦身上当是如何,无论他做了任何一方,都痛得不敢假设。可他是天策军,是大唐的东都之狼,守护着这片国土的剽骑中的一员,国破号命出征,关于战争从未留给他半步往后的余地。可是楚钦不一样,楚钦本只是万花的闲散弟子,却被他于天舟拉进这乱世之中,每天手上沾满伤员们的鲜血,想到自己没能救回来的那些人,半夜惊醒不得好眠。

      想到这里,于天舟突然很想见楚钦。他从营帐里走出去,远远地看到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自己心心念念的万花弟子正在忙碌着,明明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对着这些伤病将士却比谁都耐得下心来。楚钦忙起来的时候会嫌长发碍事而把它扎起来,于天舟看着那抹玄衣净素的身影和左右晃着的长长马尾,突然意识到这事不由得自己狠不狠得下心,都得去做了。

      楚钦发觉于天舟最近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碰在一起也是不管说个什么都能吵起来。然而这种隐晖之事他也跟别人说不出口,直到有天他听见于天舟和于天行商量着婚事一类,终于架不住情绪两三步并做一步走到二人面前,于天行看着面前的老友,难得地一散多日的阴郁笑道,楚钦,你瞧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国破山河乱的年景,倒是惦记上别家的姑娘了。

      后面于天行说了什么,楚钦半句都没听进去。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于天舟,而后者则是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楚钦的目光说,楚钦,我要成亲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你也不为我高兴高兴。

      好一个兄弟啊。楚钦被这二字堵得失声,觉得自己从和于天舟出谷那天起,就自作多情笑话一般地度过了这些年。思绪乱剪,楚钦挤了好久好久,终究没能从牙缝里把恭喜两个字挤出来。看着于天舟那张笑吟吟的脸,楚钦想扭头走却也挪不动步子。往事随风飘零梦中,他和于天舟多年相伴,终是没人先戳破这层窗户纸。

      新年正月里的气候乍暖还寒。楚钦终于被夜风冻得从回忆里抽身出来,远远望着远处欢声笑语的军营。刚吃了几场败仗,将士们也很需要喜事或者借口冲散愁云放肆一下,然而有的人心中却愁盖九重,身心皆死。新人换旧人,旧人冷夜独处,他和新人同饮交杯,良辰美景,这结局公平得很。

      楚钦牵着步景看了好久,终究还是没种去看于天舟和那新娘子拜堂的热闹场面,跨上黑马折身往当年来的地方走了。

      于天舟太了解楚钦这个人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事之后半天都不会留。如若他回到那万花谷,且不说那地方隐秘其他人不得入口,起码不用跟自己出生入死。楚钦心思太细了,牵挂在心头的人命少一条是一条的好。至于不舍和情愁,若是拿来换那人的平安,于天舟觉得不值一提。他是把命交给大唐河山的人,而他的楚钦不必。不过于天舟每每想起多年前月下的那个楚钦,只须一眼,仿佛看得他一辈子都醉了。还是会不舍。于天舟不敢去想楚钦是如何一个人纵马在夜里疾驰,更不敢想楚钦的表情,心绪,于是就一杯杯地灌自己饮下黄汤。

      楚钦回到万花谷之后,师兄弟们虽奇怪他为何在这乱世中突然跑回来。有种种猜测,有说他贪生怕死的,有说他见过生死想要隐居的。楚钦从来不怕人戳脊梁骨,更何况这些人猜一辈子也不可能猜到重点。他还是过着那采药抚琴的闲散日子,眼前不再会有满身是血残手断肢的伤患,鼻腔不再会嗅到腥气满溢硫磺焦熏,耳边也不再会有炮火连天和咆哮嘶鸣,骨肉流离的啜泣。当然也更不会有说着懂他难受的于天舟。

      后来楚钦收到于天行的信,说是于天舟大喜的日子里喝得烂醉,在新房里揪着新娘的领子问你是谁,楚钦去哪儿了。咆哮半天未果之后就自己满军营一个帐篷接一个帐篷地去掀开找,气得新娘子哭得梨花带雨,当夜里就收拾东西回了娘家,于天舟到现在都还在一阵好哄。战乱年月里信件流通非常不易,拿到楚钦手里时已经过了很久,恨不得连信纸都泛黄。

      楚钦一行行逐字读了许多遍,忽而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吃吃地笑出声来。要不怎么说情爱如猪油蒙心,就算他是个七窍玲珑的人……楚钦摇摇头没再往下想,他知道自己不是,于天舟更不是,两个人加起来蠢得简直无可救药。楚钦卷了卷信纸放到一边地油灯上,火舌舔着脆弱的纸张大口大口吃得异常贪婪,不一会儿就只剩下黑色的灰了。

      信手扯了一坛从他出谷那年就存上的酌桂浆,楚钦出了门往花海方向走去。夜光如沐,这酒他本是打算存着等于天舟哪天和他一起回来归隐终老时喝的,既然事已如此,不如让他当作是于天舟迟到的婚酒,连同这些年的回忆一同饮尽了吧。

      《孤舟行路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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