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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5)
阁内。
桦儿绘声绘色地将这几天的事情告诉白铱,白铱在妆台前笑意盈盈地听着。
罗儿在旁为将白铱的秀发挽起,梳成流苏芙蓉髻,左侧鬓下饰以紫蔷薇。依然是简单的发髻,却烘托出白铱风华绝世之势。
桦儿娓娓道来,嫦儿适时的在旁为她端茶递水,桦儿喝了一口茶,顿了顿,继续道。
“……公主,你都不知道呢?祥香妃很过分,竟然要公主的夜明缕羽梳……”既然公主把夜明缕羽梳放入宝盒里,桦儿自然知道公主重视夜明缕羽梳,所以当日祥香妃开口要夜明缕羽梳时才一口拒绝。哪知她恃着如今是皇上的宠妃,竟然强行要。幸而当日有靖宁王在,才平息此事。
白铱听闻靖宁王一词,不解地问道:“靖宁王怎么会到箫韶春?”
罗儿知道桦儿说不好,她开口道:“近日靖宁王常来箫韶春,每到申时便会来。”罗儿望了望天色,又道:“时间差不多了,靖宁王也快来了。”
“他来这做什么?”白铱问道。
“对啊,公主,靖宁王很奇怪呢。申时来此后与我见一面,就到紫韶园画画……”桦儿耐不住性子,又娓娓而谈。
画画?白铱对甯皇靖越来越陌生了,实在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秋儿将白铱要的画拿了进来,白铱展开一看,身子不紧一颤,嘴角紧抿。
“公主,怎么了?”罗儿在旁不解地问道。桦儿和嫦儿听罗儿这一问,也发觉公主的脸色有点难看。
“你们看。”白铱把四幅画张开放在桌上,桦儿和嫦儿探头一看,并未发觉这些画有什么不同,只觉一样美丽。
“乍看这些画宛若是一模一样的画,其实则不然。”白铱指向甯皇靖最先画的紫韶图,“这四幅画都是画紫韶园里的百花,然而顺着下面的画,你会发现,每一幅画的花韵都不同。世上万物瞬息万变,靖宁王竟能把这微妙的变化刻画得如此淋漓尽致,可见他心思慎密。而画风上尽是不掩住的高傲,羁放,狂妄。”
白铱的指腹拂过画上的湖面,继续道:“他没有选在紫韶园的亭子里画,而是在湖边的背阳侧画画,尤其是在申时,湖面的每一波光都有不同的棱光。他只进过紫韶园一次,他就能选出那个绝佳的位置……”更重要的是,那个位置是她和甯皇羿常坐的地方。
“这人,实在不简单。”白铱凝望着桌上的画许久,娓娓道出这句话。
她们四人闻言,不禁一骇,能被公主这么一说的人,世上寥寥可数。桦儿更是佩服公主,没想到公主仅从这四副画就能看出靖宁王是如何的一个人。
白铱让秋儿收起这些画,坐在靠窗的贵妃椅上,心里无法平静。画上有一点她并未向罗儿她们说明。在画上,天空的群鸟,其中有一只特别羁傲,想必那是喻指甯皇靖。在第四幅画看来,那只鸟与第一幅画的鸟更接近紫韶园,而且每一只鸟上的神态不一,那又喻指什么呢。虽然脑海已有成形答案,但白铱不想戳破这一层迷朦。
罗儿看着白铱形于色的表情,不禁担心白铱。以往冷静沉着的公主不知去哪了,靖宁王当真如此有影响力,公主竟然因他而是失去冷静谨慎。想起笈礼那晚在宫龙湖,罗儿有点诧异白铱竟然在靖宁王面前发怒,幸而当日她及时告诉羿平王才平息风波。
白铱向来行事慎密、处事不惊,一向微笑待人,即使已怒也不会形于色的。然而碰到靖宁王却都乱套了,如今白铱还因他的画而失魂。
“靖宁王来了。”秋儿低语道。
白铱回神,起身迎接靖宁王,她决定会一会这个多年未见的,靖皇兄。
“公主。”
白铱刚踏出门被罗儿喊住了。白铱回首,罗儿的心思真的很细腻,连白铱的一丝不安也察觉到。
白铱漾起笑容,恢复以往的信心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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