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故事一共四人,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亲的人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零,易 ┃ 配角:山,寺 ┃ 其它:油画,飞蛾扑火

一句话简介:灰色的蛾子扑向红色的火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237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0 文章积分:96,81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271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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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易山寺

作者:不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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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易山寺


      零易山寺

      。。。

      零把一切东西收拾妥当后,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开始发呆。零大学毕业后就到这家精神病院当了医生,由于医院较为特殊,除非医生有特殊原因要离开,否则不能出他的房间门。每个医生的房间最外面是诊室,里面是卧室和卫生间,一日三餐与生活用品皆由他人送来。
      零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油画,这是他刚刚挂上去的,也是他亲手画的最后一幅画。红色的火焰,火舌妖艳地摆动,灰黑色肥大的蛾子扑向烈火,仿佛能听到飞蛾被火烧焦的“滋滋声”。零对这幅画颇为满意,可惜之后他再也没能画出这样的好画。零起身,面朝油画,阳光透过窗户正好能照在油画的玻璃框上。他虔诚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今后我就要在这里工作了。”零在心里默念道。
      “你能做好吗?”那个声音说。
      “能。”
      “那就好好干吧。”

      。。。

      敲门声响起,零起身,带上卧室的门。房间门被打开,房间外站着一个护士样的女孩,手里的托盘上是一个玻璃杯,里面黑色的液体泛着金属的光泽。护士把玻璃杯放在零的桌上,笑着看着他。零端起,抿了一口。黑咖啡,苦涩难言。
      零笑着问:“这里流行用玻璃杯喝咖啡么?”
      护士一愣,转而笑道:“我们都是用玻璃杯喝的,要是您不习惯我可以帮您申请换成别的。”
      “不必麻烦了,入乡随俗。这样喝也别有一番风味。”零温和地说。
      护士等零喝完,便带着杯子离开了。零在办公桌前坐下,不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进来吧。”门被一个中年男子推开,身穿白大褂。
      “我猜您肯定不是我的第一个病人。”
      “没错,我是你的上司,你可以叫我山。”
      男人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问:“怎么样,还习惯吧?或者说除了咖啡杯?”
      “当然习惯,贵院的杯子真是别具一格。”
      “习惯就好,明天你的工作服和其他东西都会到位。好好工作,年轻人,你还可以休息一天,不过明天你真得迎来你的第一位病人了。”山站起来,拍拍零的肩,也离开了。

      。。。

      暮色降临,房间里被黑暗侵蚀。零坐在办公桌前,没有开灯。他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第一个晚上,会有人来看自己么?父母,早就忘记了。他,会来吗?
      零走进卫生间,“啪”地一声打开镜子前的灯。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反复地抚平衣角,拉直衣领,一遍又一遍整理头发。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想我了没。”
      零知道是他来了,没有转身,问:“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警戒好像很森严。”
      “有什么地方是我进不来的?”
      零转身走出卫生间,道:“来看看我的办公室,喝咖啡吗?这里的咖啡居然是玻璃杯装的。”
      “我讨厌咖啡。”男人冷冷地说。
      “易。”
      “好了,乖,我得先走了,明天工作加油。“

      。。。

      早晨,阳光从拉开的窗帘后钻进屋子,洒在那幅油画上,也洒在那个跪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道:
      “要开始工作了。”
      “有点担心啊。”
      没有声音回答他,他默默站起来,洗漱,十五分钟后,穿戴整齐地坐在办公桌前。再过了五分钟,敲门声响起,早饭从门外推了进来。伙食不错,零愉快地吃了个干净,又把盘碟放在门口,很快又被收走了。
      敲门声再响,进来的是昨天的那个护士和一个面带慌张的女人,大概就是他的第一个病人吧。“医生,这是你的第一个病人哦,你以后每天这个时候开始都会对她进行两个小时的诊疗,之后我会带走她,还会带来你的咖啡。补一句,我没有找到咖啡杯,你以后就将就着用吧。”护士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后,把女人拉到零面前坐下,之后反身出去,带上了门。
      零抽出一张空白的病历单。用尽可能温和地声音问:“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寺。”女人紧张极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没有抬头,断断续续地说。
      “别紧张啊,我们就是聊聊天。“零的声音又轻又柔,像安抚受惊吓的小猫似的。
      两个小时后,护士带走了她,并且如约带来了咖啡。待零慢慢喝完,才带着杯子离开。零走到窗前,他所在的楼层挺高,望下去是荒芜的地面,正前方是低矮的山。零站在阳台上,两个小时的交谈让他有些疲惫。那个女人记忆太过混乱,情绪又不稳定,看来是长期的工作对象了。
      下午,又有新的病人被带过来,一个面带倦容的中年男子,挺高,头发有些发白。他一路走来都很安静,但当他抬头看向零时,用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声:“儿子啊。”零愣了一下,但很快调整了过来,开始跟男人进行沟通。男人坚定地认为零就是他的儿子,除此之外,还算正常。两小时一到,护士马上就来领人,山也来了,不过他没走,径直走来,坐在沙发上,问道:”怎么样,第一天工作?“
      “还行,就是下午的病人一见面叫喊儿子,吓我一跳。”
      “哦?”山挑挑眉,“他见人就叫儿子,不用在意。”
      “那当然不会。”零被逗乐了。

      。。。

      零坐在办公桌旁,很希望易还能来看看自己。想到这儿,他从抽屉里摸出一面镜子,对着整理起头发来。
      “仪容仪表还是得注意。”零自言自语道。
      “对啊,得注意。”易的声音响起。“今天怎么样?”
      “莫名其妙多了个爹,有个病人一见我就喊儿子。”零嘟囔着。“哈,那你抓紧享受一下有爹在身边的感觉。”易打趣道。“那肯定。”零嘴上官司可从不服软。

      。。。

      工作一个月整。女病人状态已经稳定下来。至于男病人,除了每次见面都叫儿子之外也没什么大碍,反正男病人也是几天才来一次,并无所谓。
      大清早,闹钟响之后电话机也响了。零披了件外套,出去接电话。
      “喂,谁呀。”零打着哈欠问。
      “山。你起了没?”
      “起了,有什么事么?”
      “就是你那个女病人昨天终于记起她丈夫了,人家很激动,决定送你个工艺品,亲手做的。到时候别拒绝,先提醒你一下,免得到时候伤别人的心。”
      “行行,知道了。”
      于是女人来时,还真带了东西,硬是要零打开。零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个红色的瓷瓶,瓷瓶中是一朵盛开的花,金属的。银色配红色,很漂亮。零把瓷瓶摆在办公桌上,端详了一番,很是满意。

      。。。

      晚上的时候,易除了开始的几天都来看他之外,之后来得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是连续五天没来了。零慢吞吞地收拾了东西,慢吞吞地洗漱,磨蹭了半天,易还是没来。“罢了罢了,回去睡觉。”零瞟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头发有些乱,算了,懒得整。“啪”地关了灯,朝卧室走,关了门,坐在床沿上,望着油画发呆。
      油画里灰色的肥胖蛾子,扭动着身体扑向烈火,去送死。零把大灯关了,只开一盏台灯,然后走过去把窗子打开,山里的夜风还是有点凉的。零缩进被窝里,盯着台灯看,不一会儿,真有蛾子从窗外飞了进来,径直飞向台灯。笨拙的身躯狠狠撞向灯泡,“啪”,“啪”,一下又一下,蛾子绕着灯泡转来转去,一次又一次撞向发光体。
      “在看什么呢?”易的声音突然想起。
      “你他妈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路上了呢!“零积累的失望与期待一下子全部都爆发出来。
      “零!”易冷冷的说。
      “我……”零刚想继续,再次被易打断。
      “闭嘴,知道错了么。”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我……错了。”
      “错了要怎么样。”
      “惩罚。”
      “好,你自己来。”
      零脱下上衣,抽下皮带,面向油画,扬起手上的皮带用力往后抡。皮带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啪”,重重一声响,皮带抽在零的背上,很快肿起一道红痕。零好像没知觉似的,只是机械地再次抡起皮带,打在背上,“啪” “啪”,好像蛾子在撞灯泡。零没有停,他重复着动作,一下,又一下。
      “够了!”易喝住零,“以后记清楚了,说错话做错事就要受罚。”
      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风从窗户外钻进来,吹在火烧火燎的背上,冰凉。

      。。。

      早晨起来,背疼得要命。零撑着身子坐起来,在床头柜里的医药箱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只勉强可以用的药膏,笨拙地涂在背上,好容易穿好衣服,零照例跪在油画前祷告。
      “我错了吗?”
      “错了。”
      “错了就要受罚?”
      “对。”
      “他为什么来得越来越少?”
      “因为你。”
      “我怎么了?”
      “……”
      “那他怎样才能经常来?”
      “抓住他的心。”
      “怎么抓?”
      “手呀。”
      “什么?”
      “你还有个瓷瓶,可以剖开他的胸膛,然后你就可以抓住心了。”

      。。。

      晚上零把瓷瓶摔在地上,漂亮的红色碎了一地,像鲜血喷在地上,银白色的金属花散了架,碎片铺了一地。零攥着一块红色的碎片,蹲在卧室墙角的阴影里,看着那幅油画。蛾子飞进烈火,嗞啦,嗞啦,烧成焦炭了。
      “零。”是易的声音。
      红色瓷片划下,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起起伏伏,是跳动的心脏。
      零倒在血泊里,他努力转过头,盯着那幅油画。
      “为什么?”他问。
      “因为你被骗了呀。”那个声音说。
      “什么?”他轻轻的问。
      “你是谁?”
      “我是零。”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精神病院的一名医生。”
      “之前呢,在什么大学读书?”
      “XX大学。”
      “你还记得你的同学们吗?”
      “……不记得?”
      “你记得学校门口种的是杨柳还是梧桐吗?”
      “……不记得。”
      “你记得你的父母吗?”
      “我……没有父母。”
      “你知道你工作的医院叫什么吗?”
      “我……忘了?”
      “那你记得你是怎么来医院的吗?走,公交车,的士,还是小汽车?“
      “我不知道。”
      “你是谁?”
      “我是零。”
      “他是谁?”
      “他是易。”
      “易是谁?”
      “易是……零。”
      “很好啊。”那个声音笑得好开心。

      ~~~

      院长的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衣着考究,面上却是化不开的忧愁。
      他开口了:“怎么样,我说的条件你考虑一下,我为贵院投资三千万,你们为我儿子建一个特殊病房。”
      院长坐在办公桌前,一个带金丝边眼镜的老头,扶了扶眼镜,说道:“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您儿子的情况有些特殊,但是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总之,按着对您儿子好的路走吧,我会和医生们商量一下的。”

      ~~~

      一大早,山就接到了院长的电话。这些天山和其他几个医生合力把医院的一间大房间倒腾成了小套房,院长说是有个特别的病人要住进来,不知是谁那么大的架势。院长在电话里说今天那个病人就会来,还让自己随机应变,特殊照顾。
      同时,院长办公室里一个年轻人正揉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陌生的摆设,有些疑惑。他抬起头,看见对面坐着一个和蔼的老头,正笑着看着他。
      “小伙子,你今天是来应聘吧。”老头开口说话了。
      “啊,是吧?”
      “你的简历我看过了,很高兴你能成为医院大家庭的一员。走吧,带上你的行李,我带你去你的房间,一路上我还得给你讲点规矩。”
      “好的。”年轻人还是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拿起了脚边的行李,跟着老头走出办公室。
      “咱们这个医院啊,有些精神病人比较特殊,所以啊,医生和病人都得呆在房间里,有专门的负责人把病人带到医生那,完了再带走。医生的一日三餐都得在房间里解决,你要是有什么急事或者要什么东西,就用你那房里的电话,拨0134,有人会来的。行了,到地方了,进去吧,好好收拾一下。”院长拍拍年轻人的肩,待年轻人进房间后,关上了门,仔细挂上了锁。
      零开始收拾行李,他的行李不多,马上就收拾好了。
      最后他从行李箱的最底下抽出一幅装裱好的油画,灰色的蛾子,红色的火焰,很漂亮。零摸着画,满意地笑了。
      卧室的墙上正好有一枚钉子,零把画挂了上去。一切都完成后,零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开始发呆。

      ~~~

      山的办公室里,山翘着二郎腿,对面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护士样的女孩。
      “总之就是这样啦。院长刚刚还打电话来说人已经送到了。怎么样,谁先去打打头阵?要不你去?”山看向护士。
      “为什么是我?!”护士苦瓜脸。
      “没有为什么,对了,把药带上,把药弄碎用水冲了。”
      “为什么,这样不是会很苦?”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就这样办吧,反正是他的家属要求的。对了,据院长说他以为自己是精神病医生,你待会儿送药的时候给我机灵点。”
      “怎么说啊,难道跟他说,’你有病,快喝药’?”
      “那你自己想办法喽。”山耸耸肩,一脸幸灾乐祸。“我们呢,就在这里远程观看你的表现啦。我装了两个针孔摄像头,一个在卧室,一个在他‘办公室’。”
      “你真缺德。”护士翻了个白眼,去冲药了。
      待护士出门后,山打开监视器。“咦?”山嘟囔道,“这个摄像头这边怎么会黑漆漆的?”
      那个女人说:“是不是坏了。你把针孔放哪儿了,该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山道:“不会吧,寺。我装在一钉子下面的。我日,他该不会挂了什么东西吧!”
      “快看这边,护士进去了。”
      另外一边,画面上,房间的门开了。护士走了进去,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的玻璃杯里装着黑色的液体。护士径直走到零的办公桌前,把杯子放在零的桌上,笑着看着零。
      屏幕外,山目不转睛的盯着,有些紧张。
      零端起了杯子,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笑着问:“这里流行用玻璃杯喝咖啡么?”
      护士回来,瞪着山说:“都怪你,害我差点露馅。“
      山心情不错,道:“完成得挺好嘛,接下来我去会会他。”
      山敲响了零的门。“进来吧。”里面一个声音响起。
      山推开了门,那个叫零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椅上,笑着对他说:“我猜您肯定不是我的第一个病人。”
      山心里顿时明朗不少,果然这小子真把自己当医生呢。这样也好,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也不会太危险,那个针孔的事就先放一放再说。于是山在沙发上坐下……

      ~~~

      晚上的时候,护士,山和寺人手一个盒饭,一边吃一边盯电脑屏幕,起初没什么异样。
      “这小子这么黑干啥呢,灯也不开。”山吞下一口饭,拿筷子指着屏幕。话音刚落,零就站了起来,走出针孔的范围,屏幕最右边有一小块亮了起来,应该是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人家都开始洗漱了,咱们也洗洗睡吧。都盯了一下午了。”护士揉着眼睛,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再看五分钟,他一进卧室咱就下班。”山道。
      屏幕右边的灯光也消失了,卫生间的灯关了。正当三人以为零是去睡觉了,纷纷整东西想要离开时,零居然又出现在了屏幕上。
      光线很暗,画质并不清楚,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仰着头,一会儿又低下。五分钟后,转身向卧室走去。三人面面相觑,又是惊讶,又是奇怪。

      ~~~

      第二天,三个人围在办公桌边,山先发言:“情况虽然有些复杂,不过毫无疑问,这个零的确是有问题的。但是既然作为他的‘同事’或者‘上司’,就不能总是找借口去他那里溜达。所以我们需有一个有效的方法,那就是让寺你来扮成病人。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这个不成问题,你需要的是在被他‘治疗’的同时更详细地了解他,反过来治疗他。”
      “我尽力吧。毕竟这种情况太少见,我没有把握。”寺皱着眉道。
      “对了,还有你,护士,把药的剂量加大,我怀疑他是产生了什么幻觉之类的。行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了,大家各就各位吧。”

      ~~~

      下午院长亲自打来电话,说零的父亲会来看零,让山他们小心招待。现在零父正被护士带着进到零的房间里,以病人的身份。零父应该是个有着良好修养的人,话不多,脸上也无悲无喜。但当他看见零穿着白大褂,以看陌生人的眼神望向他时,他忍不住颤声喊了一声:“儿子啊。”此言一出,站在旁边的护士一惊,担心会漏了馅,不过好在零好像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只是把这话当作精神病人神志不清时的混话。零父也马上调整过来,开始扮演他的角色。
      两小时后,山和护士一起去了零那里,等护士把零父带走后,山特意留了下来,跟零谈了几句。
      ~~~

      晚饭后三人再次同时挤在电脑前,盯着屏幕看。今天零开了灯,房间里还算亮堂,画面也挺清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零居然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开始理起头发来。
      “我靠!这货还有闲心注意自己的仪表!”护士怒了。
      “嘟囔什么呢……快看!又来了!”山突然拔高了音量。屏幕中,零高高仰起头,嘴唇一开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话,一会又低下,之后他抽了筋似的,不断抬头低头,摄像机的像素不够高,无法清楚地拍到零的脸,但是那模糊的透着几分诡异。

      ~~~

      一个月后。
      “好了,我来对这一个月的情况做下总结。在护士、寺以及我的共同努力下,零的那种奇怪状态出现的次数明显减少,除了5天前的那一次,这几天来都十分正常。于是我们的治疗可以转入下一阶段。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资料,尤其是零在那种状态时的近距离表情,你们对此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寺道:“据观察,零每次出现异常之前,都会照镜子,说明镜子一定程度上会触发零的异常状态。而零的房间一共只有两块镜子,一块在卫生间,还有一块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在卫生间装监控不太好,所以我们可以找个理由往他桌子放个伪装过的摄像头,近距离拍摄。不过用什么理由,我没想出来。”
      “这还用想吗?”护士激动地跳了起来,“不是有个现成的好借口么!你不是他的‘病人’嘛,你就说你病情好转,家人给医生来谢礼。然后山再给零说一声,让他不要为难家属的一片好心要收下礼物,这不就结了!到时候寺直接让他把东西放在办公桌上,一切就OK了。”
      “不错,就这么办”,山很满意。
      于是山去艺术品的店里买了个红瓷瓶加一朵金属花,再找医院里的技术人员在花瓣缝里装了个针孔,装在礼盒里,让寺带去了。
      一切很顺利,零很喜欢这个礼物,并自己把它放在办公桌上显眼的位置,不过略为遗憾的是,那晚零非常正常,不过这倒也是好事,说明他病情的确减轻了。但是第二天晚上,当他们打开摄像头时,屏幕一片漆黑,好像是摄像机坏了。
      “靠,这是什么质量,一日废啊!”山愤愤地说。只好打开了那个他们平时看的摄像头。最近由于零状态好转,再者老是监视别人也不太好,反正每天寺都会去那儿“治疗”,这个也没再怎么开过。屏幕很暗,由于没开灯,黑糊糊地看不见人影。
      “应该去睡了吧,明天让寺去看看那个花瓶里的摄像头怎么了。”山挠了挠头,“先散了吧。”

      ~~~

      美好的早晨,阳光很温暖,护士和寺一起来到零的房间门口,护士敲了敲门道:“医生我们来啦!”没有声音回答。“真奇怪,这家伙人呢?”护士感觉有点不对,“我们进来了!”还是没有声音。护士忙推开门,办公桌边也没有往日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她们赶紧冲进去,办公桌边红色瓷瓶碎了一地,那朵银白色的花也四分五裂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护士和寺走过去,打开虚掩的房间门,里面的场景让她们呆住了。墙上的那一幅油画,灰色的蛾子在火焰中舞动着,画的下方地面上,零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只手深深插进胸膛,血液凝固在地面上。好像蛾子奋不顾身扑向火焰,被烈焰炙烤后落下的焦黑尸体。
      灰色的蛾子扑向红色的火,滋啦,滋啦,变成黑色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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