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14年的文,以前发过。

你有没有因为自己的骄傲而在爱里后悔过?

如果你知道你喜欢的人,他也喜欢过你呢?

你还爱着他,可是他对你的爱已经散了。
内容标签: 都市 花季雨季 阴差阳错 婚恋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错过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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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旧文
    之 阴差阳错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597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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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

作者:易朱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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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那晚在包房里,一帮子狐朋狗友为即将迈入婚姻的殿堂的秦谓举办了个“最后的单身”派对。

      喝高了的老胡举着墨绿色的酒瓶子感慨着说:“想不到你小子最后和田青在一起了,读书那会我们都以为你和宁筱才是一对儿……”

      阿毛凑过来说:“就是,我还‘嫂子’、‘嫂子’地白喊她这么多年。”

      脑子被酒精荼毒成一片浆糊的秦谓红着脸大舌头地呜呜着,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和秦谓铁到可以穿一条内裤的大高替他辩解道:“你们都不知道,宁筱是秦谓的‘妈’!大学四年,哪回秦谓出事,不是宁筱赶来善后的。但是你能跟你妈结婚吗?”

      阿毛不服气地翻个白眼:“善后就叫‘妈’了?”

      大高急了,他最不能忍受别人不相信他的话:“跟你打保票!宁筱亲口跟我说的!她说‘我是他妈。儿子做错了事,妈有什么不能包容。’”

      “怪不得从来没见过她生气。”阿毛嘀咕着。

      “什么?她真这么说我的?”脑子回路突然又搭上的秦谓一手搭在大高肩上,一手搭在老胡肩上,用力一撑,迈着本山大叔式的拐腿向门外走去:“我找她去。”没走两步,一屁股墩地上了。两损友急忙上前把他扶回沙发。

      “怎么办?”大高和阿毛对视一眼。阿毛说:“要不然叫宁筱过来把他接回去吧?”“要叫也该叫田青吧。”“可是我……习惯了叫宁筱,这……”

      这档口,秦谓的手机响了。大高拿起一看,好巧不巧就是宁筱。

      “他又喝醉了吧?你们在哪间房?”宁筱劈头就是一句,也不管接电话的是谁。大高不由佩服起她的料事如神。

      半小时后,田青把秦谓推上了宁筱的车后座,同一众好友挥手道别。

      开车的宁筱偶尔视线掠过后视镜,看见田青温柔地用湿巾纸为秦谓擦脸。宁筱说:“你真是好耐心。我最讨厌醉酒的男人。一身酒气不说,还会撒酒疯。”田青笑着应道:“秦谓不会,他喝醉了就安安静静睡觉。”

      宁筱转而问:“婚礼筹备得怎么样?”田青一脸甜蜜地说:“下星期去拍婚纱照。这两天在和婚庆公司谈婚礼当天的仪式安排,司仪叫我们准备些各年龄阶段的照片……”

      第二天一早,秦谓满血复活,潜进厨房,猛地从背后抱住田青,大叫一声:“老婆!”田青受惊,捂着心口转过身,好气又好笑地打他一下:“快去刷牙洗脸吃早饭!”

      秦谓在餐桌旁坐下,从房间里收拾了他的脏衣服抱去卫生间的田青说道:“我今天回城南一趟,把我的相簿都找出来。还记得司仪说过的话吗?你也把照片都找出来,每人选50张……”

      秦谓打断她,故作失望道:“难道你今天不陪我吗?”

      阖上洗衣机盖,按下“启动”键后,田青走回客厅,在秦谓身边坐下,掏出围裙兜里的手机,点到“备忘录”界面给他看:“但是我今天要做的事很多,怕你跟着我会很累。”

      秦谓瞄一眼屏幕上的“喜糖”、“喜帖”啊什么的,就觉得头疼。他扶着额角道:“能者多劳。为夫还是待在家找照片吧。”“懒鬼!”

      独自在家的秦谓从床底下拉出两个没有盖的大纸箱,要是宁筱过来一看这箱子,一定会指着箱子嘲笑道:“我知道这两箱子叫什么名字,左边叫‘情’,右边叫‘史’。”想想也知道,里面是秦谓从小到大收到的女孩子送的小礼物、他被退回来的情书之类的杂七杂八的物品。

      压在箱子底部的两大本厚相册反而毫不起眼。秦谓费力地把它们拿出来,擦掉封面上的灰。自从大学毕业后,他就再也没动过它们。

      从出生照开始翻起,他的嘴角抽搐——真尼玛丑!爸妈居然把这皮肤皱巴巴的小怪物养大了!哎哟喂,宁筱刚出生还要丑!哈哈哈,太搞笑了,长得还跟猴子一样!真是越看越像!哈哈哈!

      秦谓拿出手机想翻拍一张传到朋友圈,但是考虑到宁筱可能会把他灭口,又把手机放回去了。

      一岁……两岁……三岁……等等!跟宁筱手牵手的这女娃娃是谁?老子小时候还穿过女装!靠靠靠,宁筱那有没有这张照片?我要去她家销毁!

      一年级……两年级……三年级……秦谓翻着相簿的手指停住了,笑容凝固在嘴角。

      夕阳西下,两个孩子一手牵着对方的手,一手平举着,在废弃的铁轨上行走着。

      那是在小学五年级时,爸爸要回老城区的旧房子拿东西,对他说:“要不要和隔壁的筱丫头再去一趟你们的‘秘密基地’?……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那也是我小时候的‘秘密基地’啊……”

      秦谓闭上眼,夕阳的余晖好像再一次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宁筱说:“呐,秦谓,我不想再听见别人起哄说我们是情侣了。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少年笑她迂:“大家都是好玩才那么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反正我们自己知道不是就行了。”

      少女侧过头认真地凝视他的眼:“既然是假的,为什么要让大家重复谎言呢?”

      少年一下噎住了,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胡乱说道:“也不是说谎……”

      “不管怎样,”宁筱松开他的手,转过身,面对着他说:“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少年呆呆地看着她,喃喃着“一辈子”。他被“一辈子”这个词吸引住了,当时年纪小,对时间的概念仅仅延续到“长大后要做个什么样的人”,“一辈子”这个由生到死的概念,虽然不明白,但是觉得很厉害。好像许下了什么了不起的诺言。

      “那我当你答应了哦。”少女勾起小拇指:“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从此以后,再不受流言所苦,彼此心知肚明,我们只是朋友。

      田青打来电话,说交通拥堵,让他自行解决午饭。秦谓正翻着外卖单子考虑叫哪家,老同学张强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在附近,让他出来见个面吃顿饭。

      两人见面都很兴奋。彼此是高中同桌,后来一个考去了外地,一个留在本市,就此断了联系。张强捶一记他的肩膀,大笑道:“你小子好福气!听说新娘子人漂亮脾气也好!”“嘿嘿嘿,哪里哪里。”张强突然止住笑,板着脸问:“那你‘老婆’宁筱怎么办?让给我追吧。”秦谓张着嘴,却接不上一个字。张强又大笑道:“还跟高中一样,反应那么慢!跟你开玩笑的,我女儿都两岁了!”

      夹两口菜,秦谓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第一个说宁筱是我‘老婆’的人,是不是你?”

      张强理直气壮地点点头:“是啊。我看她对你有意思,就想撮合你俩。”

      “你怎么看出她对我有意思了?”

      “某天放学,我看见她在替你理桌上的书。你也知道你这人‘脏’、‘乱’、‘差’是什么德性了。她把你的书一本本摞起,整整齐齐地码放好,又用清水帮你擦了遍桌子。我看这姑娘这么贤妻良母的,就是我弟媳了。”

      “等等,她放学后帮我理书,我也见过一回。她说这是值日生该干的,不然老师来检查卫生会扣分的。”

      张强嗤之以鼻道:“你看班里除了你还有谁有这待遇?”

      秦谓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全班只有我的桌子才这么乱嘛。”

      张强前倾身子靠近秦谓,恨铁不成钢地说:“这猪脑子真想一脚把你踹出去!哪个老师还会放学来检查卫生,不赶着回家烧饭呐!”

      秦谓陷入了沉默。是的,每天早晨,一踏进教室就能看到他的“书山”。第一本是语文书,再是习题本,然后是数学书和习题本……一直到高考前夕。

      那一天晚上,田青留在老房子里没有回来。幸好她没有回家,不然会听到自己的未婚夫整夜都在梦呓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宁筱,宁筱……

      宁筱,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宁筱接到田青的电话赶去了婚纱店。电话中,田青抱歉地说:“可能要麻烦你临时当一下我的伴娘。我的小姐妹昨天下楼梯一脚踩空,骨折住院了。”

      田青的礼服是早就定好了,现在在为宁筱挑选伴娘装。宁筱选了一款淡粉色鱼尾摆的短款小礼服进去换装,在外等候的田青忽然问她:“你还没男朋友吗?”更衣室中,宁筱拉着拉链的手顿住,然后应道:“嗯,没有。没遇到心仪的。”“那么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呢?其实我的同事中有不少优秀的男性……”

      “不用了。”宁筱打断她的话,从更衣室中走出,在试衣镜前来回转身看上身效果:“我打算出国。”

      田青呼吸一滞:“什么时候?”

      “等你们办完婚礼。”宁筱走到田青眼前转一个圈:“所以你不用担心。”

      田青尴尬地笑:“呵呵,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和秦谓是青梅竹马,要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是啊,为什么将近25年的人生,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走回更衣室的宁筱褪下礼服,轻轻靠在墙壁上。

      不过,是自己掩饰得好。

      14岁,他和她冬天一起去老师家补课。出来天都黑了,楼道里的灯坏了。他挽着自己的手下楼,她没有说话,只是心蓦然跳得好快。

      16岁,暑假他去北京集训。待在家太无聊的她,平生第一次孤身上路去找他。陌生的火车站,人潮拥挤,恐惧袭卷得她直想哭。他推开人群,挤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笑:“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18岁,他追到第一个女朋友。喝醉了给她打电话,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个女孩子的事,说很多细节,说那个女孩多么善良,说他有多么喜欢她。而电话线那端的她,捂紧自己的嘴,他说了一整夜,她哭了一整夜。

      20岁……

      22岁……

      24岁……

      为他痛苦了好多年,只是他从来不曾爱过她。

      为什么女人要这么傻?

      靠在墙上的纤细人影滑坐在地上,埋首,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这时宁筱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一看来电是秦谓,她手忙脚乱地抹一把脸,按下了通话键,没有说话。

      “喂,宁筱——宁筱,是你吗——”

      “……嗯。”

      “为什么不说话?”

      “……”

      “你在哭,是吗?”

      “嘟嘟嘟……”小心翼翼地问出那句话后,猛然遭到对方挂断。原本站在鞋柜处预备出门的秦谓怅然地呼出一口气。手机又响起,是宁筱打回来了,一接通,她就气势汹汹地问:“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哭?我刚才在换礼服,不方便接你的电话。现在换好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半晌,那头轻轻的回答,令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我只是……突然想见你。”

      交定金的时候,田青发现带错了银行卡,身上的现金又不够,正尴尬着,宁筱掏出钱包说她来付,拿钱的时候,不小心带出的身份证落在了地上。田青替她捡起,看到身份证上的号码,她惊鄂道:“你的生日是十月十号?”“嗯,怎么了?”付完钱的宁筱转过头疑惑地望向她。“呵,没什么。就是觉得日子特别好记。”田青假笑着遮掩过去。

      秦谓没想到,宁筱会带田青来。三人不咸不淡地闲聊几句,各怀心思。席间,田青去了趟洗手间。

      秦谓立刻握住宁筱的手,问她:“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宁筱扳开他的手,向后靠在椅背上,笑得玩世不恭:“这些天见老同学,又听了哪些闲话?就算有蛛丝马迹显示我喜欢过你,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秦谓撤回手,低头喝咖啡。宁筱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失落。

      躲在墙角的田青也没有错过秦谓低头一瞬宁筱脸上流露出被刺痛的凄然。

      秦谓开车带田青回家。副驾驶座上的田青忽然开口说:“老公,你的手机密码可不可以换成是我的生日?”秦谓诧异地侧头看她,随即转回头看路况:“好啊。但是你生日是几月几号?”田青伸手去打他,他笑着握住她的拳头说:“没忘没忘。七月十六号,我一直记在心里。”

      回到家,田青看到乱糟糟的卧室不满道:“你白天在家里都干了什么啊?又把房间弄得这么乱,你做人就不能整洁一点吗……”她边抱怨边动手收拾,压在雪白枕头下的相簿吸引了她的视线:“这是……”秦谓冲过去想收起相册,被田青拽住不放:“不能看吗?”

      难得一向柔顺的田青坚持己见,秦谓退让地松开手,坐在床边陪她重温那些照片。田青一张张地仔细翻看着,若无其事地问:“老实说,你有没有喜欢过宁筱?”秦谓沉默了一瞬,然后点头,肯定地说:“有。”

      “什么时候开始的?”

      “13岁刚上初中,老师让她做班长。某天看到她在教室里呵斥顽劣的同学时,心脏像被什么击中了是的。我喜欢她盛气凌人的模样,喜欢她有个性,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来都不会受别人的影响而产生动摇。整个年级喜欢她的男生不少,但是她谁都不要。谁都不要。”他默默重复了一遍,深吸一口气又道:“一心只读圣贤书。所以我想就不要打扰她了吧。反正,”他转头看田青,田青的视线依旧定格在相片上:“反正感情都会过去的。”

      就算很喜欢,如果一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终有一天,这感情也会消散地吧。

      “什么时候结束的?”

      “不记得了。”

      真的吗?

      婚礼当日,一众亲友上台与新人合照。宁筱照完,正要下台,身边的田青突然拉住她的手拥抱住她,在她耳边轻柔却又坚定地说:“谢谢你曾经爱过他。但是请你放下这段感情,以后,他由我来照顾。”在田青说这段话的时候,宁筱感觉到她在颤抖,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穿上盔甲全副武装地战斗。宁筱不由自主地回抱她,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去安慰情敌。

      两周后,宁筱飞去美国进修。

      三个月后,她收到秦谓夫妇寄来的婚礼照片。相簿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已有些泛黄的老照片。她也有这么一张。她翻过来,有一新一旧的两个落款。旧的落款写着“去你妈的好朋友!我不想和你做好朋友!”时间是十二年前,新的落款写着“你是我们一辈子的好朋友”签名是秦谓和田青。

      六月,有一个著名的音乐著作人去了佛罗里达州的黄金海岸度假。回来写了一首歌——

      She hangs out every day near by the beach
      Having a harnican fallin asleep
      She looks so sexy when she’s walking the sand
      Nobody ever put a ring on her hand
      Swim to the oceanshore fish in the sea
      She is the story the story is she
      She sings to the moon and the stars in the sky
      Shining from high above you shouldn’t ask why
      She is the one that you never forget
      She is the heaven-sent angel you met
      Oh she must be the reason why God made a girl
      She is so pretty all over the world
      She puts the rhythm the beat in the drum
      She comes in the morning and the evening she’s gone
      Every little hour every second you live
      Trust in eternity that’s what she gives
      She looks like Marilyn walks like Suzanne
      She talks like Monica and Marianne
      She wins in everything that she might do
      And she will respect you forever just you
      She is the one that you never forget
      She is the heaven-sent angel you met
      Oh she must be the reason why God made a girl
      She is so pretty all over the world
      She is so pretty all over the world
      She is so pretty
      She is like you and me
      Like them like we
      She is in you and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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