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童话]很久很久以前

　　八、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莉莉丝紧紧地跟在西泽尔的身后，穿行在各式各样的女人当中。也许是因为白天的原因，现在的午夜玫瑰并没有开始营业。空气中还残留着脂粉和酒精，以及□□的味道，交织成了糜烂的感觉。

　　那些女人们或坐或站或躺，全都显得懒洋洋的。见西泽尔带着莉莉丝进来了，不少女人都在打量她们。莉莉丝有些紧张——她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从小到大，阿伦黛尔展示给她的从来都是光明美好的一面。

　　“这位小姐怎么也跟着来了？”坐在最中央，女人穿着红色的礼服，手里面握着一把小扇子。她优雅地抬着下巴，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是我在这地方的时间长了？还是现在的小姐已经开始发展一些新奇的癖好？”

　　周围的妓女们都笑了起来，莉莉丝绷着脸站在那儿，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有底气。西泽尔挑挑眉毛：“事实上，我们是来向您请教一些事情的。”

　　女人吸了一口水烟，缓缓地吐了出来，姿态优雅极了：“有趣，一个来到午夜玫瑰的女人，和一个来到午夜玫瑰的男人，却都不是为了找乐子。”

　　西泽尔走向了女人，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冲她挤了挤眼睛：“每一个男人来到午夜玫瑰都想找乐子，你说得对。不过我们并不能排除意外是不是？”“……你是来干什么的？”女人放下了手里面的水烟管，“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一样，女人直起了身子，对着莉莉丝勾了勾手指：“过来坐吧小姑娘，小心这个男人把你给忘在这儿。”莉莉丝眨巴眨巴眼睛，走了过去坐了下来。西泽尔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是表现的很是驾车熟路：“来瓶朗姆？”

　　女人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和猫儿似的：“你来打听消息还要开酒？”“男人不能没有朗姆酒，”西泽尔做了个有些夸张的手势，“女人我已经不能碰了，连酒都喝不到？”

　　莉莉丝抿了抿嘴巴，心里面没来由的有些好奇。那女人瞥了她一眼，打了个响指：“拿瓶朗姆来。”很快就有妓女将酒拿了过来，西泽尔从女人的手里面拿过了酒瓶，一下就拔掉了瓶塞，却没有送到自己口中，而是递到了莉莉丝的嘴边：“来一口亲爱的？”

　　莉莉丝嗅了嗅那股香气，喉头动了动，突然就伸出手来从西泽尔的手里面拿过了那瓶朗姆酒，仰起脖子就喝了一大口。西泽尔笑着看着她，在她放下酒瓶的时候甚至吹了个口哨：“真是个惊喜。”

　　“不喝白不喝，”莉莉丝打了个酒嗝，脸颊因为酒精而开始发红，眼睛却变得亮晶晶的。西泽尔看了眼那个女人，再看看莉莉丝：“这可真是叫我有些意外了。”“是挺意外的，”那女人又吸了一口水烟，冲着莉莉丝吐了满满的烟雾，“亲爱的，你叫什么？”

　　莉莉丝面不改色地伸手挥散了烟雾：“我叫莉莉。”“简妮，”女人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从手边拿了个杯子递给了西泽尔，“想知道什么。”

　　西泽尔将杯子接了过来，倒了一杯朗姆酒，然后将杯子放到了莉莉丝的面前，自己举着酒瓶喝了一口：“昨天晚上来了两个男人，还有印象吗？”

　　简妮眯着眼睛想了想：“嗯，你是说那两个男人？有点印象。”“噢，事实上，那是我船上跑走的两个船员，”西泽尔的瞎话张口就来，“他们偷走了我的一些黄金，我需要将他们追回来。亲爱的夫人，您愿意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吗？”

　　莉莉丝抱着那个酒杯，啜饮了一口——朗姆的味道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她快要爱上这种酒了。简妮撑着下巴想了想：“算了，反正他们两个也没有给钱，我又有什么义务保护客人的秘密呢？”

　　“那两个人大概是昨天晚上来的，”简妮回忆着，“一来就要走了莉迪亚和罗莱尔，那可是我们这儿，最赚钱的姑娘。”

　　莉莉丝身后，有两个姑娘附和着笑了起来，轻浮而又浪荡。简妮用手点点她们：“接下来的就让她们告诉你们吧。”

　　莉迪亚是一个有着金发碧眼的姑娘，高耸的胸脯和纤细的腰。她贴到了西泽尔的身边，浓重的香水味儿呛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然后，那两个人就要了一个大房间，我们两个陪着他们玩了一个晚上。他们不停地喝酒，身上的皮肤倒是白嫩，一点儿也不像风吹日晒的水手。”

　　说着，莉迪亚看着西泽尔，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没有船长你有魅力。”西泽尔挑挑眉毛：“他们当然比不过我了，毕竟我才是船长。那么可爱的小姐，你还记得他们说过什么吗？”莉迪亚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反到锲而不舍了起来：“如果你请我喝一杯，说不定我会记得。”

　　莉迪亚话音未落，“砰”的一声，一个大酒杯就重重地放到了她的面前。莉莉丝打了个酒嗝，咧嘴一笑：“美人儿，我请你喝一杯，还请你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莉莉丝的笑杀气腾腾，把莉迪亚吓了一跳，她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很识相地说道：“别的事情我没有听到啦，但是我听见他们两个说，要去往什么南方的国家，等拿到什么……什么宝物？”

　　“……宝物？”莉莉丝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叫什么？”“不太清楚，好像叫什么米格什么？”莉迪亚努力地回想着，不过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大概。

　　莉莉丝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突然站了起来。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对着简妮点了点头：“谢谢了，账记在他身上。”“噢，你也太狠心了吧，”西泽尔从钱袋里掏了把金币拍到了桌子上，对着莉迪亚挤了挤眼睛，“我晚上来找你。”

　　西泽尔追着莉莉丝出了大门，莉莉丝已经把马给牵过来了：“回去了。”西泽尔上了马，刚要跟着莉莉丝走，就被莉莉丝用手里面的马鞭拦住了，她盯着西泽尔：“我是说我回去了。”“那我呢？”西泽尔看着她，莉莉丝上下扫了他几眼，手中一拉马的缰绳：“你随意。”

　　反正不要跟着我回王宫就行。

　　这半句话莉莉丝没说，不过西泽尔也是清楚的很。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看来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莉莉丝冷笑了两声：“知道了还不走？”西泽尔跨上了马，对着莉莉丝吹了个口哨：“有事情，随时来找我。”

　　莉莉丝翻了个白眼，调转马头往王城而去。西泽尔看着莉莉丝的背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扯了扯嘴角，也回去了。

　　西泽尔的船就停在阿伦黛尔的港口，这么多天的风雪让水手们全都不愿意停在船上，全都跑到了阿伦黛尔的各个地方。西泽尔回到船上的时候，只有他一直敬职敬业的大副带着几个船员在船上面。

　　“雪已经停了，”大副迎了上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阿伦黛尔？”“呃……”西泽尔绕过了大副，走到了船舱里面，“事实上，我们现在还不打算离开阿伦黛尔。”

　　大副跟了进来，叹了口气：“现在再不走，谁也不知道雪会不会继续下。”西泽尔坐在椅子上，伸手把玩着桌上的小酒壶：“阿伦黛尔挺不错的，多留几天，南方的你们也没有看过什么雪吧？”

　　大副坐到了他对面，从他的手里面将酒壶夺了过来：“……你又背着我们干了什么？”西泽尔呲牙一笑，没有说话。大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船员如果长时间的留在这儿不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西泽尔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这个我当然已经想过了，等会儿把他们都召集起来，就说船长有话吩咐。”大副怀疑地看着他，西泽尔平静地微笑。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大副妥协了：“好吧。”

　　“西泽尔，”大副临出船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你小心一点，阿伦黛尔的情况实在是太古怪了，这里离我们的本营太远了，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及时的反应过来。”

　　西泽尔砸了砸嘴：“你放心，我心里面都清楚。”大副哼了一声，也不打算多浪费口水了，就准备出去召集船员们。就在他又一次快要跨出船舱的时候，西泽尔突然道：“爱丽儿。”大副身形晃了晃：“干嘛？”

　　语气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可爱，西泽尔心想。他抓抓自己的后脑勺：“回来的时候顺便买点酒，朗姆没有了。”爱丽儿瞪了他一眼，重重地把船舱门一摔，也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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