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审神者总是不开窍

作者:樱木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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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局


      一大清早醒来发现自家审神者醒了,对缘家的短刀们来说实在是值得欢喜的事,尤其是缘的状态很好,就像是回到了刚解决语言障碍问题的时候,心里也轻松得多。
      被短刀们绕着转的缘连帮忙端盘子都做不好了,只好哭笑不得地被推出厨房,安置在自己往常的座位上,一心一意等着开饭。乱又是老样子,挂在缘的背上不肯下来。一期一振正想着要不要制止他的行为,就听到乱以相当自然的语气问道:“主人真的能变成狮子吗?”
      瞬间饭桌上所有人的心里都拉起了警报,缘只是想了想回答道:“能的,而且现在要更方便控制了,嗯……在室内不好变成完整的姿态,这样你看行不行?”
      “这样”?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缘指了指自己的头顶,然后就眼睁睁地看到那儿多出了一对毛茸茸的半圆形兽耳,随着缘的指尖还动了两下。

      这简直是犯规!鹤丸直接弯腰捂脸,这算什么?兽耳play吗!
      还没等他抬起头,缘就又开了口:“不要摸啊,耳朵比较敏感的,感觉很奇怪。”这回鹤丸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了,虽说对缘抱有臆想不太好,但这个内容也太叫人浮想翩跹了吧?
      一期一振勉强克制住自己的心情,走过去把乱拽了起来,拖回座位上压好,笑容满面:“不要再乱动了,马上就要开饭了。”乱看了眼自家大哥,最终决定老实点:“是——”

      早餐时间过得还算愉快,收拾餐盘的时候短刀们总算不围着缘了,她也帮了点忙,正在擦干盘子上的水渍。烛台切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啊,我都还好。”缘回答道,往常烛台切都是看着食材准备的,已经很久没特意问过她想吃什么了。烛台切笑笑:“以前不知道啊,现在知道了,大概需要多给你准备些。”他还在洗碗,手上沾着水不方便,就只是抬高手肘压了下缘的脑袋:“不然吃不饱吧?”
      被这么说了,缘有点不好意思,她听得出来烛台切没有揶揄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可要她承认自己食量大,怎么想都怪怪的,也不好开口。她不吭声,烛台切想想也明白了,就笑着问道:“之前万屋送来的肉还有不少,挑一种给你做烤肉怎么样?”
      缘的动作顿了下,然后安安静静地点了点头,烛台切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些肉原本是狮子的口粮,不过他也不想再点明这一点,只是擦干净手上的水,摸了摸缘的发顶。

      玖是在早餐后不久来的,看到缘的精神状态不错,也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要是没问题的话,就今天把事情解决了吧。”昨天花衣和三日月宗近谈完后,玖就派人带走了花衣,三日月宗近则是暂时回到了原来的本丸里,缘这边的刀剑男士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毕竟那是别家本丸的事。而且说实在的,就缘的情况而言,他们不迁怒就已经很好了。
      眼下玖说的解决,则是指带着缘去一趟时之政府,根据她给出的证言,彻底定罪。这件事说起来也不麻烦,时之政府很早就针对审神者这一职位,也拟定了相关的条例。如果做得隐蔽、没有证据,确实无法治罪,可是花衣这次闹得太大,证据多得数不过来。
      “要带上刀剑男士吗?”缘问道,玖摇了摇头:“不用。”这是审神者之间的纠纷,刀剑男士能起到的作用有限,而且这次主要被影响到的也是审神者,和刀剑男士关系不大。
      “嗯。”缘应了一声,转身对着自家刀剑男士笑笑:“那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从传送通道出来,眼前便出现了久违的现代风格的建筑,见惯了本丸,乍一看到这个场景,缘都有点不自在。她跟在玖的身后,周围不时有工作人员看过来,窃窃私语。
      缘压低了声音:“我怎么觉得别人都在看我?”“你这次的事已经传开了,虽说目前还只是政府这边知情,但用不了多久,估计也会有审神者打听到。”玖目不斜视,语气低沉,“从现在开始做好准备吧,你的身份已经算是公开化处理了。”缘便沉默下来,不过很快又笑笑:“没关系的,当初在小队里也是这样,现在我还有那么多刀剑男士陪着我,比当初要好多了。”
      玖也笑笑:“不用担心,你这次是立功,就算因为身份有所顾忌,也不可能排斥你。”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便进了专门的会场,在缘看来这和现代的法院差不多,花衣就坐在会场中央的一把椅子上,看上去孤零零的。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不过在看到缘后便立刻集中起来,直直地盯着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顾忌到身旁的看守,抿紧了唇一句话也没说。
      没过多久,时之政府这边的人也来了。玖一眼看到了技术部门的主管,传送通道的故障本来就是他先发现的,会请提供这一证据的主管过来旁听,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是战时,用不着繁文缛节,负责主持的工作人员直接说明了整起事件的经过,并宣读了先前审问花衣时的记录。政府这边的人显然早就知道,听完后也很平静,只是例行公事般问道:“审神者花衣,你还有需要说明的地方吗?”“没有。”花衣的声音很低。
      接着政府的代表又询问了缘一些情况,缘也如实回答了,对方问的也是和花衣有关的内容,至于缘后来怎么解决营地的溯行军,他们也清楚是怎么回事,没有再问的必要。

      “那么就下达这次事件的处置。”代表说得十分冷静,“革除审神者身份,抽离灵力,从今往后禁止再涉及任何与灵力有关的事物,下达‘闭口令’,在与溯行军的战斗结束前,不得泄露任何有关情报……”一字一句,几乎将花衣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
      “……最后,对其所在阴阳师家族予以警告。”最后这句话更是让花衣脸色惨白,想也知道日后她所在的家族会如何对待她,可是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这都是她自找的。
      缘本以为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代表又问了句:“审神者缘,你有异议吗?”
      “没有。”缘顿了几秒又问道,“请问花衣原来的刀剑男士要怎么办?”问出这句话后,缘立刻感觉到了花衣的视线。代表则是没有注意到,只是沉吟片刻给出了说明:“刀剑男士本身具有极强的忠诚心,并不能简单地将审神者当做工作时的同事,更替审神者对他们而言,很难适应。事实上那些辞职甚至死亡的审神者,他们的刀剑男士的处置方式在内部也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至今为止是如何解决的?”缘追问道。“会先询问他们自身的观点。”对方说得很平静,“而极大多数刀剑男士的选择,对政府方面而言,是不小的损失。”

      对竭力培养战力的时之政府而言,损失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还没等缘开口,花衣就先一步叫了起来:“不行!”她似乎想要冲上来,不过随即便被看守扭住双臂压制在背后,险些跪倒在地。然而她还是努力仰起头看着这边:“我不要他们死!”
      “如果不是你这位审神者,他们也不会遇到这种事吧?”玖说得漫不经心,却着实让花衣的脸色一变,头也无力地垂了下去。时之政府的代表只是平静地看着缘,后者思索片刻说道:“所以,你们按照他们的选择去做了吗?”“没有。”代表的回答让花衣猛地抬起了头。
      “我们希望尽可能地保留战力,众所周知刀剑男士是依靠灵力维持身形,而正常生活需要的知识对刀剑男士而言,学起来并不困难,所以目前采取的做法是尽量说服刀剑男士,定期给他们送去灵力——目前已经研发出灵力的存储装置——随后让他们以独立的身份自由参战。”说到这里,代表看了一眼花衣,“老实说,目前为止我们遇到的所有审神者死亡的本丸,在我们赶到前,刀剑男士就选择了主动刀解,所以我们需要解决的只是出现辞职情况的本丸。”
      “谁又说得准,辞职的审神者不会再回来呢?”代表如此说道,“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接受了这个建议,一边战斗着一边等待审神者回来。”这其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他们会一直等下去,可是要等多久谁也不知道,只是努力维持好本丸的日常,在审神者回来时欢迎他的归来。

      缘半晌没开口,她属于和刀剑男士感情深厚的那一类,完全不敢想象那种情况下他们的心情。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所以你们也会这么建议花衣家的刀剑男士吗?”
      “不会,因为她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代表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们会如实告知他们这件事,再让他们自由参战。”虽说最终结果是一致的,但前提不同,那个本丸不会有审神者了。
      时之政府并不支持将同一个本丸分配给不同的审神者的做法,因为某种角度上而言,刀剑男士是私有物品,政府方面只是提供了召唤机制,真正用灵力召唤刀剑男士的是审神者。
      继任这种事,如果前后两位审神者和刀剑男士达成了共识还好,没有的话只会带来一堆麻烦,还不如来个新的。更何况现在战局稳定,希望保留战力不代表必须保留。时之政府倒是也乐意审神者在辞职时找好继任,目前也有成功的例子——总之,他们不会主动派遣继任的审神者。

      缘再次看向花衣,这次她主动走到了花衣面前问道:“你现在后悔了吗?”
      花衣的眼神有些游离,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你知道昨天三日月宗近和我说了什么吗?”不等缘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说他很感谢我一直以来对他的好,也不奢求我能原谅他的做法,只是一条条地和我细细说了我家的刀剑男士和我之间的矛盾。”
      她忽然笑了起来:“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们对我有那么大的意见,可是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那样,以前觉得不能理解的地方,也忽然明白了——他们只是不能接受我的做法。明明是我的刀,明明是我把他们召唤出来的,却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抗拒着我,真是太好笑了。”

      “你为什么没发现?”缘说得很平静,这不是疑问句,而是个设问句,她自己给出了回答,“你应该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异议,只是你刻意忽视了。”
      花衣重复着她的话:“忽视了……是啊,反正我一直都在忽视,现在会变成这样,也是忽视造成的后果。”被一心追求的强大蒙蔽了双眼,连自己的周围都看不清,才会导致这个后果。
      “他们大概会依照自己的意志战斗下去。”花衣突兀地说道,“三日月宗近他在最后说,以后他会记得我是他的审神者,也会记得我不再是他的审神者。”
      看似矛盾的两句话,意味着的是诀别。当初在地下城做出那样的选择时,三日月宗近就已经放弃了,他的确还在意着花衣,却也不想再和花衣有任何关系,他已经偿还了曾经的好意。

      “你现在后悔了吗?”缘再次问道。后者扯了扯嘴角:“你觉得呢?”说完这句话,她就不再对缘说什么,任凭看守将自己带了出去,似乎是到最后都不曾反悔的模样。
      缘看向身边的玖,用陈述的口吻说道:“她后悔了。”如果没有后悔,花衣不可能明白那些以前她不能理解的和刀剑男士的矛盾,更不可能对缘这个“胜利者”,说出三日月宗近最后的话。那句话既是承认了自己的失格与过错,也意味着她的舍不得,就好比她舍不得刀剑男士死去。
      可是她没有对缘直接说出答案——因为已经没有用了,一切已成定局。

      “那家伙,到最后也没有道歉。”玖对于花衣的后悔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她的道歉没有用。”缘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道歉了狮子能回来吗?道歉了曾经发生的事实就会改变吗?而且在时之政府的处罚下,她已经什么补偿也给不了了。
      缘转过身正准备离开,却从花衣被带离的方向传来了喧哗声,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她的脚步一顿,最后还是没有回身,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同样闭口不提。
      或许对花衣来说,那才是一个合适的结局,就算她现在不这么做,回到现实世界的家族后,肯定也会遭受更加残酷的对待。只是她的选择是为了逃避,还是为了补偿,已经没人知道了。

      身上还沾着血的看守急急忙忙回到了这边,对刚才做出处置的代表耳语几句,后者看了眼缘和玖离开的背影,顿了顿说道:“处理掉吧,也不用告诉她原来的刀剑男士这件事。”
      说到底,花衣造成的影响虽然不小,但是她本身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审神者。
      是死是活,到了这一步,更是没人会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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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写得挺明显的?花衣自我了结了,至于她最后的想法,我没有详写的打算。
    就好像文里说的,因为没有用,她铸成的错误不会有任何改变,也无法获得原谅。
    不过写出来还是会忍不住唏嘘一场啊……好了就这么过去吧,不要理她了。
    顺便文里写了我就多提一句,个人觉得继任这种设定从游戏角度而言太扯了。
    长时间不玩把我销号我无话可说,但是把我的号给别人玩……运营怕不是想上天。
    S君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8-31 10:02:16
    苏瑶音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8-31 12:23:57
    永远是最美的慌言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8-31 14:23:19
    感谢S君、苏瑶音和永远是最美的慌言的地雷么么哒~全部结束啦,未来是美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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