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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亚尔岛（2）
罗亚尔岛，首都昂热。
“波旁小姐，这里正如你所说，街上全是情侣或者家庭出行啊，没有一个人上街的。”布兰维尔跟在波旁·安妮身边，对眼前所见啧啧称奇。
在红心海贼团到达罗亚尔岛前，波旁·安妮在极地潜水艇上对他们说：“罗亚尔岛，首都叫作昂热，被誉为伟大航道前半段所有王国中最适宜居住的城市，原因在于它除了是气候宜人，常年丰收的秋之岛外，另一点在于当地浓厚的家庭氛围，是最适合人类繁衍的环境。生育，抚养，学业，就业，内部已经形成完美的一条产业链。”
她眉头紧锁，似乎回想起不好的经历，“这个国家的母亲河为罗亚尔河，传说第一对夫妻便是自这河中诞生。”
虽然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无理的行径，沃尔夫仍是忍不住举起手，得到波旁·安妮的应允后，他迫不及待地问道：“为什么是在河里变成夫妻？怎么听都不合理！”
“据说是一对婴儿顺着大海漂进罗亚尔河这条内陆河，被岛上的动物抚养长大，这对男女长大后，结为夫妻。”波旁·安妮忽地露出讽刺的笑容，“然后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下去，从野蛮森林部落逐渐转变为文明社会，最后成为现在众所周知的罗亚尔王国。”
黑尔脸色苍白的捂住嘴：“近亲相交，这………”
“这毕竟是传说，真实性已不可考，信不信随你们。”波旁·安妮扫了一圈红心海贼团，除了贝波和特拉法尔加·罗，剩余的人俱是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现在的罗亚尔王国，据我所知，若是法律没有更改，男女一旦成年，到了一定的年龄必须择偶生育。不婚不育者，异于常人的性癖者，如果选择不繁育后代，或者没有繁育后代的价值，一律驱逐离岛，这个国家不需要这些人。”
“好恶心，这是把人当成什么了？只需要配种的家畜吗？”对波旁·安妮一直抱有戒心的奥克，此时再也无法听下去，他冲出饭堂，奔向甲板去大吐一番了。
“罗亚尔王国的居民并不这样想。”波旁·安妮接着道，“生育会得到政府的奖励，孩子长大会被送到优秀的学校入学，国家会安排毕业后的就业职位分配。另外，这座小岛的街上到处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或者拖家带口的家庭，这样会得到店铺的特别折扣。”
“那如果是一个人出行呢？”佩金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劲儿问道。
“没有折扣，相反还会遭人白眼。”波旁·安妮站起来一伸懒腰，裙底春光若隐若现，船上一众男人的脸色即时有了好转，倒是特拉法尔加·罗不快地抿住嘴角。
红心海贼团的人们怀抱对罗亚尔王国说不清道不明的观感登岛，只是入目的景观似乎和别的小岛没有不同，同样是人类，同样是城市化的繁荣，人们脸上同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唯独街上没有单独出游的人。
上岸前，波旁·安妮提到她要去购买食材，布兰维尔和贝鲁嘉自告奋勇提出帮忙拿东西。毕竟在到达布列塔尼岛或者招到厨子前，波旁小姐都会是极地潜水艇的代理厨师，她此举大体是为了他们，以心换心，他们总该有点表示。
夏奇，佩金和贝波如平时一样跟着船长行动，除了留守潜水艇的船员们，剩下的船员们自由活动。
布兰维尔和贝鲁嘉亦步亦趋的跟随波旁·安妮的步伐，远远一看像哪家小姐带着两个下仆出门了，街上的只言片语不时飘进两人的耳朵里。
“你家小孩今年要上学了吧？市政府给分配到哪里去了？”
“侬斯基。”
“哎呀！我听说那可是特别好的学校啊！真羡慕你家！”
“哪里哪里，您过誉了。今天的地方报纸，您看了吗？”
“看了看了，你是指上了头版的曼恩王子？”
“可不就是曼恩王子！王子今年都二十三岁了，王妃的人选还没定下来，如果到了明年依旧不结婚，他便要成为头一个被驱逐出境的王室成员了。”
“说起来，曼恩王子为什么一直坚持不成婚？”
“据说是在等一个人，等不到她，宁肯一辈子单身！”
“王子真是深情呢，不过他这般执拗，只怕以后要见不到他了。王子可是帅得我这老婆子都想抛下家庭，投进他怀抱里了。”
“因为曼恩王子长得像国王陛下嘛，从前还没发福秃顶的国王陛下。”
妇人们的交谈声渐渐混入街上的嘈杂背景，如同融入海水的水滴，平淡无奇，无人留意，接着布兰维尔和贝鲁嘉发现波旁·安妮停在水果摊前挑挑拣拣。
贝鲁嘉好奇地问道：“波旁小姐，你在挑什么？”
波旁·安妮拿起一颗青苹果，细细闻着，“今晚我想做反烤苹果派，不过梨，桃子，或者菠萝也可以作为苹果的代替，纯粹看个人喜欢。”
布兰维尔羞涩的挠头，他头一次听到反烤苹果派这种东西：“我们对这些都不太懂，波旁小姐拿主意吧。”
贝鲁嘉也点头附和，随后他想起一件事：“不过还是不要选太酸的水果比较好，船长好像不喜欢酸的东西，尤其是酸梅。以前奥克买了罐酸梅回来，船长每次见到表情都很不好。”
“还有面包片！”布兰维尔补充道，“船长讨厌的食物除了酸梅，就是面包片，所以我们餐桌上不会出现三文治。”
波旁·安妮拖着长调道：“噢，是吗？”
布兰维尔和贝鲁嘉面面相觑，突然生出自己说错话的不妙预感，战战兢兢的试探道：“波旁小姐，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
“看起来怎么了？”波旁·安妮面露微笑的看着他们。
两人的眼中顿时冒出大红心，一边红着脸一边摇头摆手强调：“没有！什么都没有！”
水果摊的主人塔廷在一旁偷听有段时间了，他不禁插话道：“这位小姐可是出身布列塔尼？说起反烤苹果派这道甜点，那可是布列塔尼家喻户晓，人人都会做的招牌甜点，外岛的人一般不知道它。”
塔廷回味的咂咂嘴，“我小时候曾跟随我的父亲去过那里旅游，吃过这道甜点，我那会儿回来罗亚尔岛后，有好几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净想再吃上一回。”
听塔廷所言，布兰维尔和贝鲁嘉顿时对今晚的晚餐充满期待，尽管他们不是喜好甜品的性格，但人对美食的追求殊途同归。
波旁·安妮挑出几个苹果，放到塔廷递过来的篮子里，“我记得罗亚尔岛有变种版的吉耶维克苹果，怎么这里不见卖？”
贝鲁嘉问：“什么是变种版？”
塔廷向他解释：“布列塔尼岛的反烤苹果派所用的苹果叫作吉耶维克，这种苹果很刁钻，难伺候，只能在当地成长结果，移植到别的国家，压根活不了。”
他见布兰维尔和贝鲁嘉一副认真听的神态，更加眉飞色舞：“大概是百年前，布列塔尼王国的一位公主嫁来了罗亚尔岛。成婚后，她思乡情绪一日比一日重，不得不向故乡发出请求，希望能得到在罗亚尔王国顺利种植的吉耶维克苹果种子，只要能吃上吉耶维克苹果所做的反烤苹果派，公主相信这能一解思乡情。”
布兰维尔点头：“听起来是人之常情，那布列塔尼国王答应了吗？”
塔廷乐呵呵的继续说道：“相当喜爱公主的布列塔尼国王自然答应，他请来伟大航道各国的科学家们对种子进行研究和改良，最后是一位来自埃罗岛的科学家提出了切实可行的研究方案，于是我们有了变种版的吉耶维克苹果，公主的思乡之情也得到缓解，在这里，我们也把它称为布列塔尼苹果。”
“不过岛上已经不再种植这种苹果了。”塔廷长长的叹息出声，“十四年前，由于布列塔尼的瘟疫，国王陛下下令不许再种植布列塔尼苹果。”
贝鲁嘉疑惑道：“可是这布列塔尼苹果是百年前传进来的，跟布列塔尼岛早没了关系，只是称呼如此，为什么要禁止？”
塔廷摇头，不愿再多言。
“连名字沾上都仿佛会有细菌传播，当然避之不及。”波旁·安妮冷冷道。
布兰维尔怒道：“那也太不讲情理了。”
波旁·安妮将挑好的水果放进篮子，对塔廷说：“就是这些了，请大叔你称一下重。”
塔廷拿到秤上一量，心里算好各种水果对应的定位价，以及加起来的总和：“一共是五千三百元贝利。小姐，身边这两位男士其中可有你的男友或者家人吗？”
“没有。”波旁·安妮道。
“这下可就麻烦了。”塔廷苦恼的皱起眉，“小姐是外乡人可能不知道，在我们这儿，情侣或者家庭享有特殊折扣，情侣是七折，家庭是五折。如果是像小姐这样和身边人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按律是不能给折扣的。”
波旁·安妮抽出两张整数的大钞：“没关系。”
“她没有男友，但是有未婚夫。”
陌生男人的声音在三人的背后响起，塔廷见到来人，眼睛下意识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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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2章，不知道的读者请先翻阅上一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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