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残像

　　少年残像
　　
　　就这样爱着你，杀死你…那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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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双手紧紧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我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他美丽的脸颊，我的鼻腔充满了他的鲜血的气味，我的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好安静啊……睡吧，罗雷斯……
　　倾侧的音乐盒，已经不再发出声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砰…磅！！门被撞开了，两个男人冲了进来，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墙壁上到处都溅上了鲜红的血点，一个男子坐在血迹斑斑的床上，他的怀里是一个少年逐渐僵硬的尸体。
　　“这，这是…”，“你…你在干什么？”，闯进来的两个男人尖声地叫喊着，“他已经死了啊！是你杀的吗？”，“喂！”
　　
　　…吵死了！会把罗雷斯吵醒的。
　　我的左手轻抚着罗雷斯柔顺的秀发，侧眼望着这些不速之客……
　　
　　“住手！你们想对罗雷斯怎样？”闻讯赶来的警察强行把男子和少年的尸体分开了，“还给我！他是我的！罗雷斯！放开！”，很快地，少年的尸体被医疗队装进黑色的胶袋里，“罗雷斯他还没死，罗雷斯！”男子双手抱着头，痛苦地惨叫着……
　　
　　“现在向各位播报一则消息，震撼整个洛杉矶少年连续被杀案件的犯人，已经被警方逮捕！犯人是小学老师，现年27岁的艾德利安·葛雷！”
　　之后的每一天，不带一丝感情的文化垃圾，和只会念着原稿、西装笔挺的新闻主播口中，毫不留情地说出了——ＬＩＶＥ
　　“现在洛杉矶市警正护送杀人鬼·艾德利安·葛雷出来！”
　　“逮捕这个禽兽！逮捕他！”
　　“没错…这是我儿子。”少年的父母来到停尸房，伤感的母亲趴在孩子冰冷的身躯上痛哭着，“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罗雷斯！”
　　
　　在我疯狂的世界里，只有你，比任何人…丑陋。只有你…是最美丽的…
　　
　　电视上不停的播放着警方提供的遇害少年的相片，“在少年连续被杀案件中，最后的一位牺牲者，是一个14岁的少年。罗雷斯·西尔跟其他被害少年一样，都在从事男妓交易。”
　　
　　无法说出的——ＴＲＵＴＨ——这世界唯一的真实。
　　
　　男子在警卫的簇拥下走进法庭，庭外是愤怒的人群，“你这杀人犯！露出你的脸来！你不是人！”
　　
　　Why are they crying crazily?(为什么大家都在疯狂地喊叫？）
　　
　　“没想到那种人就住在我们附近！真不敢相信！”，记者在采访正义的邻居们，大家都争相发表正义的谴责，“我听说过这个人，他在这附近风评还不错，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I've got it.（啊…没错。）
　　这有如洪水般的光线，喧闹吵杂的人声，啊…对了！我知道了…是嘉年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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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丑，是小丑在召唤我……
　　“各位小姐先生，请过来，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嘉年华会，让我们忘记所有痛苦的事，尽情地欢乐吧！”
　　游乐场，游乐场的小丑，他的左手上是准备分给众人的气球，他右手上的一顶黑色礼帽，是我诞生的地方……你是从这个帽子里冒出来的孩子……艾德利安，你真正的妈妈，是移动游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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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僻静的后巷里，一个少年被绳子反绑着，“你，你想做什么？”少年惊恐地望着艾德，没有理会的艾德只是慢慢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胶布，蒙住少年的双眼，然后再拿出一把利刀……
　　
　　这种东西，我才不要！
　　
　　少年徒劳地作着最后的挣扎，鲜血飞溅而出，艾德手执染满鲜血的利刀，看着这个渐渐变冷的躯体。“我知道了，妈妈，已经不要紧了！反正是无可救药的脏东西，不如变成这样，还更加漂亮。”
　　忽然，艾德身后传来喀的一声，有人走进后巷！艾德惊惶地回过头，女人，不，是一个长头发的美少年！少年看着艾德，眼里既没有恐惧，也没有厌恶，他的双眼是没有一丝感情的，这时候艾德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杀死他！”，
　　可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人走进后巷，“喂！罗雷斯！快点！否则又要吃达拉斯的拳头了！”，艾德一下子怔住了，他赶忙用大衣把脸遮住，快步冲出了后巷，在巷口，艾德撞倒了随后的那名男子，在碰撞的时候，一条链子掉在地上，“哇！干嘛啊！混帐！”跌倒的男子大声地咒骂着，可当他回头发现在巷尾的尸体，马上发出了惊恐的惨叫，
　　“这是什么？他死了吗？难道就是那个连续杀人案件吗？好可怕！罗雷斯，你看！”对此好象没有什么感觉的少年罗雷斯，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项链，仔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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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杀人了！我已经跟六个少年发生关系，所以我只好蒙住他们的眼睛，杀死他们。我就是那个新闻每天都在播报，让整个洛杉矶陷入一片恐慌中的蒙眼杀人犯！在杀人那一瞬间，我的胸口好热，热得我几乎要窒息而死。我实在无法控制这已经扭曲的欲望跟冲动，我想……
　　我是不是疯了——？
　　刚刚那个少年看到我的脸，我完蛋了…我真的完蛋了！完蛋了！
　　
　　“喂！这是什么回事？葛雷老师！”这声音把艾德从惊恐中拉回现实，他讶异地回过头，原来是小学里的女老师，她拉着两个孩子来到艾德的面前。“你看看！库雷克的瘀青！真是的，葳可太粗暴了，我实在受不了！”果然，一个小男孩满脸伤痕，眼部还有一大圈瘀青，他委屈地抓住女老师的衣服，而另一个一脸倔强的小孩则被女老师拎住衣领，“她真的是女孩子吗？”
　　艾德被小女孩的行为搞得哭笑不得，他蹲下来，微笑着对小女孩葳可说：“……又是你啊？葳可！这次打架的原因又是什么？”，穿着短衣短裤，脸上贴着ＯＫ绷，好象男孩子一样的葳可支支吾吾地说：“……库雷克…他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艾德愣了一下，他慢慢地把手放在库雷克的头上，严肃地说：“库雷克…你知道…大人称那个是什么吗？就是叫做‘偏见’，
　　是从以前开始，就一直侵蚀这个国家的病菌。那个只是刚好发生在不是你的其他孩子身上，你应该觉得自己很幸福。不可以因为无聊的优越感而欺负他人。”“…够了！”葳可冷冷的说：“听你这样说，我好象是个运气很坏的孩子似的！”接着，葳可转过头跑了，“葳可，葳可德利安…”女老师见不能把葳可叫回来，就歉意地对艾德说：“真是的！那孩子真不懂事，枉费老师还帮她说好话…”，
　　艾德用手拨了拨头发，“不，是我想得不太周到…我跟她一样…都是被领养的。”，在走廊上，艾德和女老师边走边谈着，“我是母子单亲家庭，我妈妈被强盗杀死后，我就在各个孤儿院四处流浪。”，“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女老师抱歉地说，艾德拍了拍女老师的肩膀，笑着说：“没关系，别看葳可那样，其实她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我们住得很近，她经常来我家陪渥鲁菲玩。”“渥鲁菲是你养的狗吗？”“呃…不…该怎样说呢…”
　　一只手慢慢地从艾德的背后伸到他的面前，手里抓着一条链子，“这是主人买给宠物戴的项圈吧？上面有电话号码，怕它万一迷路才方便联络。”艾德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着了，他急转过身，大叫到：“是谁…？”“‘渥鲁夫卡克·Ａ·葛雷’，真是好听的名字。”
　　
　　昨晚的…怎么会这样…我竟然…竟然掉了那个东西！
　　不行！他会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哎呀…你是谁？葛雷老师的朋友吗？”女老师好奇地问少年，“是的。我们好久没见了，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吗？艾德利安哥哥！”
　　
　　！！？
　　他从那个上面的电话调查到这里来？他有什么目的？只要将那个交给警察，再加上一些证词就可以了啊！
　　
　　少年把项链系在脖子上，“啊！我居然不知道葛雷老师有这么可爱的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罗雷斯，大家都叫我罗尔。”罗雷斯走到艾德面前，拿起脖子上的项链，问艾德：“怎么样？好看吗？哥哥？”接着把一个火柴盒塞进艾德的衬衫口袋里，“那么，今天晚上到这个店里来，否则，这遗落物就会一直挂在我脖子上。”少年在艾德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在走之前还对艾德挥手道别，“你人来，我才还给你。”艾德看着少年的远去，痴痴地站在原地……
　　
　　啊…！怎么回事…？那个少年到底在想什么？他…他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那少年的眼睛，像是可以看透一切…那样地清澈、纯净……
　　
　　夜里，艾德来到火柴盒上写的地址，原来是一家地下舞厅。
　　“你干嘛！？你走错地方了吧？”守门的门卫审视了艾德一番，连门也不让他进，“回去！下一个！”喀嚓一声就把观察孔关了。“等、等一下！”艾德连忙拍门，他拿出火柴盒，大叫着：“有人要我今晚来这里！他还给了我这个！他叫罗雷斯…！”“唰！”观察孔又打开了，门卫看了看艾德，“罗雷斯？…这样啊！你从这楼梯上去，蓝色的房间。那里是厕所，你可不要被撕烂啊！客人。”艾德跟着门卫走过喧闹嘈杂的舞池，沿途不时有人在指指点点：“他就是指名要罗尔的男人？他会被连骨髓都被吸干。”
　　
　　下面是很普通的舞厅。可是…这里难道是…？
　　
　　喀·嚓！艾德打开房门，“不会吧！？”他怔住了……
　　“喂…喂！好痛啊！罗尔！”只见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着上身的男子被手铐锁在床上，同是□□上身的罗雷斯伏在他的身上，回过头看着艾德，“欢迎！你来得太慢了，客人！”
　　罗雷斯翻身下了床，边穿衣服边说：“走吧！艾德利安。”
　　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子连忙喊“喂！等一下！现在才要开始享受啊！怎么会这个样子！你别开玩笑！达拉斯马上就要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我对你出手的话，我会被杀死的！放开我啊！罗雷斯——！”
　　
　　艾德跟着罗雷斯来到无人的厕所里，“这里比较安全，我们老大非常小心，经常会在床底下偷装窃听器。这种事不方便让人听到吧？”艾德的脸上渗出一滴一滴的冷汗，“你…难道你…”艾德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这里是卖春组织！你是靠着贩卖身体维持生活的，对吧？学校呢？你还这么年轻，过这种自甘堕落的生活可以吗？”罗雷斯望着艾德认真的脸，不禁偷偷的笑了，“你真是个…热血老师哪！不过，你有立场对我说教吗？白天装出一副清廉正直的老师脸孔，到了深夜却摇身一变，成为阻街卖春少年发生关系后，再予以杀害的同性恋混帐！”艾德被罗雷斯的言语深深刺激到，他紧张地抱着头，“不…不要说了！”艾德掏出一堆钱，“像你这种人，我知道你们要的是什么！拿去吧！这是我现在所有的财产！这样可以了吧！？”艾德把手上的钱甩到罗雷斯的身上，钱飞散一地，艾德继续喊叫着：“你满足了吧！？好了！快把你脖子上的东西还给我！”这时罗雷斯苍白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艾德却仍然着急的追问他，“快…快点还给我！快点！快点啊！”罗雷斯慢慢地用手抓住项链，用力一扯，项链被扯了下来，罗雷斯摊开手掌，“这是假的。”果然，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艾德双手激动地摇着罗雷斯的肩膀，“那真的…真的在哪里？”
　　“我朋友那里，要是我失踪或是被杀死时，他就会立刻交给警察。”罗雷斯冷静的望着面前这个惊惶失措的男人，他颤抖的手在不断地拨自己的头发，冷汗慢慢地淌过他的脸颊，“你…你到底想要我怎样…要我成为你的奴隶吗…？”艾德的声音似乎有点无力，“那也不错。”罗雷斯抬起头，望着艾德说：“帮我离开这里，我想要自由！”这个回答令艾德有些茫然：“你是说…想脱离这样的世界…？你逃掉就好了啊！”“事情没有这样简单，我逃了很几次，可是最后都被抓回来，然后打得半死。结果……”罗雷斯抬起右手，抚摸着自己胸前的一个“戴着颈铐的蜥蜴”的纹身，“这个…就是‘老大达拉斯所有物’的证据。达拉斯掌管这附近的妓女跟男妓，当然卖药也是，没有得到他的许可，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要看到这标志，大家都不敢救我，大家都还想活命。”艾德听完罗雷斯的话，挥舞着手激动的说：“我更不可能做到啊！我只是个贫穷的教师，我能怎么样…你实在太乱来了！”
　　“你真的…很想要回那个吗？那么…我就告诉你吧！”罗雷斯说完后用双手慢慢地捧起艾德的右手，轻轻地，轻轻地，把艾德的手指含在嘴唇上，艾德惊恐地望着他毫无感情的双眼，“够了，脏死了！”艾德忽然用力一扯，调头转身冲出了厕所，啪哒…门被重重地关上了，坐在地上的罗雷斯低头，慢慢地伸出舌头，艾德一直想要回的项链扣竟然就扣在他的舌环上，罗雷斯把项链扣摘下来，握在手心，用力地握着……
　　
　　危险！那少年全身散发着危险的讯号！
　　快逃！我一定要逃避他才行！
　　否则的话，我会被他那双眼睛捉住…！
　　
　　气喘吁吁的艾德回到家，迎接他的是渥鲁菲，一只大蜥蜴，“哈…哈哈…”艾德苦笑着，“抱歉…本来我帮你买了个迷路项圈，可是却弄丢了…渥鲁菲…！”
　　
　　对了！那少年的眼睛跟爬虫类的眼睛一样，没有任何表情，那双冷冷的眼睛仿佛在述说着…‘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那种眼睛，让我觉得害怕…
　　与其就这样被他威胁一辈子…还不如干脆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这样大家就会不知道了！
　　
　　“达拉斯！这就是被那个连续杀人犯杀死的雷蒙特的照片，你看一下啊！”在阴暗的地下酒吧里，一个小跑腿挥着照片在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达拉斯汇报，“我问雷蒙特怎么不见了，原来一切都是那些条子在暗中搞鬼！他们对重要的情报都绝不对外泄露。喂！达拉斯！你有在听吗？”啪！跑腿手上的照片被飞标钉在墙上，“吵死了！我听得很清楚！而且…也看得很清楚…”在达拉斯阴险的眼中，在他胸前那“蜥蜴王”的纹身上，都透出一阵邪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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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艾德慢慢地在大街上走着，“你这个小偷！我要将你交给警察！”这叫声把艾德吸引住，葳可！在街对面，一个男子抓住葳可的小手，葳可另外的手上还有一个精美的音乐盒。艾德连忙跑过去，“等一下！这孩子是我的学生！”“这两件事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也无法改变她偷东西的事实啊！”店主生气地质问艾德，艾德连忙伸手进衣兜里想拿钱包出来，“那、那我出钱买那个音乐盒好了！现在立刻给你钱…！”
　　
　　糟糕，昨晚我将所有的钱全丢给那男孩…
　　
　　“拿去”一只抓着一叠钱的手伸了过来，“艾德利安，这是你的钱！”原来是罗雷斯，他倚在电线杆上，摇了摇手中的钱，……
　　
　　“不要再做那种事了，葳可！”坐在楼梯级上的罗雷斯对抱着包装好的音乐盒的葳可说，“你是谁啊？”葳可好奇地望着这个可爱的大哥哥，艾德却被她的问话吓了一跳，连忙喝止：“葳可！＃”谁知罗雷斯竟然轻松地说：“握是这石头老师的弟弟，罗尔！”，葳可的眼里透出怀疑的神情，“你们一点都不像。”听到这话，罗雷斯只是淡淡地说：“…没错，因为我们的年纪相差太多，不过，他可是我在故乡最骄傲的哥哥，他人很好，经常教我念书，足球踢得很棒，父母也对他很期待。但是他压力太大了，有一天，哥哥冲出家门，之后就再没有任何消息。我父母眼中只有优秀的哥哥，没多久，我也跟着哥哥离家出走，追着哥哥来到这里。”
　　
　　他在说什么？这是罗尔真正哥哥的事情吗…？不，最重要的是…我应该杀的人就在我眼前，现在不是悠闲地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
　　
　　“好了！这是你家吧？拿着这个回家吧！”，“这个…暂时放在老师那里。我如果说是你买给我的话…他们一定会很介意的，我去喂渥鲁菲的时候再听好了…”艾德微笑着点点头，“…好吧！”
　　
　　即使再反抗父母，但他们还是有让她稍微开启了心扉，葳可……
　　
　　“艾德利安真是个好老师。”在艾德的家里，罗雷斯一边摆弄着音乐盒一边说，“每当我经过那学校时，我就会这么想。你用笑容迎接每个学生，我可以感受到，你是真的非常重视学生。”
　　
　　他很久以前就看过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忘记你的笑容。因为你的笑容看起来很脆弱，很悲伤。我想要知道原因…后来，我知道了那个秘密。”艾德听到这里，整个人怔了一怔，“我太多话了…不过，刚刚我说的哥哥的事是真的。你…跟我五年前的哥哥有点像。”，“然后呢…？你见到你哥哥了吗？”
　　
　　我…为什么要继续跟他谈话？
　　
　　“没有。”罗雷斯的脸垂得低低的，“我想这辈子，我们大概无法见面了！”
　　
　　我应该杀了这个男孩啊！
　　
　　罗雷斯从衣袋里掏出钞票，“对了！这个还给你。这些钱是你所有的财产吧？”艾德望着他的手，慢慢地伸手过去……
　　
　　我必须杀他…不杀不行？
　　
　　忽然罗雷斯把手上的钞票一抛，拉住艾德的手一扯，两个人于是摔在床上，“嘻嘻！嘻嘻！”罗雷斯似乎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满意，“这是…报昨天的仇！”罗雷斯慢慢地坐了起来，“你一定没想过，做我们这行的人，心…也会受伤吧！？你一定觉得是我自愿去做这种事的吧！？这和女人不一样，不只是张开双腿就可以！我还必须舍弃那无谓的自尊与道德！什么感情！不要拥有反而比较好！”罗雷斯的双眼注视着艾德紧张的脸……
　　
　　这双眼睛……我的灵魂会被这双眼睛夺走！不可以！
　　
　　“不过，如果是其他人，我也许还可以忍耐……因为是你。只有你…不可以那样对待我——！”
　　
　　我会成为他的俘虏！
　　
　　罗雷斯慢慢地伏底身子，嘴唇慢慢地，慢慢地……
　　“你曾经说过…这个很脏，你说得没错。但是…为什么人类还是要籍由做这种事来获得快感呢？”罗雷斯捧着艾德的脸，继续说着：“所有的人，都在寻找跟自己灵魂能够契合的另一个人，但是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所以，只好强迫两个身体结合…实在是太滑稽…太悲哀了…这样做虽然很不自然，可是，多久却想利用那短暂的时刻，来溶化彼此的心，即使是用金钱买到的一夜之梦也没有关系。虽然讨厌，却还是渴望不已！”艾德慢慢的推开他的身体，“不…不可以…我…我要杀了你！”，“没关系！你杀吧！如果你愿意在杀了我之后，还把我的尸体吃掉……”
　　“早晚烹煮，做一道黏稠的浓汤，然后，连骨头都要啃干净，将我整个人都吃进你的身体中，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成为你的血、你的肉。让我…永远只属于你……”
　　
　　就这样彼此溶化的话，你应该就可以感受到我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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