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盲女和混混,一个珍惜时间,一个浪费生命。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没有超能力去预知未来、回到过去,我们也不可能避免灾难的发生。很多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体悟生命是多么的美好,才开始责备自己之前不好好珍惜生命。但又有多少人在他们还好好活着的时候想着要好好享受生活,感谢生命,而不只是无穷无尽的抱怨?”——海伦·凯勒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励志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青,祁霖 ┃ 配角:何慈 ┃ 其它: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一句话简介:盲女的人生有了他,不再平淡!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565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8 文章积分:178,31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9219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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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女与混混

作者:路客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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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女


      整个绿色小区的人都知道寡妇何奶奶年轻的时候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儿子没什么出息,吃喝嫖赌,20岁的时候参与了群架事件,错手打死了一个同龄的男生,正巧,这个男生背后有着一个了不得的父亲。
      所以,当何奶奶接到那一份法院判决的时候,简直一夜白发,无期徒刑,预示着,这个勤劳,和蔼的老太太只能独生度过晚年了,形单影只。
      不过,可能是上天垂怜,看着何老太太平日一直都是堂堂正正,干干净净地做人,所以在二十年前,在她的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弃婴,若换做别人,一定是觉得遇上了大麻烦,可对于刚刚失去儿子的何奶奶来说,这无疑是对她心灵上的慰藉。
      由于,何奶奶的收入并不高,所以,在绿色小区,她只是占了一个不到五十平米的空间,在小区的最深处,将之前的老仓库搬空,租了一个能够遮风避雨之地。
      整个绿色小区的人都知道,何奶奶的身体并不好,退休后,领着微薄的退休工资,还要养活自己和自己的孙女,就是那个二十年前的弃婴——何青。
      整个绿色小区的人都知道,何青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但也是个很孤僻的孩子,独自一人上学,下学,独自一人摸索着钢琴,哦,对了,那是一架十分破旧的钢琴,是何奶奶从废弃站捡来的,孩子喜欢音乐,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乐器,只有这样了,然而,何青却弹得不亦乐乎,每天学习后,就会自己练习。如今,她就在一家极小pub弹唱着,因为长得比较清秀,所以也能为这个家,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家填补点家用。
      整个绿色小区的人都知道,何奶奶极其疼爱这个孙女,纵使没有血缘关系,纵使生活再拮据,纵使,何青是一个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孩子,她,仍旧疼爱这个女孩。
      是的,这个女孩,是个生活再一片黑色世界的女孩,是个让所有人都心疼的女孩,是个纵使贫困,却仍旧是一身傲骨的女孩。

      “奶奶,我走了!”女孩有着极其迷人的大眼睛,只可惜,无光、无神。她笑着向身材佝偻的老奶奶道别。
      “小心点,晚上路难走!”老人颤巍巍地从屋里走出来,小心提醒着。
      “我知道了!”女孩依旧笑着,依靠着拐杖前行,心中不禁觉得可笑,对于她来说,白天夜晚有何区别。
      甩了甩脑袋,胡思乱想什么,高高束起的马尾随风摇曳,缓慢地行走在这个极为熟悉的道路上,走向那所极小的酒吧。

      “奶奶,没事的,我没事的,你去吧!”何青站在老人的卧室,为老人整理着需要用的衣物。
      “没事儿,我不去也没事!”老年公寓的华山旅行邀请了绿色小区的所有空巢老人,由于何慈是个青年时期就失去丈夫,中年失去儿子的可怜老人,自然也就被加入了邀请的行列。
      “我没事的,奶奶,机会多难得啊!还能坐一次火车呢!您不是早就想坐着火车看一路风景了吗!去吧!”懂事地何青就这样劝着奶奶。
      “可是你……”老人犹豫着。
      “我真的没事,您不就去三天吗?难道我的自理能力连三天都熬不过了?”何青自讽地笑笑。
      “孩子?”老人自然看出了何青脸上的无奈及嘲讽,自嘲,顿时心疼道:“我去!孩子,别难过!奶奶不是这个意思!”说着,拥紧她。这个孩子真的太——,想必,也是孩子天生的失明,孩子的父母才会不要她的。若是老天能够多多可怜可怜这个孩子,该有多好。
      “嗯!”说着,何青再出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为自己亲爱的奶奶整理衣物,二十年的生活,她必然有了一些基本的自理能力。
      翌日,何青将自己的奶奶送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大巴,站在车旁,努力地招手,也不管奶奶看没看见。
      “何慈啊,你的孙女可真是孝顺啊!”老人身边传来一阵羡慕的声音。
      “是啊,是啊!”老人既得意又感动。

      当天晚上,深夜,何青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吵醒,或许是失明的缘故,她的听力十分灵敏,人,也极为敏感。黑暗中,她起身,没有开灯,其实,她也不需要开灯,朝着声音的源头——大门走去。
      双手摸索着,正要将门关实,却被一阵力推开,何青当场愣在原地。屋外的路灯光照射而入,打在何青削瘦的俏脸上。
      “哟!这么一个美女!”轻佻的声音中含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
      “你是谁?”回了神,何青询问道。
      “这么暗,不开灯啊!”他轻佻地笑笑,关上门,打开灯,瞬间大亮的屋子让他一下子难以适应,微眯了眯双眼。
      明亮的灯光下,男生看清了屋内的一切,顿时一个念头——走,怎么看都知道,这个屋子里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下一面,他望向眼前的女孩,怎么说呢?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很干净,特别的干净,宛若一朵淤泥上的清莲。让他的心口泛起一丝涟漪。
      “你到底是谁?”女孩问道。
      “你猜?”看着她双眉紧锁,有趣!他移步靠近她。
      “请你出去!”女孩朝着大门下逐客令,明显的,她并没有发觉他已经靠近了她。
      “你?”男孩觉得十分怪异,大手在她面前摇晃“是瞎子?”话说出口,连男孩自己都没有发觉。
      “你!”女孩激动地神情让他知道,说不该说的话,瞎子!
      “好吧,抱歉!”他看似无所谓的耸耸肩,看似无诚意的道歉,却让女孩感到了一丝丝歉意。
      “我走了!”男孩出门前,将口袋中的钱全部放在了桌子上,抬步离开,毫不犹豫,打开房门,离开。
      “喂!你——”感觉到了男生的动静,何青摸索着桌面,触碰到了一叠纸钞,冲着男生离去的背影喊道:“你的钱——”
      “反正都不是我的!”言外之意,都是偷来的。
      紧攥着一叠纸钞,何青有了一个主意。

      小区门口又一个爱心捐助的爱心箱,透明的玻璃材质,里面零零散散有着一些钱财,但为数不多,一元、五元、十元,还想最多也就二十元。但何青是一个盲人,她自然看不清里面的数额,来来往往的人似乎也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行为怪异的女孩。
      何青摸索着,直到指甲触碰到那个投入口,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一叠纸钞全部塞入其中。
      而后,好似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一般,喘了一口气。
      随即,抽出夹在手臂上的拐杖,说到底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棍,由于家境问题,何青是买不起那种比较贴近盲人生活的导盲棍,沿着离小区最近的弄堂扶墙行走,家里没米了,而超市的生活用品价格都偏高,所以她宁愿走远一点,去‘阿强杂货铺’买米。这条弄堂所经过的人极少,两边的楼房看起来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会倾倒下来似的,这里住的通常都是从外地而来,前来打工谋生的打工者,所以,此刻,格外冷清。不过,何青却喜欢这种冷清,她并不喜欢走在那种热热闹闹的大马路上,车辆来往频繁,充满喧嚣,她喜欢一个人默默地行走在无人的街道,无人的小巷,就她一个人,即使跌倒,即使撞到墙、撞到树,也不会有人笑话她。
      想得太过入迷,又看不见任何东西,被不知名的‘东西’给绊倒了。倒地的瞬间,连拐杖都飞了出去。
      “谁啊!”空气中传来一阵暴怒的吼声。
      何青知道,她绊到人了,“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摸索着自己的拐杖。
      “是你!”格外熟悉的声音。
      “你是?”何青的脑中浮现昨天晚上那些片段,她看不见,但是想象的到。
      “对,就是爷!”格外傲慢的声音。
      “你没事吧?”何青开口问道。她听得出来当她绊到他时,他的抽起声,似乎收了格外重的伤一般。
      “爷还有什么事?”说着大手用力按着自己的伤口。
      “真的吗?”听不出有什么不妥,何青理了理自己的裤脚,正准备起身离去,可却在裤脚外延摸到了一丝湿意,略微的浓稠感让她蹙了蹙眉,抬手细闻,杏目圆睁:“血!”,说着将脑袋朝向那个男生:“你受伤了!”这不是一句疑问句,十分断定。说着,摸索着两口袋,摸出了一块手绢,伸手预备着递给他:“你的伤口一定不小,止一下血吧!”
      望着那块格外素净的方格手绢,灰蓝相间,十分土,但是,他却凝视着眼前这个微笑着的女孩,愣愣的。直到女孩伸手将手中的手绢往他的方向移了移,他才后知后觉地递过,而嘴里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都什么年代,谁的兜里还放着一块手绢?”他并没有用这块手绢来止血,而是凑到自己的鼻前微微一嗅,一股子格外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十分好闻,十分安心。
      何青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在意地笑笑:“纸巾对于我来说,可算是一个奢侈品,说完,拄着拐杖起身,背对着他,往自己的路走去。”走了几步,微微一顿,幽幽地传出她的声音:“以后,别打架了。”格外平淡的话语,并没有太多的关心,却是一句实实在在的话,也算是一句真心的劝告。
      “你!”男生微微怔住,看着女孩的背影渐行渐远,忽然回了神,按住自己的伤口起身,不顾伤口撕裂的疼痛,快步走向那个快要消失在他视线的女孩,追上她之后,“祁霖,你叫什么?”黑眸深邃,直直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让他在意的女孩,在意?的确,他自己都觉得见了鬼了。
      谁知,闻言后,女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哈哈哈~”笑得格外舒心,格外畅快。
      而他,竟然就这样站着,傻傻地看着她笑,笑得那样不染凡尘,那样不食烟火,那样,像个,天使!
      直到,“麒麟?”女孩笑着叫出他的名字:“是神兽吗?”说着再次笑了起来。
      男孩才知道,自己被她调侃了,眸中闪过一丝趣味,他只以为她会是一个抱怨着上苍,活得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不苟言笑的姑娘,谁晓得,她,竟然也有这样的幽默因子。
      “是啊!”男生凑近她,望着她眉眼弯弯,不由得出神,“我是神兽,还是会吃人的神兽!”
      男生的靠近,让她浑身一怔,止住了笑。他的气息弥绕在她的四周,充满了一种不言而喻的热。
      看着女孩渐渐泛红的颊,男生坏坏一笑:“所以,你要小心了!”说罢,快速扫向她拐杖上刻着的名字,在她的脸颊上烙下一吻,快速离开。
      好久之后,何青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是个轻浮浪子!”
      而她此刻并不知道,她和他的缘分,已经开始。

      “你?”何青,一出门就发现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没人回答,却往她手中塞了一叠纸钞后,扬长而去。
      然而,他身上的气味背叛了他,“祁霖!”何青喃喃道。

      “喂!”祁霖止住她欲将钱币投入爱心箱的手:“你是傻瓜吗?”
      然而,何青只是静静地拨开他的手,小心点将手中的一叠百元大钞投入爱心箱。
      “喂!你!”祁霖看似有些气愤。
      “不义之财,本就该到它们该去的地方!”女孩静静地说着,仿佛完完全全无视了男人的话。
      “这些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男人愤恨道。
      “你怎么确定,你所偷的那些人家个个都是有钱人呢?”女孩反问道。
      “不然呢!”
      “可,如果是这样,那天,你怎么会闯入我的家?”女孩厉声反问。
      “那次……只……只是意外!”男孩支支吾吾,涨红了俊颜,他怎么能告诉她,那晚,他偷窃的时候被发现才会跑到小区的深处,原以为那只是个仓库,谁知道,里面还住着人。还住着,这样一个,天使,想罢,怔怔地望着她。

      “你又受伤了?”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何青不禁蹙起黛眉。
      “我没事!”祁霖咧开嘴笑道,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你快坐下!”何青拍着屋门口的一把小椅子。
      祁霖望着她脸上的担忧,乖乖听话。看着她转身进屋,听着她与奶奶的交谈,而后,摸索着出来,将手中的纱布递给他,“可以自己包扎吗?”
      不听他回答,何青便转身离开,往外面走去,祁霖一时间不知道她怎么了,起身朝她追去。
      “你怎么了?”他很是疑惑,不难看出她脸上的怒气。
      “……”无言,推开挡在面前的他。
      “你!”他再次挡在她身前。
      “……”她再次越过。
      “你到底怎么了嘛?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他终于爆发了,有丝委屈地怒吼。
      “不良少年!”
      男孩愣了愣。
      “假如给你三天光明——”女孩嘴里轻吐出几个字,脚步不停地向前走。

      “何青!”望见女孩不理他,祁霖不死心,越到她面前,解释:“我,改邪归正了!”极其无辜。
      “扑哧”闻言,何青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个改邪归正法?”
      见何青终于肯对他笑,对他说话了,抑制不住激动,“我呢,再也不回去偷窃,也不会去找人打架了,我准备自学一年,再次高考,你说好不好!”他讨好着将脑袋凑向何青。
      何青始终笑着,很欣慰他的改变。

      一年后,
      柳岸边,
      “小青青,你知道吗?我考上了,考上了本市的一所大学,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错了……”
      听着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自学、高考、大学。
      “恭喜!”何青始终浅浅地笑着,微风拂过,吹乱了她几许发丝,弯弯的眉眼,甜美的笑容,一时间,竟让这个长相俊秀的男孩看痴了。
      情不自禁地伸手将放在膝盖上的小手纳入手心:“小青,我准备在学校附近找个出租房,你,来陪我好吗?”
      “你?”何青一脸错愕。猛地将手抽回。
      手中的一阵空,令他不禁有丝失望:“小青?”
      “我还有奶奶要照顾!”这不算是借口,这几个月,奶奶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她真的很担心。
      “没关系的,我们和奶奶一起住,奶奶年纪大了,一直住在那么狭小的仓库,不好!”祁霖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禁锢住她的双肩,不容她逃脱。
      “可——”何青还是有所顾忌。
      “小青,答应我好吗?”祁霖紧张地将她纳入怀中:“我喜欢你,何青!”经过一年,他终于敢大胆的表白。“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丝毫感觉!”没感觉,不可能的,祁霖坚信,若是没感觉,她不会再自己受伤时担心自己,不会在自己努力时鼓励自己,为自己的开心。
      “我——”何青的话还没有说完,言语就这样被淹没在他的唇齿之间……

      “累吗?”何青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笑着问道。
      “不累!”说着,拥住她娇小的身躯,轻吻她的秀丽脸颊。
      “奶奶呢?”
      “睡了!”她很庆幸,他对自己最尊敬的人也格外尊重。
      “那我们也去休息吧!”
      “好!”她们算是同居一室,可她并没有担心,他很尊重她,没有强迫过她,其实也不需要强迫,因为,她,愿意的。可是,他却并没有碰她,每天,同处一室,也仅仅就是睡觉,仅此而已。

      四年后,
      “恭喜,毕业了!”何青依然是浅浅地笑着。
      “那得多谢你,还有奶奶!”说着,看向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的很是慈祥。
      “奶奶知道了,一定很开心!”眉眼弯弯,没有了伤痛,最亲爱的奶奶的离世,让她整整一个月茶饭不思,好在,奶奶的最后的日子有自己陪伴着,奶奶也说:“她自己是幸福的。”
      “对了,我实习的那家公司彻底录用我了!”
      “那,很好啊!”何青回过神。
      “小青,我们结婚吧!”饭后,祁霖提出建议。
      何青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点头。
      翌日,
      坐在大红的喜庆大床上,何青就像是做梦般,一切都感觉不现实,抚摸着自己的无名指,一枚铂金戒指郝然戴在其中,象征着永恒。
      直到,被一具温暖宽厚的臂膀揽住,何青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休息吧!”男人性感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诱惑着。
      “好!”她知道,今晚,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羞涩。

      何青不知道别人的洞房之夜会发生些什么,但,她确定的是,他们两,什么都没发生,如往常一般,只是静静地睡了一晚。
      说不出的感觉,有丝压抑,有一丝落寞。
      “怎么了?没事吧?”祁霖进入房间就发现这么一幕,他的新婚妻子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床边。
      “没事!”回了神,何青无所谓的摇摇头。
      下一刻,便被祁霖揽入怀中,下巴抵着何青的发顶:“你知道吗?你的眼睛,有办法治了!”话语中,说不出的激动。他终于找到了,愿意捐献角膜并且配型成功的人,只不过……
      “真的?”激动中,何青不知道那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声音,竟然这般沙哑。
      “当然,我们一个月后,就去美国!”

      一个月后,
      坐在飞机的经济舱中,何青心中说不出的不安,紧紧地握住身边人的手。
      “嫂子,放心吧!”不错,身边陪伴她的不是祁霖,而是祁霖的好友,工作上的伙伴——王舒。
      “他,真的是工作太忙了吗?”为什么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不安。
      “是啊!公司的进度有点赶,祁霖哥的手头那份策划案好像很重要,这几天就得赶出来!”王舒在她身边解释着。
      十一个小时之后,她们安然地到达了美国,住进了下榻的酒店。
      第二天上午,她们与主刀医师见了面,并且做了全身检查,约定在一周后做手术。
      这一周,何青与祁霖的联系都是靠长途通话,诉说着相思。
      一周后,何青被推入手术房,等待着几个小时后的重生。
      而,地球的另一端,一个极为鱼龙混杂的地方,“喂,标哥!”听得出来,那是祁霖的声音,可,这一次,这个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冰冷。
      “你到了?”那个人称标哥的人回应着。
      “地下车库!”
      “是!”
      “我到了!”
      “你确定吗?”标哥有一丝迟疑,他真的不赞同祁霖这小子做这种事,28岁的年龄,正值男人最有活力的时刻,这小子,偏偏要做这种事,真是气死他了。
      “不确定也来不及了!”他苦笑着:“谢谢标哥!”这几年,老是麻烦他打听,寻找可以匹配的角膜。毕竟,黑市,比较容易找到。
      “你可以选择买的!”标哥劝道。“还来得及!”毕竟,200万,这个小子还是拿的出来的。
      “我已经签下同意书了!”听语气,他并不后悔:“还有,别告诉她!”
      闻言,标哥沉默,他知道,‘她’是祁霖的盲妻。
      格斗场上,两具精壮的男人身躯激烈搏斗,不同于平时的格斗竞赛,签下赌命契约后,便是要以命相搏,必有一方会葬身于此,而此刻,双方身上都已挂彩,祁霖那双极其黝黑的瞳眸深锁,这场比赛,他只能赢,只能将对手打死,不然,他便是对不起何青,也是对不起标哥,因为标哥的关系,他可以在比赛前得到角膜,让何青动手术。
      雨点般的拳头砸落,在□□上发出极其清脆的闷声,他知道,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一拳倒地,眼前,出现似乎出现了他希望真爱一生的女人的面孔,“小青——”他呢喃。
      随即,充满了战斗力。
      格斗场上,不可开交。
      手术室中,医师放下手术刀,宣告:“手术胜利!”这便意味着,他赢了!

      一个月后,
      “慢慢张开,别急!”医生在耳边提醒。
      何青听着医师的话,缓缓张开眼睛,一室洁白,一张张放大的面孔,让从未见过的她有着难以言喻的欣喜,她,看见了。
      “怎么样?还好吗?”全程,王舒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何青看向她,一个格外可爱的小姑娘,可惜,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
      “他,知道了吗?”知道我手术成功了吗?
      “应该,知道了吧!”王舒支支吾吾的。
      “我想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手术后,他们也有每天通话,可是,就是感觉不一样了,不到三句,他就会把电话挂了。
      这让她,很不心安。

      推开大门,一室空旷,丝毫没有人的气息,她感觉格外令人窒息,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家竟会让她感觉窒息,夺门而逃,去了他的公司,询问,却听到了“他,一个月前就请辞了!”这么一个令人心碎的答案。
      五天,就这样,五天,整整五天,他好像就这样消失了一般。

      “嫂子,你不要问我了!”王舒十分无奈,又十分心虚,没想到,嫂子看得到东西后,眼神竟然如此有穿射力,直逼心口的感觉。
      “王舒,你知道我的为人,我不会罢休的。”何青一汪水眸泛起一丝水雾。
      “别哭,千万别,哎!”王舒轻叹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祁霖哥签订了一个什么条约,跟黑市的叫什么标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眼前的女人不见了。“哎,这叫什么事啊!”

      “标哥,这……这女人硬要闯进来!”‘黑玫瑰’KTV顶层包厢,一个混混拦不住何青,硬是让她闯了进来。
      “你先下去!你们都下去!”屏退了众人,标哥起身,走到何青的面前:“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他自然认识她,在祁霖那个小子的钱包中,一张清纯的容颜你难以让人忘记。“跟我走吧!”
      一个黑色木架子上,一个黑色的木质盒子,标哥将他取下来,递给了何青。
      “这是?”颤抖着,这个盒子让她感觉十分沉重,眼泪漱漱而下。这一刻,她真想夺门而逃,不想知道一切。
      “骨灰!”标哥抽了一口烟,烟雾弥绕:“那小子的骨灰!”
      闻言,何青这个身躯一怔,心头的不安被证实,心脏被切割而开,鲜血汩汩而流,不死心的问:“谁的骨灰?”这样的自欺欺人,妄图告诉自己,不是他,不是他!
      “祁霖!”
      眼前一黑。

      两个月后,
      何青终于有勇气打开那封信了,那份随着骨灰盒,标哥地给她的信。

      亲爱的老婆,
      或许,你根本就看不到这封信,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我去了哪里,别太伤心,我只是去了一个该去的地方,早晚的问题,六年了,或许即使不是这一次,只是一个六年,我也会离开,在你的面前,悲惨的离开。你一定很奇怪吧!我为什么会那么绝对的说出自己的命运。
      五年前,我遇到了你,在人生最落寞,自认为没有希望的时候遇到了你——一生的挚爱,我想,我应该可以瞑目了,是你改变了我,改变了一个成天无所事事,分不清一切的混混,要说我也是活该,自以为没有了父母,就该自我放弃,却不想,世界上比我更不幸的人大有存在。
      六年前,可以说,我过得日子是糜烂的,连我自己都感到恶心,吃喝嫖赌,可以说什么都沾染了一点,直到,我发现,自己感染了艾滋,那些天,我几乎奔溃,不过,想想,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解脱,直到,遇见了你,我才发现,其实,我还是,很珍惜生命的,毕竟,多跟你在一起一天,我就希望自己多活一天。
      我有时候觉得,上天如此的不公平,竟让你,这样一个像天使般的你看不见任何东西。
      所以,我一定要帮助你。
      这次的手术,没有错,我签署了赌命契约。黑市的角膜好找,配型成功后,我就签下了。千万别自责,那些人,是我之前就得罪过的人,即使没有你,我和他们也会有一场较量。所以,这无关于你。
      哦!对了,信封里面有这个房子的契约,嘿嘿!你老公很狡猾吧!之前骗你说房子是租的,其实不然,我好歹有一对有钱的父母,即使他们离开了,也留给我不少财产,还有我的银行卡也全部放入了信封,密码你知道的,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对不起,老婆!这些年,我不敢碰你,我是个不干净的人,肮脏到自己都觉得恶心,在我眼里,你就跟天使没什么两样,况且,我还有那样的病,我不会留下一点隐患,即使隐患很小,但也绝非不可能。所以——
      老婆!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信封内,有一张离婚协议书,我签了字的。
      好好活着,我很担心你会像奶奶走的那几天一样,别让我担心,我会一直看着你!
      爱你的霖

      攥着那张离婚协议,何青模糊了双眼,发抖着撕裂那张刺眼的协议书,纸张一片片掉落,其中一片好像写着:甲方放弃所有财产(包括婚前财产)
      “他在格斗前服用了兴奋剂!”
      “医生说他很耐打了,内脏都出血了,还在坚持!”
      “对方是一个一米九的大胖子,很壮!也亏那小子坚持了那么久,还把人打死了!”
      标哥所说的话油然在耳边,而此刻,何青木然的看着骨灰盒上的照片,一张极为俊秀的连,深邃的黑眸,炯炯有神,高挺的鼻子,涔薄的唇,都说薄唇是薄情,而他,好像比较另类。
      离奇的,这一次,何青没有流泪,似乎,那所有的泪都在一夕间流光了。

      整个阑珊小区的人都知道1634住着一个寡妇。
      整个阑珊小区的人都知道那个寡妇有着一个长相极为清秀的儿子,给他取了个极为平凡的名字——祁平凡。
      整个阑珊小区的人都知道,那个寡妇有着极为明亮,会说话的眼睛。
      整个阑珊小区的人都知道那个寡妇有着一大笔财产,据说是她的丈夫留给她的。
      整个阑珊小区的人都知道,那个寡妇生活过得格外简朴,从不用纸巾,只是随身带着一块灰蓝色的手绢。
      整个阑珊小区的人都知道,那个寡妇将自己的丈夫留给自己的一大笔财产给捐献了,捐献给了一批聋哑人……

      不远处,蓝天白云,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何青明亮的瞳眸之中,微微眯眼。
      ‘如果我们像明天就会死去那样去生活,我们是否会更加珍惜生命,更加明白生命对于我们的重要价值?我们是否会对我们的过去和未来的每一刻都释然?我们是否会不再去计较物质上的需求,不再显的那么庸俗?’手中一本《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大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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