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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钗头凤
——送弦大的生日礼
有人在兵荒马乱的分离中
折半面铜镜
漂泊经年又重圆如新
有人在马嵬坡外的夜半时
留三尺白绫
秋风吹散他倾城的宿命
有人在干涸龟裂的池塘中
见鲤鱼一对
用口中唾沫让彼此苏醒
有人在芳草萋萋的长亭外
送情人远行
落日照著头他化蝶的眼睛
我唱着钗头凤
看世间风月几多重
我打碎玉玲珑
相见别离都太匆匆
红颜霓裳未央宫中
舞出一点红
解游园惊梦
落鸿断声中繁华一场梦
我唱完钗头凤
叹多情自古遭戏弄
我折断锦芙蓉
走过千年还两空空
一城飞絮几度春风
长恨还无用
解游园惊梦
我几杯愁绪唱罢还是痛
——词:乱世曲:薛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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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是这世间最纯粹的颜色；红，是这世间最复杂的颜色。
当白染上红，代表的，是浓重的悲伤，甚至是——
死亡。
冲天火光，黑夜渐没，血染白霜……
徒留满目苍夷，黄土一抷。
玉明蒙尘，昭然何哀？！
杜鹃啼血，不外如是！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恸，！恸！！恸！！！恸及心扉；昔人已去，徒留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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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陆游的《钗头凤》，这是那个人最喜欢的一首词。
他常常吟着吟着，就看着他，露出一种十分悲伤的表情。那种哀伤来的莫名其妙，奇妙到让他也总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哀伤。
杨逍一直不很明白，那个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他们相遇的十分突然，甚至有点老套——那天的自己，正在喝酒的时候，却遇上了六大派那些自命正义的人的围攻。对于这些虾兵蟹将，他堂堂光明左使当然不会放在眼里，所以动起手来，也多半存着猫戏老鼠的心思。
然后，那个人忽然便出现了，他至今还记得，那人的身形是多么潇洒又——单薄，不时的轻轻咳嗽，看来不像习武之人，倒是更像个病弱的书生，
然而他手中的那柄薄薄的飞刀，却轻易的解决了那些围攻他的人。
他说他叫李寻欢，姓李的李，寻欢作乐的寻欢。
“这不是个好名字。”他当时笑着说，杨逍何等敏锐，在他说这句话时，他清楚的品出了隐藏在这句话背后的苦涩。
那人有着一双饱含忧郁的眼，可是，在看到他时，那双眼中却爆发出了明显的欣喜、兴奋与不敢置信。
是什么让他如此惊异？
杨逍不知道，不是没怀疑过他，因为他的出现太过凑巧，而且江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任何线索，就好像他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可是，莫名的，他就是信了他，还和他成了朋友。
他放歌，他纵酒；他抚琴，他吹箫；他舞剑，他吟诗；他作画，他题词……
不知不觉，欢声笑语，载满了年华。
人生得一知己，或许足了罢……
杨逍不知道，在他与他相交的时候，李寻欢的心中，充塞着得是怎样复杂的感情。
在遇上杨逍之前，他的人生是一板一眼的按照应走的路线走着——有飞刀，有成名，有李园，有诗音，有那场心痛且至哀的恋情，有兄弟背叛的戏码……他一直是他，从没改变。
至少，在那天之前，从没改变。
直到那一天——
亲手葬下诗音后，他几乎天天都会去她的坟前喝酒，为她，也为他自己。这一天也不例外。
但是，就在酒饮了一半，心痛的几乎没有了知觉的时候，一曲极痛极哀的曲子忽然自不远处幽幽响起，在瞬间便满满的充塞在他的胸腔之中。
痛极哀极，竟让他抑制不住的当场呕出了血来！！
那是怎样的一首曲子啊？！不是绵软无力的靡靡之音，而是一种发自作曲之人内心的震颤！曲子铿锵有力，一声声的敲击在人的心灵深处，让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因之潸然泪下。
嘴角还带着血痕，但此刻的李寻欢，已是怔怔然落下泪来。
不知何时牙已紧紧咬合，拳也紧紧攥起，指甲甚至陷入了肉中而不自知。
一曲终了，他依旧没能从这曲琴曲中清醒过来，直到一声幽叹轻轻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痴儿，还没想起过往吗？”
声音轻轻，却宛似惊雷，瞬间李寻欢只觉脑海中如遭雷噬，“轰”的一声后，如同打开了一道记忆之门般，一幕一幕的往事，猛然涌入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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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仁宗年间，开封府后院——
“展昭，我喜欢你！”
白玉堂说得直接，直接到让展昭感到极为措手不及。
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然而，在看到白玉堂极为认真的黑眸时，他怔住了。
“我不要再看到你这般难过！”面对着一身是伤的展昭，白玉堂的眼中盛满了不舍，“原本我是打定了注意要将这感情埋在心底的，但你这猫儿实在让人放心不下。这情，我割舍不断，也斩他不断，所以我便对你说了。展昭，只要你不再受委屈，不再受这样重的伤，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去闯！”
早已察觉到白玉堂对他不同于常人，但展昭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直白的捅破两人之间的这层窗纱。所以，他不仅是措手不及，甚至是慌乱到有些失了理智，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他：
“两个男子，何言相恋？白兄说笑了！”
说出这句话后，在那一瞬间，展昭清楚的从白玉堂的眼中读出了受伤的情绪。
原以为他会就此放弃这种想法，甚至恼羞成怒的和他绝交，但是不久，展昭就知道，他太低估白玉堂的坚定心意了！
白玉堂依旧跟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而且，坦露心意后，更是变本加厉的紧缠着他。他心中的情意，就是陷空岛和开封府中的其他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这个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人，展昭并非全无感情——他的情，藏在了心底。
可是，面对着白玉堂的痴缠，他却不由自主的一再动心。
终于，他渐渐地卸去了心防，冲破了世俗的羁绊，和他走到了一起。他们仗剑江湖，同舟共济，一起守护着头上的这片青天。
那些日子，是展昭这一生最为快乐的日子。
可是，幸福，似乎注定是短暂的，竟似朝露昙花，转瞬即逝。
冲霄一役，白玉堂迷昏了展昭，独身闯上了冲霄楼。
接着，天上最亮的一颗星辰，终于陨落……
咫尺天涯咫尺远，无情偏自有情时！
和弦，终断！！
在看到装着白玉堂的骨灰的坛子时，展昭终于崩溃了。先前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那个阳光一般的人已死，但此时，骨灰坛已经捧在了手中，由不得他不信。
展昭信了，并且再也抑制不住的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喷出了一口心血。
心血，艳如晚霞，甚至比展昭身上的官服还要红。
玉堂……
自此不眠不休了三日，展昭又恢复成了以前的展昭，那个在白玉堂出现之前，雷打不动，如圣如仙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
感情，已随着那抹白云一起逝去。
唯一的改变，就是每到月圆之夜，开封府的众人都能听到来自展昭房中的，一阵令听者锥心泣血的琴音。
锵然哀然，生生均似敲打在人的内心深处。
玉堂……玉堂……
众人都知道，这曲子，是发自于展护卫的灵魂，是他倾尽全身心的心血所做。
昔人已逝秋雨里，萧瑟悲风谁与共？！
怅极！哀极！
谁与共……
两年后，展昭也倒下了，死于心力交瘁……
直到临死之前，他依旧在弹着那首曲子，公孙先生亲手替他架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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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尝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询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命运的安排，往往就是这般奇巧。前生弦断，今生就要把它续上；前世缘尽，今生就定要重来。
但，真的只是因为命运的奇巧吗？
三生石前，向阎罗求得今生，展昭曾说，但愿用来世半生的坎坷哀痛，换得与他再次相见。
“玉堂，展昭负你良多！”
前生总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对他的付出，而他，却因为世俗的羁绊，始终不能放开自己的心胸去接受他。
哪知，竟成终身之憾！
“倘若能在见你一面，莫说是半生孤苦，纵是生生世世不得善终，我也——”
甘之如饴！
回首今生前尘，竟都似是幻梦一场，梦醒了，他，既是李寻欢，亦是展昭。
寻找着白玉堂的展昭。
展昭已然回来，白玉堂又在哪里？
……
那天抚琴之人所弹奏的曲子，正是前生展昭所做。他说他为承诺而来，特以此曲为他开启属于他的记忆。
然后，他将他带到了元朝，元朝的坐忘峰。
再见面时，却是他被人围攻之时。虽知道他不会有危险，李寻欢还是想也不想的上前相助，更因此再度结识了他。
那个叫做杨逍的男子。
杨逍……玉堂……
得与你再度相见，展昭何其有幸！
从此，就换我默默的陪着你。
前生欠你的，我要一一偿还，绝不再让今生抱憾！
从此，不弃也不离……
逍遥世间谁解得惆怅腹中意
日月轮回弹指间浮华已逝去
收紧长剑青锋度 长指满乾坤
谁和我相伴迷途共度
雨已滑落乌云远 天空又变蓝
白玉明堂照日落风卷长驱散
千秋北斗谁人可与共
只愿携手于九万苍穹
谁又去羡神仙 长踱云端间
不若神仙眷侣逍遥江湖里
与星辰伯著共唱一曲《钗头凤》
日月同光照之我心底
时间沉淀情感一年又一年
纵然未尝留意依然不改变
长此以往我甘愿默默守着你
纵只剩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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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送弦大的生日文，小生写得比较仓促，篇幅也较短，还用了大量歌词和诗词，汗——希望弦大不会说小生再凑字数……
这篇文是看视频有感，很多都是小生最近在看的视频中的元素，但是，那种悲伤的感觉，小生从来都没忘——送篇悲伤基调的文，还望弦大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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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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