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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自醒来便忘尽前生之事,被囚禁于落云塔里,不知岁月,整日游晃于这三层石塔之中,以寻找自己曾经的记忆,曾害怕,曾憎恶,曾疯狂,直到无边的黑暗吞噬着自己,连最终模样也想不起的时候,他已妥协,陷入沉睡于石塔之中。
千年后。
人世沧海桑田,早已变了模样。
暴雨之夜一过,炙热的太阳升起,树林恢复了生机,鸟鸣奏响于深林之中。几百年毫无生趣,骤然鸟鸣之音入耳,熟睡之人皱着眉头睁开了双眼,眼中不在是漆黑,光线刺激着他的眼眸,他却仍是惊讶,乃至于眼中流出泪来。
他站起身来,看着天空的太阳,久久不能移目,像是看不够似的,骤然奔跑起来,穿梭在树林之中。直到胸口发疼,他才像是发现新世界似的的看着刺在胸口的剑,剑身的血斑已凝固成痂,也印出此刻这般好奇的表情,像个孩子!再回首,他已离开这囚禁了他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地方,石塔在林子深处若隐若现。
他一路欣赏着路边的风景,一路悠闲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看过日出看过星空,所有好奇的他都小心翼翼的触碰。
一辆马车从远处飞速的奔来,驾车的师傅远远的喊着前面一动不动站在路中的人让开,而他很是疑惑和好奇的看着渐进的马车,“碰”一声被撞飞于地,赶车的师傅终于是拉紧了缰绳,马车内传出咳嗽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问道:“东乙,怎么了?”
“三少,只是撞上了路中的人,马上处理。”
“算了,把人送进马车,不要耽搁了。”
“是。”
东乙飞快下了马车,看见躺在地上一身鲜血的人,紧皱着眉头,便站在车厢便对着里面的人道:“三少此人怕是活不了,我们还是赶路,您的病情拖不了。”
车门打开,一脸病容的三少看了看被东乙抱住的男子,“无妨,能不能救便看他造化了。”
“是,三少。”东乙再次狂奔在管道之上。
黑暗之中,他发生自己来到了一片花海,独自走在其中,不久便听见女子的欢笑之声,女子再花海飞舞,像是从九天之上跃下的仙女般美丽,他竟在这画面中看呆了,身边清风拂过,一男子站在他的身侧,他眼眸内柔情似水,嘴角带着宠溺的微笑。
“你是谁?”他问站在身侧之人。
“在下谢垣玄。”
“这是哪?”
“是在下最后不舍的梦中。”
“为何我会在你的梦中?”
“公子在我的身体之内,必然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附身于别人的躯体之中,而本身并未出塔。“你邀我来所谓何事?”
“在下最后一个不情之请,请公子成全。”
“我既附身于你,便与你有了因缘,了却你最后遗愿我也是愿意的。可是为了这个女子?”
谢垣玄点了点头。“我与她本是青梅竹马,从小便订了婚约,只是我一死,她怕是······”
“你难道不想我帮你找出杀害你的真凶?”
“在下已死,即使找出真凶又如何?我只是想求公子能帮我看顾下菱儿。保她一生平安。且不让她知晓我已身亡,就道是我已变心了吧!”
“好。”
谢垣玄笑着道谢,身影随风而散,花海,女子随即消失。
他醒来之时,便见一根长针向他刺来,挥手一挡,便听见耳边如雷鸣般咋呼之音,“哇,醒了,醒了。我还没医治。”那人抓住他手臂激动道:“神人,你怎么醒的,不对,你怎么活下来的,天呢,当胸一剑,告诉我你怎么起死回生的。”
他看着聒噪不停的人一连的问题,有些好奇,“这里的都是这般模样吗?”随即又有些好笑,虽然囚禁不知岁月,这几日也该是恢复了些往日的性情,这突如其来的呆傻还是不要,想起才从石塔中离魂后的自己,竟像凡间孩童般,就有些惨不忍睹的回首。
“咳咳。”那人背后传来咳嗽之声,他才有些不舍的放开了手,转身对着咳嗽之人说道“璟誉你方才服了药,怎么不多休息下,这里有我放心吧!”
“只是躺乏了,便过来看看。”说完,便走上前来,对着看着他发呆的男子道:“在下林璟誉,下人驾车冲撞了公子,还请见谅。”
“无妨,”反正这身子也不是他的,不过为什么会寄生于他体内?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他看了看林璟誉,又盯了盯刚才抓住他手臂之人,那人笑着道“我叫枳木,你呢?”
他想了想,却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想起那已离去的人,便说道:“谢垣玄。”
“谢公子,你身体可好些?”林璟誉客气问道。
谢垣玄点了点头,一旁站着的枳木用一种发现新奇事物的眼神盯着他,到让谢垣玄有些不好的感觉,林璟誉见此对着谢垣玄笑了笑,拉着枳木离开,道是“不打扰谢垣玄公子休息”。
谢垣玄偏着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熟悉的景象,只是一闪而过的恍惚。渐渐觉得身体有些异样,这本不是他的身体,他却感觉到有一些疼痛,眼见胸口的剑伤慢慢愈合,不留一丝疤痕,渐渐他察觉到了心跳,连身体也逐渐有了温度,谢垣玄有些吃惊,只是随即陷入昏迷当中。
谢垣玄讨厌黑暗,即使昏睡也让他有些不安,像是回到了那个囚禁他的石塔,心里越发的心慌,想早些清醒,却总是在迷雾中走不出来。有时耳畔会响起一阵叹息之声,那声音竟让他害怕和心痛。
迷雾中“谁?谁?谁?”他总是问。
紧紧跟随身侧的叹息,让谢垣玄无助起来了,他想不管以前是谁?这般自己竟说不出的凄凉,还不如舍弃,舍弃,不管你是谁、与我有何纠缠,我都舍弃,从此我是谢垣玄,只是谢垣玄。
林璟誉再次来见他时,他已经昏迷了五天了,连枳木也不知他为何昏睡不醒?他身体上的伤也奇迹般的消失,枳木更是对他好奇,天天守着他,研究他,还取了些他的血,只是到最后也不知所以然,倒像是话本里的妖魔鬼怪似的。林璟誉微微有些无奈的摇头,想着自己这是无聊到了胡乱猜想鬼神之说了,床榻之上的谢垣玄垣面目虽没清醒时的冰冷疏离,却也总是紧皱眉头不见一丝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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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出来冒冒,
不停的生活!偶尔出来发发牢骚!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