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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爱我,就让我们捆绑在一起,互相折磨
一路上果然很堵,修泽却是不着急,不过手机却是响了一声。
修泽低头瞄了一眼。是葛青给他发的消息,催他早点过来。
聚香楼内,章程杰盯着葛青的手机半天,问道:“你确定发过去了?不是诓我呢吧!”
“一个短信我至于么?修泽不回我短信我有什么办法!”葛青气呼呼的说道,本来刚才贺总就凉飕飕的盯了他好一阵子,他容易么?
“那,你确定他今晚会来?”章程杰不放心的问。
“会的!修泽做事向来说一不二。”葛青故意说得大声了点,意有所指的看了下站在窗前的贺总。
修泽怎么这么倒霉,那里都能碰上控制欲这么强的变态。葛青心里头吐槽,吐槽到一半终是叹了口气。
贺子寒到底也是听到了葛青最后的那句话,苦笑了声。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人的性子?可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更怕他不来。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怕他真的对自己不剩什么感情了。
毕竟,自己是那样的伤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像个无理取闹的傻逼。
章程杰瞥了眼背影更加萧瑟的老贺,转头啪的一声拍了下葛青的脑袋。
“叫那么大声,叫你妹呀!!”
葛青一怒,瞬间想要踢桌子,可瞧了眼贺子寒,生生的把怒气憋住,只沉着声道:“你再拍一下试试?”
章程杰瞧着面前这人憋红了脸,手直发贱,啪的一声又拍了上去。
葛青正要爆发,只见窗前站着那人动了动。
修泽来了,章程杰和葛青都知道,因为半个小时了,那人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俩站起身来,往窗外瞄了一眼。只见修泽从一辆银色法拉利里探出身来,另一侧,一个比修泽还要高挑一些的男人拿了一瓶醒酒的药给他。
葛青正想着那人是谁,就感觉自己身边有一股子凉气,原来是贺子寒匆匆走过时带起的风。
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想了想,这聚个餐又能有什么事?
修泽跟温言道别后,转身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楞了一下。
那人瘦了许多。
这是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然后,他的目光触碰到了那人的眼睛,
冷冰冰的。
修泽心中一沉,却不知道那眸中的冷意不过是对温言的嫉妒和戒备。
“你什么时候和温言认识?”这是他几周前就像问他的一句话,可是终究耽误了许久才问出来。
“什么?”韩修泽不明所以,还没等到他回答,贺子寒就抢了他手里的醒酒药,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走吧,大家等你好久了。”
贺子寒拽着他的手,声音也有些冷。
修泽觉得今天的贺子寒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即便是几个月前再次相见,他都没有给他过这样怪异的感觉,让他感觉无比的陌生。
七八点钟,正是每个上班族都要去应酬的时候。瞧着一桌的好菜,修泽却不太有胃口。他有意的避开那人的视线,可是拿到目光却是赤裸裸的一直黏在他身上。
他只好装作没看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腐挑弄着。
“来,韩总监,为了这次发布会的成功,我们喝一杯!!”突然,男人醇厚的声音响起。贺子寒拿着酒杯看向他。
修泽有一瞬间的愣怔,心思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了眼那酒的牌子。
是度数不小的一种香槟。可是,他明知道自己一杯就醉的。
修泽看向面前的男人。目光带着不解之色。
可这却让男人的眸色变得更深,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说道:“难道韩总监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么?”
许是因为从没见过这样劝酒的贺总,此时四周的一众员工都瞪大了双眼。
“贺总的面子,当然要给。。。”修泽拿起酒杯,一口便将那一杯倒的满满的香槟灌了下去,烈酒像一股洪流一般灌入喉咙,让修泽微微咳嗽了几声,声音之中已经带了了些许沙哑。
就放纵这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他想。
“韩总监好酒量。。。”贺子寒的眸子闪出一丝黑芒。转而又说道:“简优时尚因为贺总监的功劳,想来我们定能够跻身于上海时尚公司巨头,各位,难道不该敬韩总监一杯么?”
深邃的黑眸瞥了一眼桌上的人,无论是Kevin工作室还是简优的员工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噤。纷纷举起杯子,向修泽敬酒。
可这时的韩修泽已经因为刚才那杯酒的后劲儿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了,可随后又迷迷糊糊的被灌下了一杯。
“咳咳,,”韩修泽只觉得那杯酒像是一把火一般,燎着他的喉咙和鼻腔,火辣辣的疼。随之身子一软,便趴在桌上。
贺子寒看着半趴在桌子上已经不省人事的韩修泽,起身,对一众人说道:“我就先带着韩总监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韩修泽的助理小李连忙说道:“还是我送韩总监回去吧,我对他家的地址比较熟。。”
闻言,贺子寒淡淡的瞥了一眼小李,小李只觉得好像身边的气压猛然降低了许多,他识相的闭上嘴禁了声。
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在贺子寒背着修泽离开的时候,纷纷吐了一口浊气。
刚才的那半个小时实在太可怕了,贺总,到底和韩总监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仇啊!!
那种低气压,,啧啧。。。
坐在车里的贺子寒没有去看身边的人,反倒瞧着车窗外的灯红酒绿,他有些不敢去看那个人,怕他的眉眼再次露出那种似乎毫无关心的神。
突然子寒感觉肩头一重。
他神情微愕,缓缓扭头看到了男人乌黑的发,他的呼吸拂在手臂上,暖暖的,而就是这种温暖,突然让男人觉的感动。
他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指便再也舍不得从那人发丝上放下。
修泽的家离这片区域有些远,整整四十分钟的车程加上堵车愣是拖到了一个多小时。
可是这期间,修泽都在昏睡着,酒是他的弱项。男人知道这一点,因为在过去,只是罐啤酒就能让肩膀上这个人安安稳稳的睡一个晚上了。
多么容易让人趁虚而入的弱点。
男人在修泽身上摸出了钥匙,开了门。
进了门,看着那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子寒微微愣了愣。
这个人的房间竟是也是这么空。。。
或许是因为刚回来没几天吧。。。
背上的人在睡梦中亲昵的搂着男人的脖子,嘴里呼出的湿气让男人的耳朵有些微湿。子寒踢开卧室的门,正要把他放到床上,却发现修泽的手抓着他的衣服,紧紧的不放开。
男人的眸色一暗,一个翻身将修泽压在身下,他激动地亲吻着修泽的额头,鼻子,脸颊。
亲到嘴唇,男人的吻开始疯狂起来,舌尖撬开他闭合的紧紧的牙关,双手在他身上暧昧而焦急的摸索。
“不。。。不要。。。。”修泽的声音带着男人特有的沙哑,可就是这份沙哑,让子寒的所有动作都突然停了下来。
男人能够感觉到自己那里的胀痛,他想要他!
可是,他决不允许他们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明不白的发生。
贺子寒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的亮,他看着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嘴里喃喃道:“最终,你还是我的人,无论你逃多久。。”
子寒有些落寞的转身,身下的反应让他此时的面色带着些异样的潮红,打开浴室的淋浴,当冰冷的水浇在头上,他却只觉得自己心中的火热快要将他淹没。
这场冷水澡冲了很久,当他走出浴室的门时,脸上已然有些苍白。他全身上下只在腰间裹着一块浴巾。走到衣架,子寒看着柜子里满满当当的白衬衫,沉默了一下。
这么多年,这个人还是对白衬衫这般钟爱。
子寒随便抽出一件白衬衫和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套在身上。运动裤因为足够宽松,因而穿起来只是短了一些,衬衫虽说套的上,却系不住扣子。
可就是这么怪异的搭配在男人健壮的身躯上,竟是有些特别的性感与随意。
他眸中的颜色这时候深邃暗沉。走到卧室,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他过去躺在他身边,然后侧身从背后拦住了男人的肩膀。
“阿泽,阿泽?”
明知道男人醉的昏昏沉沉,他却还是一声一声的叫着他,声音嘶哑却温情。
“嗯---嗯?”修泽迷迷糊糊的回了话。
子寒一笑,撑起身子,靠近了男人的耳朵。
“阿泽,你的户口本放在哪?”
男人问着,嘴里吐出的热气让修泽觉得耳朵痒痒的,他不舒服的哼了声。转了个身子,却靠入了男人的肩窝。修泽磨磨蹭蹭的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感觉舒服了,这才安静下来。
看着男人缩成一团依偎在自己怀里,贺子寒不由得亲了亲男人的额头,那一双黑眸更深了一分。
“阿泽,告诉我,你的户口本放在哪。”
他的声音如同一个魔咒,让韩修泽本就留存不多的清醒也荡然无存。
“行,行李箱,,,里。”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贺子寒合上了眼睛,抱着男人的手臂更紧了些。
他知道自己的爱人一喝醉就会对信任的人无问不答。所以,即便问了最重要的问题,他还是想要更多。
“阿泽,你还爱我么?”
“阿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阿泽,阿泽?”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孩子,明明声线低沉,语气却充满着恍然无措般的恳求。
空气里很宁静,回复贺子寒的只有男人平稳的呼吸和他身上的味道。
贺子寒贪恋的呼吸着他的味道。而后才轻轻地把他放了开来,仔细的为他掩上被子。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翻找了半天才终于从一个隐蔽的夹层里找到一个透明文件袋。他拿起那文件袋把里面的户口本拿了出来,又从修泽的皮包里将他的身份证和护照拿了出来。
随之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何叔,我想请你帮我办件事。。。”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如同暗夜中的风在呼啸。
黑暗中,男人放下电话,看着在床上安睡的修泽,不做一语。他就那么看着面前的人,好像时间在他的世界中停止了,好像他会在这里凝望着这个男人,直到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约莫过了一个半小时,房间的门铃突然响起。贺子寒回过神来,看向修泽的眼睛微微闭了闭,睁开眼时,一双眸子已经满是隐忍不发的疯狂。
转过身去,走向公寓的大门。开了门,站在门前的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中年人此时面带疲惫,可是脸上却有复杂之色。
子寒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将整理好的一些东西放到了中年男人手上。
中年人抬头,看着贺子寒的眼睛之中带着犹豫和复杂。
“少爷,你这是要?”中年人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
贺子寒看向面前的中年人目光一时间竟是平静了下来,说道:“何叔,算是我拜托您了。这一次,我要和他绑在一起,没了他我活不下去的。”
中年人叹了口气,转身便要离开。
只听贺子寒说道:“这件事什么时候能够办完?”
中年人脚步一顿说道:“这种事要找的关系也不小,估计最快得有一周时间。。”
“三天,三天时间里把这件事办好。。”贺子寒的话里带着不可置疑的刚硬。中年人身上一震,心下苦涩的想着少爷终究是那一位的继承人。
“好,周四上午,我给您把东西送过来。”说罢,中年男人便急匆匆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贺子寒转身走向卧室,轻轻地躺在床上,侧过身子,将修泽一把揽入自己怀中,黑暗中,只听到男人的声音带着嘶哑和决绝。
“韩修泽,如果你不爱我,就让我们拴在一起,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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