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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似曾相识与久别重逢(8)
【她越是相异，他越是着迷。】
25.
做梦梦到Bucky已经不会让Sherry激动到半宿睡不好觉了。
只是这次梦到的情景有点不一样，意外的有些文艺——她梦到自己在给短发版的Bucky画画。
显然是上个世纪的年轻的他一身西装，手扶椅背，一条腿搁在椅座上，弯着一边嘴角在笑的样子，愉悦中隐隐有些痞气。
虽然与现在的他一样帅气，但总有些什么是不一样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仍然对梦中所见的那一幕记忆犹新。
又跑到窗台上摸起烟，在点亮火柴的片刻间，Sherry决定再努力几分。
她结束单身了有段时间了，可是却不能跟任何人分享，这种让人郁闷的事她很轻松的隐忍下来。毕竟她恋爱的初衷可不是为了出去大肆宣扬的。
只是眼看这个假期就要到头了，除了互通了那点彼此“不怀好意”的心思，Sherry都没有再从Bucky那里得到新的进展。
说不抓狂，那绝对是骗人的。
咖啡厅他们依然常去。只要Sherry招呼，Bucky绝对不会不到场。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拿来补觉了，不过毕竟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看而不会被对方误解了。
通常不是Sherry主动问话，他能就这么看着她，看一上午，看一下午，甚至是看一天。
以他的身份和工作还能花这么多时间陪她，怎么想也知道他是真在乎她。
没有恶习的人这年头很少见了，甚至于Sherry自己也有抽烟的癖好。Bucky看起来并没有恶习，至少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Sherry对这个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要求，相反，她目前最希望的，是这个人在她面前不要这么正人君子。
起码，向她要求个kiss总不过分吧？还是说，他接受她的心意其实是她的错觉？
Sherry甚至向已经有恋爱经验的Gwen发去了求教短信:『你跟Peter什么时候开始打kiss的？』
Gwen:『……』
Gwen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
她着实摸不清这位学姐在搞什么鬼。
不过她还是很老实地给了回复:『感情足够了的时候。』
Sherry给她回复:『万一感情不够呢？』
Gwen:『……那就需要你努力了。』
Sherry:『get√，THX a lot！』
Gwen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回复过去，问问Sherry到底get了什么。
这天，距离开学还有两天的这天，Sherry一通电话如愿call来了Bucky。
只是这次，她没约在咖啡厅，而是直接说“咱们出来走走吧”。
Bucky如约来了之后，他们并肩没走几步，Sherry说着“哎呀哎呀那花真好看”，错开了Bucky的注意力，然后出其不意地扑上去……
没能成功。
那哪是她能偷袭成功的对象。
对方的表现有个很明显的变化过程。先是意想不到的惊吓，接着就是忍俊不禁。
“你这是做什么？”他用一只手就按住了Sherry的脑袋，好笑地打量她一遍，问她，接着再打量一遍。
Sherry被他牢牢按在原地，她伸手试图把那只手掰开，但是依旧没能成功:“想试一试我们感情足够了没。”
“……结论呢？”Bucky有些想笑地问她。
“革命尚未成功，我仍需努力啊！”说着，Sherry又要往上扑。
Bucky仍然只是伸出一只胳膊，把她固定在原地。他说道:“不行。这有点过分了。”
“你说我过分？”
“不，说我，”他用另一只手指指自己，再指指她，“对你。”
Sherry仍想往他身上扑一扑:“这不过分！真的！来吧！”
Bucky往后一退:“不行，没的商量。”
Sherry急得一踮脚:“没事的！你信我呀！来来来！”
Bucky迫不得已向后一仰:“说了没商量，就绝对没商量。”
Sherry踮着脚，双手抓着Bucky的胳膊，看着就在眼前的脸，却怎么都碰不到……更别说亲上去了。
她有些沮丧，却被Bucky拍了拍额头:“站好。”
她哀怨地伸出一根手指，上半身微微前倾后，竖给他看:“亲一下！就一下！”
Bucky的立场依然坚定:“不行，你还未成年，这是违法的。违法的事我做的够多了。”
“反正我也快成年了！”
“是‘快’，还没有呢。”
Sherry失望地一垂头:“我头一次觉得年纪小真不好……”
她脸上出现了一个因为请求被驳回而产生的噘嘴，可爱无比。Bucky无奈地扯扯嘴角，向她勾勾手，Sherry立刻小碎步凑上前，满眼期待。
而作为她期待的对象，Bucky伸手把她送他的棒球帽摘下来，扣到她脑袋上，顺便把她脑袋按到怀里，低头狠狠地在棒球帽上亲了一口。
“快点吧，”他说，“快成年吧。”
“……”
Sherry没有说话。倒不是她因为没料想到他的举动而哑口无言。
她双手抱住脑袋上的棒球帽，因为不清楚他到底亲在哪个地方了，手指在上面不停地摩挲着。抬头看着Bucky因为摘了帽子而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Sherry露出了笑容。
Bucky:“……你傻笑什么？”
“真好，”Sherry继续笑，“这样也真好。”
“……别笑了，”Bucky别开头，“还要不要散步了？”
“不要了，”Sherry说道，她这么一说又让Bucky的脑袋别了回来，看到他疑惑的目光，她笑了笑，“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
“我家。”
“……”
“别这么看我呀，”Sherry说道，“只是请你去喝茶，没别的意思呀。”
“……我也没想别的意思。”
Sherry顶着他的帽子，小脸往他面前一凑:“真的没想别的意思吗？”
“……走吧走吧。”
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无奈，似乎是妥协了。
Sherry觉得这是属于她的小小胜利，高高兴兴地迈出第一步，第二步还未落下，就被他拽到了左边。
她有点疑惑地歪头，Bucky没解释什么，先是伸手把她试图摘下来还给他的帽子又按回去，然后左手插兜，臂弯却向她弯了弯:“走吧。”
Sherry在短暂的停滞后，一声不吭地把手伸进那个为她曲起的臂弯里。一贴上去，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她感受到了金属特有的清凉。
这降温真是太有效了。
26.
Sherry的心情非常好。
天气很好是一个原因，戴着那个被kiss了一下的棒球帽大概是另一个，而且或许后者占的份额更大一点。
于是她在阳光下笑得又欢快又明亮。
在Sherry看不到的角度里，Bucky偷偷舔了舔唇。
他把棒球帽戴到Sherry脑袋上去后，阳光稀罕地照在了他脸上，把这张饱经沧桑的脸照得颇为柔和。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也很不错。
虽说一直穿长袖的确很热，但Bucky很耐热。就算现在小姑娘挎着他的胳膊，紧紧地贴上来，一路沿着街道边的树荫走来，他也没觉得热得难受。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他随口向小姑娘问道:“你家现在没人吗？”
“这种事当然是要没人才敢带你去的。”Sherry说道，“妈妈去接我外祖母了。”
Sherry的外祖母……
是Cavana啊……
Bucky脚步情不自禁地一顿。
但他掩饰的很好，Sherry继续走着，根本没发现。Bucky眼神复杂地向她看去，长帽檐遮挡了她的视线，让她没有注意到他的这次意味深长的注视。
他顿时有些踌躇。
被邀请了，他想去。
可想到Cava，他又有些怯于靠近。
完全不知Bucky这心思的Sherry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说:“话说哦，中士你有多久没喊我的名字啦？”
“……说的好像你有一直正正经经地喊我的名字一样。”Bucky回答，“一直‘中士中士’的叫。”
“这样酷嘛……”
Sherry笑了一声，用手抬起帽檐，露出那双在此刻含着探究的眼睛又说道:“还有啊，你能不能不要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Bucky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过他下意识地回答她:“毕竟你未成年。”
“哼，”Sherry大力地一哼，“虽然你对我说话的语气总是带着对待小孩的纵容，但是偶尔你喊我名字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Bucky:“……有什么不一样？”
Sherry:“我说不清楚……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时空错位感。”
“……”
这话让Bucky不由自主深吸了口气，但是内心却异常的平静。
Sherry想要表达的那一点，他自己也是清楚的。他总是无法心态正常地喊出她的名字，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不是因为他最初接近她时别有用心。
从最初的相似到现在的相异，越是靠近发现的越多。
他始终明白，她们不是一个人。
可是事实是，她越是相异，他越是着迷。
Bucky也曾不经意间想到，如果已经去世的Sherry真的活在当下时代里会怎么样。
现代医疗技术这么好，就算被子弹穿了脑袋都不一定就是死定了。不久前Clinton和Pietro倒霉地在战场上被十几颗子弹射/了个对穿，不仅没死，被美女医生救治了一天就能撅着屁股趴在床上，面对面得喷垃圾话了。
如果Sherry真的活在当下，或许她就不会在小时候得那样的病了，也不会失去行走的能力，更不会在死在无人知晓的夜晚。
如果Sherry真的活在当下，或许就会是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样子。坚持绘画的同时爱上摄影，偶尔还有点文艺矫情又自恋，但一定会明媚开朗起来。
因为相似而靠近，因为相异而好奇，最终成了着迷。说的就是他。
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Bucky低头看着小姑娘，压着嗓子，很温和地说了一句:“是你的错觉吧。”
“大概吧，”Sherry说道，“难道是因为你不喜欢我的名字吗？”
这次Bucky没有丝毫的迟疑:“不，我喜欢。”
“只是喜欢我的名字？”这问话里有很是婉转的诱导语气。
Bucky就是再傻，也能从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里读出她毫不遮掩的心意。他决定遵从此刻内心的冲动。
“不，”Bucky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说，“不只是你的名字……”
小姑娘停下脚步，怔怔地抬头看他。
Bucky说下去:“……我还喜欢你。”
Sherry在长久的发愣后回神了 。
她笑道:“我也是……喜欢你。”
说完，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扭了扭，然后把手机掏出来:“那什么，为庆祝我们终于大大方方地把这个讲清楚了，要不要来张合照？”
“……”
拍合照庆祝这个，这思路他不太懂。不过照做总不会有错。Bucky任由Sherry得寸进尺地靠进他怀里，还抬头看着手机屏幕。
Sherry大概以为他在看镜头，所以露出很开心的笑容后便把手指伸向拍照键。
只有Bucky自己知道，他没有在看镜头，他一直在看屏幕里的她。
因为她笑起来满是青春活力，而且很动人。有她在的视野里，他为什么要去看不相干的东西？
“笑一笑，笑一笑。”
Sherry催促他。
Bucky试着勾起唇角，结果发现这比想象中还要简单。
他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小姑娘，小姑娘盯着手机屏幕，点击了“咔嚓”。
“完美。”她拿着手机看效果，满意地点点头，“我果然好看。”
Bucky忍不住笑出声。
他伸手，轻轻弹了弹小姑娘的额头:“少一点自恋或许能成长得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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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怕，现在这个版本已经被我改的已经不会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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